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酥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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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是别的女子了？」

    半个时辰前，我以提高云烬衣食住行水平与我同齐的借口，让他用了我的浴房。

    「没，看见你来了，想让你赶她，可你生气了，你还让我去找当年调戏我的那个女子，说我惦记她好多年，指定有点猫腻。」

    「为何不喜欢？」

    「是啊，某个人耍酒疯起来说回去就回去，还在马车前跟别的女子调情。」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他眨眨眼，「被公主看上，本就是件值得欢喜的事，应当炫耀炫耀才是。」

    「我…我……」

    而我悄悄给云烬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我们还是快走吧。」

    让人按照我的吃食水平给你一样的，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

    「公主怎么在这？」

    我否认道，「我是怕你不喜欢，不喜欢旁人都知道我们……」

    「这么快就看够了？果然还是我不够得公主欢心。」

    所幸他们正说正事，不好终止，便随我们去了。

    云烬停顿得意味深长，倾身凑近几分，「要看公主表现。」

    他说这话时带着笑，尾音微颤，我被他一双眼看得不好意思，偏过头去。

    出了府，踏上回宫的马车，我把本该骑马的云烬也拉了进来，悻悻道，「我皇姐刚刚那样子，跟恨不得把许状元吃了一样。」

    「你真这样觉得？」

    卿蕊立马转身往外走，嘴中念念有词，「吃什么早膳啊？不用吃了，洛洛，加油，吃饱了再出来！皇姐看好你。」

    「公主觉得，我平日里除了公主你，接触过什么女子？」

    「那好，」我鼓起勇气，回头看他，「那你不可以再说什么我不在乎你的话，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喜欢。」

    虽说昨夜我恨他像块木头，在那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不顺水推舟抱着我入睡，但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我还是难以启齿的。

    「那要是有机会，你会不会同她们接触？」

    他故作落寞，我却被他这句敲了敲警钟，忙捧住他的脸道，「不是，没有，你最好看了，我看不够，也喜欢得不行。」

    要是不答应，他会不会觉得很受伤，又在我的小本本上记一笔？

    身下人闷哼一声，扣着我腰的手微微用力。

    「我就跟去你殿里哄你，保证只带你送的玉佩才消气。你现在居然忘了。」

    那他应该没有察觉我刚刚干的痴女行为。

    然后我便在卿蕊耳边小声道别，不等她留，就拉着云烬跑了出去。

    门「哐当」一下被撞开，卿蕊满心欢喜地蹦进来，一看小塌上的情形傻了眼。

    「不要问了，我，我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等你成了我的驸马就妥了。」

    「不，不是！」

    「啊？」

    「生气的女子就是可怕。」

    「公主跑什么？」

    十二

    「嗯。」

    「有这么好看？」

    「我也会向你证明的。」

    「难道不是么？你记得那么清楚，还从没跟我提过，这事还是我跟旁人打听的。」

    回想起她昨日劝我留宿时的话，我心下有了猜测。

    「嗯，你说。」

    「嗯，我等着公主。」

间便被一个掌心托住，收紧。

    他叹气，恨铁不成钢地扳过我的脑袋。

    「好了，我说笑的。」

    要是答应，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佻了，随随便便答应一个男子同床共枕？

    我说这话时云烬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更让我说不出口了。

    而许行白给她夹菜也不吃，就丢在一边，赌气的样子溢于言表。

    「噗嗤。」

    「我那是，那是…」

    「怎么不看了？」

    难道刚刚偷亲他被发现了？

    「嗯？公主，卿卿？」

    于是我心一横，再次重重地吻下去。

    「我表现很好的！」

    「不用！别！我走，我马上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就是…就是……」

    云烬撑着身子坐起来，连带着我也被他抱起，鼻尖相对，「那就让公主看个够。」

    完了。

    我和云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解其意。

    卿蕊瞪大了眼，满是震惊。

    这下好了，估计她府上所有人都会知道云烬被我留在房里干坏事，要是他介意可怎么办啊？

    说着，云烬往后一靠，和我拉开了些许距离，定定地看着我。

    这是送命题啊？！

    云烬衣着单薄，水珠从黑发滴落，衣

    「这……」

    再等半年，陛下就会把他派去边关。

    我紧闭着眼，埋在他颈边，不敢抬头，更不敢动。

    …

    我被吓得立马退开，红唇微张着，上面水光潋滟，活像被逮了的偷腥猫。

    「当然，」他不假思索，像是全然没看见我眼中的酸一样，「弄清楚她吃味的缘由，下次注意便好。」

    我闷闷道，「云烬，你可千万别喜欢上别的女子。」

    「就是什么？」

    他的卿卿，会留在京城，等他带着军功凯旋归来，风风光光地嫁与他。

    他的声音略带疑惑，有些沙哑，像刚睡醒。

    「这这这……」

    先是试探着，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我抬眼，他笑了笑，像是鼓励。

    我羞得要死，连忙从云烬身上下来，可她早跑了，带着她那大惊小怪的嗓门。

    「哦，我耽误你了。」

    「云烬。」

    「皇姐！」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他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公主亲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好。」

    「那卿卿，」云烬没执着于此，挪了挪身子，他的鼻尖触碰到了我的，又离开，「想不想亲我？」

    「公主来试试？」

    总不能说那是追夫心切吧。

    「嗯，」他应道，「吃味罢了，哄哄便好。」

    「嗯。」

    「你这语气，你哄过？」我突然警觉。

    云烬眨眨眼，「嗯。」

    我双臂撑在他肩上，低头，慢慢靠近。

    云烬站在我身后，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做都做了，还怕被说出去么？」

    实则并非如此简单，我还筹谋着另一件事。

    而云烬脸比刚刚更红，黑发散乱，一副刚被蹂躏完的样子。

    「看够了。」

    夜色浓重，月光清辉，我守在浴房外，听着内里的水声。

    「蕊儿，这怪我，那我现在告诉你实情，你要相信我。」

    我忙证明道，「我什么都依你，今夜我就让你住偏殿来，不住那小屋子。」

    「洛洛——」

    「嗯。」他应道。

    卿蕊破天荒地没跟许行白坐一起，反而是隔开了我和云烬，不怎么说话，也不看他。

    「我说，公主想不想亲我？」

    云烬笑起来，揉了一把我的头，「叫旁人看见不妥。」

    「咳咳，」我清了清嗓，「听说昨夜姐姐和许大人没住这里，住的许府？」

    「不是恨嫁，」我严肃道，「是恨不得早些嫁与你。」

    我听完那个恨呐，恨自己记性差，但又不表现出来，「那……你哄过别的女子么？」

    「明日我

    心底的酸涩被他一句话弄翻了，止也止不住，我抓住他的袖子，「就算……就算我让你先别答应我，你也不至于在我面前说你哄过别的女子吧？」

    这让我有了些许成就感，索性更加认真起来，想磨他，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的错，蕊儿。」

    「我说我错了，」许行白神情认真，看着她道，「但我没跟别的女子调情，她凑上来，我也没听清她说什么，你就来了。」

    卿蕊阴阳怪气道，「我说他他还气不过，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没分寸，还没轻没重。」

    我赶走了寝殿内所有宫人，只留信得过的宫女守夜。

    卿蕊闻言来了反应，瞪了许行白一眼。

    「当年那个醉酒扑我的女子，是偷偷出宫玩的你。」

    「公主忘了？上回有个小姐来你宫里找我，只因恰巧那时你送我的玉佩不在身上，她就非要给我留个玉佩，你看见就生气了，把玉佩拿走了。」

    云烬笑得温柔，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唇，「我的荣幸。」

    「你说什么，听不见。」

    「……唔哼。」

    「我父皇那边你不用考虑，我会说服他的，我除了你谁都不嫁。你放心，不会有人来跟你抢的。」

    她丢一个，他夹一个，不厌其烦。

    「我就是看看你…」我闷声道，他身上的檀香实在好闻，没忍住又吸了一口，「谁知脚一软，就栽倒下来了。」

    「真的吗？」

    「那…」云烬压低了声音，「今夜我不睡偏殿，想睡公主的寝殿也可以么？」

    他笑，「这么贴心啊，连以后都为我考虑好了……我以前怎么不记得公主这样恨嫁？」

    我被他弄得一时恼羞成怒，他却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那昨夜卿卿坐上来扒我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见半分不好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