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堪比黄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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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我死也不会嫁给何建成！他就是个畜生……”刘苏咬牙切齿的骂道。
“刘苏，我们都是女人，对一个女人来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以后还怎么在二岔河大队生活？我弟弟倒无所谓，就算关个一两年，出来一样娶妻生子，可莫铮呢？档案有了污点，参军、上大学、招工回城指标肯定都没戏了，好端端一个城里娃，就得一辈子呆在这里伺弄庄稼了……”
最令她夜不能寐的除了何家父子的骚扰和欺凌，还有对父母的担心和牵挂，一生要强的父母，已经习惯了对她报喜不报忧，她每日里都期盼着能够收到报平安的家书，又担心不知道哪一天，家书会成为一纸噩耗！
“姑娘，你好好想想吧！你家庭成分不好，不嫁给我弟，你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吃苦受累！你看看二岔河的女人们，每天起早贪黑的干农活，收工后还要洗衣做饭伺候一大家子，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连温饱都难解决，她们就是你一辈子的缩影！你觉得莫铮会心甘情愿陪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插队的生活很苦，说堪比黄连也不为过！繁重的体力劳动下，就连吃饱肚子都是一种奢望，这些她都能够忍受，数以亿计的农民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捱过来的吗？
刘苏愣住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自己连累莫铮，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
我真的要妥协吗？
可现在这一切全毁了，莫铮会因为自己坐牢，他的前途也会随着这场无妄之灾彻底葬送，这比杀了她都难以承受。
这是她们的宿命。
刘苏的心里无比恐惧，过那样的生活，她宁愿死！
就在这时，穿着一身公安制服的陈刚走了进来，何桂芬连忙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就识趣的离开了。
“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公安局是她们家开的啊？她说抓人就抓人？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叶梓瑜说道。
陈刚打开笔记本，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就是刘苏吧？我是青龙湾公社公安特派员陈刚，你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不得有任何的隐瞒……”
生而无欢，死亦何惧？
“你无耻……”刘苏气的浑身发抖。
一想到要失去莫铮，刘苏的心里就如同洒满碎玻璃一样的，被戳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从厄运接二连三的下降到她头上开始，她的世界里就堆满了厚厚的阴霾，直到莫铮的出现，莫铮的脸上始终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就像一束光，曾经一度驱散笼罩在她世界里的阴霾，让她觉得生活也并非一无是处，甚至还可以畅想一下和这个阳光男孩共度余生的未来……
“你们打架斗殴致人重伤，公安很快就会来二岔河抓人！不仅仅是莫铮，其它几个参与打架斗殴的男知青也都有份，刘苏！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他们真要被抓进去，档案里有了污点，以后就别想回城了……”何桂芬威胁道。
她不敢想象，如果莫铮听到自己违心的承认跟何建成的恋爱关系，他会有多伤心？
看着叶梓瑜走出去的背影，何桂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其实比刘苏还要紧张，如果不能在公安人员来调查之前，说服刘苏承认恋爱关系，何建成很可能逃不脱牢狱之灾……
何桂芬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刘苏的软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眼泪说道：“你想怎么样？”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只要你承认跟我弟的恋爱关系，我马上托人帮你们俩在县里安排工作，供销社、肉联厂都是最吃香的单位！另外，我向你保证，只要咱们安宁县能够拿到工农兵大学生推荐名额或者参军、回城指标，都优先给莫铮，你也算对得起他了……”何桂芬诱惑道。
“莫铮去坐牢？你吓唬谁呢？他是为民除害！你还是操心好你弟弟吧！赶紧去疏通关系，看看能不能保住他一条狗命？”叶梓瑜不屑的说道。
“昨天夜里，我一个人去看守苞谷地，由于心里害怕，一直不敢睡，半夜时分，我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接近我住的工棚，然后工棚草帐门的简易门栓被挑开，我来不及细想，趁他不注意，猛的推开草帐门，夺路而逃……”刘苏止住眼泪的那一瞬间，内心又变得无比坚强起来，开始条理清晰的叙述起来。
“梓瑜，要不你在外边等我一会儿？”刘苏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叶梓瑜。
何桂芬没有说话，只是抬腕看了看手表，淡淡的说道：“刘苏，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岁月如同一把刻刀，在她们脸上、身上刻下深深的年轮，对于二岔河的女人来说，一生都在做着两件事：活下去并替娶她们的男人传宗接代……
……………
“弄的两败俱伤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只要你承认跟我弟弟的恋爱关系，我们就大事化小，不再追究莫铮的刑事责任！”
刘苏彻底崩溃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脑海里全是她们一家这些年来的遭遇……
“刘苏，如果你不想莫铮因为你去坐牢，就跟我单独谈谈……”何桂芬不紧不慢的说道。
“姑娘，你再想想你的爹娘？你爹被关牛棚，你妈在城里也不得安生吧？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说，还要被人歧视！一家子几年都见不了一面！你要是嫁给我弟，安顿好了就可以把你妈接过来住，你爹的事也能托你姐夫给疏通疏通关系，一家人也有机会团聚不是？”何桂芬继续杀人诛心道。
刘苏一声不吭的听着，眼里依稀看到二岔河女人们的身影，那些才三十岁不到的女人，就看起来如同四五十岁的老妪，她们可以当着外人的面，一边撩起衣襟给孩子喂奶，一边和男人开着粗俗不堪的玩笑。
] “休想！我死也不会嫁给何建成！他就是个畜生……”刘苏咬牙切齿的骂道。
“刘苏，我们都是女人，对一个女人来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以后还怎么在二岔河大队生活？我弟弟倒无所谓，就算关个一两年，出来一样娶妻生子，可莫铮呢？档案有了污点，参军、上大学、招工回城指标肯定都没戏了，好端端一个城里娃，就得一辈子呆在这里伺弄庄稼了……”
最令她夜不能寐的除了何家父子的骚扰和欺凌，还有对父母的担心和牵挂，一生要强的父母，已经习惯了对她报喜不报忧，她每日里都期盼着能够收到报平安的家书，又担心不知道哪一天，家书会成为一纸噩耗！
“姑娘，你好好想想吧！你家庭成分不好，不嫁给我弟，你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吃苦受累！你看看二岔河的女人们，每天起早贪黑的干农活，收工后还要洗衣做饭伺候一大家子，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连温饱都难解决，她们就是你一辈子的缩影！你觉得莫铮会心甘情愿陪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插队的生活很苦，说堪比黄连也不为过！繁重的体力劳动下，就连吃饱肚子都是一种奢望，这些她都能够忍受，数以亿计的农民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捱过来的吗？
刘苏愣住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自己连累莫铮，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
我真的要妥协吗？
可现在这一切全毁了，莫铮会因为自己坐牢，他的前途也会随着这场无妄之灾彻底葬送，这比杀了她都难以承受。
这是她们的宿命。
刘苏的心里无比恐惧，过那样的生活，她宁愿死！
就在这时，穿着一身公安制服的陈刚走了进来，何桂芬连忙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就识趣的离开了。
“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公安局是她们家开的啊？她说抓人就抓人？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叶梓瑜说道。
陈刚打开笔记本，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就是刘苏吧？我是青龙湾公社公安特派员陈刚，你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不得有任何的隐瞒……”
生而无欢，死亦何惧？
“你无耻……”刘苏气的浑身发抖。
一想到要失去莫铮，刘苏的心里就如同洒满碎玻璃一样的，被戳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从厄运接二连三的下降到她头上开始，她的世界里就堆满了厚厚的阴霾，直到莫铮的出现，莫铮的脸上始终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就像一束光，曾经一度驱散笼罩在她世界里的阴霾，让她觉得生活也并非一无是处，甚至还可以畅想一下和这个阳光男孩共度余生的未来……
“你们打架斗殴致人重伤，公安很快就会来二岔河抓人！不仅仅是莫铮，其它几个参与打架斗殴的男知青也都有份，刘苏！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他们真要被抓进去，档案里有了污点，以后就别想回城了……”何桂芬威胁道。
她不敢想象，如果莫铮听到自己违心的承认跟何建成的恋爱关系，他会有多伤心？
看着叶梓瑜走出去的背影，何桂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其实比刘苏还要紧张，如果不能在公安人员来调查之前，说服刘苏承认恋爱关系，何建成很可能逃不脱牢狱之灾……
何桂芬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刘苏的软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住眼泪说道：“你想怎么样？”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只要你承认跟我弟的恋爱关系，我马上托人帮你们俩在县里安排工作，供销社、肉联厂都是最吃香的单位！另外，我向你保证，只要咱们安宁县能够拿到工农兵大学生推荐名额或者参军、回城指标，都优先给莫铮，你也算对得起他了……”何桂芬诱惑道。
“莫铮去坐牢？你吓唬谁呢？他是为民除害！你还是操心好你弟弟吧！赶紧去疏通关系，看看能不能保住他一条狗命？”叶梓瑜不屑的说道。
“昨天夜里，我一个人去看守苞谷地，由于心里害怕，一直不敢睡，半夜时分，我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接近我住的工棚，然后工棚草帐门的简易门栓被挑开，我来不及细想，趁他不注意，猛的推开草帐门，夺路而逃……”刘苏止住眼泪的那一瞬间，内心又变得无比坚强起来，开始条理清晰的叙述起来。
“梓瑜，要不你在外边等我一会儿？”刘苏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叶梓瑜。
何桂芬没有说话，只是抬腕看了看手表，淡淡的说道：“刘苏，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岁月如同一把刻刀，在她们脸上、身上刻下深深的年轮，对于二岔河的女人来说，一生都在做着两件事：活下去并替娶她们的男人传宗接代……
……………
“弄的两败俱伤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只要你承认跟我弟弟的恋爱关系，我们就大事化小，不再追究莫铮的刑事责任！”
刘苏彻底崩溃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脑海里全是她们一家这些年来的遭遇……
“刘苏，如果你不想莫铮因为你去坐牢，就跟我单独谈谈……”何桂芬不紧不慢的说道。
“姑娘，你再想想你的爹娘？你爹被关牛棚，你妈在城里也不得安生吧？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说，还要被人歧视！一家子几年都见不了一面！你要是嫁给我弟，安顿好了就可以把你妈接过来住，你爹的事也能托你姐夫给疏通疏通关系，一家人也有机会团聚不是？”何桂芬继续杀人诛心道。
刘苏一声不吭的听着，眼里依稀看到二岔河女人们的身影，那些才三十岁不到的女人，就看起来如同四五十岁的老妪，她们可以当着外人的面，一边撩起衣襟给孩子喂奶，一边和男人开着粗俗不堪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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