第9章 天才炮灰逆袭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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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只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段世界线，他总能想起来的。
等程沅提着饭盒晃晃悠悠离开，程渐把cd取出，放入电脑。
很快，池小池字正腔圆地报道：“人教版高中政治书。”
061没听清，问：“什么？”
池小池没再说什么，061就继续念了下去，直到池小池呼吸渐渐均匀，苍白发青的脸颊也渐渐浮现出淡粉的血色。
在录完最后一首歌后，池小池躺在床上发表使用感想：“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艺术家。”
“怎么才能管住你？”
池小池：“所以还是六六好听。”
061想做冷酷的没有感情的系统，就是因为不想再为离别伤感。
061：“……稍等。”
池小池幽幽道：“我竟然这么快就失去了你的宠爱。”
……单看这扎实的份量就知道不是在外面叫的外卖。
池小池说：“长得好看。”
戏瘾发过后，池小池陷入了沉默的贤者模式。
程渐把饭盒一推：“你想把歌投出去？”
他不是音乐专业的，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程渐：“……”果然傻狍子。
这话倒是出自真心。
这样的人，嘴上花头多，但很能分得清利弊得失。
看到系上围裙的池小池动作麻利地打蛋下锅，061惊讶。
系统去了五分钟，准时返回。
061：“……”谁是六六啊。
……他还真的会做饭。
061垂死挣扎道：“我只是想了解你，方便执行任务。”
池小池和他之前经历的宿主都不大一样，言谈中有些孩子气，行事却独立冷静得很。
等他吃完饭，程沅也把他的来意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061：“……”
他上脚对这个基本沦为菲佣的弟弟的屁股就是一脚。
061问：“这样可以吗。”
不过他也不想管着池小池，只要他高兴，任务完成得快，他这边的进度也能加快。
三秒后，灯熄了。
程渐：“……哼。”
经过鬼片一夜的吊桥效应，两个人的革命阶级友谊得到了强化，现在唠起嗑来越发顺溜。
他展开书页，轻咳两声，开始念书。
程渐掀开饭盒，里头是一饭一汤，猪蹄黄豆汤和蛋炒饭。蛋炒饭上粒粒都粘着蛋，火腿是现切的，剁得细细；猪蹄更是炖得细烂，拿筷子轻轻一戳，骨肉皮就酥得分离开来，热气透鲜，香味扑鼻。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系统的自我认知系统是常年关闭的，就算他照镜子，也只能瞧到一坨马赛克。
“还笑。”程渐脸一板，“我有两个哥们儿，以前听过你唱歌，都向我打听过你，问你有没有出道的打算，你都给拒了。他们现在一个在云都娱乐，一个在星云娱乐，你想试试哪家？还是两家都投？”
061笑：“你以前不也是。”
程渐：“……瞎选的吧？”
程沅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为了把de做完，他连续熬了三天，现在去嗨，万一嘎嘣一下死过去了，到时候他工作报告怎么填？“宿主因浪而死”？
趁着远离杨白华的几天，池小池把《心间语》、《爱你》和《秋思》的de正式版一一整理完毕。
程沅哈着手：“哥，你吃。热的。我买的这个饭盒保温效果可好了。”
程沅认真想了想：“星云。”
061欣慰地想，果然有效。
061深深叹了一口气。
池小池起来，准备换衣服。
池小池翻了个身，面朝向天花板，不说话了。
程渐一懵，没想到这向来挨了打蹿得比兔子还快的弟弟会亲近自己，等反应过来，脸又有点热：“蹭什么蹭，脸皮厚得你。”
程渐恨铁不成钢：“……傻狍子一个，什么都不上心。”
061：“……”
虽然被格式化过，但061凭残留的感觉，知道每次和宿主离分，都不是太愉快的经历。
他伸手摸了摸床头的安眠药药瓶，才发现里头已经空了。
池小池猜到了061在想什么：“我琢磨着吧，叫你零或者一都不大好，容易引起误会。”
061没有叫他，通过观察他的身体数据，才确认池小池的确是睡着了。
他小声道：“是娄影也行。”
他不很懂音乐，但前奏才刚响起来，他就露出了颇自豪的笑容。
——完成200次任务，他就能解除和主系统的契约。
池小池闭上眼，蜷入被中：“老师，你在哪个中学？你要是教我政治，我保证不睡觉。”
听到这蛋炒饭是程沅做的，他更吃惊。
061的声音本就是极悦耳的青年音，被细心润过的声音更如绕树春藤，被阳光烤得暖洋洋的枝叶织就一个温柔的窠臼，将池小池的意识包裹起来。
池小池幽幽道：“连我成绩都知道了。看我哪一年的访谈知道的啊。”
程沅抱着纸袋一脸期待：“哥知道往哪里投吗？”
061：“我……”
程沅傻乎乎地乐。
“《哈利波特》。”池小池报出书名后却迟疑了，“不，不要《哈利波特》。”
到那时，他就能赶去赴一个约了。
然后他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了。
第二天，睡足了的池小池把自己录制的母带装进纸袋，又做了饭，带去了程渐公司。
程渐：“……”
061：“……”被套路了。
歌名是程沅精心起的，要发布，必须，也只能是这三个名字。
系统好脾气地等着他的回复。
池小池闭上眼，手却还垫在枕头下。
池小池这回是真正沉默了。
程沅笑得眼睛弯弯：“给哥颠勺，我高兴。哥不高兴吗？”
池小池是他第十一个宿主。
程沅马上抱住了程渐的胳膊，眼巴巴地撒娇：“哥。”
……这可是程沅写的。
程沅略害羞地低了头：“是有点儿急……老杨那儿该交房租了。”
池小池感叹：“看我电影，还追我访谈。脑残粉真可怕。”
池小池也跟着笑了：“除非你能管住我。”
池小池叹息：“我不再是那个你爱的池先生了。”
061：“……”我不是，我没有，我真是正经系统。
而对宿主而言，在陌生又孤立无援的世界里，系统就是唯一可信任和依赖的了。
池小池说：“你不要解释了。”
程渐看到弟弟提着饭盒被秘书带进门来时，跟061一样吃惊。
六六就六六吧。
“想听哪本？我现在回系统大厅下载，五分钟后回来。”
池小池说：“以前就是个高中毕业的学渣，现在一眨眼混到本科毕业了。”
池小池把取下的外套挂回衣架，坐回床上：“服务挺到位啊。以前你的宿主都享受过这种待遇吗？”
“我有几个在娱乐公司工作的同学，我帮你问问。”程渐不大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轻易许下什么承诺，“你自己有什么目标？”
但他好像已经迟了，迟了好多年，迟到他出了意外、被格式化了记忆。
061温和地回答：“我只碰见过你一个睡不着觉的。”
池小池说：“那我找个歌厅去蹦迪。蹦到药房开门。”
程沅：“星云这名儿好听。”
这份沉默让061突然有点慌乱。他发现自己这话说得不大漂亮，补充道：“……你也不全是我的任务。”
——想管住他，要么长得好看，要么是娄影，其他都不行。
061：“你去哪儿？药房这个点儿都关门了。”
程沅乖巧摇头。
然而，当旋律一点点推进，来到副歌部分，程渐愣了。
061：“……”我就多余关心你。
今天市内气温降到入冬以来最低，程沅鼻子冻得红红，一进门就捧着热水咕嘟咕嘟喝。
061连通室内照明系统，把室内光芒调暗，又指导池小池的睡觉姿势：“闭上眼，手放下来，老举着睡不好。”
程渐起身，从他怀里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看：“急不急？”
061：“……”
程沅的金手指挺好用，池小池只要想着创作，脑中就有无数旋律篇章自然涌出，所以这些工作并不难。
系统说：“……原来连续拿了三年奖学金的学生能叫学渣。”
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现世的愿望很强烈。就算将来要说再见，大概也不会太难。
他说：“你总是依赖药物，对身体不好。这样吧，每天睡觉前我给你念书，说不定会好一些。就算你睡不着，听我念书，也不至于无聊。”
061轻轻一笑：“真不睡觉？”池小池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学生。
但他好像还是做不到。
061温柔一哂。
池小池在床上躺平，单手枕在脑后，说：“……好啊。”
池小池欣喜道：“六六，打算免费送给我催眠卡了？”
061无奈，说：“躺下。”
程渐酸溜溜地：“挺贤妻良母的啊。你那宝贝爪子养了这么多年，是叫你颠勺用的吗？”
] 不过没关系。只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段世界线，他总能想起来的。
等程沅提着饭盒晃晃悠悠离开，程渐把cd取出，放入电脑。
很快，池小池字正腔圆地报道：“人教版高中政治书。”
061没听清，问：“什么？”
池小池没再说什么，061就继续念了下去，直到池小池呼吸渐渐均匀，苍白发青的脸颊也渐渐浮现出淡粉的血色。
在录完最后一首歌后，池小池躺在床上发表使用感想：“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艺术家。”
“怎么才能管住你？”
池小池：“所以还是六六好听。”
061想做冷酷的没有感情的系统，就是因为不想再为离别伤感。
061：“……稍等。”
池小池幽幽道：“我竟然这么快就失去了你的宠爱。”
……单看这扎实的份量就知道不是在外面叫的外卖。
池小池说：“长得好看。”
戏瘾发过后，池小池陷入了沉默的贤者模式。
程渐把饭盒一推：“你想把歌投出去？”
他不是音乐专业的，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程渐：“……”果然傻狍子。
这话倒是出自真心。
这样的人，嘴上花头多，但很能分得清利弊得失。
看到系上围裙的池小池动作麻利地打蛋下锅，061惊讶。
系统去了五分钟，准时返回。
061：“……”谁是六六啊。
……他还真的会做饭。
061垂死挣扎道：“我只是想了解你，方便执行任务。”
池小池和他之前经历的宿主都不大一样，言谈中有些孩子气，行事却独立冷静得很。
等他吃完饭，程沅也把他的来意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061：“……”
他上脚对这个基本沦为菲佣的弟弟的屁股就是一脚。
061问：“这样可以吗。”
不过他也不想管着池小池，只要他高兴，任务完成得快，他这边的进度也能加快。
三秒后，灯熄了。
程渐：“……哼。”
经过鬼片一夜的吊桥效应，两个人的革命阶级友谊得到了强化，现在唠起嗑来越发顺溜。
他展开书页，轻咳两声，开始念书。
程渐掀开饭盒，里头是一饭一汤，猪蹄黄豆汤和蛋炒饭。蛋炒饭上粒粒都粘着蛋，火腿是现切的，剁得细细；猪蹄更是炖得细烂，拿筷子轻轻一戳，骨肉皮就酥得分离开来，热气透鲜，香味扑鼻。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系统的自我认知系统是常年关闭的，就算他照镜子，也只能瞧到一坨马赛克。
“还笑。”程渐脸一板，“我有两个哥们儿，以前听过你唱歌，都向我打听过你，问你有没有出道的打算，你都给拒了。他们现在一个在云都娱乐，一个在星云娱乐，你想试试哪家？还是两家都投？”
061笑：“你以前不也是。”
程渐：“……瞎选的吧？”
程沅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为了把de做完，他连续熬了三天，现在去嗨，万一嘎嘣一下死过去了，到时候他工作报告怎么填？“宿主因浪而死”？
趁着远离杨白华的几天，池小池把《心间语》、《爱你》和《秋思》的de正式版一一整理完毕。
程沅哈着手：“哥，你吃。热的。我买的这个饭盒保温效果可好了。”
程沅认真想了想：“星云。”
061欣慰地想，果然有效。
061深深叹了一口气。
池小池起来，准备换衣服。
池小池翻了个身，面朝向天花板，不说话了。
程渐一懵，没想到这向来挨了打蹿得比兔子还快的弟弟会亲近自己，等反应过来，脸又有点热：“蹭什么蹭，脸皮厚得你。”
程渐恨铁不成钢：“……傻狍子一个，什么都不上心。”
061：“……”
虽然被格式化过，但061凭残留的感觉，知道每次和宿主离分，都不是太愉快的经历。
他伸手摸了摸床头的安眠药药瓶，才发现里头已经空了。
池小池猜到了061在想什么：“我琢磨着吧，叫你零或者一都不大好，容易引起误会。”
061没有叫他，通过观察他的身体数据，才确认池小池的确是睡着了。
他小声道：“是娄影也行。”
他不很懂音乐，但前奏才刚响起来，他就露出了颇自豪的笑容。
——完成200次任务，他就能解除和主系统的契约。
池小池闭上眼，蜷入被中：“老师，你在哪个中学？你要是教我政治，我保证不睡觉。”
听到这蛋炒饭是程沅做的，他更吃惊。
061的声音本就是极悦耳的青年音，被细心润过的声音更如绕树春藤，被阳光烤得暖洋洋的枝叶织就一个温柔的窠臼，将池小池的意识包裹起来。
池小池幽幽道：“连我成绩都知道了。看我哪一年的访谈知道的啊。”
程沅抱着纸袋一脸期待：“哥知道往哪里投吗？”
061：“我……”
程沅傻乎乎地乐。
“《哈利波特》。”池小池报出书名后却迟疑了，“不，不要《哈利波特》。”
到那时，他就能赶去赴一个约了。
然后他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空了。
第二天，睡足了的池小池把自己录制的母带装进纸袋，又做了饭，带去了程渐公司。
程渐：“……”
061：“……”被套路了。
歌名是程沅精心起的，要发布，必须，也只能是这三个名字。
系统好脾气地等着他的回复。
池小池闭上眼，手却还垫在枕头下。
池小池这回是真正沉默了。
程沅笑得眼睛弯弯：“给哥颠勺，我高兴。哥不高兴吗？”
池小池是他第十一个宿主。
程沅马上抱住了程渐的胳膊，眼巴巴地撒娇：“哥。”
……这可是程沅写的。
程沅略害羞地低了头：“是有点儿急……老杨那儿该交房租了。”
池小池感叹：“看我电影，还追我访谈。脑残粉真可怕。”
池小池也跟着笑了：“除非你能管住我。”
池小池叹息：“我不再是那个你爱的池先生了。”
061：“……”我不是，我没有，我真是正经系统。
而对宿主而言，在陌生又孤立无援的世界里，系统就是唯一可信任和依赖的了。
池小池说：“你不要解释了。”
程渐看到弟弟提着饭盒被秘书带进门来时，跟061一样吃惊。
六六就六六吧。
“想听哪本？我现在回系统大厅下载，五分钟后回来。”
池小池说：“以前就是个高中毕业的学渣，现在一眨眼混到本科毕业了。”
池小池把取下的外套挂回衣架，坐回床上：“服务挺到位啊。以前你的宿主都享受过这种待遇吗？”
“我有几个在娱乐公司工作的同学，我帮你问问。”程渐不大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轻易许下什么承诺，“你自己有什么目标？”
但他好像已经迟了，迟了好多年，迟到他出了意外、被格式化了记忆。
061温和地回答：“我只碰见过你一个睡不着觉的。”
池小池说：“那我找个歌厅去蹦迪。蹦到药房开门。”
程沅：“星云这名儿好听。”
这份沉默让061突然有点慌乱。他发现自己这话说得不大漂亮，补充道：“……你也不全是我的任务。”
——想管住他，要么长得好看，要么是娄影，其他都不行。
061：“你去哪儿？药房这个点儿都关门了。”
程沅乖巧摇头。
然而，当旋律一点点推进，来到副歌部分，程渐愣了。
061：“……”我就多余关心你。
今天市内气温降到入冬以来最低，程沅鼻子冻得红红，一进门就捧着热水咕嘟咕嘟喝。
061连通室内照明系统，把室内光芒调暗，又指导池小池的睡觉姿势：“闭上眼，手放下来，老举着睡不好。”
程渐起身，从他怀里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看：“急不急？”
061：“……”
程沅的金手指挺好用，池小池只要想着创作，脑中就有无数旋律篇章自然涌出，所以这些工作并不难。
系统说：“……原来连续拿了三年奖学金的学生能叫学渣。”
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现世的愿望很强烈。就算将来要说再见，大概也不会太难。
他说：“你总是依赖药物，对身体不好。这样吧，每天睡觉前我给你念书，说不定会好一些。就算你睡不着，听我念书，也不至于无聊。”
061轻轻一笑：“真不睡觉？”池小池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学生。
但他好像还是做不到。
061温柔一哂。
池小池在床上躺平，单手枕在脑后，说：“……好啊。”
池小池欣喜道：“六六，打算免费送给我催眠卡了？”
061无奈，说：“躺下。”
程渐酸溜溜地：“挺贤妻良母的啊。你那宝贝爪子养了这么多年，是叫你颠勺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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