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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刚出坊门，便撞见了勒马而至的冯毅，赵缺心中大喜。
冯毅咬牙道:“孙孝哲还在搜罗宗室大肆屠戮。蜀地那边催得紧，咱们所谋大事还要尽快付诸行动。”
赵缺睁开双眼，摸了摸四周，依旧是在一张硬邦邦的床榻之上。心说:“没有浴霸，也没有换洗的内裤，甚至连卷卫生纸都没有，比女人来大姨妈还尴尬。”
光德坊京兆府衙内，奴仆们正呼哈着冷气埋头清扫院子。
--------
冯毅叹气道:“哎，百密一疏。队头目下竟连我都记不得了，性情更是大变。”
“是。”冯毅应声答道，转身欲走。
冯毅点头道:“这便是我最疑惑之处，观音禅寺囚徒中有两位教书先生，队头竟能与二人论诗谈赋。我虽不精诗赋，但也能听得出队头吟诵的几句颇有文采。”
冯毅面露难色道:“安将军，赵队头，属下尚有公务要与郭法曹回禀，恐怕......”随即又解下身后的包袱双手捧在眼前，故意晃动了几下，包袱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缺心说:“若有冯毅在身旁参谋，定会少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对安牛道:“安将军，能否让冯毅同去。”
冯毅喝了口茶，抿嘴道:“他一改往日性情乖张冷淡，由惜字如金变得话痨多语，对安牛更是极尽谄媚，另外似乎对吟诗作赋也有着极大兴趣。”
早膳过后，赵缺得知安牛嘴里所谓的好地方竟是带他去看病，不禁大失所望。
小娘子正是惊鸿楼的翠玉，狐媚身姿引得周遭男**仆或明或暗地对其行注目礼。自打安牛一干人住进光德坊后，众人对于歌妓伶人出入府衙已是见怪不怪。
安牛上手抓了抓冯毅怀中的包袱，应是珍珠玛瑙，暗自冷笑:“郭怀义这老小子一直标榜自己清廉，却也是搜刮民脂民膏之徒。”
少仆人低声道:“说的也是，花钱还要命，反倒不如去槐木巷找王寡妇。”
翠玉已是尽力疾步，还是在光德坊门外碰到了一批前来上值的京兆府狱胥吏，不由地眉头一皱。
冯毅见赵缺面色红润，头戴青色幞头，身穿一袭崭新的翠绿新袍，便知其华清宫一行顺遂妥当，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半？”郭怀义思忖片刻道。“你是说赵缺失忆之事？”
灵武察事厅的那些人素来心狠手辣，同他们合作就如同使一把双刃剑。冯毅无权当场应允，便推脱道:“联手一事我需请示上官。”
冯毅摇了摇头道:“观音禅寺的女眷，我筛查了数遍，并无永王妃。”
“了然。”郭怀义捻着胡须，突然想起几日前的永王来信，便询问:“禅寺那边可有永王妃下落？”
须臾，安牛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望着翠玉小娘子那远去的倩影，想起昨夜一番云雨，不禁会心一笑，长安城的娘子就是花样多。
郭怀义好奇道:“听说赵缺被安牛带去了华清宫，昨夜还住进了光德坊。我还未来得及同他见面，其性情如何大变，你可说来听听。”
不久，他收拾妥帖，推开门来到院中，一边做扩胸运动，一边在院内踱步。
老仆人伸出五个手指道:“少说也得这个数，另外那翠玉小娘子并不是什么人都接待。再说安将军的女人你也敢动？”
忽地，一身穿着明艳的小娘子从安牛屋舍内悄声走出。小娘子面色憔悴，昨夜又是喝酒又是唱曲，外加安牛一番折腾，醒来后浑身酸痛，卧榻歇息良久仍是深感不适，以至于不得不扶墙走动。
冯毅下马，坊门守卫很有眼色地走上前，接过冯毅手中的马绳，牵着马往马厩走去。
郭怀义道:“莫不是邪祟俯身？”
老仆人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扫帚，嘴巴骂骂咧咧，正欲砸向少仆人。只听见安牛房门再次发出声响，悻悻闭上了嘴，低头专注起扫地来。
郭怀义道:“此事在京兆府狱内已是沸沸扬扬，连崔府尹都有所耳闻。”
但他也无法拒绝安牛的好意，只得硬了头皮，跟着他往坊外走去，心说:“无论是扎针还是灌药，都免不了一番折腾，明知是白费功夫却也无法言明。”
冯毅攥拳道:“那孙孝哲就是个禽畜，我听闻他还好喝人奶，在长安城内四处搜罗乳妇。”
郭怀义起身，一边送客一边低声道:“先前你提议安排京兆府狱，观音禅寺那些流民去修缮城池，此事我已经向崔府尹禀报。本来已获准允，但安牛一直不放人，他虽官阶不高但手里有人有刀，行事又粗暴，却也不好招惹。”
赵缺道:“比观音禅寺舒适不少。”
京兆府狱后衙，郭怀义住处。
郭怀义无奈道:“京兆府衙，万年县衙，长安县衙每隔几日就会有人怀抱幼子鸣冤请命，要求孙孝哲归还家人。崔府尹为此偷偷向洛阳陈情了多次，皆都无音讯。安禄山对他这个义子实在是太过放纵。咱们无计可施，也只能规劝遣返那些可怜人。”
冯毅先是点头而后又迅速摇头道:“只成功了一半。”
“了然，此事我再想办法吧。所谋之事还望法曹多多思量，若有纰漏及时商讨。”冯毅行礼退出了门外。
专注于翠玉侧影的少仆人，咽着口水道:“等我攒够一贯钱，定要去平康坊寻这小浪蹄子。”
又见赵缺有些失落，便道:“等你办完公务，就来开远门大秦寺门口吧。”
晨曦扑面，安牛立在院中，伸了个懒腰，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突然从腰间袭来。他不禁哎呦叫了一声，暗自大骂起华清宫那几个同罗人。
冯毅诧异道:“你也听闻了？”
在瞧见沐浴阳光的安牛后，便疾步走上前施礼道:“安兄，昨夜睡得可好。”
天亮了。m.julangge.com
安牛回礼道:“甚好，赵兄如何？”
水汽凝结成晨露，附着在落叶，石凳，廊檐之上。可没过许久，又被清风与红日携手掳掠带走，徒留世间一片阴冷。
老仆人笑出声来:“那王寡妇肥臀大耳，你这小身板还不被她一屁股坐死，况且她的年纪都能当你阿母了。”
“是。”冯毅再次应声道，随即快步朝坊内京兆府狱奔去。
少仆人好奇道:“那得要多少？”
冯毅边整理衣袍边走上前，躬身对着安牛与赵缺施礼。
郭怀义一脸错愕道:“吟诗作赋？赵缺不是大字都不识几个吗？先前咱们书信往来皆是由你代笔。”
更有胆子大的一老一少仆人，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落叶，一边眉飞色舞地交口攀谈，对着翠玉是一顿臆想联翩。
郭怀义道:“如此说来，咱们的计策成功了？”
冯毅不屑道:“此贼子早晚死在我刀下。这几串珠子他本是要孝敬安牛的，队头当下被安牛器重，大有取代他的架势，他这才转而巴结你。”
郭怀义道:“怕是凶多吉少。数日前，平康坊蓬莱阁新来了一批歌妓，听人说里面有不少宗室之女。据我派去平康坊暗查的人回报，歌妓中有位永王妃叔父家的阿姐，她哭诉说永王妃因不胁从咬伤孙孝哲手臂，被其用弯弓勒死于禁苑。”
郭怀义道:“了然，我听闻灵武那边也派人来了，此事或许可以同他们联手。”
“哈哈，自是不信。”郭怀义摇了摇头，又道:“赵缺失忆在我们预料之外，但也无妨。你找好时机，把咱们所谋之事慢慢讲给他听，循循诱之。”
冯毅心说:“孙孝哲这狗东西命可真大，几次周密暗杀行动都失败了，还折了不少兄弟。”忽地想起安牛的安排，便起身对郭怀义道:“此狗必将死于非命。我不能久待，还要去大秦寺给安牛送酒肉。”
安牛忽地闻到了一股恶臭味道，便伸手拽了一把冯毅，嗅了嗅其军袍，随后皱着眉头道:“去沐浴一番，然后换身衣袍。再有，来时去西市买些熟肉，沽一坛上等新丰酒带上。”
翠玉并不在乎，反倒是转换脸色，面带笑意冲着众人作揖施礼，在瞧见人群中有几个惊鸿楼常客后，便心中冷笑:“一群道貌岸然的龟鳖之徒，还不如胡蛮爽络。”
赵缺心说:“莫不是比华清宫还要刺激，如此定能看见不少漂亮小娘子。”便连连点头道:“一切听从安兄安排。”
冯毅禀明身份，而后推门而入，将包袱内的珍珠玛瑙倒在几案之上，对着已经迎上前来的郭怀义道:“这是王鲁孝敬法曹你的，我以帮他送礼为由才进的城。”
老仆人呵呵一笑道:“一贯钱怕是不够，翠玉虽不是惊鸿楼花魁，却也所费不菲。”
少仆人怒视道:“总比你个天阉老狗强。”
“王鲁一介脱籍贱民，在观音禅寺作狱头还不知足，还想要谋什么官？”郭怀义给冯毅斟了一杯茶，不满道:“我听说他在南郊又捉了几家宗室，索要了一大批钱帛。”
安牛道:“早膳过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
冯毅笑道:“子不语怪力神，法曹当真信邪祟一说？”
果如她所料，众人对其大都怒目以视，有人还摇头叹气，更有三五成群，对她指指点点，嚼起舌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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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咬牙道:“孙孝哲还在搜罗宗室大肆屠戮。蜀地那边催得紧，咱们所谋大事还要尽快付诸行动。”
赵缺睁开双眼，摸了摸四周，依旧是在一张硬邦邦的床榻之上。心说:“没有浴霸，也没有换洗的内裤，甚至连卷卫生纸都没有，比女人来大姨妈还尴尬。”
光德坊京兆府衙内，奴仆们正呼哈着冷气埋头清扫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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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叹气道:“哎，百密一疏。队头目下竟连我都记不得了，性情更是大变。”
“是。”冯毅应声答道，转身欲走。
冯毅点头道:“这便是我最疑惑之处，观音禅寺囚徒中有两位教书先生，队头竟能与二人论诗谈赋。我虽不精诗赋，但也能听得出队头吟诵的几句颇有文采。”
冯毅面露难色道:“安将军，赵队头，属下尚有公务要与郭法曹回禀，恐怕......”随即又解下身后的包袱双手捧在眼前，故意晃动了几下，包袱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缺心说:“若有冯毅在身旁参谋，定会少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对安牛道:“安将军，能否让冯毅同去。”
冯毅喝了口茶，抿嘴道:“他一改往日性情乖张冷淡，由惜字如金变得话痨多语，对安牛更是极尽谄媚，另外似乎对吟诗作赋也有着极大兴趣。”
早膳过后，赵缺得知安牛嘴里所谓的好地方竟是带他去看病，不禁大失所望。
小娘子正是惊鸿楼的翠玉，狐媚身姿引得周遭男**仆或明或暗地对其行注目礼。自打安牛一干人住进光德坊后，众人对于歌妓伶人出入府衙已是见怪不怪。
安牛上手抓了抓冯毅怀中的包袱，应是珍珠玛瑙，暗自冷笑:“郭怀义这老小子一直标榜自己清廉，却也是搜刮民脂民膏之徒。”
少仆人低声道:“说的也是，花钱还要命，反倒不如去槐木巷找王寡妇。”
翠玉已是尽力疾步，还是在光德坊门外碰到了一批前来上值的京兆府狱胥吏，不由地眉头一皱。
冯毅见赵缺面色红润，头戴青色幞头，身穿一袭崭新的翠绿新袍，便知其华清宫一行顺遂妥当，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半？”郭怀义思忖片刻道。“你是说赵缺失忆之事？”
灵武察事厅的那些人素来心狠手辣，同他们合作就如同使一把双刃剑。冯毅无权当场应允，便推脱道:“联手一事我需请示上官。”
冯毅摇了摇头道:“观音禅寺的女眷，我筛查了数遍，并无永王妃。”
“了然。”郭怀义捻着胡须，突然想起几日前的永王来信，便询问:“禅寺那边可有永王妃下落？”
须臾，安牛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望着翠玉小娘子那远去的倩影，想起昨夜一番云雨，不禁会心一笑，长安城的娘子就是花样多。
郭怀义好奇道:“听说赵缺被安牛带去了华清宫，昨夜还住进了光德坊。我还未来得及同他见面，其性情如何大变，你可说来听听。”
不久，他收拾妥帖，推开门来到院中，一边做扩胸运动，一边在院内踱步。
老仆人伸出五个手指道:“少说也得这个数，另外那翠玉小娘子并不是什么人都接待。再说安将军的女人你也敢动？”
忽地，一身穿着明艳的小娘子从安牛屋舍内悄声走出。小娘子面色憔悴，昨夜又是喝酒又是唱曲，外加安牛一番折腾，醒来后浑身酸痛，卧榻歇息良久仍是深感不适，以至于不得不扶墙走动。
冯毅下马，坊门守卫很有眼色地走上前，接过冯毅手中的马绳，牵着马往马厩走去。
郭怀义道:“莫不是邪祟俯身？”
老仆人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扫帚，嘴巴骂骂咧咧，正欲砸向少仆人。只听见安牛房门再次发出声响，悻悻闭上了嘴，低头专注起扫地来。
郭怀义道:“此事在京兆府狱内已是沸沸扬扬，连崔府尹都有所耳闻。”
但他也无法拒绝安牛的好意，只得硬了头皮，跟着他往坊外走去，心说:“无论是扎针还是灌药，都免不了一番折腾，明知是白费功夫却也无法言明。”
冯毅攥拳道:“那孙孝哲就是个禽畜，我听闻他还好喝人奶，在长安城内四处搜罗乳妇。”
郭怀义起身，一边送客一边低声道:“先前你提议安排京兆府狱，观音禅寺那些流民去修缮城池，此事我已经向崔府尹禀报。本来已获准允，但安牛一直不放人，他虽官阶不高但手里有人有刀，行事又粗暴，却也不好招惹。”
赵缺道:“比观音禅寺舒适不少。”
京兆府狱后衙，郭怀义住处。
郭怀义无奈道:“京兆府衙，万年县衙，长安县衙每隔几日就会有人怀抱幼子鸣冤请命，要求孙孝哲归还家人。崔府尹为此偷偷向洛阳陈情了多次，皆都无音讯。安禄山对他这个义子实在是太过放纵。咱们无计可施，也只能规劝遣返那些可怜人。”
冯毅先是点头而后又迅速摇头道:“只成功了一半。”
“了然，此事我再想办法吧。所谋之事还望法曹多多思量，若有纰漏及时商讨。”冯毅行礼退出了门外。
专注于翠玉侧影的少仆人，咽着口水道:“等我攒够一贯钱，定要去平康坊寻这小浪蹄子。”
又见赵缺有些失落，便道:“等你办完公务，就来开远门大秦寺门口吧。”
晨曦扑面，安牛立在院中，伸了个懒腰，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突然从腰间袭来。他不禁哎呦叫了一声，暗自大骂起华清宫那几个同罗人。
冯毅诧异道:“你也听闻了？”
在瞧见沐浴阳光的安牛后，便疾步走上前施礼道:“安兄，昨夜睡得可好。”
天亮了。m.julangge.com
安牛回礼道:“甚好，赵兄如何？”
水汽凝结成晨露，附着在落叶，石凳，廊檐之上。可没过许久，又被清风与红日携手掳掠带走，徒留世间一片阴冷。
老仆人笑出声来:“那王寡妇肥臀大耳，你这小身板还不被她一屁股坐死，况且她的年纪都能当你阿母了。”
“是。”冯毅再次应声道，随即快步朝坊内京兆府狱奔去。
少仆人好奇道:“那得要多少？”
冯毅边整理衣袍边走上前，躬身对着安牛与赵缺施礼。
郭怀义一脸错愕道:“吟诗作赋？赵缺不是大字都不识几个吗？先前咱们书信往来皆是由你代笔。”
更有胆子大的一老一少仆人，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落叶，一边眉飞色舞地交口攀谈，对着翠玉是一顿臆想联翩。
郭怀义道:“如此说来，咱们的计策成功了？”
冯毅不屑道:“此贼子早晚死在我刀下。这几串珠子他本是要孝敬安牛的，队头当下被安牛器重，大有取代他的架势，他这才转而巴结你。”
郭怀义道:“怕是凶多吉少。数日前，平康坊蓬莱阁新来了一批歌妓，听人说里面有不少宗室之女。据我派去平康坊暗查的人回报，歌妓中有位永王妃叔父家的阿姐，她哭诉说永王妃因不胁从咬伤孙孝哲手臂，被其用弯弓勒死于禁苑。”
郭怀义道:“了然，我听闻灵武那边也派人来了，此事或许可以同他们联手。”
“哈哈，自是不信。”郭怀义摇了摇头，又道:“赵缺失忆在我们预料之外，但也无妨。你找好时机，把咱们所谋之事慢慢讲给他听，循循诱之。”
冯毅心说:“孙孝哲这狗东西命可真大，几次周密暗杀行动都失败了，还折了不少兄弟。”忽地想起安牛的安排，便起身对郭怀义道:“此狗必将死于非命。我不能久待，还要去大秦寺给安牛送酒肉。”
安牛忽地闻到了一股恶臭味道，便伸手拽了一把冯毅，嗅了嗅其军袍，随后皱着眉头道:“去沐浴一番，然后换身衣袍。再有，来时去西市买些熟肉，沽一坛上等新丰酒带上。”
翠玉并不在乎，反倒是转换脸色，面带笑意冲着众人作揖施礼，在瞧见人群中有几个惊鸿楼常客后，便心中冷笑:“一群道貌岸然的龟鳖之徒，还不如胡蛮爽络。”
赵缺心说:“莫不是比华清宫还要刺激，如此定能看见不少漂亮小娘子。”便连连点头道:“一切听从安兄安排。”
冯毅禀明身份，而后推门而入，将包袱内的珍珠玛瑙倒在几案之上，对着已经迎上前来的郭怀义道:“这是王鲁孝敬法曹你的，我以帮他送礼为由才进的城。”
老仆人呵呵一笑道:“一贯钱怕是不够，翠玉虽不是惊鸿楼花魁，却也所费不菲。”
少仆人怒视道:“总比你个天阉老狗强。”
“王鲁一介脱籍贱民，在观音禅寺作狱头还不知足，还想要谋什么官？”郭怀义给冯毅斟了一杯茶，不满道:“我听说他在南郊又捉了几家宗室，索要了一大批钱帛。”
安牛道:“早膳过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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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笑道:“子不语怪力神，法曹当真信邪祟一说？”
果如她所料，众人对其大都怒目以视，有人还摇头叹气，更有三五成群，对她指指点点，嚼起舌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