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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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自己的感觉真好。

    「让开，我不说第二遍。」

    我也希望李之懿能看清虞翩然的真面目，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太子殿下，您到底想干嘛啊？」

    李之懿，虞翩然，虞城，就好像我的封印，封住所有的傲气，现在，我终于揭开它了。

    今天没穿李之懿爱的白衣，是我爱的红色，腰间是一把镶宝石匕首。

    于舍得抬起头，皱着眉头，冷着脸，整个人充满戾气，又被打扰的不悦。

    话本里说，心动的感觉，就是心里有鹿，呼之欲出。

    「宝儿，你怎么了？你以前明明很听话，不是这样的啊。」

    虞城捡起来看清了，面上一片慌乱，急急忙忙过来拉住我娘的袖子。

    「不想她们离我太近。」

    「那你父王肯定是个好男人。」

    我凑到李观玦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观玦终

    这是什么理由？我着实惊讶了一下。

    怒气全消，到有了些不知所措。

    李之懿感受到我眼里的冷意和不懈。

    「胖胖，你刚刚那么凶干嘛啊？」

    第二天早上，我爹，喔，虞城派人来请我去用膳。

    我也愣住了，李观玦刚刚的样子，跟我眼里的他完全不像。

    回了勇义王府，我娘抱着我说这么多年没有发现我挨欺负，是她的失职，信了那人爱女心切的嘴脸。

    虞城

    这几天书院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

    我想跟他一起玩的时候，他爱理不理，现在这样子做给谁看?

    心头愁绪万千，随着窗外连绵阴雨，消散殆尽。

    「这么些年，你阳奉阴违的本事可不小啊。」

    我才从茅厕出来，又被李之懿堵住了。

    「李之懿，我受够了。」

    「父王说了，一辈子只能选一个女子，疼爱有加，温柔相待。」

    「虞宝儿，你到底怎么了？你看看你今天穿的衣服，素雅两个字你忘了吗？」

    今天是他带的吃食，我还没走近，就远远瞧见有几个贵女，红着脸推攘这走过去。

    「我该是怎么样？维你马首是瞻，你说东我绝不往西，把你的喜好变成我的喜好?还是天天缠着你看你的冷脸?」

    才刚刚走进门，虞城就怒发冲冠的拍了桌子。

    我咬着桃花酥，问道。

    李之懿显得有些落寞

    我嘲讽的开口，心如止水。

    「世子殿下…」

    我瞥他一眼正准备走。

    半晌看到是我，寒意顿消，笑起来，又是温润如玉的样子。

    目不斜视的走进去。

    书院门口，学生们聚在一起，稀稀拉拉的议论着。

    要不得，要不得。

    官家，将卫，拉着劝了半天，才作罢。

    「啊？」

    我甩开他的手，去找李观玦了。

    虽然我真的很想把他打一顿，但我也不敢，他比较是太子。

    「妤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

    心跳如擂，快要挣脱出来了。

    「是你没有做到我们的承诺，好好待宝儿，虞城，我最讨厌两种人，薄情的丈夫和无情的爹，不巧，你全中。」

    这么多年我以为她是温柔的，隐忍的，清心寡欲的，可在我外祖父嘴里，她是他最得意的女儿，宝马红衣，嚷嚷这要仗剑走江湖。

    回了屋，瞧见正中央那台古琴，我叫星儿抱出去扔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久，我不愿说出来，因为我还抱有希望，虽然我嘴上说我爹瞎了眼，可我还是希望他会爱我，希望我们一家和睦。

    6

    我扬了扬手里的匕首，笑的得意洋洋。

    「虞宝儿，你给我站住!反了你了，给我跪下!」

    这大概就是外祖父说的，置死地而后生。

    我娘挑着眉，蹲下拍了拍虞城那张老脸。

    也有不少人想要跟李观玦套近乎，不管男女，一概被他冷着脸喝退。

    说话就说话，好好的脸红什么?这还是我刚刚那冷若冰山的胖仔吗？

    「对，对不起，世子殿下，我这，这就走。」

    重新抚摸上它们的时候，久违的肆意又泛上心间，关西回来之后，我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官家小姐，学女红，学弹琴，不过为了分的我爹的目光，能让自己配的上李之懿，能压虞翩然一头，说起来，每次失仪不是因为虞翩然就是因为李之懿。

    是我太蠢了。

    我娘一脚踹开虞城，那股英姿飒爽的劲儿又出来了。

    我看得痴了。

    我一块接一块，不停地吃，幸福得冒泡泡。

    傍晚，宫里来了消息，让众臣在中秋之夜携家眷入宫，共赏明月，另庆雍王回京。

    额间垂着颜色鲜艳的珊瑚。

    这桃花酥真不错，甜甜的，好好吃，李观玦家的厨子是哪里请来的啊？

    我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李观玦认真的说道。

    「听说昨天，你拂了太子的面子?」

    外祖父忙着拔刀，去血洗丞相府。

    李观玦闻言笑意渐浓，眼睛微微弯起，身后是被风吹动的垂柳，春意盎然。

    厅内那三人脸色微僵，没想到我娘这些年都没出小院，今天怎么来了。

    「不要叫我太子殿下。」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天上的星星，我捧着你，现在，你是跟虞翩然同流合污的烂泥。

    说话的是张贵妃的侄女，虞翩然的闺中密友，王诗雪。

    「我从来不爱白衣，以前是为了你，现在?你谁啊？」

    李之懿皱着眉头控诉我的样子，把我气笑了。

    王诗雪被吓到了，小脸白成一片。

    「世子殿下，可，可否一起，用午膳。」

    「小姐，可您平日里不是最爱…」

    我一边吃一边认可的点点头。

    「你…」

    「滚。」

    「现在不了，扔了吧。」

    虞翩然愤恨的看着我，好像我做了多恶毒的事儿一样。

    「看傻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

    我白眼都翻累了，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虞翩然坐在一边不怀好意的笑着，赵姨娘也面露喜色，等着看我笑话。

    王诗雪咬着嘴唇，娇羞的喊道。

    掀开帘子，我一把跳下来。

    第二天早上，外祖父安排了马车送我去上学。

    雍王每三年回京述职，皇帝必定会设宴庆贺。

    他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泄无余。

    「胖胖，你这点心真好吃，是哪家厨子做的啊？」

    这感觉好新奇，我看李之懿千万遍，都没有过，那时只觉得在欣赏一副美人图，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冷冷的说道，转身就走，反正说什么他也不信，白费口舌。

    看来不再喜欢李之懿是个正确的选择，他对谁都以礼相待，博爱得很。

    我去找李观玦吃饭，李之懿僵着个脸喊住我。

    我又把柜子里我真正喜欢的宝贝翻出来摆上，镶满西域宝石的匕首，南方最好的绣娘绣的马鞍，外祖父送我的鞭子。

    似有所觉，他凌厉的眼神看过来，好似出鞘的利剑。

    好马不吃回头草，太子又如何，皇帝都得给我母族三分薄面。

    我胖胖这变脸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啊？

    好想借走两天。

    李之懿拦在我面前，隐忍着怒火低声说道。

    气的脸都红了，颤抖着手，叫人来压我下跪。

    「宝儿，走，娘带你回家。」

    我磕了磕眼睛，想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李之懿。

    虞城给赵姨娘使了眼色，又走过来跟我娘说:「昨天宝儿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了礼，我这不是怕太子怪她，先做个样子吗。」

    我发现我好像从来没认识过我娘。

    我娘冷冷的站在门边，面无表情。

    又被他拉着，我不耐烦的想甩开，这手扶过虞翩然，我嫌脏。

    「呵，您脸皮可真厚。」

    现在，只觉得我也在画中。

    用我外祖父的话说就是:脸皮子厚，犯贱!

    那副谦卑的嘴脸，还是那个清高的丞相大人吗？

    这马车是坐的谁家子弟。

    我不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是勇义王的外孙女。

    黑色的马车，雍容华贵。

    李之懿每天都要来找我，要不就是脸色暗沉的看着我跟李观玦。

    我娘也嫌弃的避开他，拿出一纸合离书扔在地上。

    李观玦楞楞的看着我，这才是他的幺幺，这才是关西那个永远明艳不羁，眉间全是桀骜不驯的小姑娘。

    枝头盛开的玉兰花，落在我心上。

    话还没说完，就扯着旁边几人走了。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我先走了。」

    「你，跟我过来一下。」

    结结巴巴的说话，手里的帕子都揪皱了，脸也红红的。

    李观玦头都没抬，专心摆弄着手里的碗碟。

    我抱着手臂看着虞城，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李观玦耳朵红了一下，别开眼睛，闷闷的说道。

    「我还是这身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