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给晨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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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晨坐在钢琴前先给

    江晨最烦顾鑫拿他小时候的身高说事儿，上前贴在椅背，一只手环过他的脖颈，轻轻勒着他脖子：“给你三秒钟把刚才的话收回去，然后诚恳地给晨哥道歉。”

    一段时间后，江晨也不去找顾鑫了。

    江爸江妈每天都忙着工作，旅游这个项目并不在江家的日常计划之列，江晨只能看着顾鑫给他发旅游照片，羡慕不已。

    “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江晨的气来得快也消的快。

    顾鑫眼下还有点点淡淡的黑色圈，是他昨晚没睡好的证据：“你弟刚给我开门进来。”

    江晨边刷牙边探个头出来跟顾鑫说：“在家吃，不然我妈得骂我又出去吃垃圾食品。”

    江晨拍开他的手：“头发乱死了啊。”

    刚说完顾鑫就接到他妈妈催促下楼的电话。

    其实顾鑫还是挺喜欢江家这份另类热闹的，他家就很安静，爸妈都算是成功人士，他们家没有江家这种生活气息。

    “我得找找，但我俩合影就这一张。”江晨还特意把他们的合影放进相框里。

    少年们的隔阂就这么消失了。

    江晨：“你快上车吧，阿姨又催了，过几天我们去吃冰粉。”

    他泄气道：“你头发可真没弄乱的成就感。”

    昨晚的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了，因为谁都没有错。

    他妈妈已经催了他三次，叫他赶紧下楼上车，可昨天江晨跟他说好要来送他的，就一直等着，以免江晨失望。

    午饭后，江晨和顾鑫下了楼。

    顾鑫：“等我搬去新家给你拍照片。”

    江晨小大人似的拍拍顾鑫的肩：“咱们离得又不远，周末我也能过去找你。”

    江晨越过顾鑫冲进了洗手间，他还真不是被顾鑫吵醒，而是被尿意给憋醒的。

    当起床上厕所时看到床头坐着的人，差点没把他憋着的尿吓出来。

    江晨跳到他身上，用力揉顾鑫的头发，可惜，顾鑫刚剪了个短发，怎么揉都还是直挺挺的立在那儿，乱不了。

    这时候的江晨还没有意识到他和顾鑫即便只隔小半个城市，平时也极难见得上一面。

    江晨洗脸习惯用水往脸上泼，洗个脸出来额前的发尖儿上还挂着水珠，他说道：“你转学了，老师就没给你，只给了我们。”

    江晨当即被惊醒，看清坐在他床头的人后，嘟喃道：“靠，你要吓死我吗？”

    江筝嘟嘴：“小气。”

    同样是上五年级的顾鑫还没有抽条，脸也没完全长开，脸颊两侧还有点儿婴儿肥，多了几分可爱。

    顾鑫见他根本没有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心里舒服了些：“晨晨，中午要出去吃吗？”

    可有时候，生活环境，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远，差距就会越拉越大。

    顾鑫搬家后依言给他发新家的照片，可是几天后全家人出去旅游了，相约的那碗冰粉到底是没能吃上。

    顾鑫点了点头：“是，你比较帅，你看你那时都还没有旁边的小杆子高。”他指着照片中球场旁边立起的一根警示杆。

    江筝附和点头：“就是就是，顾鑫哥哥，周一还能送我去学校吗？”上回被送之后，完全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顾鑫对这张合影爱不释手：“还有吗？也给我一张。”

    “没有就算了。”他用手机拍下这张合影，决定自己保存起来。

    -

    刚问完，外头就传来他妈的声音，被拘在家里不准出去的江筝跟江妈说了顾鑫到家里来的事。

    或许时江爸江妈不太放心还在上小学的江晨，平时就没敢让他跑太远，上初中后江晨的周末就自由多了，他可以去找顾鑫了。

    江晨洗漱完出来，顾鑫坐在他书桌前拿着他昨晚看过的那张合影看。

    顾鑫今晚跟江晨说的那些话就像极的当初他们分开后每次见面聊的话题，那种陌生的感觉又一点点涌上来。

    从六年级的那个暑假开始，江晨见顾鑫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上前车，江晨跟顾鑫说：“鑫宝，你要经常回来找我玩啊。”

    他打小就比同龄人冷静沉稳些，此刻心里着急也没表现得太明显：“不多，有搬家公司帮忙搬下去，我自己拎个箱子就行。”他看着江晨发顶上还翘起一根毛，“你是不是又差点睡过头了？”

    顾鑫搬家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顺延到了六年级的寒假。

    顾鑫与他的信息也都从一天多条变成几天一两条，再到后来的一两个星期才相互发点什么，江晨一开始非常主动的向顾鑫分享自己的生活，可是后来他觉得太无趣，顾鑫并不像以前那样即时回答他，得等好半天才能看到他的回复。

    就这样，他爸妈还深信不疑，江晨又一次刷新对顾鑫的认知，越来越会撒谎了。

    江爸江妈周末都在家里待着，江昕起得比江晨还晚，江筝每天都把自己画成个小仙男，就差喝露水了。

    等了半宿，顾鑫都没有等到江晨的回复，坐立难安，后半夜才睡下。

    可他现在万万不会跟顾鑫道歉的，毕竟他也没有做错，而且也确实是那三个Alpha很欠揍。

    顾鑫手里此刻就只剩下一件行李，他坐在旧了不打算带走的床上等着江晨下来。

    顾鑫搬走的那天，江晨开开心心地帮他拎东西下楼，他觉得只要顾鑫没离开本市就不会怎么样，而且他只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就能和顾鑫见面了。

    江妈听着可高兴了，家里的三个皮猴怎么也学不到顾鑫身上这股安静的优秀气质。

    江晨虽有对顾鑫的不满，但洗完澡一沾床后眼皮就往下掉，明天没有早起和交作业的压力，加之晚上被迫跑了十圈，早就觉得又累又困，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以至于他并没有看到手机上顾鑫不停发来的道歉信息。

    江妈懒得理他们兄弟俩：“鑫鑫，来多吃点，这可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虾。”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顾鑫真的只是不希望自己打架。

    江晨跑到几乎被搬空的顾家：“鑫宝，你行李多不多？要不要我帮你拎？”

    江晨挠挠头嘿嘿一笑，他爱睡觉这一点早已刻入骨髓：“好不容易放暑假不用早起，谁知道你这么早就要搬过去了。”

    江晨第二天醒来时，已然临近中午，他睡得懵懵的。

    最后，顾鑫总算跟江爸江妈说了句实话，把他们中秋要上台合奏的一事说了，下午要一起练琴。

    江晨揉了揉眼睛：“我送你下去，送你上车后我再回去补觉。”

    再次见到顾鑫，江晨感到了有点陌生，他最好的朋友长个子了，也变瘦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消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帅气，更有棱角的脸庞。

    两人见面时稍稍陌生了一小会儿，在顾鑫拿出送江晨的游戏机后，他们又变得像以前一样好，江晨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数落顾鑫一直忙着学习不找他玩，而顾鑫则跟江晨解释他天天被爸妈逼着上培训班，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习题，还要练琴，每次洗完澡回家，累得手指都快抬不起了。

    “觉得你自己帅想保留？”江晨看他拍下照片不由道，“不过，还是我比较帅。”

    顾鑫：“……谢谢阿姨。”吃得好撑。

    顾鑫旅游完回来后越来越忙，天天上各种补习班，为小升初而忙碌，出游带回来的礼物都是以同城快递的方式寄给江晨的。

    江妈：“问多两句怎么了。”

    他转头问江晨：“我怎么没有这张合影？”

    顾鑫没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嗯，反正你跟猪似的，还能睡回笼觉。”

    淡淡香气混着空气钻进了顾鑫的鼻息间，手扣在江晨的手腕上，笑着说：“好，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晨哥不要生气。”

    顾鑫：“知道了。”他走到客厅礼貌地回复江妈。

    顾鑫一来，江妈就多做了两道拿手菜，满满一桌，相当丰盛。

    顾鑫哈哈一笑：“鸡窝更符合你刚睡觉的样子。”说着，他又多揉了一把。

    顾妈妈又来催顾鑫了，两人这才玩闹着进电梯。

    江妈一直对顾鑫有着天然的好感：“顾鑫上来找江晨玩了啊，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午饭吧。”

    江晨初一时周末还经常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找顾鑫玩，可是顾鑫比六年级那会儿更忙，他们实验一中上课的内容比江晨的学校的进度快的不是一点星半点，顾鑫除了在学校上课之外，校外的补习课同样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连周末都没有空余时间跟江晨多聊几句，大多数时候江晨来找他玩都要等半天，两个吃个饭后，江晨就得回去了，什么都玩不了，连说话聊天的时间都不够。

    江晨幽幽看着他：“送个屁。”

    饭桌上，江妈一个劲叫顾鑫多吃点，然后又问他江晨在学校怎么样，是不是没认真学习，顾鑫一如继往地在江爸江妈面前一本正经地夸江晨，说他上课认真听课，积极回答老师的问题，不懂的地方也会跟同学讨论，江晨觉得顾鑫仿佛说的是另一个人，把这个人设代入自己后，他觉得太特么害臊了。

    他们这天刚放暑假，江晨差点起晚了，就随意穿了件校服下楼。

    顾鑫今天一身简单的深蓝色T和九分裤，下边是一双限量版白色球鞋，衬得小少年的腿又细又长：“我要下去了。”

    顾鑫点头：“嗯，也许我们很快就会搬回来了。”

    江晨实在受不了：“妈，您可快别问了，无不无聊！”

    别看顾鑫在家里啥都不缺，家里也有做饭阿姨，可是他爸妈经常忙得不见人影，他小时候在顾家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马上就要上六年级的江晨个子还比较矮小，而顾鑫天生就体格就比他大，站在他面前，比他高大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