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式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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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兰兰只笑，不说话，反正她打定了主意，在婚嫁上决不可能跟人沾边就是了。
今天的装备比昨天齐全，篓子里垫了块油布，拿出来的时候刘桂花还有点心疼呢。
哎。赵爱金叹口气，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好继续喘着气往集市上赶。
虽然江兰兰跟赵爱金起得最早，实际上没过多久，江茂竹两口子听见动静就都起来了。
“您负责将荷叶给包好捆好，包严实了，别漏汁儿了。”江兰兰毫不客气地安排。
“你那好侄女，可真是会打算，叫她爹娘睡懒觉，让我这个婶子早起干活呢！”
“我可真是没想到，这丫头心思竟然这么多，怪不得咱家芳芳在外头三天两头受委屈。”
“尝了不买也没事儿，咱就吃个热闹！觉得好吃了，咱就买一点回去当下酒菜！这个时节田螺长得好，又嫩又大！”
兴许是江兰兰笑得甜美，吆喝得也大大方方，还真有很多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来尝味的人，挤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捏一颗尝尝。
这年头乡下人在这方面淳朴的也多，就有不少人尝了觉得味道好，咬咬牙掏钱就买了。
江茂松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道：“好了，说这么多干什么，大哥那边兰兰干活，咱们这边总不能一个人都不出吧。”
“兰兰呀，你十八了吧。”王盼娣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这个小姑子的侄女，见她生得水灵灵的好看，简直都不像是个乡下姑娘了，笑眯眯地问道。
她这嫂子倒是热情，问了两句之后，就跟着走在一起了，眼睛不过四处睃了睃，心里就绕了好几道弯。
她倒是没有将江兰兰在学校里倒追一个后生的事情说出来，她这嫂子是个大嘴巴，一个事情能传得到处都是，传开了，别影响了他们家芳芳。
不过她刚开了那个口，这会儿也就不好转口，只好先继续打听这嗦螺的事情。
赵爱金早就有想把这个侄女给嫁出去的想法了，现在王盼娣一提，她心里就活动了开来，当即就夸道：
江茂松“嘶”的一声，甩开她的手，闭着眼睛说道：“你也别想太多，让你干你就好好干，赚了钱，咱们家又不吃亏。”
她刚吃了一颗，觉得这嗦螺简直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螺，不免就打起了汤汁的主意，吃完螺，这油汪汪的汤汁泡饭肯定也很好吃嘞！
赵爱金还能怎么着，这会儿正忙着呢，她也只好利利索索地干起活来。
“那嫂子你就看错啦，咱们家兰兰虽然地里的活不大会干，但她做饭可是很厉害的嘞，你看看我篓子里的嗦螺，这就是兰兰做出来，拿出去卖的！”
要是卖不完，江兰兰打算还是往镇上走。
一连捏了几颗，她是越吃越上瘾、越吃越多，脚边逐渐散了一地的螺壳，她嘶着气喊辣，觉得这么一下一下伸手去拿着吃不过瘾，就说道：“兰兰啊，你也给我片荷叶，我装几勺嗦一嗦！”
一时之间，江家的院子和厨房都热闹了起来，不多久，白烟就钻过烟囱，飘散在屋子的上方。
“兰兰啊，你说咱们这么多嗦螺，能卖出去嘛。”赵爱金气喘吁吁的，“要是卖不出去，咱家这油啊盐啊调料的，可得不少钱。”
江兰兰不说话，赵爱金说道：“还没有嘞，之前都在读书，哪里去找对象。”
“你不懂，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她装作很娴熟道，“我们这样做自然有我们的道理。”
两人的官司江兰兰可没空管，这会儿生意来了，她要赚钱了！
说着，也不管她的反应，就继续“大哥、大姐、叔、婶子，大爷、奶奶”地喊得沁甜，大大方方地让他们放心品尝：
人人走到附近的时候，都下意识地寻找这香味到底是哪来的。
到底是担心江兰兰累着，江茂竹去将柴给劈细，准备烧火，何秀英则帮着洗菜、切菜。
“啧啧。”王盼娣在小姑子没看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翘着嘴巴阴阳怪气地学，“你不懂~~”
在乡下，一个女娃干活不行，一般人都还不怎么情愿娶，毕竟娶回来都不是哄着供着，而是要下地的。
虽然昨天捞了两盆的螺，但是今天并不做这么多。
倒是王盼娣又嘟囔上了：“哎，你家这妹子，有点厉害啊，你这个婶子说的话都不带听的。”
没多久，两人就在路过大岭村的时候，遇见了赵爱金的娘家大嫂王盼娣。
赵爱金坐在小板凳上剪螺尾，江兰兰就去菜园子里摘菜。
“不过兰兰长得这么白，平时不怎么干活吧。我娘家那边要求高，也想找个干活麻溜的姑娘哩！”她挑起毛病来，还想“压压价”。
老婶子满意了，说了一叠声儿的“好好好”，喜滋滋地提着嗦螺离开了。
这话让赵爱金当真忧心起来了，她是尝过了这嗦螺，味道确实好得惊人，但是乡下人谁家捞不着田螺了，没卖出去拿回家，那一家人也吃不完啊。
当她看不见呢？刚刚一直在捏了螺吃，别人都只吃一颗尝尝味儿，就十分自觉地不去拿了，她倒是好，一颗接一颗的，当这是真免费吃到饱呢！
江兰兰假作诧异地看她一点，笑道：“舅娘是要买一包还是买两包？我给您盛！您买啊咱有亲属价，给您便宜着算！”
赵爱金原本想偷懒来着，被这么一叫，脸都有些红了，只得赶紧上前忙活。
江兰兰瞥她婶子一眼：“您就放心吧，就算生意不好，本钱还是不会亏的，大不了拿回家咱们自己吃呗。”
两人匆匆吃了点米汤泡饭，就出门了。有赵爱金的随同，江兰兰在路上都没遭什么罪，毕竟赵爱金也还没有厚脸皮到让侄女背篓子，这让外头人瞧见，可不像话。
今天的集市不在镇上，是在比清水镇更近一点的吴毛沟。这是个小集，有钱人不多，大多是附近村上的人。
“我倒要看看，她能卖出什么花来！”
等天蒙蒙亮，村里各户人家都起来做饭的时候，大半锅的嗦螺就已经炒出来了。
王盼娣一愣，紧接着就有点勉
她又想，这样辣利的媳妇，要是娶进门来，她以后当婆婆可不得受气！哎，要是又会赚钱、又老实听话就好了。
“哎呀都这么大了，该嫁人了嘞，有对象了吗？”王盼娣热心极了。
篓子的盖子一掀开，浓郁霸道的香味就迅速穿过人群，散发得到处都是。
赵爱金可不喜欢听这话，用力揪了下自家男人的胳膊：“哼，还不是你侄女算盘打得响亮。”
赵爱金转转眼珠子：“也是，眼瞅着富平都要找对象了，家里条件好点，媒婆能介绍个好女娃。咱们芳芳明年也要上大学了，到时候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什么都要买，乡下的东西带过去别人要瞧不起的。”
等到了集市，果然人没有镇上那么多，王盼娣将嗦螺的事情上了心，也不说走的事情，当即就跟着一起找了个还算好的位置，把摊子给摆上了。
江兰兰就不是个小气的，忙舀了一勺汤浇在嗦螺上，笑嘻嘻地道：“好，您要是吃得好，欢迎下次再来光顾！”
“那敢情好，咱们大岭村的好后生多着呢，要不就嫁到咱们这边来。说起来我娘家有个侄子就是个又老实又勤奋的伢子，配咱们兰兰，刚刚好！”王盼娣眼睛滴溜溜地转，看江兰兰的眼神就像在看未来的侄媳妇了。
江兰兰懒得跟她们解释，就说了句：“别人不试一下咱这东西是什么味道，好不好吃，怎么会买？换您您买不？”
想到江兰兰努力赚的钱都要交给婆婆，而婆婆的钱最后又用在富平和芳芳身上，赵爱金平衡了。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对着江茂松骂：
赵爱金摇摇头，这么贵的东西，她尝试了都不会买，更别说没尝试了。
有人利索地掏钱，也有人开始提要求，一个精明的老婶子，就在盯着江兰兰盛完嗦螺后问道：“丫头，能给婶子多放点汤汁子不？”
笑死，她连小叔一家人的边都不想沾，就更别提赵爱金的娘家人了。
她小儿子赵辉也还没找媳妇的呢，原本是看不上江兰兰家条件，想介绍给娘家侄子，这下知道江兰兰能赚钱，心里就开始盘算，这要是天天赚这么多，他们全家都比得上城里人了！
恼恨归恼恨，但做嗦螺生意主要还是靠江兰兰，赵爱金再不高兴，也只得应了下来。
赵爱金起初也是撇撇嘴，满脸的不高兴，但看着还真有人掏钱来买，她又高兴上了。
王盼娣眼睛一亮，打听这嗦螺好不好卖钱，卖了多少钱，等听见小姑子说昨天就卖了足足六块钱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又变了。
一旁的王盼娣没了人说话，不由得将目光盯到了那堆试味用的嗦螺上，她之前就已经尝过了，觉得这味道再好不过了，这会儿眼睛一转，又伸手去捏。
江兰兰抽空看了眼赵爱金，发现这婶子在家说着跟自己来卖嗦螺，结果这会儿还在跟王盼娣嘀嘀咕咕地唠闲话。
她可不惯着，当即就喊道：“婶子，快来帮忙啊，我都忙不过来了！”
荷叶跟蒲葵都不用操心，江茂竹昨天就弄回来洗干净了。
赵爱金也觉得心疼，就跟江兰兰说：“兰兰啊，这让别人白吃，要是人家不买，可不就亏死了。”
还“装几勺”，她这勺子大，几勺下去，都能装一包半了！
“嗯呢舅娘。”江兰兰随江芳芳的叫法。
隔日早晨，江兰兰果然起来敲她叔婶两口子的房门，看着赵爱金撇着嘴睡眼惺忪地出来，她得意地一笑，赶紧去洗漱了。
江兰兰舀出一些放在荷叶上，吆喝着邀请围观的人品尝，王盼娣在赵爱金耳朵边上嘀咕：“你侄女咋就让别人白吃呢，卖得这么贵，田螺又打称，每一颗都是钱呢！”
] 江兰兰只笑，不说话，反正她打定了主意，在婚嫁上决不可能跟人沾边就是了。
今天的装备比昨天齐全，篓子里垫了块油布，拿出来的时候刘桂花还有点心疼呢。
哎。赵爱金叹口气，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好继续喘着气往集市上赶。
虽然江兰兰跟赵爱金起得最早，实际上没过多久，江茂竹两口子听见动静就都起来了。
“您负责将荷叶给包好捆好，包严实了，别漏汁儿了。”江兰兰毫不客气地安排。
“你那好侄女，可真是会打算，叫她爹娘睡懒觉，让我这个婶子早起干活呢！”
“我可真是没想到，这丫头心思竟然这么多，怪不得咱家芳芳在外头三天两头受委屈。”
“尝了不买也没事儿，咱就吃个热闹！觉得好吃了，咱就买一点回去当下酒菜！这个时节田螺长得好，又嫩又大！”
兴许是江兰兰笑得甜美，吆喝得也大大方方，还真有很多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来尝味的人，挤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捏一颗尝尝。
这年头乡下人在这方面淳朴的也多，就有不少人尝了觉得味道好，咬咬牙掏钱就买了。
江茂松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道：“好了，说这么多干什么，大哥那边兰兰干活，咱们这边总不能一个人都不出吧。”
“兰兰呀，你十八了吧。”王盼娣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这个小姑子的侄女，见她生得水灵灵的好看，简直都不像是个乡下姑娘了，笑眯眯地问道。
她这嫂子倒是热情，问了两句之后，就跟着走在一起了，眼睛不过四处睃了睃，心里就绕了好几道弯。
她倒是没有将江兰兰在学校里倒追一个后生的事情说出来，她这嫂子是个大嘴巴，一个事情能传得到处都是，传开了，别影响了他们家芳芳。
不过她刚开了那个口，这会儿也就不好转口，只好先继续打听这嗦螺的事情。
赵爱金早就有想把这个侄女给嫁出去的想法了，现在王盼娣一提，她心里就活动了开来，当即就夸道：
江茂松“嘶”的一声，甩开她的手，闭着眼睛说道：“你也别想太多，让你干你就好好干，赚了钱，咱们家又不吃亏。”
她刚吃了一颗，觉得这嗦螺简直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螺，不免就打起了汤汁的主意，吃完螺，这油汪汪的汤汁泡饭肯定也很好吃嘞！
赵爱金还能怎么着，这会儿正忙着呢，她也只好利利索索地干起活来。
“那嫂子你就看错啦，咱们家兰兰虽然地里的活不大会干，但她做饭可是很厉害的嘞，你看看我篓子里的嗦螺，这就是兰兰做出来，拿出去卖的！”
要是卖不完，江兰兰打算还是往镇上走。
一连捏了几颗，她是越吃越上瘾、越吃越多，脚边逐渐散了一地的螺壳，她嘶着气喊辣，觉得这么一下一下伸手去拿着吃不过瘾，就说道：“兰兰啊，你也给我片荷叶，我装几勺嗦一嗦！”
一时之间，江家的院子和厨房都热闹了起来，不多久，白烟就钻过烟囱，飘散在屋子的上方。
“兰兰啊，你说咱们这么多嗦螺，能卖出去嘛。”赵爱金气喘吁吁的，“要是卖不出去，咱家这油啊盐啊调料的，可得不少钱。”
江兰兰不说话，赵爱金说道：“还没有嘞，之前都在读书，哪里去找对象。”
“你不懂，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她装作很娴熟道，“我们这样做自然有我们的道理。”
两人的官司江兰兰可没空管，这会儿生意来了，她要赚钱了！
说着，也不管她的反应，就继续“大哥、大姐、叔、婶子，大爷、奶奶”地喊得沁甜，大大方方地让他们放心品尝：
人人走到附近的时候，都下意识地寻找这香味到底是哪来的。
到底是担心江兰兰累着，江茂竹去将柴给劈细，准备烧火，何秀英则帮着洗菜、切菜。
“啧啧。”王盼娣在小姑子没看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翘着嘴巴阴阳怪气地学，“你不懂~~”
在乡下，一个女娃干活不行，一般人都还不怎么情愿娶，毕竟娶回来都不是哄着供着，而是要下地的。
虽然昨天捞了两盆的螺，但是今天并不做这么多。
倒是王盼娣又嘟囔上了：“哎，你家这妹子，有点厉害啊，你这个婶子说的话都不带听的。”
没多久，两人就在路过大岭村的时候，遇见了赵爱金的娘家大嫂王盼娣。
赵爱金坐在小板凳上剪螺尾，江兰兰就去菜园子里摘菜。
“不过兰兰长得这么白，平时不怎么干活吧。我娘家那边要求高，也想找个干活麻溜的姑娘哩！”她挑起毛病来，还想“压压价”。
老婶子满意了，说了一叠声儿的“好好好”，喜滋滋地提着嗦螺离开了。
这话让赵爱金当真忧心起来了，她是尝过了这嗦螺，味道确实好得惊人，但是乡下人谁家捞不着田螺了，没卖出去拿回家，那一家人也吃不完啊。
当她看不见呢？刚刚一直在捏了螺吃，别人都只吃一颗尝尝味儿，就十分自觉地不去拿了，她倒是好，一颗接一颗的，当这是真免费吃到饱呢！
江兰兰假作诧异地看她一点，笑道：“舅娘是要买一包还是买两包？我给您盛！您买啊咱有亲属价，给您便宜着算！”
赵爱金原本想偷懒来着，被这么一叫，脸都有些红了，只得赶紧上前忙活。
江兰兰瞥她婶子一眼：“您就放心吧，就算生意不好，本钱还是不会亏的，大不了拿回家咱们自己吃呗。”
两人匆匆吃了点米汤泡饭，就出门了。有赵爱金的随同，江兰兰在路上都没遭什么罪，毕竟赵爱金也还没有厚脸皮到让侄女背篓子，这让外头人瞧见，可不像话。
今天的集市不在镇上，是在比清水镇更近一点的吴毛沟。这是个小集，有钱人不多，大多是附近村上的人。
“我倒要看看，她能卖出什么花来！”
等天蒙蒙亮，村里各户人家都起来做饭的时候，大半锅的嗦螺就已经炒出来了。
王盼娣一愣，紧接着就有点勉
她又想，这样辣利的媳妇，要是娶进门来，她以后当婆婆可不得受气！哎，要是又会赚钱、又老实听话就好了。
“哎呀都这么大了，该嫁人了嘞，有对象了吗？”王盼娣热心极了。
篓子的盖子一掀开，浓郁霸道的香味就迅速穿过人群，散发得到处都是。
赵爱金可不喜欢听这话，用力揪了下自家男人的胳膊：“哼，还不是你侄女算盘打得响亮。”
赵爱金转转眼珠子：“也是，眼瞅着富平都要找对象了，家里条件好点，媒婆能介绍个好女娃。咱们芳芳明年也要上大学了，到时候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什么都要买，乡下的东西带过去别人要瞧不起的。”
等到了集市，果然人没有镇上那么多，王盼娣将嗦螺的事情上了心，也不说走的事情，当即就跟着一起找了个还算好的位置，把摊子给摆上了。
江兰兰就不是个小气的，忙舀了一勺汤浇在嗦螺上，笑嘻嘻地道：“好，您要是吃得好，欢迎下次再来光顾！”
“那敢情好，咱们大岭村的好后生多着呢，要不就嫁到咱们这边来。说起来我娘家有个侄子就是个又老实又勤奋的伢子，配咱们兰兰，刚刚好！”王盼娣眼睛滴溜溜地转，看江兰兰的眼神就像在看未来的侄媳妇了。
江兰兰懒得跟她们解释，就说了句：“别人不试一下咱这东西是什么味道，好不好吃，怎么会买？换您您买不？”
想到江兰兰努力赚的钱都要交给婆婆，而婆婆的钱最后又用在富平和芳芳身上，赵爱金平衡了。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对着江茂松骂：
赵爱金摇摇头，这么贵的东西，她尝试了都不会买，更别说没尝试了。
有人利索地掏钱，也有人开始提要求，一个精明的老婶子，就在盯着江兰兰盛完嗦螺后问道：“丫头，能给婶子多放点汤汁子不？”
笑死，她连小叔一家人的边都不想沾，就更别提赵爱金的娘家人了。
她小儿子赵辉也还没找媳妇的呢，原本是看不上江兰兰家条件，想介绍给娘家侄子，这下知道江兰兰能赚钱，心里就开始盘算，这要是天天赚这么多，他们全家都比得上城里人了！
恼恨归恼恨，但做嗦螺生意主要还是靠江兰兰，赵爱金再不高兴，也只得应了下来。
赵爱金起初也是撇撇嘴，满脸的不高兴，但看着还真有人掏钱来买，她又高兴上了。
王盼娣眼睛一亮，打听这嗦螺好不好卖钱，卖了多少钱，等听见小姑子说昨天就卖了足足六块钱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又变了。
一旁的王盼娣没了人说话，不由得将目光盯到了那堆试味用的嗦螺上，她之前就已经尝过了，觉得这味道再好不过了，这会儿眼睛一转，又伸手去捏。
江兰兰抽空看了眼赵爱金，发现这婶子在家说着跟自己来卖嗦螺，结果这会儿还在跟王盼娣嘀嘀咕咕地唠闲话。
她可不惯着，当即就喊道：“婶子，快来帮忙啊，我都忙不过来了！”
荷叶跟蒲葵都不用操心，江茂竹昨天就弄回来洗干净了。
赵爱金也觉得心疼，就跟江兰兰说：“兰兰啊，这让别人白吃，要是人家不买，可不就亏死了。”
还“装几勺”，她这勺子大，几勺下去，都能装一包半了！
“嗯呢舅娘。”江兰兰随江芳芳的叫法。
隔日早晨，江兰兰果然起来敲她叔婶两口子的房门，看着赵爱金撇着嘴睡眼惺忪地出来，她得意地一笑，赶紧去洗漱了。
江兰兰舀出一些放在荷叶上，吆喝着邀请围观的人品尝，王盼娣在赵爱金耳朵边上嘀咕：“你侄女咋就让别人白吃呢，卖得这么贵，田螺又打称，每一颗都是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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