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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然唾弃自己——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敢意淫贺爸爸，对得起英菲尼迪男神吗？
贺致远大方报价：“我按市场价给你开，半个月八千，你看可以么？”
“哎，对了，贺爸爸，布布平常喜欢吃什么呀？……您不知道？这可不行哦，当爸爸的怎么能不知道宝宝爱吃什么呢。这样吧，我帮您做一份布布的小档案，该记的都记下来，以后您找了新保姆，把小档案给她看就行了……”
“贺先生，您家里有一个很漂亮的机器人吧？”颂然说，“我听布布讲过，小Q是您最好的作品，又能防盗又能监
布布听故事的时候非常专心，很少走神，提问时会先举小手，还会活灵活现地模仿长颈鹿跳舞。
“没有。”
“咚！”
颂然洋洋洒洒一大段话，将他的布布和孤儿院的孩子相提并论，即便是出于善意，潜台词里对于他忽视孩子的指责……也严重越界了。
颂然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八千？当保姆还是抢银行？！
“一万四一万四一万四！”
颂然一下愣住：“呃……”
“颂然，请你不要……”
还一个个包得那么磕碜，看着像在地上滚过了十来圈，一点也不体面。
“是么？”贺致远眉头一皱，搅拌咖啡的动作停住了，“他从前不这样的，大概是你脾气太好，不懂拒绝。你把手机给他，我叮嘱他两句……”
琢磨！”
…………
“我不否认你的观点。”贺致远平静地说，“但布布的早熟是天性使然，而不是因为你所说的——不幸福。”
颂然有气无力地挣扎：“贺先生，您讲点道理行不行……”
首先进行第一项——嘘寒问暖。
姜……姜也没有？那怎么煮姜汤？
“颂然，跟我讲讲布布这两天都做了什么吧，我挺久没陪他了。”
颂然笑容满面，露出八颗大白牙：“贺爸爸，您起床了吗？您那边现在几点啊？”
颂然响亮地“嗯”了一声：“当然啦，我家里弟弟妹妹一大堆呢，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小档案。带孩子是我的老本行，比您家消极怠工的黄桂花靠谱多了。我要是去应聘保姆，每个月保准能多赚好几千……”
这位迟钝又不开窍的父亲，一点儿也不明白孩子的玲珑心，该怎么办才好呢？看来是时候轮到颂然哥哥出马，认真与他谈一谈了。
他盘腿坐好，习惯性地抓过一只枕头塞进怀里拢了拢：“贺先生，我跟您说，越幸福的宝宝，其实懂事得越晚。布布只有四岁，家境又那么优渥，根本没有必要赶着长大。他应该快快乐乐地成天闹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以后岁数到了，自然而然会懂事起来的。”
“……哦。”
习得性无助。
他望向窗外，黎明前天色灰暗，颂然的声线却很清爽，像一束提前降世的曦光，让他心情明朗。
有一个如此懂事的孩子，实在是值得庆幸的。
颂然点点头，脑海中浮想联翩。
颂然很诧异：“薪水？”
颂然数学奇差，手指在流理台上比画两下，犹豫着报出一个数字：“八百？”
颂然感到这对父子的误会有些棘手，因而焦急起来：“贺爸爸，如果天性使然，布布就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另一副样子了。我给您举个例子吧，您知道天底下最乖的孩子在哪儿吗？在孤儿院里。孤儿院的孩子是不会撒娇不会闹的。因为笑也好，哭也好，摔跤也好，生病也好，没有人会把他们放在心上，所以慢慢的，他们就不撒娇了，看上去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听话。可在他们心里面，其实比谁都更想撒娇。”
啊呸!
“嗯……”
贺致远笑着问：“白糖可以么？我只有煮咖啡用的白糖。”
帮忙带个孩子还要付薪水？
“感冒倒不至于。”贺致远说，“昨晚开车忘了闭篷，一路八十迈开回来的。风照着脸吹，早上起来有点头疼。”
“免谈。”贺致远直接驳回，“低于最低工资标准。”
贺致远不知为何有点心慌，怕他下一秒真把电话挂了，立刻改口：“没事，我经常忘记闭篷，已经吹习惯了，等会儿冲个热水澡就能缓过来。”
厨房里，蒸汽咖啡机再一次发出了清晰的嘀嗒声，微波炉的数字时钟规律闪烁着，显示出当前时刻：06:32。贺致远与昨天一样靠在流理台旁，听那个比朝阳还要温暖的青年告诉他关于布布的情况。
颂然抗议：“我只能算打零工！”
“白切鸡的酱汁？这有难度吗？不瞒您说，我可会调酱汁了……蛋糕？蛋糕就算了吧，布布吃多了蛀牙，而且我也不太会弄烤箱，总怕给人家碰坏了……不是我吹牛，诚实地说，十八般厨艺里面，只剩西餐这一棵技能树我还没点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啊！”颂然赶忙纠正，“我是说，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成天折腾才是对的，折腾是他们的天性。像布布那样什么都乖乖的，反而才有点……不太正常。”
“老姜和红糖？”
颂然悄悄用余光瞄了一眼布布，见他在专心画画，没注意到自己，就低声说：“贺爸爸，布布他……其实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乖。这两天他在我身边，一直表现得很黏人，也很爱撒娇，像只没断奶的小猫咪，偶尔还会闹脾气使性子。他真的淘气起来，我也有点儿吃不消的。”
颂然挑起一筷子肉馅，愉快地裹进了面皮里。
布布胃口很好，晚饭吃了一碗牛肉丼，还不挑食，把胡萝卜和西兰花也吃光了。
两个人对着手机开始扯皮，土豪那边有钱给不出去，穷逼这边没钱还不敢乱收，久久僵持不下，最后扯出了一个全新报价：一万二。
在与颂然的对话中，贺致远第一次露出了微愠的神色。
还没起床的话，贺爸爸现在应该正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内裤和他讲电话吧？布布那么可爱，贺爸爸长得肯定也不差。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成熟初显，活力未退，两种气质糅杂在一块儿，正是最具魅力的时候，如果身材再棒一点，那……那简直……
布布对路边的涂鸦充满兴趣，正确辨认出了长方形和三角形。
“也低于最低时薪标准。”
贺致远转动小银勺，语气如常：“不会，你讲吧。”
银勺落入瓷杯，溅出了几滴深褐色的咖啡。
“不……不至于吧？”颂然一脸如梦如幻，“我就包个馄饨，值八千人工？”
贺致远又道：“八千是人工费用，不涵盖消耗材料支出，你把菜钱、奶钱单独记个账，回头我另外付给你。”
“一……”
他提到收入话题，贺致远才想起了今天的正事：“颂然，我们商量一下这半个月的薪水吧。”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捞起搁在一旁的睡袍披上，光脚走出了卧室。
他没意识到贺致远是在故意逗他，还拧起了眉头，认真地思考解决办法，后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败下阵来，沮丧道：“那……那您多睡一会儿吧，睡觉能增强免疫力，挺管用的，我先不打扰您休息了……”
颂然：“我……”
贺致远听得兴味盎然：“你带孩子很有经验？”
他把失控的思绪从腹肌和人鱼线上硬拽回来，尴尬地找了个话题，试图掩饰自己龌龊的内心：“那个……贺爸爸，我听出您有一点鼻音，是感冒了吗？”
颂然赶忙说：“这就是感冒的前期症状啊，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变严重的。您那里有老姜和红糖吗？”
颂然严肃脸：“我真生气了！”
孤儿院。
“可以可以。”颂然连连点头，“关键是要有姜！”
布布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讲了花栗鼠的故事，得到了一沓小红花贴纸。
鉴于贺致远开出的价码太高，颂然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觉得自己应该提供一些主营业务之外的VIP服务，比如为远在异国他乡的雇主先生送去一阵关怀的春风。
颂然飞快冲干净双手，把小馄饨用保鲜膜包起来放进冰箱，一路小跑奔进了卧室，反手带上房门，蹦上床，两只脚一阵乱蹬，踢掉了拖鞋。
“对啊，可以煮一杯姜茶。”颂然语速飞快，“先烧一锅滚水，切四五片老姜扔进去，然后转小火焖十分钟，再加一勺红糖，没有红糖的话黑糖也可以。记得用老姜，别用生姜，生姜效果不太好……”
贺致远心情不错。
“您等一等，我去房间里和您说话。”
他不在的时候，布布依然过得很好，即使被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照顾，也像在他面前一样大方又乖巧，从不给人添麻烦。谁养着都轻松，谁看着都喜欢。
颂然噎住，接着就摇了摇头。
而颂然毫无觉察，还在一厢情愿地念叨：“昨天晚上，您让布布一个人回家睡觉。他很乖，当面答应了您。可您不知道，他刚走到家门口就哭了，是我给哄回来的。贺先生，您看，布布不是真的想回家，他想留在我这儿，但为了给您留个好印象，他只能说违心的话。”
贺致远没明白：“不正常？早一点懂事，哪里不正常？”
但就在他这么以为的时候，颂然支吾了一下，说：“贺爸爸，除了这些，我还有几句别的话想讲，您听了千万不要不高兴。”
颂然打断他，高高举起小白旗，泪流满面地挥来挥去。
“一万三。”
“一万四。”
贺致远滴水不漏，颂然哑口无言。
贺致远反问：“你收多少？”
贺致远打了个惬意的呵欠：“六点多，还没起。”
] 颂然唾弃自己——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敢意淫贺爸爸，对得起英菲尼迪男神吗？
贺致远大方报价：“我按市场价给你开，半个月八千，你看可以么？”
“哎，对了，贺爸爸，布布平常喜欢吃什么呀？……您不知道？这可不行哦，当爸爸的怎么能不知道宝宝爱吃什么呢。这样吧，我帮您做一份布布的小档案，该记的都记下来，以后您找了新保姆，把小档案给她看就行了……”
“贺先生，您家里有一个很漂亮的机器人吧？”颂然说，“我听布布讲过，小Q是您最好的作品，又能防盗又能监
布布听故事的时候非常专心，很少走神，提问时会先举小手，还会活灵活现地模仿长颈鹿跳舞。
“没有。”
“咚！”
颂然洋洋洒洒一大段话，将他的布布和孤儿院的孩子相提并论，即便是出于善意，潜台词里对于他忽视孩子的指责……也严重越界了。
颂然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八千？当保姆还是抢银行？！
“一万四一万四一万四！”
颂然一下愣住：“呃……”
“颂然，请你不要……”
还一个个包得那么磕碜，看着像在地上滚过了十来圈，一点也不体面。
“是么？”贺致远眉头一皱，搅拌咖啡的动作停住了，“他从前不这样的，大概是你脾气太好，不懂拒绝。你把手机给他，我叮嘱他两句……”
琢磨！”
…………
“我不否认你的观点。”贺致远平静地说，“但布布的早熟是天性使然，而不是因为你所说的——不幸福。”
颂然有气无力地挣扎：“贺先生，您讲点道理行不行……”
首先进行第一项——嘘寒问暖。
姜……姜也没有？那怎么煮姜汤？
“颂然，跟我讲讲布布这两天都做了什么吧，我挺久没陪他了。”
颂然笑容满面，露出八颗大白牙：“贺爸爸，您起床了吗？您那边现在几点啊？”
颂然响亮地“嗯”了一声：“当然啦，我家里弟弟妹妹一大堆呢，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小档案。带孩子是我的老本行，比您家消极怠工的黄桂花靠谱多了。我要是去应聘保姆，每个月保准能多赚好几千……”
这位迟钝又不开窍的父亲，一点儿也不明白孩子的玲珑心，该怎么办才好呢？看来是时候轮到颂然哥哥出马，认真与他谈一谈了。
他盘腿坐好，习惯性地抓过一只枕头塞进怀里拢了拢：“贺先生，我跟您说，越幸福的宝宝，其实懂事得越晚。布布只有四岁，家境又那么优渥，根本没有必要赶着长大。他应该快快乐乐地成天闹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以后岁数到了，自然而然会懂事起来的。”
“……哦。”
习得性无助。
他望向窗外，黎明前天色灰暗，颂然的声线却很清爽，像一束提前降世的曦光，让他心情明朗。
有一个如此懂事的孩子，实在是值得庆幸的。
颂然点点头，脑海中浮想联翩。
颂然很诧异：“薪水？”
颂然数学奇差，手指在流理台上比画两下，犹豫着报出一个数字：“八百？”
颂然感到这对父子的误会有些棘手，因而焦急起来：“贺爸爸，如果天性使然，布布就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另一副样子了。我给您举个例子吧，您知道天底下最乖的孩子在哪儿吗？在孤儿院里。孤儿院的孩子是不会撒娇不会闹的。因为笑也好，哭也好，摔跤也好，生病也好，没有人会把他们放在心上，所以慢慢的，他们就不撒娇了，看上去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听话。可在他们心里面，其实比谁都更想撒娇。”
啊呸!
“嗯……”
贺致远笑着问：“白糖可以么？我只有煮咖啡用的白糖。”
帮忙带个孩子还要付薪水？
“感冒倒不至于。”贺致远说，“昨晚开车忘了闭篷，一路八十迈开回来的。风照着脸吹，早上起来有点头疼。”
“免谈。”贺致远直接驳回，“低于最低工资标准。”
贺致远不知为何有点心慌，怕他下一秒真把电话挂了，立刻改口：“没事，我经常忘记闭篷，已经吹习惯了，等会儿冲个热水澡就能缓过来。”
厨房里，蒸汽咖啡机再一次发出了清晰的嘀嗒声，微波炉的数字时钟规律闪烁着，显示出当前时刻：06:32。贺致远与昨天一样靠在流理台旁，听那个比朝阳还要温暖的青年告诉他关于布布的情况。
颂然抗议：“我只能算打零工！”
“白切鸡的酱汁？这有难度吗？不瞒您说，我可会调酱汁了……蛋糕？蛋糕就算了吧，布布吃多了蛀牙，而且我也不太会弄烤箱，总怕给人家碰坏了……不是我吹牛，诚实地说，十八般厨艺里面，只剩西餐这一棵技能树我还没点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啊！”颂然赶忙纠正，“我是说，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成天折腾才是对的，折腾是他们的天性。像布布那样什么都乖乖的，反而才有点……不太正常。”
“老姜和红糖？”
颂然悄悄用余光瞄了一眼布布，见他在专心画画，没注意到自己，就低声说：“贺爸爸，布布他……其实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乖。这两天他在我身边，一直表现得很黏人，也很爱撒娇，像只没断奶的小猫咪，偶尔还会闹脾气使性子。他真的淘气起来，我也有点儿吃不消的。”
颂然挑起一筷子肉馅，愉快地裹进了面皮里。
布布胃口很好，晚饭吃了一碗牛肉丼，还不挑食，把胡萝卜和西兰花也吃光了。
两个人对着手机开始扯皮，土豪那边有钱给不出去，穷逼这边没钱还不敢乱收，久久僵持不下，最后扯出了一个全新报价：一万二。
在与颂然的对话中，贺致远第一次露出了微愠的神色。
还没起床的话，贺爸爸现在应该正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内裤和他讲电话吧？布布那么可爱，贺爸爸长得肯定也不差。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成熟初显，活力未退，两种气质糅杂在一块儿，正是最具魅力的时候，如果身材再棒一点，那……那简直……
布布对路边的涂鸦充满兴趣，正确辨认出了长方形和三角形。
“也低于最低时薪标准。”
贺致远转动小银勺，语气如常：“不会，你讲吧。”
银勺落入瓷杯，溅出了几滴深褐色的咖啡。
“不……不至于吧？”颂然一脸如梦如幻，“我就包个馄饨，值八千人工？”
贺致远又道：“八千是人工费用，不涵盖消耗材料支出，你把菜钱、奶钱单独记个账，回头我另外付给你。”
“一……”
他提到收入话题，贺致远才想起了今天的正事：“颂然，我们商量一下这半个月的薪水吧。”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捞起搁在一旁的睡袍披上，光脚走出了卧室。
他没意识到贺致远是在故意逗他，还拧起了眉头，认真地思考解决办法，后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败下阵来，沮丧道：“那……那您多睡一会儿吧，睡觉能增强免疫力，挺管用的，我先不打扰您休息了……”
颂然：“我……”
贺致远听得兴味盎然：“你带孩子很有经验？”
他把失控的思绪从腹肌和人鱼线上硬拽回来，尴尬地找了个话题，试图掩饰自己龌龊的内心：“那个……贺爸爸，我听出您有一点鼻音，是感冒了吗？”
颂然赶忙说：“这就是感冒的前期症状啊，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变严重的。您那里有老姜和红糖吗？”
颂然严肃脸：“我真生气了！”
孤儿院。
“可以可以。”颂然连连点头，“关键是要有姜！”
布布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讲了花栗鼠的故事，得到了一沓小红花贴纸。
鉴于贺致远开出的价码太高，颂然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觉得自己应该提供一些主营业务之外的VIP服务，比如为远在异国他乡的雇主先生送去一阵关怀的春风。
颂然飞快冲干净双手，把小馄饨用保鲜膜包起来放进冰箱，一路小跑奔进了卧室，反手带上房门，蹦上床，两只脚一阵乱蹬，踢掉了拖鞋。
“对啊，可以煮一杯姜茶。”颂然语速飞快，“先烧一锅滚水，切四五片老姜扔进去，然后转小火焖十分钟，再加一勺红糖，没有红糖的话黑糖也可以。记得用老姜，别用生姜，生姜效果不太好……”
贺致远心情不错。
“您等一等，我去房间里和您说话。”
他不在的时候，布布依然过得很好，即使被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照顾，也像在他面前一样大方又乖巧，从不给人添麻烦。谁养着都轻松，谁看着都喜欢。
颂然噎住，接着就摇了摇头。
而颂然毫无觉察，还在一厢情愿地念叨：“昨天晚上，您让布布一个人回家睡觉。他很乖，当面答应了您。可您不知道，他刚走到家门口就哭了，是我给哄回来的。贺先生，您看，布布不是真的想回家，他想留在我这儿，但为了给您留个好印象，他只能说违心的话。”
贺致远没明白：“不正常？早一点懂事，哪里不正常？”
但就在他这么以为的时候，颂然支吾了一下，说：“贺爸爸，除了这些，我还有几句别的话想讲，您听了千万不要不高兴。”
颂然打断他，高高举起小白旗，泪流满面地挥来挥去。
“一万三。”
“一万四。”
贺致远滴水不漏，颂然哑口无言。
贺致远反问：“你收多少？”
贺致远打了个惬意的呵欠：“六点多，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