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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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过得很早，下半个学期相对短了一点。在一年两度的送命期末考过去以后，贺钧又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大意是你看距离过年也不到半个月了，你说要是大年三十给你的赵先生（高数老师）来个血光之灾，这下一年他们家会不会红红火火？
“没什么，问问。”霍远打了个哈欠，往风衣里缩了缩，贺钧合理怀疑他又被冻到了，于是好脾气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抱了抱他：“多穿点不会要你命的，真的......你没听网上那些小姑娘说的，好看的人披麻袋都好看。”
贺钧也知道答案大概是不会。他很有可能没有开学了。
哪怕真要完蛋，也能拖一时是一时。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到这个了。
一道黑影悄悄潜入一片废弃的工厂。
霍远问：“如果我硬要喝？”
第二天霍远亲自送的贺钧去车站，当事人称闲着也是闲着陪你走一趟，但是贺钧怀疑这位室友八成已经约好了某个狐朋狗友或者红颜知己，就是觉得自己打扮得这么好看不出来晃晃亏了，顺路送送他。
他转过头，看到霍远正蔫哒哒地趴在床上，像是八百年没睡过觉一样，听到贺钧说他约莫这两天就要走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实在不行，就一死了之好了。他有点出神地想。这样那条消息牵扯的人都不会有事，而杀我身边的人也就失去了意义，完美结局。
“哦你要......”贺钧说了几个字感觉不对，“你要出院？”
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舍友可能是想随便抢劫一个人在牢子里混过去.......呸呸呸。
今夜无星无月，只有沉沉的乌云和萧瑟北风。即使是黑帮也要顺应人类热爱安逸和热闹的本性，和自己身边的人渣们凑吧凑吧勉勉强强过个年。
他皱起眉，咳了两声，“几点了？”
那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故，只是弄坏一个舞台，他发现得还算及时，最后就几个人骨折。但贺钧很清楚，他要是敢再拖下去，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小意外了。
霍远想起了以前组织里的医生。
他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和对方周旋，一边周旋一边暗地里调集自己还能用的人脉。不多，也用处不大。对方在本地盘根错节，他刚不过，也没办法报/警解决，最多聊胜于无地拖延点时间，而且快到极限了。那边的人不是没长脑子，已经在年终表演上动过一次手示威了。
虽然贺钧也就觉得神经病同学很顽强，但他万万没想到霍远醒来的第二句话就是“我要出院。”
“这是你第四次问这个问题。”霍远面无表情地说。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了宿舍。贺钧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接着和那边斗智斗勇，总不能真让那群人杀死自己的老师。
他刚才被这两位不是很友好的大哥揍得不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抓他错过了春晚小品的缘故……春晚开始了吗？算了，那种事怎样都好——左手骨折，右腿韧带拉伤还有个枪子儿卡着，擦伤淤青不计其数。总而言之，逃跑的念头可以歇歇了。
事情是这样的。
不过那种事怎样都好，反正最后一段路有人陪着走走也不错。贺钧非常想得开。
系统幸灾乐祸地看着霍远耸耸肩顺从地被两个大汉别过手捆起来，心里念叨：
只要对方动手他就自杀。这是很划算的最优解。
贺钧无语地看着自己用完就扔忘恩负义的舍友：“......再见。”
“嗯？”贺钧一愣，“应该不回来的。怎么了？”
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去看霍远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霍远安静地挪到离他最近的墙角蜷缩起来。
“......”贺钧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身体素质很好，不过我劝你还是至少打完点滴再走。”
然后医生就来了。
霍远从那些年被暴力奶妈支配的恐惧中脱离出来，轻轻咳了两声，然后道：“我要出院。”
贺钧摇了摇头，让自己从这种魔怔状态下出来，但是刚才那个计划已经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
柳郁青给他治过数次胃出血，经常他一觉醒来看到对方在办公桌前坐着，看到他醒了就笑眯眯端起一杯热水：“醒啦？渴不渴？”
“披麻袋比这身更冷。”霍远的狡辩非常理智，但是行动就不那么理智了，他在贺钧颈窝附近像只猫一样蹭了蹭，这才直起腰：“好了，我走了，开学见。”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再看战绩零杠五——我让你浪。
贺钧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他夹了一筷子自己的青椒炒肉丝，然后被辣得不想说话，险些落泪。
他看着霍远挥挥手潇洒地转身，黑色的长风衣勾出他漂亮的身材，很快没入人群中。
霍远舒服地唔了一声，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蹭他的手掌。“头疼。”
霍远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不会。”
躺在病房一个多小时后，霍远睁开了眼。贺钧把视线从手机上抽离看了看对方：“醒了？”
贺钧过去给他顺了顺毛：“不舒服？”
他忽然觉得对方这个无论干什么都要大半得骚包一点的习惯还挺好。至少他永远会记得他与霍远见的最后一面。
数天以后，除夕夜。
.
然后医生做了个检查发现了一个医学奇迹。
哦，问题不大，又衣服穿少了而已。贺钧的手落到霍远后颈上轻轻按摩起来：“你每天这么搞，别我开学一回来发现你把自己作死了。”
贺钧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正盯着旁边一位男士的表看。
霍远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一下。
十五分钟的四处逃窜以后，霍远终于被人一枪打中了左腿，成功落网。
贺钧看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和霍远一起出去找饭店解决午饭。他苦笑了一下，把手机塞回兜里。
胃里一跳一跳的不消停，腿上的伤口倒是已经渐渐止血，但也因为大量失血十分无力，大约是废了。寒意顺着冰冷的墙壁像阴冷的蛇一样缠到他身上，一点一点拽着他的意识沉入深渊。霍远在心里默默读秒，一边计算时间，一边借此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倒也不慌，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两人一起走进一家七号饭堂，拿了菜找了个角落坐下。霍远缩在暖风边上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开始吃他那份。他吃得很慢，眼睫低低地垂着，显出一种在犯困似的漫不经心，
贺钧也不知道怎么拦他，于是放弃挣扎：“......也行，你跟医生说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昨天夜里喝了点酒，也不至于胃出血这么厉害，只是他上课的时候听到系统报告胃部有轻微胃出血的时候心生一计叫它开了重度胃出血而已。现在系统病症已经结束，他活蹦乱跳得不得了。
贺钧收拾好心情，若无其事地问霍远寒假准备去哪。
......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走在他身边的霍远忽然开口：“你除夕回来吗？”
“因为这是你第四次胃出血呀~”柳郁青轻快地回答，抿了一小口热水，自顾自地说完了下半句台词，“渴也没用，禁水，渴着吧。”
做完了这些，他们站起来彭地一声甩上了门，隐隐约约能在钥匙的哗啦哗啦声中听到他们一边锁门一边骂骂咧咧，然后渐渐走远了。
“不用。”霍远干脆利落地回答。
贺钧权当他神经病发作。
黑影就在天时人和的掩盖下相当轻松地进入了工厂的核心，然后在BOSS的房间外猝不及防地被几道手电筒的灯光照中。
——他等的人来
霍远把风衣的领子立了立，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啊，看着办呗。”
“嗯。”
然而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归根结底他也就是一个有黑帮背景的普通人，所谓贺少爷名不存实也亡，除了一条沉甸甸的压的他进退都不得的遗言，他什么也没有。
贺钧看了看手机：“三点二十七。嗓子难受？你现在禁水，渴着吧。”
所以这一天，工厂的看守相对而言是最薄弱的。
那位爷来头不小，以前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名叫柳郁青。偶然救了他们组织一个高层成了编外急救人员。后来有一次经历医闹，具体原因霍远没打听，反正事儿闹得很大，她一力把责任扛了下来。虽然是无妄之灾，但是最后还是被一身脏水搞得待不下去也不想呆了，于是上面那位出面把她吸收成了组织成员。
也不用很早，先准备准备，等到对方最终要动手一定会再催促他一遍，那时候随便磕/药还是跳楼都无所谓......
怎么可能呢，他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霍远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高端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危险分子，他怎么可能做出抢劫这样没品的事，怎么着也得是杀个人判个无期徒刑再越狱什么的。
大汉们粗暴地把他扔进一间简陋的房间，用一个看着挺高端的探测器把他身上所有能发出信号的东西和金属制品都搜走了，顺手把他左腕上那块看着挺不错的表也拽了下来。
霍远嗯了一声：“几......”
第2531秒，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霍远感觉到一道光照在他脸上，他没有睁开眼，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那是给我增加工作量，我可就不管你死活了。”柳郁青冲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而且万一你弄坏我的什么东西，我肯定要叫人来揍你一顿。”
医学奇迹在医生怀疑人生的注视下飘然远去，深藏功与名。
生命尽头有这样一个帅哥给自己送行，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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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过得很早，下半个学期相对短了一点。在一年两度的送命期末考过去以后，贺钧又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大意是你看距离过年也不到半个月了，你说要是大年三十给你的赵先生（高数老师）来个血光之灾，这下一年他们家会不会红红火火？
“没什么，问问。”霍远打了个哈欠，往风衣里缩了缩，贺钧合理怀疑他又被冻到了，于是好脾气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抱了抱他：“多穿点不会要你命的，真的......你没听网上那些小姑娘说的，好看的人披麻袋都好看。”
贺钧也知道答案大概是不会。他很有可能没有开学了。
哪怕真要完蛋，也能拖一时是一时。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到这个了。
一道黑影悄悄潜入一片废弃的工厂。
霍远问：“如果我硬要喝？”
第二天霍远亲自送的贺钧去车站，当事人称闲着也是闲着陪你走一趟，但是贺钧怀疑这位室友八成已经约好了某个狐朋狗友或者红颜知己，就是觉得自己打扮得这么好看不出来晃晃亏了，顺路送送他。
他转过头，看到霍远正蔫哒哒地趴在床上，像是八百年没睡过觉一样，听到贺钧说他约莫这两天就要走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实在不行，就一死了之好了。他有点出神地想。这样那条消息牵扯的人都不会有事，而杀我身边的人也就失去了意义，完美结局。
“哦你要......”贺钧说了几个字感觉不对，“你要出院？”
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舍友可能是想随便抢劫一个人在牢子里混过去.......呸呸呸。
今夜无星无月，只有沉沉的乌云和萧瑟北风。即使是黑帮也要顺应人类热爱安逸和热闹的本性，和自己身边的人渣们凑吧凑吧勉勉强强过个年。
他皱起眉，咳了两声，“几点了？”
那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故，只是弄坏一个舞台，他发现得还算及时，最后就几个人骨折。但贺钧很清楚，他要是敢再拖下去，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小意外了。
霍远想起了以前组织里的医生。
他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和对方周旋，一边周旋一边暗地里调集自己还能用的人脉。不多，也用处不大。对方在本地盘根错节，他刚不过，也没办法报/警解决，最多聊胜于无地拖延点时间，而且快到极限了。那边的人不是没长脑子，已经在年终表演上动过一次手示威了。
虽然贺钧也就觉得神经病同学很顽强，但他万万没想到霍远醒来的第二句话就是“我要出院。”
“这是你第四次问这个问题。”霍远面无表情地说。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了宿舍。贺钧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接着和那边斗智斗勇，总不能真让那群人杀死自己的老师。
他刚才被这两位不是很友好的大哥揍得不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抓他错过了春晚小品的缘故……春晚开始了吗？算了，那种事怎样都好——左手骨折，右腿韧带拉伤还有个枪子儿卡着，擦伤淤青不计其数。总而言之，逃跑的念头可以歇歇了。
事情是这样的。
不过那种事怎样都好，反正最后一段路有人陪着走走也不错。贺钧非常想得开。
系统幸灾乐祸地看着霍远耸耸肩顺从地被两个大汉别过手捆起来，心里念叨：
只要对方动手他就自杀。这是很划算的最优解。
贺钧无语地看着自己用完就扔忘恩负义的舍友：“......再见。”
“嗯？”贺钧一愣，“应该不回来的。怎么了？”
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去看霍远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霍远安静地挪到离他最近的墙角蜷缩起来。
“......”贺钧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身体素质很好，不过我劝你还是至少打完点滴再走。”
然后医生就来了。
霍远从那些年被暴力奶妈支配的恐惧中脱离出来，轻轻咳了两声，然后道：“我要出院。”
贺钧摇了摇头，让自己从这种魔怔状态下出来，但是刚才那个计划已经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
柳郁青给他治过数次胃出血，经常他一觉醒来看到对方在办公桌前坐着，看到他醒了就笑眯眯端起一杯热水：“醒啦？渴不渴？”
“披麻袋比这身更冷。”霍远的狡辩非常理智，但是行动就不那么理智了，他在贺钧颈窝附近像只猫一样蹭了蹭，这才直起腰：“好了，我走了，开学见。”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再看战绩零杠五——我让你浪。
贺钧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他夹了一筷子自己的青椒炒肉丝，然后被辣得不想说话，险些落泪。
他看着霍远挥挥手潇洒地转身，黑色的长风衣勾出他漂亮的身材，很快没入人群中。
霍远舒服地唔了一声，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蹭他的手掌。“头疼。”
霍远好像轻轻笑了一声：“不会。”
躺在病房一个多小时后，霍远睁开了眼。贺钧把视线从手机上抽离看了看对方：“醒了？”
贺钧过去给他顺了顺毛：“不舒服？”
他忽然觉得对方这个无论干什么都要大半得骚包一点的习惯还挺好。至少他永远会记得他与霍远见的最后一面。
数天以后，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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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医生做了个检查发现了一个医学奇迹。
哦，问题不大，又衣服穿少了而已。贺钧的手落到霍远后颈上轻轻按摩起来：“你每天这么搞，别我开学一回来发现你把自己作死了。”
贺钧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正盯着旁边一位男士的表看。
霍远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一下。
十五分钟的四处逃窜以后，霍远终于被人一枪打中了左腿，成功落网。
贺钧看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和霍远一起出去找饭店解决午饭。他苦笑了一下，把手机塞回兜里。
胃里一跳一跳的不消停，腿上的伤口倒是已经渐渐止血，但也因为大量失血十分无力，大约是废了。寒意顺着冰冷的墙壁像阴冷的蛇一样缠到他身上，一点一点拽着他的意识沉入深渊。霍远在心里默默读秒，一边计算时间，一边借此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倒也不慌，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两人一起走进一家七号饭堂，拿了菜找了个角落坐下。霍远缩在暖风边上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开始吃他那份。他吃得很慢，眼睫低低地垂着，显出一种在犯困似的漫不经心，
贺钧也不知道怎么拦他，于是放弃挣扎：“......也行，你跟医生说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昨天夜里喝了点酒，也不至于胃出血这么厉害，只是他上课的时候听到系统报告胃部有轻微胃出血的时候心生一计叫它开了重度胃出血而已。现在系统病症已经结束，他活蹦乱跳得不得了。
贺钧收拾好心情，若无其事地问霍远寒假准备去哪。
......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走在他身边的霍远忽然开口：“你除夕回来吗？”
“因为这是你第四次胃出血呀~”柳郁青轻快地回答，抿了一小口热水，自顾自地说完了下半句台词，“渴也没用，禁水，渴着吧。”
做完了这些，他们站起来彭地一声甩上了门，隐隐约约能在钥匙的哗啦哗啦声中听到他们一边锁门一边骂骂咧咧，然后渐渐走远了。
“不用。”霍远干脆利落地回答。
贺钧权当他神经病发作。
黑影就在天时人和的掩盖下相当轻松地进入了工厂的核心，然后在BOSS的房间外猝不及防地被几道手电筒的灯光照中。
——他等的人来
霍远把风衣的领子立了立，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啊，看着办呗。”
“嗯。”
然而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归根结底他也就是一个有黑帮背景的普通人，所谓贺少爷名不存实也亡，除了一条沉甸甸的压的他进退都不得的遗言，他什么也没有。
贺钧看了看手机：“三点二十七。嗓子难受？你现在禁水，渴着吧。”
所以这一天，工厂的看守相对而言是最薄弱的。
那位爷来头不小，以前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名叫柳郁青。偶然救了他们组织一个高层成了编外急救人员。后来有一次经历医闹，具体原因霍远没打听，反正事儿闹得很大，她一力把责任扛了下来。虽然是无妄之灾，但是最后还是被一身脏水搞得待不下去也不想呆了，于是上面那位出面把她吸收成了组织成员。
也不用很早，先准备准备，等到对方最终要动手一定会再催促他一遍，那时候随便磕/药还是跳楼都无所谓......
怎么可能呢，他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霍远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高端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危险分子，他怎么可能做出抢劫这样没品的事，怎么着也得是杀个人判个无期徒刑再越狱什么的。
大汉们粗暴地把他扔进一间简陋的房间，用一个看着挺高端的探测器把他身上所有能发出信号的东西和金属制品都搜走了，顺手把他左腕上那块看着挺不错的表也拽了下来。
霍远嗯了一声：“几......”
第2531秒，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霍远感觉到一道光照在他脸上，他没有睁开眼，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那是给我增加工作量，我可就不管你死活了。”柳郁青冲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而且万一你弄坏我的什么东西，我肯定要叫人来揍你一顿。”
医学奇迹在医生怀疑人生的注视下飘然远去，深藏功与名。
生命尽头有这样一个帅哥给自己送行，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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