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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抱山转过头看着她，一双眼睛满是她看不懂的神色：“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李公铺一条归来的血路。”
沈家的大门关着，李知稔敲了两下，有一个小丫鬟探出头来：“谁啊？我们家老爷不在家。”
“讲。”沈抱山倒茶盖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李知稔问：“刘侍郎一事，可是真的？”
头更疼了，李知稔甚至有些绝望。
说完他一摊手颇为无奈：“大理寺那群人岂是好惹的，连个兵都不舍得出，只能我亲自去了，惭愧啊惭愧。”
那小丫鬟记性不差，立刻就像起来李知稔是谁，连忙把她引进门，边走边说：“沈大人说姑娘如果来，姑娘直接进门就是。”
李知稔感觉头有些痛，永宁帝早前弄了他爹，现在能来说不好意思弄错了，李尚元死了个白搭，就像一个屁。
李知稔站在一旁笑着看了一会。
“叨扰沈伯伯了，我来此是有一事不明，特来询问沈伯伯。”李知稔问了好又坐了下去。
沈抱山摇摇头：“他若不命悬一线，陛下岂能饶他？宋癸曾在节州就已经见过恒王染疫。路上那回已是第二次，可是真病假病，未能得知啊。”
二人说完诛九族的大事，又转到衣食住行之上，二人互相宽慰一阵，李知稔看到沈抱山鞋上衣摆上干涸的泥印，不由一笑：“沈伯伯从哪里来？也学孩童落了泥潭不成？”
李知稔蹙眉问道：“谁？”
李知稔点点头：“谢沈伯伯。”
李知稔：“恒王高邺。”
其中一个女孩个子最高，梳着两个羊角辫，笑着跑在最前面，她身后那个穿红袄的小男孩矮了她一个头，却因为拉着她的手而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沈抱山看穿了她的意思，直接了当的说道：“赵王禹性情良善，一大批寒门子弟皆是他的拥趸。五子恒王邺最肖陛下，其母高贵妃乃是大行台尚书令之女，虽说如今大不如前，可到底有一群老骨头跟着。
李知稔摇摇头：“玉光愚钝，许多事都不能明白，唯有靠沈伯伯一路指点，才能走到现在，我自然都听沈伯伯的。”
可楚王是她的表哥，若楚王得势，她姑姑自不用提，他表哥就是为了自己也会为李尚元洗冤的。
李知稔摇摇头：“不必了。他既然留在沈伯伯这里，我自然也是放心。只需等合适的时机，将他交于陛下即可，可只有他一张嘴，如何让陛下信服。”
沈抱山：“李公一案不必担心。刘峰已经被提到大理寺，御史台协助大理寺同审此案，到时候你扮做我身边的人，你与我一同进去。”
李知稔没说话，只是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谁料那小女孩摇摇头指着红鼻头和红袄小孩道：“他们是兄弟。”
听此一问，沈抱山叹了口气：“宋癸的父亲与我乃是旧交，包括与你父亲。当初他与恒王一同回京，并未敢告知陛下，而是投奔了我来。我索性寻了一死人替他，将他留在我的府内。”
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一身风尘的沈抱山才踏进了家门。
那小女孩摊了摊手：“我拉两个人怎么跑呢？”
见他如此，原地只剩下几个倔驴，李知稔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道：“去买东西吃，你们都是好朋友何必因为这个小事闹起来？”
李知稔当即问道：“沈伯伯如何知道此事？”
李知稔点点头：“今早才送了一封。”
天宫观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扯了一面天宫观的旗罢了，同死的那个人一样，是给陛下发落的一个引子，如果单单是贪墨怎么会抄家呢，连刘夫人母家受了牵连。
那红鼻头一听又嚎起来，正好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其中一个小孩被吸引走了，哭着回家大喊：“妈，我手疼，要吃糖。”
李知稔等他解惑，岂料沈抱山话锋一转并未直说，而是问道：“云将军可送家书回来？”
用暴力将他们清理完，李知稔绕过四面河，向城西走去。
沈抱山继续说道：“刘家祖传的那一尊黄金琉璃佛塔，如今也充为军饷了，那可是个好东西。如今朝中已有“陛下是有动了琉璃尊的心思，所以才抄的刘家”的声音，人人自危，生怕被揪住一点错处，身首异处不说，就连祖上的东西也保不住。”
而楚王橒心思沉稳，虽然身无外戚，可到底多年前就已就国，到底有些经历。可他远在楚国，陛下曾言：无召不得回京。但毕竟楚王是你的表哥，玉光的意思是？”
小丫鬟将她留在花厅，沏了碗茶：“姑娘在这儿稍等片刻，老爷去府里了。走了有一会了，姑娘等等便是了。”
得到沈抱山的答复李知稔转身离开，经过一个拐角遇到扛着大桶搭衣服的小丫鬟，李知稔上前搭了一把手。
李知稔只能上前，将他们拉开，询问之下他们道出了缘由——大家都不愿意当鬼去抓人。
这回轮到沈抱山沉默了，他捏着茶碗的手力道极大，指尖都有些发白。许久他才道：“陛下此人刚愎自用且疑心又重，李公一事唯有用尽全力。”
宋癸，那李知稔不知道是谁。
沈抱山道：“好，你且先回去，明日大理寺自会详细审问刘峰，到时候我给你递信，切记万事小心。”
“不，我不是说这个。”李知稔摇摇头：“我是想问李家是否也与刘家一样。飞鸟尽良弓藏，所以臣不得不死？那样该怎么办？”
沈抱山：“节州从事宋癸。”
沈抱山摇了摇头：“还有一人。”
沈抱山点点头，略微沉吟片刻，道：“玉光可知道昭明太子？”
若是赵王也就罢了，最差也不过维持原状。若是恒王万万不可，贵妃与李妃素有龃龉，若是他登了基了，就不必说楚王李妃，但赵王都分不到好脸色，那通通都是天牢预备役。
李知稔望向沈抱山，她暂时也搞不懂该如何。如今赵王恒王斗法，赵王全不接招，一招一式下来，反而赵王最得人心，若无其他错处，皇位迟早是赵王的。
若真是永宁帝欲擒故纵的把戏，或许她可以去和高禹套套近乎，如此一来等他登基之后就可以把她姑姑放出来，然后扇他爹一巴掌告诉他，你早前弄错人了，李尚元死错了？
小丫鬟满头大汗，随便点了点头：“可不是。”
可若以苍生为论，赵王无非是最好的选择。
那红袄小孩衣服规整，袖口也没有被擦上黑乎乎的鼻涕，眉间点了一个红点，鼻干脸净的，看着就像年画的上的福娃娃。
李知稔揉了揉脑袋，既然已经染过一次，必不可能染第二次，即便是再度染疫，也不会致死，那恒王就没有对宋癸赶尽杀绝吗？
李知稔问道：“难道宋癸亲眼所见恒王谋害昭明太子？可恒王当时亦是身染疫病，命悬一线，他如何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红鼻头当场反驳：“不公平！”说完他指着红袄小孩道：“他拉着姐姐的手才跑得快，我也要牵手！”
见其中一件绯红色的衣角问道：“官服也与这些一同洗？”
《壁上观》
李知稔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只在地上留在几个小水坑，几个流着鼻涕的孩童在路边互相追赶嬉戏，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沈抱山一笑：“陛下多疑，有一此一事定会去查，更何况何必交于陛下，交于赵王即可。到时候赵王欠我们一个人情，李公一事自然也会有所结论。”
沈抱山长叹了一口气：“同家书一起来的，还有河谷的战报。战线拉得太长，粮草不多，兵部多次向陛下要粮，可国库无银呢。御史台的那些折子，压了有一个月，天宫观一事，陛下早就有所耳闻。”
直到不知因为何事起了争执，那小男孩竟然转过身挥起了拳头，几个人争执不下。
沈抱山一见她面露惊讶：“玉光怎么来了？快坐。”
李知稔点点头，她本来就对高邺没有什么好的期待，如此一来也算安心：“原来如此。”
沈抱山见她的动作也往下一看，一撩衣摆遮住了，尴尬地说：“东街，那地方乱得很。刘府的一个小厮跑到那里去了。”
李知稔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就好。”
要是李知稔，李知稔也拒绝鼻涕虫。
“那我就不叨扰沈伯伯了。先告辞了？”李知稔站起身。
李知稔握紧了拳头：“那我父亲……”
李知稔看了看厅外，见无人才放下心来，心中暗想：这一天所说所想真是够抄九族的了。她点点头：“我所知甚少，只知道节州临水，在雨季时引发了洪涝，洪涝结束后又有大疫，昭明太子前往节州安抚民心，却身染疫病，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是我。”李知稔拿出那柄破伞：“沈大人的伞，可认得？”
其中一个小孩指着那个红鼻头的小孩道：“明明抓到你，该你当鬼了！”
沈府的人也不多，这小丫鬟料想是什么都做，如今正拿着一团衣物准备清洗，沈抱山的衣物大多都被洗得发白，一眼扫过去没个花样纹饰，李知稔摆摆手：“姐姐且去吧。我等等就是。”
沈抱山问道：“你可要见见？”
李知稔问：“沈伯伯觉得赵王此人如何？”
沈抱山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盖，在桌子上发出两声“铛铛”的声音：“与太子一同回京的还有何人？”
] 沈抱山转过头看着她，一双眼睛满是她看不懂的神色：“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李公铺一条归来的血路。”
沈家的大门关着，李知稔敲了两下，有一个小丫鬟探出头来：“谁啊？我们家老爷不在家。”
“讲。”沈抱山倒茶盖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李知稔问：“刘侍郎一事，可是真的？”
头更疼了，李知稔甚至有些绝望。
说完他一摊手颇为无奈：“大理寺那群人岂是好惹的，连个兵都不舍得出，只能我亲自去了，惭愧啊惭愧。”
那小丫鬟记性不差，立刻就像起来李知稔是谁，连忙把她引进门，边走边说：“沈大人说姑娘如果来，姑娘直接进门就是。”
李知稔感觉头有些痛，永宁帝早前弄了他爹，现在能来说不好意思弄错了，李尚元死了个白搭，就像一个屁。
李知稔站在一旁笑着看了一会。
“叨扰沈伯伯了，我来此是有一事不明，特来询问沈伯伯。”李知稔问了好又坐了下去。
沈抱山摇摇头：“他若不命悬一线，陛下岂能饶他？宋癸曾在节州就已经见过恒王染疫。路上那回已是第二次，可是真病假病，未能得知啊。”
二人说完诛九族的大事，又转到衣食住行之上，二人互相宽慰一阵，李知稔看到沈抱山鞋上衣摆上干涸的泥印，不由一笑：“沈伯伯从哪里来？也学孩童落了泥潭不成？”
李知稔蹙眉问道：“谁？”
李知稔点点头：“谢沈伯伯。”
李知稔：“恒王高邺。”
其中一个女孩个子最高，梳着两个羊角辫，笑着跑在最前面，她身后那个穿红袄的小男孩矮了她一个头，却因为拉着她的手而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沈抱山看穿了她的意思，直接了当的说道：“赵王禹性情良善，一大批寒门子弟皆是他的拥趸。五子恒王邺最肖陛下，其母高贵妃乃是大行台尚书令之女，虽说如今大不如前，可到底有一群老骨头跟着。
李知稔摇摇头：“玉光愚钝，许多事都不能明白，唯有靠沈伯伯一路指点，才能走到现在，我自然都听沈伯伯的。”
可楚王是她的表哥，若楚王得势，她姑姑自不用提，他表哥就是为了自己也会为李尚元洗冤的。
李知稔摇摇头：“不必了。他既然留在沈伯伯这里，我自然也是放心。只需等合适的时机，将他交于陛下即可，可只有他一张嘴，如何让陛下信服。”
沈抱山：“李公一案不必担心。刘峰已经被提到大理寺，御史台协助大理寺同审此案，到时候你扮做我身边的人，你与我一同进去。”
李知稔没说话，只是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谁料那小女孩摇摇头指着红鼻头和红袄小孩道：“他们是兄弟。”
听此一问，沈抱山叹了口气：“宋癸的父亲与我乃是旧交，包括与你父亲。当初他与恒王一同回京，并未敢告知陛下，而是投奔了我来。我索性寻了一死人替他，将他留在我的府内。”
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一身风尘的沈抱山才踏进了家门。
那小女孩摊了摊手：“我拉两个人怎么跑呢？”
见他如此，原地只剩下几个倔驴，李知稔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道：“去买东西吃，你们都是好朋友何必因为这个小事闹起来？”
李知稔当即问道：“沈伯伯如何知道此事？”
李知稔点点头：“今早才送了一封。”
天宫观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扯了一面天宫观的旗罢了，同死的那个人一样，是给陛下发落的一个引子，如果单单是贪墨怎么会抄家呢，连刘夫人母家受了牵连。
那红鼻头一听又嚎起来，正好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其中一个小孩被吸引走了，哭着回家大喊：“妈，我手疼，要吃糖。”
李知稔等他解惑，岂料沈抱山话锋一转并未直说，而是问道：“云将军可送家书回来？”
用暴力将他们清理完，李知稔绕过四面河，向城西走去。
沈抱山继续说道：“刘家祖传的那一尊黄金琉璃佛塔，如今也充为军饷了，那可是个好东西。如今朝中已有“陛下是有动了琉璃尊的心思，所以才抄的刘家”的声音，人人自危，生怕被揪住一点错处，身首异处不说，就连祖上的东西也保不住。”
而楚王橒心思沉稳，虽然身无外戚，可到底多年前就已就国，到底有些经历。可他远在楚国，陛下曾言：无召不得回京。但毕竟楚王是你的表哥，玉光的意思是？”
小丫鬟将她留在花厅，沏了碗茶：“姑娘在这儿稍等片刻，老爷去府里了。走了有一会了，姑娘等等便是了。”
得到沈抱山的答复李知稔转身离开，经过一个拐角遇到扛着大桶搭衣服的小丫鬟，李知稔上前搭了一把手。
李知稔只能上前，将他们拉开，询问之下他们道出了缘由——大家都不愿意当鬼去抓人。
这回轮到沈抱山沉默了，他捏着茶碗的手力道极大，指尖都有些发白。许久他才道：“陛下此人刚愎自用且疑心又重，李公一事唯有用尽全力。”
宋癸，那李知稔不知道是谁。
沈抱山道：“好，你且先回去，明日大理寺自会详细审问刘峰，到时候我给你递信，切记万事小心。”
“不，我不是说这个。”李知稔摇摇头：“我是想问李家是否也与刘家一样。飞鸟尽良弓藏，所以臣不得不死？那样该怎么办？”
沈抱山：“节州从事宋癸。”
沈抱山摇了摇头：“还有一人。”
沈抱山点点头，略微沉吟片刻，道：“玉光可知道昭明太子？”
若是赵王也就罢了，最差也不过维持原状。若是恒王万万不可，贵妃与李妃素有龃龉，若是他登了基了，就不必说楚王李妃，但赵王都分不到好脸色，那通通都是天牢预备役。
李知稔望向沈抱山，她暂时也搞不懂该如何。如今赵王恒王斗法，赵王全不接招，一招一式下来，反而赵王最得人心，若无其他错处，皇位迟早是赵王的。
若真是永宁帝欲擒故纵的把戏，或许她可以去和高禹套套近乎，如此一来等他登基之后就可以把她姑姑放出来，然后扇他爹一巴掌告诉他，你早前弄错人了，李尚元死错了？
小丫鬟满头大汗，随便点了点头：“可不是。”
可若以苍生为论，赵王无非是最好的选择。
那红袄小孩衣服规整，袖口也没有被擦上黑乎乎的鼻涕，眉间点了一个红点，鼻干脸净的，看着就像年画的上的福娃娃。
李知稔揉了揉脑袋，既然已经染过一次，必不可能染第二次，即便是再度染疫，也不会致死，那恒王就没有对宋癸赶尽杀绝吗？
李知稔问道：“难道宋癸亲眼所见恒王谋害昭明太子？可恒王当时亦是身染疫病，命悬一线，他如何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红鼻头当场反驳：“不公平！”说完他指着红袄小孩道：“他拉着姐姐的手才跑得快，我也要牵手！”
见其中一件绯红色的衣角问道：“官服也与这些一同洗？”
《壁上观》
李知稔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只在地上留在几个小水坑，几个流着鼻涕的孩童在路边互相追赶嬉戏，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沈抱山一笑：“陛下多疑，有一此一事定会去查，更何况何必交于陛下，交于赵王即可。到时候赵王欠我们一个人情，李公一事自然也会有所结论。”
沈抱山长叹了一口气：“同家书一起来的，还有河谷的战报。战线拉得太长，粮草不多，兵部多次向陛下要粮，可国库无银呢。御史台的那些折子，压了有一个月，天宫观一事，陛下早就有所耳闻。”
直到不知因为何事起了争执，那小男孩竟然转过身挥起了拳头，几个人争执不下。
沈抱山一见她面露惊讶：“玉光怎么来了？快坐。”
李知稔点点头，她本来就对高邺没有什么好的期待，如此一来也算安心：“原来如此。”
沈抱山见她的动作也往下一看，一撩衣摆遮住了，尴尬地说：“东街，那地方乱得很。刘府的一个小厮跑到那里去了。”
李知稔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就好。”
要是李知稔，李知稔也拒绝鼻涕虫。
“那我就不叨扰沈伯伯了。先告辞了？”李知稔站起身。
李知稔握紧了拳头：“那我父亲……”
李知稔看了看厅外，见无人才放下心来，心中暗想：这一天所说所想真是够抄九族的了。她点点头：“我所知甚少，只知道节州临水，在雨季时引发了洪涝，洪涝结束后又有大疫，昭明太子前往节州安抚民心，却身染疫病，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是我。”李知稔拿出那柄破伞：“沈大人的伞，可认得？”
其中一个小孩指着那个红鼻头的小孩道：“明明抓到你，该你当鬼了！”
沈府的人也不多，这小丫鬟料想是什么都做，如今正拿着一团衣物准备清洗，沈抱山的衣物大多都被洗得发白，一眼扫过去没个花样纹饰，李知稔摆摆手：“姐姐且去吧。我等等就是。”
沈抱山问道：“你可要见见？”
李知稔问：“沈伯伯觉得赵王此人如何？”
沈抱山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盖，在桌子上发出两声“铛铛”的声音：“与太子一同回京的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