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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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哥哥别急嘛，人还没来了。」

    「你

    我打断他的话:

    9

    可偏偏就是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丞相和云姨偏向她，甚至齐王也喜欢她。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道:

    「小姐，太子殿下遣人过来，说是请您明天去元楼一聚。」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见到子衿的时候，我才七岁。

    我命膳房做了许多的点心，瞧着她吃得满脸都是，还在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太子哥哥」，我就开心。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哪里能够和我的子衿相比较呢？

    她穿着一身劲装，头发高高束起，一副男儿打扮，倒是英姿飒爽。

    我在御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请求父皇彻查，丞相府绝对不会干出通敌叛国之事。

怕是和离我也要一个公道！」

    我夹了一块羊肉放到他的盘子里，笑道:

    我本来还想装傻，一看他这笃定的神情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咽下口中的点心:

    「秦子衿，我要谢谢你，若非是你，我这一生都要浪费在那四四方方的王府里。」

    后来，那个女人嫁给了齐王，我的子衿她好像更加沉默寡言了，她把自己锁在院子里，不愿出门，也不愿和人交流。

    苏辙看了我一会，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特意穿了最爱的衣裙，梳上好看的发髻，去见我心爱之人。

    我甚至想好了等她及笄，我便去求父皇，让他为我赐婚。

    三个主角走了两个，这场戏也就落幕了，大伙自然也都散了。

    苏辙夹了一块芙蓉桂花糕给我:

    可惜我还是回去晚了，相府被抄家，丞相被下了大狱，云姨点火自焚，而她逃了出去，生死未卜。

    「幸亏安语柔已经和相府脱离关系了，否则今日之事只怕相府的名声也会影响。」

    我夹起来咬了一口，这元楼的点心就是要比别处的好吃。

    我看着她和齐王争吵，看着她对父母的失望，我心疼，可是我却没有立场去管。

    却少有人知道，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是无肉不欢的。

    哥哥？

    可是她喜欢上了齐王，不是旁人，而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你是我唯一的太子妃，我对天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离弃。」

    苏辙看着眼前高大的城门，皱起了眉头。

    可是事情的发展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一切的变化都是从丞相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开始。

    「齐王被夺了封号，罚去守皇陵了。」

    我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宁小姐。」

    「天冷，别着凉了。」

    说罢，她翻身上马，奔驰离去。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痛得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她是个杀伐果断的女人，安语柔落到了她的手里，只怕是命不久矣。

    不过，过了今天，齐王就是这京城中最大的笑话了。

    可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我又怎么忍心逼迫她呢？

    「子衿！」

    后来听母后说，那是云姨的女儿，叫子衿，比我小个两岁。

    她看到是我，笑了笑:

    我话出口时脸就已经红得如煮熟的虾子，偏偏他还问，我拂开他的手要走，却又被他一把拽回去。

    我还特意早走了一刻钟，可到的时候苏辙已经点好了菜在屋里等候了。

    「上菜还要些时间，先垫一垫。」

    「我做梦，梦里周公告诉我的。」

    「我听父亲说了，真是没想到皇上会罚得这般重。」

    我起身迎了过去:

    多日未曾休息

    苏辙顿了顿，还是夹起了那快羊肉，细细咀嚼。

    「好了，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从此山高水长，愿我们还有相见之日。」

    后来我便盼着能看到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对她好，想要听她软软糯糯地叫我太子哥哥。

    宁侧妃的父亲是宁将军，位高权重，她这一状告了上去，哪怕告的是皇子，皇上也要掂量掂量，不能委屈了她。

    「子衿，齐王平常虽然骄傲自负，可办事还是十分小心的，这么多年我和父皇都只是有所察觉但也抓不到他的马脚，你是怎么发现的？」

    可是子衿，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她怎么会自降身份去和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耍心机呢？

    轻风扬起她的发丝和衣摆，仿佛在为她庆祝一般。

    「我也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

    苏辙显然被我问蒙了:

    「你说什么？」

    苏辙为我系上披风:

    一进门便瞧见了那粉雕玉琢的小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来送我。」

    她不愿，也不屑。

    「好，我记住了，太子哥哥要待我好，一辈子都要这么好！」

    「是你给她传了消息，让她去捉奸？」

    她动的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齐王和云姨他们却看不清，为此子衿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看着眼前人认真的样子，心中涌上一股热流，脱口而出道:

    番外

    我更加不好意思地笑笑，京中提起相府小姐，都是仙女。

    ……

    「别想了，她如今这个结局也算是圆满。」

    我们在城门外的茶摊上等了小半个个时辰，才看到我要等的那个人。

    苏辙把我揽在怀里，紧紧抱着，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宁侧妃转身离去，任凭齐王如何说都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我比他差在了哪里，我去问子衿，子衿很惊讶，她说她对我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她一直把我当做最好的哥哥。

    相府出事的时候我正在禹州治理水灾，听闻此事，我累死了三匹马这才跑回了皇宫。

    这一点百官倒是觉得奇怪，不过是美色误人，何以罚得这般重？

    我点了点头:

    「好，我不问。但是云安寺的事情你总能告诉我吧。」

    夺了封号只怕是对其最大的侮辱了，那园陵苦寒不说，去了那地方只怕这一辈子也再难回京了。

    「太子哥哥不要再问了，太子哥哥只要知道，我是不会骗你的。齐王有如今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做错事的人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何必去追问过程呢？」

    「知道了。」

    「那里再贫瘠，却是我向往的自由。京城再荣华，却是我不愿停留的伤心之地。」

    我笑着点了点头。

    那天云姨入宫陪母后说话，我去给母后请安。

    「曾经，她是爱过齐王的。只是齐王没有珍惜，甚至带回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在她的心上践踏。骄傲如她，怎能忍受。」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那封揭发齐王圈养私兵的书信是你派人送到我府上的吧。」

    「既然如此，我祝宁小姐一路顺风。」

    至于齐王，被夺了封号，从此只称做皇子，被打发到皇室园陵守墓去了。

    我见过她几次，好像叫安什么，一副柔弱可怜的假惺惺的模样，小家子气十足，哪里能够和子衿相比。

    姑娘，大眼睛长睫毛，水汪汪比母后宫中的宝石还要好看。

    听闻宫里闹了许久才出了一个结果，安语柔被打了五十大棍，以勾引皇室的罪名流放边疆。

    苏辙紧紧地盯着我:

    有人猜测皇上这是为太子清除障碍，也有人说是齐王犯了什么大错。

    我的目光飘向远方，或许也不过是失望够了，所以绝望，也不奇怪。

    「是我让人送去的，不过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爱吃的羊肉锅子和红烧狮子头都是要时间的，来得晚了等的时间便长。」

    苏辙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我身边:

    我与云如一同回去，路上她感叹道:

    苏辙笑了笑:

    只是君心深如海，他们又怎么能猜得准呢？

    「你真的要走吗？边境山高路远，环境恶劣，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我心爱的人告诉我她把我当哥哥！

    「是啊，确实奇怪……」

    「不过有件事倒是奇怪，怎么说这宁侧妃和齐王都是一家的，这事是家丑，可我瞧着宁侧妃的样子竟是半点也不打算遮掩的，反而想要闹大，真是奇怪。」

    苏辙盯着眼前的姑娘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嫁入王府之时，我便想我这一生是被束住了，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而如今，离了齐王，我自由了，天高任鸟飞，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太子哥哥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明白了。」

    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宁侧妃，与齐王和离之后便回了宁府，听说为了安抚宁将军，皇上赐了不少的东西。

    我甚至都觉得他们是不是眼瞎，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他们怎么能这么喜欢呢？

    「今日回去我便请父皇下旨为我们赐婚，我亲自去相府提亲。」

    我只能尽力做让她开心，对她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