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怀定二王家财尽失，谢贵太妃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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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子无辜，寡母无辜啊……
费红英代江御暮传旨道：“将王妃带入宫中，与众太妃一起看守。”
“太医们虽不敢直言，但我们私下里关起门来，都觉得是先帝年纪大了，不适宜生育，孩子们才没有保住。”
六王爷哭闹得更加厉害，燕识风看着怀中同父异母的幼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不必如此麻烦。”谢莹低下头，轻声道，“此刻，他就在偏殿之内。”
“松手。”江御暮正色道，“现在松手，你还可以活命。”
这小兵领命而去，又过一段时间，定王府那厢才有人来传递消息。
说着，她偏头瞟向燕识风，后者会意，马上配合着举起皇帝的令牌。
小太监见状不敢怠慢，马上进去禀报。
“从那以后，宫中虽有几个嫔妃怀过孕，却都早早小产了。”
江御暮欲言又止：“那，你的孩子……？”
陆一峰没有正面回答李节的问题，只是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闻得此语，谢莹的眼神愈发绝望，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拽着孩子衣裳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
江御暮让宫人们扶谢莹起身，而后盯着她的双眸问道：“六王爷呢，不来谢恩吗？”
江御暮沉默片刻，轻叹道：“不知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谢莹知道，她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对答如流，通过这些细节判断是否真有其人。
江御暮点点头：“想来是贵太妃赏的吧。过了明路，自然不怕人知道。”
负责夜间巡逻的城防兵听到异常响动，纷纷骑马赶来，看到禁军包围王府，都以为是皇帝的旨意，故而不敢干涉。
江御暮看着漏在地上的几颗石榴籽：“石榴在宫里可是稀罕物，各宫娘娘们都未必能得此赏赐，这个小太监竟吃上了。不奇怪吗？”
江御暮遣走所有宫人后，殿内唯余四人。那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人搅扰美梦，便哭喊着要去找母妃。
少倾，那小太监去而复返，恭恭敬敬将江燕二人迎入宫中，带入寝殿。
抄家所得与怀王府不相上下，自不必赘言，让费红英头疼的是另一个难题。
决意背叛父皇时，他不曾愧疚。亲手杀死穆归礼时，他亦不曾愧疚。
见到皇帝令牌，她诚惶诚恐地跪拜谢恩，不敢表现出任何抗拒。但是她心里很清楚，皇帝夤夜赐菜，赐的绝对不是恩德。
红布下面放着另一块红布，但这颜色非其原色，而是被鲜血染红的，其上一片龙纹刺绣黯淡无光，只看纹样便知是从龙袍的胸前位置裁下来的。
身为穆姓皇子，这孩子纵然如何年幼不知事，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兵士分成两队，分别包围怀、定二王的府邸。作禁军打扮的兵士守在各个院门外，身披斗篷的兵士闯入王府，直奔寝殿。
江御暮闻言不解：“什么？”
语毕，她又拽住江御暮的裙角抽泣道：“您先别杀他，好不好？”
不多时，费红英换作禁军打扮，带着收拾完残局的檀香等人守在皇宫正门之外。
《太子妃只想复国》
至于赐的究竟是什么，她现在还无法断言——也许是示威，也许是恐吓，也许是疯子取乐的手段，只要谢莹全盘照收，让皇帝满意，他就能容她们母子继续活下去。
谢莹恸哭着摇头：“不，不！你若要取我孩儿性命，索性便让我陪他一起去了吧！”
谢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双手都有些发麻。她动作僵硬，慢慢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定睛一看，眼中的悲伤和愤怒立刻变成了恐惧。
江燕二人行至吟安宫外，守门的小太监正在剥石榴吃，看见有人前来，连忙抹一抹嘴，继而将石榴籽吐进手中，战战兢兢询问江御暮的来意，同时双眼紧紧盯住燕识风。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人的第一站目的地并非皇宫，而是王府。
谢莹慢慢捂住自己的小腹，垂眸道：“那年秋狩，我随先帝一同骑马打猎，却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先帝懒得管我，便随手指了一个随行的禁军侍卫送我回宫。后来我们——”
“说吧。”江御暮看着谢莹说。
谢莹见他主动开口求情，便知事有转机，观察片刻，果见江御暮有所松动。
谢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解释道：
燕识风低声道：“看你的表情，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谢莹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孩子，轻声剖出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秘密：“其实……这孩子并非先帝的亲生骨肉。”
听到这里，江御暮插话道：“嫔妃小产，可有宫内明争暗斗、争风吃醋的缘故？”
谢莹哭得浑身卸力，瘫坐在地上看着燕识风怀中的小童，用轻至气音的声量祈求道：“能不能……先让这孩子去偏殿睡一会？有些话……我不想让他听到。”
谢莹伸手欲接，却被江御暮迈步拦住。
“难不成是他偷来的？”燕识风提出这个猜想后，很快又自我否定了，“不对，这说不通。宫内盗窃是重罪，轻则砍手，重则杖毙。那小太监就算敢偷贵太妃宫里的石榴，也不敢让旁人知晓。可是方才咱们与他说话时，他并未遮掩，似乎完全不怕旁人发现此事。”
燕识风见谢莹护子情切，心内实在不忍，便对江御暮低声问道：“倘若他不做皇子，可有活路能走？”
江御暮思忖片刻，让燕识风先抱着孩子站到门口去，她再带谢莹走到榻边。两厢距离虽然拉得足够远，孩子却没有离开母亲的视线范围。
贵太妃谢莹刚被叫醒，只穿好了衣裳，尚未来得及梳好头发。
谢莹叹着气摇了摇头：“起初先帝也怀疑过，还派人查了许久，搞得宫内人心惶惶。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查出来。”
江御暮此刻身着宫女服制，身后跟着的假面禁军便是燕识风。
燕识风想了想，摇头道：“我没听说过有此类传闻。”
想到这里，燕识风忽而愧疚起来。
“方才忘了告诉贵太妃……”江御暮松开她的手，把托盘扔在地上，“我姓江，家母是得月国镇国长公主。”
后宫多是女眷，为了避嫌，平日少有禁军来往。如果有，那肯定带不来什么好事。
江御暮先是一惊，继而半信半疑道：“你这么说有何凭证？”
谢莹仍然不愿放弃，哀求道：“我们母子从无争权夺利的野心，不论谁坐上龙椅，我们都只求平安一生，绝不敢暗中作乱。求求您，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李节虽然不再追问，心里却始终静不下来，暗暗盘算着：才这么点人，能攻破宫门吗？
小半个时辰后，怀王府率先派人来报：“怀王穆归正已然伏诛，抄没全部家产，卑职等尚未一一算清。粗略计来，约有黄金数万，白银数十万，名贵药材数百斤，珠宝首饰数百件，古董皮草若干，田契店契若干。怀王妃仍被看守在王府之内，不知该如何处置？”
“不劳贵太妃大驾。”她回头看向燕识风，“带走。”
她连忙抓住这个机会，跪在江御暮身前剖白道：“我儿不是皇子！我儿原本就不是皇子！”
“不必说这些了。”与这些宫闱秘事的细节相比，江御暮更关心此事是真是假，“你且说说，那人姓甚名谁、相貌有何特征、分属哪队禁军、平日轮值何岗？”
换言之，倘若让这孩子和他、和林晏秋一样，改名换姓，舍去皇子身份，江御暮能否留这孩子一条性命？
年幼的六王爷尚未开府，仍与其母妃谢莹一同住在吟安宫内。
情况特殊，她自己无法做出判断，更不能擅自下令，只得进宫去找江御暮，问问她有何意见。
周遭无人，江御暮这才向燕识风问起：“贵太妃平日里对宫人们格外厚待么？”
“陛下有令，为贵太妃与六王爷赐菜，以示恩重。”
谢莹连忙解释道：“稚子贪睡，稍稍耽搁了，绝对没有不敬陛下之意。”
可是此时此刻，幼弟在他的怀中不断挣扎踢打，谢莹在他的面前不停卑微祈求，使他实在无法狠下心害他们母子分离。
谢莹大抵已经有所预感，猜到这一别就是永别，拽着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
江御暮走到谢莹身前，抓住她的右手放在托盘上，冷声道：“掀开看看。”
她手捧一个红木托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红布中心略略凸起，看不出下面放着什么物什。
见祈求无用，她又开始咒骂。骂穆归礼狼心狗肺，容不下自己的血亲兄弟，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必被天下人唾弃耻笑。
谢莹一听此话，连忙扑上去阻拦，高声喊着：“住手！你们要做什么！”
生死之际，她再也顾不得颜面了，只求这个秘密能为孩儿换来一条生路。
“先帝年轻时，每隔一两年便有子嗣出生。到五皇子，哦，也就是先太子出生时，先帝已然年近四十了。”
从感性上来说，江御暮也很同情这对母子。可是从理性上来说，她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语毕又遣宫人们去偏殿催促，不多时，嬷嬷便把六王爷抱了过来。
江御暮捏住她的手腕，最后一次劝道：“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躲远 点，我不想在母亲面前动手杀子，别逼我。”
] 稚子无辜，寡母无辜啊……
费红英代江御暮传旨道：“将王妃带入宫中，与众太妃一起看守。”
“太医们虽不敢直言，但我们私下里关起门来，都觉得是先帝年纪大了，不适宜生育，孩子们才没有保住。”
六王爷哭闹得更加厉害，燕识风看着怀中同父异母的幼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不必如此麻烦。”谢莹低下头，轻声道，“此刻，他就在偏殿之内。”
“松手。”江御暮正色道，“现在松手，你还可以活命。”
这小兵领命而去，又过一段时间，定王府那厢才有人来传递消息。
说着，她偏头瞟向燕识风，后者会意，马上配合着举起皇帝的令牌。
小太监见状不敢怠慢，马上进去禀报。
“从那以后，宫中虽有几个嫔妃怀过孕，却都早早小产了。”
江御暮欲言又止：“那，你的孩子……？”
陆一峰没有正面回答李节的问题，只是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闻得此语，谢莹的眼神愈发绝望，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拽着孩子衣裳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
江御暮让宫人们扶谢莹起身，而后盯着她的双眸问道：“六王爷呢，不来谢恩吗？”
江御暮沉默片刻，轻叹道：“不知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谢莹知道，她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对答如流，通过这些细节判断是否真有其人。
江御暮点点头：“想来是贵太妃赏的吧。过了明路，自然不怕人知道。”
负责夜间巡逻的城防兵听到异常响动，纷纷骑马赶来，看到禁军包围王府，都以为是皇帝的旨意，故而不敢干涉。
江御暮看着漏在地上的几颗石榴籽：“石榴在宫里可是稀罕物，各宫娘娘们都未必能得此赏赐，这个小太监竟吃上了。不奇怪吗？”
江御暮遣走所有宫人后，殿内唯余四人。那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人搅扰美梦，便哭喊着要去找母妃。
少倾，那小太监去而复返，恭恭敬敬将江燕二人迎入宫中，带入寝殿。
抄家所得与怀王府不相上下，自不必赘言，让费红英头疼的是另一个难题。
决意背叛父皇时，他不曾愧疚。亲手杀死穆归礼时，他亦不曾愧疚。
见到皇帝令牌，她诚惶诚恐地跪拜谢恩，不敢表现出任何抗拒。但是她心里很清楚，皇帝夤夜赐菜，赐的绝对不是恩德。
红布下面放着另一块红布，但这颜色非其原色，而是被鲜血染红的，其上一片龙纹刺绣黯淡无光，只看纹样便知是从龙袍的胸前位置裁下来的。
身为穆姓皇子，这孩子纵然如何年幼不知事，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兵士分成两队，分别包围怀、定二王的府邸。作禁军打扮的兵士守在各个院门外，身披斗篷的兵士闯入王府，直奔寝殿。
江御暮闻言不解：“什么？”
语毕，她又拽住江御暮的裙角抽泣道：“您先别杀他，好不好？”
不多时，费红英换作禁军打扮，带着收拾完残局的檀香等人守在皇宫正门之外。
《太子妃只想复国》
至于赐的究竟是什么，她现在还无法断言——也许是示威，也许是恐吓，也许是疯子取乐的手段，只要谢莹全盘照收，让皇帝满意，他就能容她们母子继续活下去。
谢莹恸哭着摇头：“不，不！你若要取我孩儿性命，索性便让我陪他一起去了吧！”
谢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双手都有些发麻。她动作僵硬，慢慢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定睛一看，眼中的悲伤和愤怒立刻变成了恐惧。
江燕二人行至吟安宫外，守门的小太监正在剥石榴吃，看见有人前来，连忙抹一抹嘴，继而将石榴籽吐进手中，战战兢兢询问江御暮的来意，同时双眼紧紧盯住燕识风。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人的第一站目的地并非皇宫，而是王府。
谢莹慢慢捂住自己的小腹，垂眸道：“那年秋狩，我随先帝一同骑马打猎，却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先帝懒得管我，便随手指了一个随行的禁军侍卫送我回宫。后来我们——”
“说吧。”江御暮看着谢莹说。
谢莹见他主动开口求情，便知事有转机，观察片刻，果见江御暮有所松动。
谢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解释道：
燕识风低声道：“看你的表情，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谢莹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孩子，轻声剖出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秘密：“其实……这孩子并非先帝的亲生骨肉。”
听到这里，江御暮插话道：“嫔妃小产，可有宫内明争暗斗、争风吃醋的缘故？”
谢莹哭得浑身卸力，瘫坐在地上看着燕识风怀中的小童，用轻至气音的声量祈求道：“能不能……先让这孩子去偏殿睡一会？有些话……我不想让他听到。”
谢莹伸手欲接，却被江御暮迈步拦住。
“难不成是他偷来的？”燕识风提出这个猜想后，很快又自我否定了，“不对，这说不通。宫内盗窃是重罪，轻则砍手，重则杖毙。那小太监就算敢偷贵太妃宫里的石榴，也不敢让旁人知晓。可是方才咱们与他说话时，他并未遮掩，似乎完全不怕旁人发现此事。”
燕识风见谢莹护子情切，心内实在不忍，便对江御暮低声问道：“倘若他不做皇子，可有活路能走？”
江御暮思忖片刻，让燕识风先抱着孩子站到门口去，她再带谢莹走到榻边。两厢距离虽然拉得足够远，孩子却没有离开母亲的视线范围。
贵太妃谢莹刚被叫醒，只穿好了衣裳，尚未来得及梳好头发。
谢莹叹着气摇了摇头：“起初先帝也怀疑过，还派人查了许久，搞得宫内人心惶惶。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查出来。”
江御暮此刻身着宫女服制，身后跟着的假面禁军便是燕识风。
燕识风想了想，摇头道：“我没听说过有此类传闻。”
想到这里，燕识风忽而愧疚起来。
“方才忘了告诉贵太妃……”江御暮松开她的手，把托盘扔在地上，“我姓江，家母是得月国镇国长公主。”
后宫多是女眷，为了避嫌，平日少有禁军来往。如果有，那肯定带不来什么好事。
江御暮先是一惊，继而半信半疑道：“你这么说有何凭证？”
谢莹仍然不愿放弃，哀求道：“我们母子从无争权夺利的野心，不论谁坐上龙椅，我们都只求平安一生，绝不敢暗中作乱。求求您，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李节虽然不再追问，心里却始终静不下来，暗暗盘算着：才这么点人，能攻破宫门吗？
小半个时辰后，怀王府率先派人来报：“怀王穆归正已然伏诛，抄没全部家产，卑职等尚未一一算清。粗略计来，约有黄金数万，白银数十万，名贵药材数百斤，珠宝首饰数百件，古董皮草若干，田契店契若干。怀王妃仍被看守在王府之内，不知该如何处置？”
“不劳贵太妃大驾。”她回头看向燕识风，“带走。”
她连忙抓住这个机会，跪在江御暮身前剖白道：“我儿不是皇子！我儿原本就不是皇子！”
“不必说这些了。”与这些宫闱秘事的细节相比，江御暮更关心此事是真是假，“你且说说，那人姓甚名谁、相貌有何特征、分属哪队禁军、平日轮值何岗？”
换言之，倘若让这孩子和他、和林晏秋一样，改名换姓，舍去皇子身份，江御暮能否留这孩子一条性命？
年幼的六王爷尚未开府，仍与其母妃谢莹一同住在吟安宫内。
情况特殊，她自己无法做出判断，更不能擅自下令，只得进宫去找江御暮，问问她有何意见。
周遭无人，江御暮这才向燕识风问起：“贵太妃平日里对宫人们格外厚待么？”
“陛下有令，为贵太妃与六王爷赐菜，以示恩重。”
谢莹连忙解释道：“稚子贪睡，稍稍耽搁了，绝对没有不敬陛下之意。”
可是此时此刻，幼弟在他的怀中不断挣扎踢打，谢莹在他的面前不停卑微祈求，使他实在无法狠下心害他们母子分离。
谢莹大抵已经有所预感，猜到这一别就是永别，拽着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
江御暮走到谢莹身前，抓住她的右手放在托盘上，冷声道：“掀开看看。”
她手捧一个红木托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红布中心略略凸起，看不出下面放着什么物什。
见祈求无用，她又开始咒骂。骂穆归礼狼心狗肺，容不下自己的血亲兄弟，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必被天下人唾弃耻笑。
谢莹一听此话，连忙扑上去阻拦，高声喊着：“住手！你们要做什么！”
生死之际，她再也顾不得颜面了，只求这个秘密能为孩儿换来一条生路。
“先帝年轻时，每隔一两年便有子嗣出生。到五皇子，哦，也就是先太子出生时，先帝已然年近四十了。”
从感性上来说，江御暮也很同情这对母子。可是从理性上来说，她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语毕又遣宫人们去偏殿催促，不多时，嬷嬷便把六王爷抱了过来。
江御暮捏住她的手腕，最后一次劝道：“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躲远 点，我不想在母亲面前动手杀子，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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