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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拿走记菜单,看过一眼后,跟他们讲:“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

    狸花猫中午受到了惊吓,也许这二十多分钟它也不愿意出现,他明天可以再来。

    但现在放学了,他能等个二十来分钟。

    破碎的镜面总是拼不原,温寄眠知道闻渡是哪天开始翻然变化,但他不明白是,为什么?因为那场没有完全赴约的电影?还是别的?

    无论什么时候,和朋友聚在一起都是能让人无比快乐的事。

    *

    温寄眠:“……”

    闻渡被他们的笑声感染,情不自禁地牵起唇角,灌了一口可乐。

    如今,他是最希望两人关系恢复如初的人。

    闻渡付了款,陆淮和陈扬跟他摊了钱,他与他们回家不顺路,因此在烧烤摊这就告了别。

    对方轻飘飘地把问题抛回来给他。

    他半走半跑,终于追上了。他观察温寄眠的脸色,“你们又吵架了?!”

    闻渡现在对哪个朋友,不比对他好?就连对待同学都比他亲近,和颜悦色。

    “喵~”

    闻渡低声细语安抚它。

    陆淮旁边的空位是留给闻渡的,闻渡刚坐下,陈扬就把菜单递给他,“来看看,你还想吃什么?”

    “好嘞。”

    这么玄学的东西联系在他身上,闻渡自己都有些许震悚,但被系统绑定重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挺玄学的。

    倏然,闻渡的神情滞住,他后知后觉自己犯了错,眉眼带着歉意:“对不起啊,那么久没见面,一见面就给你带来那么多负面情绪。”

    狸花猫喵喵直叫,仿佛在诉说那个人类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火气直直冲入温寄眠的脑子里,搅得天翻地覆,又昏又痛。

    “……没有。”

    闻渡在心里计划着,长椅下探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爪子扒拉他的裤腿,“喵~”

    后来近半小时,闻渡对狸花猫说了很多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他也全告诉了猫猫,这仿佛一个泄洪口,开了闸便止不住地往外倾倒。

    温寄眠怔怔看他好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闻渡,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

    他在马路旁点打开手机,根据陆淮发来的位置坐标,打了车过去。

    他品味般重复道:“朋友?”

    他当时在闻家小区楼下在想什么呢?

    “跟我去教室。”

    “昨天你没跟我发节日快乐的消息,昨天是新年,我们应该在新年当天互换礼物。”

    和他那弟弟截然相反。

    烧烤陆陆续续摆满了四方桌。

    他躬身松开它,小猫回头看他喵一声后,溜没影了。

    他直接塞到闻渡手里,然后拎起闻渡送的新年礼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时间充裕,闻渡回到食堂后门,他下午断断续续来过几趟,可因为课间休息时间有限,他没等来狸花猫。

    “碰一个!”

    闻渡微微颔首,“再见。”

    不用他改,意思就是是他的问题!

    陈扬也应和,他们纷纷看向保持安静的闻渡。闻渡在半空中的动作忽地一顿,迟疑道:“碰一个?”

    闻渡摇头,似无奈,“我改不了了。”

    欢乐散尽,他们个个都吃撑了,陆淮摸了摸鼓鼓的肚皮,佯装平静,冬季校服拉链拉登顶,他感觉到胃里有股气撑着,怪不好受的。

    陆尧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朝外大喊:“温寄眠,你等等我!”

    温寄眠自嘲道:“我在你眼里还算朋友?”

    又生气了。

    “……”

    温寄眠跨过校门,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发现依旧调节不了,他扭头向陆尧说:“去拳击馆!”

    “老板不向未成年人售酒,咱们喝可乐也是差不多的,”江文举起可乐,“碰一个!”

    “你还真去哄了?”

    校门六点禁止出入。

    陈扬挥手,喊老板。

    今天的风格外温和,轻拂过脸,罕见地去了寒气。闻渡举起它,与它平视。笑意在他眼里荡漾:“原来你在这啊。”

    温寄眠的声音忽而拔尖,胸膛起伏剧烈。

    陆尧可纳闷了,这不还没和好吗?又吵架?怎么一天天的都在吵架?闲得慌?

    闻渡说:“今天也是新年。”

    “你是被夺舍了吗?”

    “你是在怪我?!”

    陆淮见他到了,站起来,疯狂招手。

    “人类的情绪猫猫不需要懂,”他轻触碰狸花猫圆溜溜的脑袋,“小小的脑袋,不要装太多的烦恼。”

    陆淮应得最积极。

    “好了,我得走了。”

    跑出去几步的江文回过头,“我先走了!钱晚点发你们!”

    温寄眠眼眸认真,似乎很是笃定这个观点。

    而且明明在他追问后,闻渡也承认了是给他的新年礼物。

    闻渡目送他的背影。

    是闻渡没联系他,那一整天都没有联系过他。

    闻渡不会强迫温寄眠非要说出一个答案,有些时候,问题在脱出口后,他自己心里就会有答案,即便对方回答或是沉默都难以影响到他心中的结论,“抱歉,约定了一起喂猫,忘记了,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他对烧烤摊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一罐可乐,不要冰的。”

    “没有,”闻渡还是更习惯他跳脚的模样,因为更熟悉一些,“是朋友间的问候。”

    温寄眠此时此刻连带着看陆尧都嫌烦。

    温寄眠发觉现在跟闻渡说话是真的费劲,一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二是憋屈!

    他弯身拿自己的东西,右手感受到的

    托了闻渡的福,自打哄温寄眠的任务落在闻渡身上后,他的担子可轻松了不少,但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

    “信了你的邪,压根没哄住!”

    闻渡拾起礼物,缓步往校门口走。

    他一板一眼地道歉,温寄眠脑海里想的却是闻渡这家伙才不会这样道歉,只会勾着他的肩膀,拖拽他往校外走,笑着一边道歉一边哄他把刚才的不快忘记掉。

    闻渡抬起手机看时间。

    闻渡一手抱小猫入怀里,另一只手抚顺它的毛发,“别怕,他不是对你发火。”

    “礼物,给你。”

    温寄眠直接拉闻渡手腕,脸色阴沉沉的。

    就好像这份礼物是他讨来的,而不是闻渡主动想送他一样,可是那上面标出的分明是他的鞋码。

    他撬不开闻渡的嘴。

    是改不了,还是不想改?又或者只是借口?

    “闻渡,这里!”

    温寄眠的思绪不可自抑地飘了,三种情况无一例外都指向闻渡不再看重他这一结果。转瞬之间,这些想法被他通通抹除,他凶巴巴地瞪闻渡:“是我的问题吗?你说出来,我改。”

    他说:“好了好了,各回各家吧。”

    他是心虚的,是他说要闻渡在新年当天送他礼物,结果他有事没去闻家给闻渡讲题,后来去的时间又太晚。

    他在经过闻渡身边时,说了句:“再见。”

    陆淮庆幸他们来得早。

    烧烤摊的位置不容易找,陆淮发信息说到了地方来接他,闻渡拒绝了。上一辈子他可没少跟陆淮在这聚,记忆里26岁的陆淮除了对学校食堂的蜜汁鸡翅念念不忘外,就只剩这家烧烤摊了。

    他和陆淮他们约了烧烤,在放学前和闻父闻母打电话说不用做他的晚                                                饭。

    转而陆尧匆忙地拐进楼梯口。

    闻渡从上至下扫了一遍,上面的菜品他们至少勾选了三分之一,他没什么要加的了,“就这些吧。”

    他恨不得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直接捣毁令他如此心情不畅的根源!

    周围在吃烧烤或是在等候的人被他们这边的声响吸引,一时间,投来了大量的视线。

    来这吃烧烤的人多,老板见后面有人站着在等,还向隔壁借了两张桌和几把椅子,至于其他没位置的,只能等人吃完再腾出空位了。

    闻渡不答反问:“温寄眠,我们算朋友吗?”

    他们仨一股脑儿地说“吃得完”。

    现在是五点二十。

    “明天再来看你。”

    陆尧原地驻步,内心震撼无比。半响,他恢复如常,追赶至温寄眠身旁,“你才哄了多久?你耐心一点啊,以前闻渡不知道哄你多少次了。”

    他们仨互相看看,笑了起来,齐齐举着可乐主动碰闻渡手中的可乐,“碰一个!”

    如果陆尧在这,肯定会比知道小少爷踟蹰迟迟不送出礼物更惊诧。温寄眠的脾气不知道让多少想巴结温家的同龄人视为畏途,而现在他本人说要改,虽然外表凶凶的,但世界终于要毁灭了吗?

    江文一看时间,嗖地站了起来,“遭了,我妈让我七点半回家,现在七点三十八了!完蛋了完蛋了!”

    他抿唇,不回答。

    《路人攻总误入片场》

    闻渡摇头,“不用改,你这样就很好。”

    陈扬,和隔壁班的班长江文也在。他们俩都是闻渡熟悉的人。

    温寄眠有些懊悔昨晚没坚持再拨个电话,或是和上次一样装惨卖可怜发消息强迫闻渡下楼理他。

    “怎么哄?你们说他心软,实际上他的心比金刚石都硬!他还对我爱搭不理!我才不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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