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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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鑫面色淡定地翻开琴谱，他选了首轻松愉悦，也是江晨当年学会弹的第一首完整的曲子：“这个可以吗？《菊次郎的夏天》。”

    沙发很软，两人的重量足以让它陷入得深。

    江晨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

    他翻琴谱的时候感到无比的陌生，顾鑫转学后，把他的唯一一点艺术气息也带走了。

    顾鑫的爸妈在重新装修的时候给琴房加了隔音，无论弹得有多糟心，都不会影响到邻居，江晨可以随便敲击琴键。

    江晨也不跟卫蒙墨迹：“开吗？”

    顾鑫回头嘴快来了一句：“要不我给你揉揉？”

    他懒得打字，直接开口：“辅助去跟射手。”

    在他们上高中之前，顾鑫和江晨又不同一个学校，平时见面次数少，根本没怎么约一起玩游戏。

    游戏里的LOLI音还在那里唧唧歪歪，一直在强调情侣打什么游戏，干嘛不去约会之类的，卫蒙没理她，他平时也就是嘴上说说妹子而已，也是个怕麻烦的主，至于另外一位上单，在安安静静守着自己的塔。

    顾鑫放下了自己的琴：“要不今天就练到这儿吧，咱们去吃点东西。”他扫了江晨一眼，“没有后悔药，你要敢退出试试。”

    顾鑫上线，江晨直接将他拉了队伍。

    江晨拽着顾鑫的手臂，借助他的手站了起来：“屁股都坐麻了。”

    江晨转身将脑袋靠在顾鑫后腰上：“你这么说我就想试试了，杨秀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

    江晨一看是自己熟练的：“可以，但我家没有钢琴，还得来你家练习。”

    顾鑫认真思考了一秒：“长的像算不算。”

    卫蒙终于体会到了胜利的快乐，又缠着江晨多玩了两局，顾鑫也一直陪着。

    又一次爆了水晶。

    江晨歪在他身上不想下来，屁股是真的有点麻：“快帮我揉揉屁股，麻着。”

    “别闹，我是认真的，不是说骚话。”顾鑫是真的想帮江晨揉一下腿而已。

    江晨用手肘拐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顾鑫：“来，让我带的妹子跟你打个招呼。”

    其实江晨是有钢琴天赋的，只是他的兴趣并没有那么大，只有和顾鑫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玩一会儿。

    三人开了语音。

    江晨关掉语音，问顾鑫：“我哪里像Oga？”

    星星的跟班沉沉。

    《菊次郎的夏天》这首曲子，他熟。

    阿姨给他们榨好果汁后，就出去买下午菜了，顾鑫的爸妈今晚都会回来陪儿子吃晚饭。

    弹钢琴时要一直挺直腰板，他能撑两个多小时完全是超常发挥。

    -一直遇到傻逼！快来救儿子狗命！

    顾鑫是会玩的，江晨也经常跟卫蒙开黑，技术也还可以。

    顾鑫正喝着一杯有点酸的西柚汁，江晨问他道：“卫蒙找我打王者，要不要先玩一会儿再看电影？”

    “卫蒙，等我一下，拉个人。”

    江晨屈着腿，用膝盖轻轻撞了一下他大腿：“像个屁！”

    “咱们练哪首曲子？”反正他在台上只要坐在钢琴后边弹就是，根本不需要露脸，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万万没想到一开局就遇到只想找Alpha哥哥带的奇葩。

    顾鑫确定很少说类似的骚话，倒是江晨，兴致高的时候张嘴就来。

    不过，顾鑫不愧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标杆

    顾鑫用肩头轻碰了他一下，斜了他一眼，说：“我是顾鑫。”

    江晨：“……”哪里来了神经病。

    “不是我剥夺他们在舞台展示自己的机会，而是在你面前表现的机会，我还不知道他们，小O们的小心思就是那么的好猜。”这就是他举手的意义么，牺牲睡眠时间也要坚持下去，“你可是要上清北的，可不能因为他们分心。”

    顾鑫就知道他不想外出：“我房间装了投影仪，可以在家里看。”

    顾鑫对自己的事并不太上心，他有自己的目标：“我要是清北，你想考哪儿？”

    江晨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腰和腿都得以解放，享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两人以别别扭扭的姿势走到客厅，顾鑫将他按在沙发上：“好了，我去拿果汁，自己揉。”

    “我都行，反正今天是周末做什么都行。”顾鑫放下果汁杯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他对着琴谱弹得磕磕巴巴，求助地望向顾鑫。

    看着两个宛如情侣号的ID，卫蒙终于发现自己好像融入不进这对发小的世界，他完全跟不江晨和顾鑫的节奏，江晨只要说一个字，顾鑫就知道要做什么，回想自己和江晨曾经一起玩的游戏过程，一局下来骂十句都是轻的，原来真正的游戏小伙伴是顾鑫这样的。

    “谁？”

    他学习钢琴就是在升三年级的那个夏天，他学得快，老师也会时常夸他，其实这首曲子还是顾鑫陪他练下来的。

    沉沉的跟班星星。

    “待会要不要看电影？”顾鑫端着果汁过来，递给他一杯橙汁。

    江晨懒得搭理这位路人，进游戏后，打野的去打野，走中路的走中路。

    LOLI音：“好的吧。”

    江晨没开口，顾鑫直接发文字：他不换。

    语音里传来甜美的LOLI音：“二楼，可不可以让我玩中路。”

    江晨又撞了回去，顾鑫跟他玩闹了起来，最后两只腿紧紧的挨在一起，直到游戏结束。

    -连跪五局，分都快要掉没了！

    江晨在中路吃兵线，但是，刚才那个LOLI音不知道搞什么，突然跳出来抢他的小兵。

    顾鑫从来没跟江晨说过自己要上哪个学校，但若没有意外，他就是要考清北。

    接下来是两人的合奏，顾鑫空闲一点的时候也会练习小提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江晨直接忘记关麦，直接跟顾鑫说：“饿了，我们去吃下午茶。”

    卫蒙：“晨儿，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开窍了，开始带妹子上分了！”

    -晨儿！人呢！快出来！

    “可以，能躺着看最爽了。”他摸出一下午都没有打开过的手机，看到卫蒙给他发了无数条信息。

    高考就意味着他和顾鑫未来有可能分别去不同的地方上学，两人又要面临再一次分别，江晨下意识想避开这个话题。

    卫蒙：“……班长？”不是，你俩怎么搞的跟情侣号似的！

    不仅是江晨目前不想谈这个问题，顾鑫也不想，他眼里也闪过一丝丝迷茫，但下一刻他又变得坚定起来。

    江晨一愣，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往他身上挨去，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顾鑫身上：“鑫宝，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骚话了。

    他试弹了一会儿之后，对曲子的熟悉感逐渐回升，手感回来，没多久就可以顺利弹完整首。

    顾鑫没躲，而是轻笑着碰了回去，把江晨的腿撞歪了点：“好吧，不像。”

    “不仅他想杀了你，班里的其他Oga也想，你剥夺了他们上台展示自己的机会。”顾鑫忍了忍还是没将江晨推开，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有点点僵硬，也有点点热。

    江晨和卫蒙本来也有一点默契，一局下来，即便有LOLI音死来死去的搅合，他们也以非常大的优势结束了这一局游戏。

    江晨双手搭在琴键上：“完美！”楼上楼下，他都开始习惯两边跑了，睡哪儿都行。

    -你的好大儿需要你！

    顾鑫和江晨两人手速都还可以，对方越塔杀人，反被他们收了人头，对方想反野，却被顾鑫江晨两人打爆头，并顺便反了野。

    江晨一愣，他替顾鑫想法了未来要去的大学，但是自己的事却一点也没考虑，想太多就会累人。

    他们三个人的段位等级不一样，就没打排位。

    江晨望向阳台外边：“不去外面，晒。”

    卫蒙看对方的ID和江晨的ID，脑子里出现了大大的疑惑。

    江晨拿了中路英雄，顾鑫手快，抢了打野，卫蒙拿了射手，另外两个人，一个拿上路英雄，最后的那位拿了个辅助英雄，这位辅助好像不满意，就一直在语音。

    “我？不知道，顺其自然呗，考到多少分就上哪个学校，而且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有点早，才刚开学。”

    顾鑫：“嗯。”

    卫蒙：“开。”

    江晨想快进到自己立马就学会了：“哪首？”

    三人再加两个不认识的路人。

    顾鑫往背后伸手指，戳开他脑袋：“起来，我们出去喝果汁，我口渴了。”

    靠啊，晨儿你特么不是来陪我打游戏的吗？

    LOLI音：“你怎么这么凶，都是Oga，Oga何必为难Oga。”

    然后卫蒙就看着两人双双下线，江晨把他这个好大儿忘的一干二净！

    他趴在琴上：“嗯，后悔，我为什么要举手。”

    顾鑫将小提琴放回自己的琴盒盖好，他是真傻，真以为江晨会在他转学后还继续练琴，认命的坐到他旁边将江晨对钢琴的记忆一一找回来，一如小时候那样，手把手教他弹钢琴。

    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过去了，江晨累得只想就地趴下。

    卫蒙：“……”班长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多甜美的声音，一看就是个Oga。

    顾鑫：“那正好，练完琴咱们就写作业，你想回家睡或者在我家睡都行。”

    顾鑫昨晚睡不着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曲子：“我选了一首轻快点的，你以前学过，练起来应该没什么压力。”

    靠，这标准太TM高了，得培养多少年才有这样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