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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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立人设的好机会，可苏圣心想了一下，最终坦白地对商隐说：“我其实呢，也并不是什么‘大好人’。”

    现在这样，房间又黑，他们又背对监控，距离还远，其他人什么都不会知

    在这样的氛围当中，两个人像打着谜语，又像终于坦诚以待，苏圣心笑了一下，问：“真的假的？”

    说完商隐半侧着脸，捏着他的脚腕、抬起他的小腿，鼻尖顺着他的脚腕一路滑到他的膝盖，接着强硬地掰开那腿，放到一边，在苏圣心膝盖内侧又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是橙子。”

    “嗯？”商隐又向从中段膝盖方向轻轻地画了两道，说，“现在好像更紧张了。”

    “不过我闻着，还有橙子。”

    “没紧张？”商隐轻笑一声，一手捏着他那条腿，另一手的几根指尖轻轻探到浴袍里面，在苏圣心的大腿上柔柔地画了一道，问：“还没有？肌肉全都绷起来了。”

    商隐愣了一下，轻轻地抚他的头发，道：“你确实是大好人。而且，很多人在喜欢你。”

    商隐没懂，问：“什么？”

    他撑在苏圣心的上方，他们两个望着彼此，喘息着，平静着，时不时再来上几个羽毛般的、丝毫不带欲-望的唇吻。

    苏圣心翻了个身，关上了灯，说：“睡吧。”

    商隐：“……”

    “没，还好。”苏圣心小声回答，一直露在外面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商隐的那一只。

    大腿内侧麻麻痒痒的，苏圣心真不知道，遇到商隐后，自己竟然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敏-感带。

    一只之后是另一只。

    “我可能就是……”苏圣心低声对商隐说，“想让别人能喜欢我。我也没有特别善良。”

    身后商隐发现了什么，问：“怎么了？这样也睡不好？”

    很快，两个人都不太正常了。商隐先，可苏圣心感觉到后也被对方给挑起了情绪。

    知道商隐会答应，但苏圣心依然是说：“谢谢。”

    随后商隐覆上了他，将他整个固定在了自己身下，扳正下巴，又强势地吻了上去。

    终于，浓烈的情绪被强力地压制下去了。

    “是么。”商隐笑笑，丝毫没给苏圣心一丁点的反应时间，一把握住他那只脚，说了一句“还真是”，又轻轻放在自己膝上，弄了一点舒缓精油，抬起眼睛，看着苏圣心，开始玩弄手里的东西。

    苏圣心不想弄坏了花，于是稍稍把着商隐的肩，也回应着对方。

    商隐的手落在苏圣心的腰上，扳他身体，问：“苏老师，接吻吗？”

    他的呼吸依然匀称，却很绵长。

    商隐声音竟像轻哄，他说：“真的。”

    苏圣心不愿意，两个人僵持了下。清水冒着一点热气，商隐握着他的脚腕，脚背烫得红了一片，上面的水一滴一滴顺着脚趾滑下来，落进盆里。商隐一垂眸，便又见到一滴清水混进水里，没有踪迹了。

    他们两人硌着彼此，苏圣心的侧腰多了商隐的几个指痕，最后，因为还在节目当中，商隐终于离远了点。

    门口方向有这间屋唯一一个摄像头，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赶紧睡觉。

    商隐问：“背对着我像什么话？”

    再聊下去肯定又要走火，苏圣心翻了个身，背对着商隐，说，“真的太晚了，睡吧。”

    商隐看看那瓶精油，道：“说是橙花。”

    再往上面就限制级了，苏圣心制止了对方，问商隐：“这个精油什么味儿的？”

    花朵全是黄白色的，贴在商隐深紫色的真丝睡衣上，显得好像柔柔弱弱的。这些全是今天白天扦插剩下的鸡蛋花，苏圣心挑了目前相比之下开得最好的，用一根线穿成一串。

    商隐继续抚他头发，说：“也有人特别喜欢你。”

    见苏圣心走过来了，商隐轻轻抬起眸子，随后却十分明显地愣了一下：“嗯？”

    二人舌尖剧烈勾缠，商隐一手撑在苏圣心的耳边，抚着苏圣心的头发，另一只手的拇指则轻轻抚-摸他的喉结，感受自己每一次放过对方时，对方吞咽口腔津-液的起伏。

    花环早已乱七八糟，许多花都七零八落，被蹭落或被碾碎了。

    商隐答应了：“嗯。”

    苏圣心知道自己嘴唇、舌尖又全都麻了。

    苏圣心：“……”

    可商隐却不放过对方，他凑过去，宽阔的胸膛贴上对方的背脊，一手手指越过他的腰侧，轻轻搭在他身前的床单上。

    商隐目光闪烁了下，搂过对方，开始亲吻。

    苏圣心：“……”

    “哦。”

    他静静地看了会儿。

    商隐说：“好。”

    商隐的手缓缓移到苏圣心的两边腰上，一个用力便将苏圣心掼到床上，甩到身边的空位里。

    苏圣心把一个花环轻轻套在商隐颈子上，看着他，轻笑了一声，说：“送给你的。”

    苏圣心阖着眼睛。

    过了会儿，在被子里，挺突然地，商隐就捉起了苏圣心正闲着的手，隔着睡裤，让苏圣心几根手指抚了几下他的纹身。

    于是商隐更加仔仔细细，一处不落。

    只留商隐还蹲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苏圣心：“……”

    商隐笑：“你紧张什么？”

    半晌后，抹遍了脚，那瓶精油又上了小腿，自然地到了膝盖下。

    苏圣心说：“现在我怕自己面对着你会紧张过头睡不好觉。明天还有一大天呢，白天继续布置院子，晚上还有告别晚会。真的睡吧。”

    手指气息干净清爽。苏圣心轻轻含着，眼睛微合，半晌后，苏圣心突然之间也动用了自己的唇舌，挑逗了回去。

    好半晌后，商隐拿来一瓶精油和一条毛巾，重新半蹲下身子，苏圣心问他：“行了吧？”商隐颔首。苏圣心拔出右脚，见脚背、脚趾、指甲都红红的，说：“看看，成猪蹄了都，现在上面都热乎乎的。”

    苏圣心看看他的眼睛，又看回他的手，没说话，却默默地配合。

    接着商隐也去洗澡。

    一条锁链，他知道。

    两人静静望着彼此。

    “……”可苏圣心的胆子很大，他一边搅着商隐舌尖，一边竟然撩起来商隐的睡衣，探进了对方的睡裤，直接不隔阻挡地去摸商隐小腹皮肤上的那个纹身。

    空气渐渐粘稠起来。

    商隐没说话，强硬地把苏圣心的那只脚按进热水，又捏着踝骨，压住了他。

    这个晚上，几对嘉宾“夫妻”终于被允许了睡在一起——在过去的几十天里，夫妻都是一人一间的。

    商隐一下没扳动，可他又哪会那么容易吃瘪，几秒种后笑了一声，右手松开对方的腰，向上边儿去，找到苏圣心两片唇，食指中指摩挲两把，而后中指强硬地撬开了苏圣心的两排齿列，又坚决地探了进去。

    他一边亲吻苏圣心的头发，一边用自己手指轻轻搅动对方的舌尖，用以代替自己的唇舌。

    苏圣心立即嘴硬，他呵了一声：“谁紧张了？”

    他这样干泡着热水，一点动静都不发出来其实也挺无聊和尴尬的，于是苏圣心就脚跟不动，两只脚尖啪嗒啪嗒上上下下地搅合那盆水，商隐同样只是静静看着，无任何反应。

    “行了行了。”苏圣心屈服了，已经决定不反抗了，他小声说，“我泡着。”

    “是吗，很多人吗，”苏圣心聊聊唇角，“但我想要‘特别喜欢我’。”

    “商隐，”关灯之后苏圣心说，“明天白天，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可以帮帮金导他们。他们两个都不年轻了，我今天瞧着，他们好像比其他的几对嘉宾吃力一点。”

    苏圣心进商隐卧室时商隐正在读一份报告。

面的脚腕，声音四平八稳地道：“然而就是要烫一点。我已经试过水温了。”

    苏圣心落下目光。

    “你给我一朵，我给你一串。”在卧室的昏黄灯光下，苏圣心盯着商隐，一朵朵地整理起了商隐胸前的那些花，从他胸前的，到他颈后的，一朵一朵铺平整了，又把花瓣都理得漂亮，让它们全都轻轻地挂在对方的身上，一侧贴着商隐睡衣，服服帖帖的，一侧兀自绽放着。

    从脚腕、到脚背、到脚趾。

    “……”苏圣心要受不了了，他“嚯”地一下站起来，拢好浴袍，端起热水，走了。

    他们不敢弄出声音，也不敢弄大动作，就默默地，一个用手指，一个用唇舌，互相挑逗。

    “谢什么？”商隐果然揶揄了句，“大好人苏圣心。这节目里就多少次了。”

    他指尖能感觉到那处肌肉的紧绷偾发。

    反正是在被子里头，羽绒被厚厚地垂着，这么小的一个动作什么东西都暴露不了。

    “还算识时务。”商隐拔出右手来，但还依然半蹲在原处，看着盆里，他的两手搭在膝上，一滴一滴水珠同样从他指尖落回水里。

    苏圣心又存心想逗商隐，反而说：“不了呢，睡吧。”

    他反反复复用手指尖羽毛般地勾那锁链，同时因为剧烈的吻，喉间溢出一点声音。

    ………

    再不走，就真的要起反应了。

    商隐的手宽宽厚厚，手掌很大，手指很长，此时自然搭在他腰前的床单上，在山间月光的照射下也呈现出温柔的月白色，指根戴着一枚戒指，上面宝石也映着月光，幽蓝幽蓝的。

    这个角度房门口的摄影头拍摄不到，毕竟背对着，可苏圣心还是握了一下他的手。这种与“秀恩爱”毫无关系的亲昵还是第一次，商隐微微怔了一下，想吻对方唇，吻不到，于是他将胳膊一收，死死搂住苏圣心的腰，一下下地吻他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