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酥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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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薄唇，闭着的时候有种寂然的冷，偏偏色泽天生偏红，昨夜还拿它同我厮磨。

    于是我的胆子又大了几分，一口是亲，两口也是亲，那不如亲个够，把昨夜的补回来。

    反正我也看光他了，这样相互负责的话……是不是就很水到渠成地非他做驸马不可了？

    云烬撑着身子坐起来，脸很红，气息也有些不稳。

    体热，发软，真奇怪，那酒喝的时候不烈，现下却越演越烈。

    不行，下次要给云烬买话本，督促他观摩学习。

    「咚，咚，咚

    「褪衣……需要坐上来褪么？」

    「当然，只要公主喜欢，不做驸马，公主也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我坚定道，「我就是要你做我的驸马，别人都不行，因为我只心悦你，所以不能是别人。」

    云烬笑了起来，呼吸喷洒在我手背，他忽的坐起来，一掌稳稳扶住我的后腰。

    我转过身，入目是他的笑，脑子里回荡的是三皇姐的叮嘱。

    不等我反应过来，唇上落下一个温软的触感。

    乱了心，迷了眼。

    ，」

    「公主记得吗？」

    他眸光涣散，似是在研究我的话。

    「这些话，是三公主教的么？」

    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我们四个坐在一桌，卿蕊命人上了一壶酒。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往塌边走。

    后腰瞬

    他把我放开，下了塌，又把屏风遮

    他们喝起酒来并不急，两人都饱读诗书，同样惊才绝艳，谈论起诗词书画，家国大事都轮不到我们两个女子插嘴。

始前，我把他骗来了我的住处，可惜没扒干净。」

    起初只是简单相贴，然后是试探着，小心地摸索，辗转。

    我甚至觉得，今夜醉的不是他们，是我。

    回想起那日早上他也是大汗淋漓地醒来，我猜测，大约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只不过等他们一坛酒喝完，两人面上都浮现些许红晕，醉意上头。

    缓慢地，小心地，开始剥离他的外衣。

    「真的么？」

    云烬的掌心更烫。

    然后游离的指尖被攥住了。

    他瞬间绷紧了身子。

    「云烬……」

    他醉了。

    尤其是他在看清房内另一个身影时。

    我心一横，说出了口，紧紧抓着他的眼神不放。

    「然后呢？」

    他仍然毫无反应。

    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心猛地塌下一块，我耳廓都烫了起来。

    我回身，只见床边仓促跑过一个侍女，那是卿蕊的侍女。

    云烬吻了我的手背，舌尖也伸了出来。

    「公主这样对我，不止一下，不止一处…」

    「所以我替公主回忆一下…」

    「我先说明，不是给我喝的。」

    许行白脸色稍缓，默认了。

    我不解其意，看了看卿蕊，她却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嗯…」

    「嗯？」

    而且时日还长，他不信的，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他听。

    「公主想做什么？」

    云烬声音有些哑，也很喘，揉了揉我的头，「今夜公主睡塌吧，我睡外面椅子便好。」

    好家伙，以为是郎有情妾有意，不成想是公主霸气追夫，却不料被反压。

    他拿过我的手，凑近了唇，声音低哑，「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于是我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眼角，鼻梁，耳边……他还是闭着眼，只是睫毛颤了颤。

    「啊？」

    「有道理。」

    他抬眼，那双桃花眼此时如同月下湖，波光潋滟，是飞鸟惊了，乱了。

    「烦请…」他顿了顿，哑然失笑，「烦请公主帮我个忙。」

    十一

    「所以啊，洛洛，」卿蕊扳正了我的脸，正视着我，「听皇姐的，下手果断一点。」

    「洛洛，只要你们上了一个塌，就说不清楚了，就让他对你负责。」

    一夜好眠后，我醒的很早。

    卿蕊扶着有些站不稳的许行白，朝我点头示意道，「洛洛，你扶云烬去我院里右厢房，他歇那里。」

    不是，按照话本的套路来，他不该趁机顺水推舟把我抱在怀里，一起睡塌么？？？

    按照他平日里的德行，不应该把我亲得喘不过气，再看我笑话吗？？？

    我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像是某种蛊惑，我空余的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腰侧，整个人倾身过去。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抬回房，刚把云烬摔上塌，身后传来一声「咔擦」。

    「帮我……脱个外衣。」

    「不是的，云烬。」

    我越发得寸进尺，挪了挪身子，却不料这个姿势维持了太久，麻了半边，直接摔趴在了云烬身上。

    而我避无可避。

    熟悉的檀香一下子笼住我，他炽热的呼吸近在耳边。

    我换上塌边早已备好的新衣裳，小心翼翼地下了塌，走出屏风，只见云烬睡在那张小塌上，长腿曲着，有些委屈。

    有点热。

    得严严实实，「公主早点休息。」

    「要是你实在下不去手，就先从说好话开始，先表明心迹怎么样？」

    意犹未尽。

    不是平日里惯叫的「公主」。

    「好了。」

    我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以及塌上人翻身床榻咯吱的声音。

    想收回手，他却攥得更紧。

    「想让你做我的驸马也行么？」

    话毕，一抹温软贴上了我的手背，接着，是濡湿。

    想到这，我心中又宽慰了几分，便大胆地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诚然，我是向皇姐取了经，可是我喜欢云烬，就不一样。」

    他还是觉得我对他只是图谋不轨么？

    云烬颔首道，「那便谢过三公主了。」

    平白无故的热。

    我忙说道，「我就是要这样，我想让你心甘情愿，不要总觉得我看不上你，总觉得我要对你始乱终弃。」

    「等会告诉你，你先扶他进去。」

    我手有些抖，尽量专心地帮他取了腰带，然后掀起外衣缝，手指伸进去。

    「……卿卿？」

    他双目紧闭，面上一抹薄红，我凑近了几分，发现他额角还有些许汗珠。

    这是又没休息好么？

    鼻尖之间的距离开始缩短，而我是清醒的，也变得不清醒。

    「替你……褪衣。」

    我便落在他怀里，他低头，离我越来越近。

    我明白她白日里意味深长地话和眼神了。

    但屏风另一侧似乎没有动静。

    「云烬…」

    可刚下过决定要给他安全感，行为举止不轻佻，事事以他为先呢。

    他说，「那夜，公主就是这样对我的，公主忘了，我还记得，真是不公平。」

    房间不够，那就两人一间。

    而且，说不定他还没完全放下芥蒂，还是对我有不信任，我还得努力。

    有些蠢蠢欲动。

    我想不通，的确想不通。

    他都亲我了，怎么还浅尝即止？？？

    「好了好了，不喝了。」

    他问，「告诉我，公主想如何都可以。」

    抬眼再看了看，云烬依然睡得沉沉。

    我转过头，不敢看他，但他喷洒在我手背的呼吸提醒着我，他在笑。

    真是，追夫路漫漫。

    但是……我转眼一想，反正他也没醒，就亲一下，一下就好。

    「日积月累，循序渐进，每日对他好一点，告诉他你的心思，总会好的。」

    「然后，然后他就说他来了我的住处，孤男寡女，他要对我负责，我就给了他我贴身的帕子。」

    「想嫁与你，想每日都和你在一起，想光明正大地不让别家小姐偷看你。」

    「嗯…」

    是门被锁了。

    一颤一颤的，让人的心也颤起来。

    「卿卿？」

    我一时慌乱起来，「不过你不能就这样答应我，你且看着，我会对你好的，我每天都会跟你证明我喜欢你的。所有你先不要答应我。」

    一时有些无聊。

    他盯着我，眼底的笑从未散去，「那先收点甜头。」

    「嗯…」云烬思索着，「公主这样，我会不忍心的。」

    视线从他的额角下移，落到了唇上。

    云烬揉了揉眼，只见我小心翼翼地爬上塌，然后……坐在了他身上。

    「哦好，」我扯着云烬的袖子，他显然也醉了，顺势搂住我，把整个人的重量压上来，「那我住哪？」

    指尖之下，没有一处不是灼热的，又烫，又让人舍不得离开。

    「嗯……」

    许行白即刻便投去警告的眼神。

    我坐在塌上，很懵。

    十

    她秒怂，笑嘻嘻道，「是给你和云烬的，你们不是称兄道弟的嘛，肯定早晚得喝两杯表示表示兄弟情意。」

    「不用！不用怜惜我！」

    我有些晕晕乎乎，就在我以为他要进一步攻城略池时，他却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