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玫瑰巷17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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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骂骂咧咧从病房里出来了，伤好之后他又开始耀武扬威，拿出当家人的派头。母亲沉默地走在后面，手里拿着很多东西。对于男人的怒视，顾松溪只当没看见。走到母亲身边，接过重物，帮她分担压力。

顾松溪说完这句话就走了，速度很快。宋雅想要追上去，有些吃力，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即使博尔赫斯图书馆的传闻是假的，但顾松溪和她道谢了，宋雅认为这是两人关系进步的体现。

    “又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参加我的葬礼，滚出去！”刚见第一面，男人就开始不满。

    真的太久远了，不知道是不是童年滤镜，往日的美好衬的今朝更让人失望。快快长大是小时候的心愿，却是现在的遗憾。

    顾松溪看了他一眼，放下东西走出去。

    回到家，宋雅的脸上仍然挂着笑，父母并不多问她的私事，看到她开心，心里也觉得高兴。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因为自己放出了一只潘多拉盒子，不同人的命运因此发生了改变。

    是的，他可以选一所远一点的大学，然后离开家。但是母亲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不回家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家这个字变得沉重，即使只是提起，便觉得乌云压城，晴光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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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病房里传来欢乐的笑声，顾松溪看过去。一个生病的小朋友躺在床上，脸上却笑容灿烂。父母家人聚在一起给他过生日。中间是一个很漂亮的水果蛋糕，看着就十分美味。男孩在亲人的鼓励下许愿、吹蜡烛，大家一起吃蛋糕分享祝福，和谐的家庭氛围让人羡慕。

    周末，顾松溪到了医院，并不多话，沉默地帮忙收拾东西。他长相不错，笑起来必定青春开朗，但时常冷着一张脸，特别是对着男人。父子见面，常常是伴随着长者的谩骂和不满。

    男人从医院回家的日子正好在周末，因为要搬一些东西，顾松溪也跟着母亲一起去了。

    他在家里越来越沉默，母亲都看在眼里，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怕说出来使情况变得更差，索性闷在心里。只是眼神藏不住担忧，顾松溪看见了，但已经无力去实现母亲的期望。

    “是不是快上大学了，别管那个男人，上大学离开家就好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了几句。

    往日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最后一次关于蛋糕的印象是在他五岁的生日，那时候男人还没有坏掉，或者说是生活太过顺利，男人没有暴露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