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达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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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桂花愣了好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心说这贱丫头还真是这么不尊敬她了！等茂竹回来了，看怎么教训她！
“没压力？你不读书，你妹也不读书？她明年还要上大学，衣食住行不要花钱？”刘桂花翻白眼，脸上的褶子也随着说话而胡乱动弹，“你哥娶媳妇不要钱？你以为新媳妇是随随便便就会进门的？还没压力，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脑子嗑坏了！”
“卖嗦螺！”江兰兰笑道。
明明是不喜欢跟她这种人说话的，但他还是出自己意料地问道：“你要租我家厨房做什么？你自家的不能用？”
顾嘉深将视线落在江兰兰头顶窄窄的发缝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这头乌黑油亮的发丝像是飘起来沾到他脸上了似的，有点痒痒的。
不对劲，属实是不对劲。
村上的穷光蛋多，但是镇上的有钱人也不少，肯定会有人愿意买上一点回去做下酒菜！
被盯久了，他只得不耐烦地说道：“真的。”
再不济，她就降价便宜卖么！
背着篓子回家，江兰兰并没有直接从院子中进去，而是一拐弯从篱笆墙的侧面绕到了屋后面，将篓子放在了拐角处。
江兰兰走进走出，端了盆水放在太阳地下晒着，等水温热了，好洗头发。
江家的屋子不算大，屋后面是个菜园子，刘桂花一般只有去摘菜的时候往后面走，不会多费腿脚往拐角那边探。
“奶奶，我都没读书了，我可没有什么压力。”江兰兰赶在她发火前，笑眯眯地说道。
“你卖什么？”顾嘉深明知故问道。
偷偷找了个缺了边角的破陶盆，江兰兰将田螺都倒了进去，又提了井水灌到盆里，给田螺吐沙。
“有事有事，”江兰兰绽开笑容，两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就是，你家的厨房好像挺大的嘞，我能不能租用一下你家的灶呀？”
以前她骂江兰兰的时候，江兰兰哪里敢顶嘴啊，不抽抽搭搭地哭就是好的了，怎么会像这两天一样，见谁都怼。
她早就知道这丫头经常追着她一个二流子同学跑，这事儿在乡里都成了笑话了，这会儿就难免猜疑她是捉了鱼给那男同学送去了。
江兰兰不知道顾嘉深为啥不回答肯不肯租，反而提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这会儿为了促进双方达成友好合作，她还是点头颇骄傲地说道：“会啊，不仅会，我还知道很多种做法。”
江兰兰可不管她奶这会儿是个什么想法，她怼完人了感觉神清气爽，不再看刘桂花的神色，脚步飘飘地往屋里走。
她虽然还是这个十八岁的年纪，但是心里早就对后半生的生活经验有所把握，做菜，对她来说更是没有丝毫难度，毕竟这是后来她的看家本事。
他抬手抓了抓脸颊，没好气道：“万一你没赚到钱呢，岂不是租金也要欠我的了。”
“没有。”江兰兰不是很想跟她说话，淡淡地回应，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哎，就不该提，顾嘉深肯定不会同意，我多丢人呐……】
“干什么去了？捞鱼了？又去讨好那个镇上的伢子了？”刘桂花一双三角眼朝着江兰兰打量了又打量，见她篓子里湿淋淋的，却什么也没有，不由得起了疑心。
“看出来了。”顾嘉深说道。
“不过我家塘里的田螺多，那些水圳里也有不少，不用多久就能捞上很多了！”她找补道。
鱼她今晚就可以做给顾嘉深吃，然后使用一点田螺试试水，看看做出来要不要再调整方法，明儿早上，她就正式开做了。
她有点忐忑，手贴紧裤缝绷得死紧。
不是不知道顾嘉深是个不愿意跟别人打交道的人，但眼下她也确实找不到别的人选了。
因为顾嘉深的衣裳还是湿着呢，可贴身了……
顾嘉深听着某人叽叽呱呱的心声，转过身体，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紧张不已的江兰兰。
【顾嘉深可真是个活菩萨、大好人呐！活该他一直年级第一！】
【我现在转身就跑还来得及不？啊不行，我螺还没捞呢！】
他家在村的一个山坳的最里头，三面环山，离邻居都挺远的，也不怕被人盯着瞎传。
当然了，从个性上，江兰兰自己也知道，其实很难说服这个人答应这么件“怪事”。
“行。你到时候敲门就是了，我在家。”顾嘉深说道。
江兰兰有点不好意思地又问一遍：“那你肯租吗？”
“什么？”江兰兰没听清楚。
她摸着脑袋上险些要打绺的头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得下去的。
这会儿他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别扭得很！
“那田螺呢？”顾嘉深问。
江兰兰眼睛一亮，觉得有点希望，忙解释：“我想做点吃食明天拿去镇上卖，没赚到钱之前我家里肯定是不愿意给我用厨房的，所以就想跟你租一晚，从今晚到明天早上就行。”
倒是能吃田螺，但是这玩意儿下酒挺好，它口味重还不顶饿呀，再说了，她还指望着用它们赚钱呢，顶多尝尝味儿，可不想都填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我可跟你说了，你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跟人家镇上的人没法比，少给我干些吃里扒外的事，”刘桂花狰狞着眉毛，嘴巴张张合合，“还以为人家能看上你呢，一天天的热脸贴冷屁股，你不要脸，咱们老江家还要脸！”
好在这丢脸的一瞬间没有被人看到，他微微侧头用余光回望的时候，江兰兰已经充满了雄心壮志地操起了捞网，准备在她家池塘里大干一番了。
刘桂花头一次用认真而警惕的目光打量江兰兰这个孙女，她算是发现了，江兰兰这张嘴巴确实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只是她这张嘴，就是浑身那股瑟缩的气质，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没了！
顾嘉深想了想，心思一动，问道：“你会做鱼吗？”
顾嘉深停下脚步，侧身冷漠地问：“还有事？”
他自己做的菜客观来说的确不好吃。
她蹲在边上，用手轻轻摸了摸一颗田螺的壳，小声地念叨着：
活菩萨大好人踢到了一个草堆子，打了个趔趄，好险才没摔着。
他早就已经从江兰兰的心声中得知她是要卖田螺了，不过江兰兰不知道他知道，自然也就没有觉得这疑问有什么问题。
江兰兰高兴极了，一个大问题就这么解决，她悬着的心也就降下来了一半儿：“好，那就说定了！”
江兰兰探着身子捞了一会儿，篓子就沉甸甸的了。田螺们伸着黏糊糊的触角，缓慢地在篓子里挪动试探，瞧着有点恶心，但她却笑开了花。
江兰兰讪讪地：“这不是还没捞嘛。”
但顾家作为小岭村遗世独立的“孤岛”，倒还有一点操作空间。
江兰兰赶紧摆手：“不会不会，我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就是生意再差，也不至于一点都卖不出去！”
以前的江兰兰说不上爱干净，甚至有些邋遢，可现在的江兰兰，浑身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她恨不得立马就去
顾菩萨有点不适应她这么热烈的目光，微微撇过头，不肯直视她。
不是她不想在饭点上给人家做这顿鱼，实在是她奶不会给她留饭，她要是不在家里吃了再出来，恐怕今晚就吃不到饭了。
再说了，顾嘉深家境貌似也没有很好，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没见他穿过什么好衣服，从条件上来说应该不会瞧不上这一天的租金。
塘里水深，倒是没有什么沙，隔两个小时换一次水，多换了两次，再在洗田螺上多下点力，也就干净了。
她掌握的那些好厨艺和好菜式，在书里引来了多少回头客啊，她现在对做菜的认知，比起书中开小饭馆的时候也不差什么，所以心里非常有底气。
不需要费心去找，水塘的边沿处就有大大小小的田螺攀在上头，密密麻麻，数量众多。
“嗯。”顾嘉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提着篓子和鸡罩子转身走了。
她说着说着，有点气弱，还有点走神。
“看我做什么，你个贱蹄子赔钱货，少给我往外跑，家里多少活儿、多大压力你不知道吗？”刘桂花看着江兰兰这漫不经心的眼神，莫名就起了火气，要不是手里头没有趁手的工具，她都想抽她几下了。
刘桂花将毕生的见闻和经验都掏了出来，甚至有点想去请隔壁村的神婆来给她家看一下，怕不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没什么，你要是帮我做一顿鱼的话，我不要租金，把我家厨房借给你用。”顾嘉深垂眸，语气淡淡道。
在乡下就是这点很不好，你要干个什么事儿，不出一个晚上，全村老老少少就都把方方面面的细节给捋通了，甚至你自己都还没想通的，人家也能神通广大地替你想通。
“嗯。”顾嘉深点点头。
安抚好了田螺们，江兰兰站了起来，背起篓子若无其事地又绕回去，从院子前面进了门。
“好好好，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晚点吃饭行吗？我可能要晚一点来。”江兰兰商量道。
“田螺啊田螺，你们可把自己吐得干干净净啊！我保证会把你们做得香喷喷、美滋滋的！”
所以刚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江兰兰简直不知道她这股风又是从哪儿吹来的，她顿住脚步，认认真真看了眼刘桂花，着实想看看她这好奶奶到底是抽了什么疯。
“真的啊？！”江兰兰惊喜不已，抬头看着顾嘉深，仿佛在看一个慈眉善目的菩萨。
江兰兰忍不住笑：“那您是要劝我小叔和婶子努力呀，劝我做什么？难不成堂妹读书、堂哥结婚，要靠我这个同辈人？我是生产队的驴？是江家的长工？要净围着堂哥堂妹转？”
] 刘桂花愣了好半晌，才猛地一拍大腿，心说这贱丫头还真是这么不尊敬她了！等茂竹回来了，看怎么教训她！
“没压力？你不读书，你妹也不读书？她明年还要上大学，衣食住行不要花钱？”刘桂花翻白眼，脸上的褶子也随着说话而胡乱动弹，“你哥娶媳妇不要钱？你以为新媳妇是随随便便就会进门的？还没压力，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脑子嗑坏了！”
“卖嗦螺！”江兰兰笑道。
明明是不喜欢跟她这种人说话的，但他还是出自己意料地问道：“你要租我家厨房做什么？你自家的不能用？”
顾嘉深将视线落在江兰兰头顶窄窄的发缝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这头乌黑油亮的发丝像是飘起来沾到他脸上了似的，有点痒痒的。
不对劲，属实是不对劲。
村上的穷光蛋多，但是镇上的有钱人也不少，肯定会有人愿意买上一点回去做下酒菜！
被盯久了，他只得不耐烦地说道：“真的。”
再不济，她就降价便宜卖么！
背着篓子回家，江兰兰并没有直接从院子中进去，而是一拐弯从篱笆墙的侧面绕到了屋后面，将篓子放在了拐角处。
江兰兰走进走出，端了盆水放在太阳地下晒着，等水温热了，好洗头发。
江家的屋子不算大，屋后面是个菜园子，刘桂花一般只有去摘菜的时候往后面走，不会多费腿脚往拐角那边探。
“奶奶，我都没读书了，我可没有什么压力。”江兰兰赶在她发火前，笑眯眯地说道。
“你卖什么？”顾嘉深明知故问道。
偷偷找了个缺了边角的破陶盆，江兰兰将田螺都倒了进去，又提了井水灌到盆里，给田螺吐沙。
“有事有事，”江兰兰绽开笑容，两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就是，你家的厨房好像挺大的嘞，我能不能租用一下你家的灶呀？”
以前她骂江兰兰的时候，江兰兰哪里敢顶嘴啊，不抽抽搭搭地哭就是好的了，怎么会像这两天一样，见谁都怼。
她早就知道这丫头经常追着她一个二流子同学跑，这事儿在乡里都成了笑话了，这会儿就难免猜疑她是捉了鱼给那男同学送去了。
江兰兰不知道顾嘉深为啥不回答肯不肯租，反而提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这会儿为了促进双方达成友好合作，她还是点头颇骄傲地说道：“会啊，不仅会，我还知道很多种做法。”
江兰兰可不管她奶这会儿是个什么想法，她怼完人了感觉神清气爽，不再看刘桂花的神色，脚步飘飘地往屋里走。
她虽然还是这个十八岁的年纪，但是心里早就对后半生的生活经验有所把握，做菜，对她来说更是没有丝毫难度，毕竟这是后来她的看家本事。
他抬手抓了抓脸颊，没好气道：“万一你没赚到钱呢，岂不是租金也要欠我的了。”
“没有。”江兰兰不是很想跟她说话，淡淡地回应，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哎，就不该提，顾嘉深肯定不会同意，我多丢人呐……】
“干什么去了？捞鱼了？又去讨好那个镇上的伢子了？”刘桂花一双三角眼朝着江兰兰打量了又打量，见她篓子里湿淋淋的，却什么也没有，不由得起了疑心。
“看出来了。”顾嘉深说道。
“不过我家塘里的田螺多，那些水圳里也有不少，不用多久就能捞上很多了！”她找补道。
鱼她今晚就可以做给顾嘉深吃，然后使用一点田螺试试水，看看做出来要不要再调整方法，明儿早上，她就正式开做了。
她有点忐忑，手贴紧裤缝绷得死紧。
不是不知道顾嘉深是个不愿意跟别人打交道的人，但眼下她也确实找不到别的人选了。
因为顾嘉深的衣裳还是湿着呢，可贴身了……
顾嘉深听着某人叽叽呱呱的心声，转过身体，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紧张不已的江兰兰。
【顾嘉深可真是个活菩萨、大好人呐！活该他一直年级第一！】
【我现在转身就跑还来得及不？啊不行，我螺还没捞呢！】
他家在村的一个山坳的最里头，三面环山，离邻居都挺远的，也不怕被人盯着瞎传。
当然了，从个性上，江兰兰自己也知道，其实很难说服这个人答应这么件“怪事”。
“行。你到时候敲门就是了，我在家。”顾嘉深说道。
江兰兰有点不好意思地又问一遍：“那你肯租吗？”
“什么？”江兰兰没听清楚。
她摸着脑袋上险些要打绺的头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得下去的。
这会儿他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别扭得很！
“那田螺呢？”顾嘉深问。
江兰兰眼睛一亮，觉得有点希望，忙解释：“我想做点吃食明天拿去镇上卖，没赚到钱之前我家里肯定是不愿意给我用厨房的，所以就想跟你租一晚，从今晚到明天早上就行。”
倒是能吃田螺，但是这玩意儿下酒挺好，它口味重还不顶饿呀，再说了，她还指望着用它们赚钱呢，顶多尝尝味儿，可不想都填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我可跟你说了，你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跟人家镇上的人没法比，少给我干些吃里扒外的事，”刘桂花狰狞着眉毛，嘴巴张张合合，“还以为人家能看上你呢，一天天的热脸贴冷屁股，你不要脸，咱们老江家还要脸！”
好在这丢脸的一瞬间没有被人看到，他微微侧头用余光回望的时候，江兰兰已经充满了雄心壮志地操起了捞网，准备在她家池塘里大干一番了。
刘桂花头一次用认真而警惕的目光打量江兰兰这个孙女，她算是发现了，江兰兰这张嘴巴确实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只是她这张嘴，就是浑身那股瑟缩的气质，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没了！
顾嘉深想了想，心思一动，问道：“你会做鱼吗？”
顾嘉深停下脚步，侧身冷漠地问：“还有事？”
他自己做的菜客观来说的确不好吃。
她蹲在边上，用手轻轻摸了摸一颗田螺的壳，小声地念叨着：
活菩萨大好人踢到了一个草堆子，打了个趔趄，好险才没摔着。
他早就已经从江兰兰的心声中得知她是要卖田螺了，不过江兰兰不知道他知道，自然也就没有觉得这疑问有什么问题。
江兰兰高兴极了，一个大问题就这么解决，她悬着的心也就降下来了一半儿：“好，那就说定了！”
江兰兰探着身子捞了一会儿，篓子就沉甸甸的了。田螺们伸着黏糊糊的触角，缓慢地在篓子里挪动试探，瞧着有点恶心，但她却笑开了花。
江兰兰讪讪地：“这不是还没捞嘛。”
但顾家作为小岭村遗世独立的“孤岛”，倒还有一点操作空间。
江兰兰赶紧摆手：“不会不会，我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就是生意再差，也不至于一点都卖不出去！”
以前的江兰兰说不上爱干净，甚至有些邋遢，可现在的江兰兰，浑身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她恨不得立马就去
顾菩萨有点不适应她这么热烈的目光，微微撇过头，不肯直视她。
不是她不想在饭点上给人家做这顿鱼，实在是她奶不会给她留饭，她要是不在家里吃了再出来，恐怕今晚就吃不到饭了。
再说了，顾嘉深家境貌似也没有很好，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没见他穿过什么好衣服，从条件上来说应该不会瞧不上这一天的租金。
塘里水深，倒是没有什么沙，隔两个小时换一次水，多换了两次，再在洗田螺上多下点力，也就干净了。
她掌握的那些好厨艺和好菜式，在书里引来了多少回头客啊，她现在对做菜的认知，比起书中开小饭馆的时候也不差什么，所以心里非常有底气。
不需要费心去找，水塘的边沿处就有大大小小的田螺攀在上头，密密麻麻，数量众多。
“嗯。”顾嘉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提着篓子和鸡罩子转身走了。
她说着说着，有点气弱，还有点走神。
“看我做什么，你个贱蹄子赔钱货，少给我往外跑，家里多少活儿、多大压力你不知道吗？”刘桂花看着江兰兰这漫不经心的眼神，莫名就起了火气，要不是手里头没有趁手的工具，她都想抽她几下了。
刘桂花将毕生的见闻和经验都掏了出来，甚至有点想去请隔壁村的神婆来给她家看一下，怕不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没什么，你要是帮我做一顿鱼的话，我不要租金，把我家厨房借给你用。”顾嘉深垂眸，语气淡淡道。
在乡下就是这点很不好，你要干个什么事儿，不出一个晚上，全村老老少少就都把方方面面的细节给捋通了，甚至你自己都还没想通的，人家也能神通广大地替你想通。
“嗯。”顾嘉深点点头。
安抚好了田螺们，江兰兰站了起来，背起篓子若无其事地又绕回去，从院子前面进了门。
“好好好，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晚点吃饭行吗？我可能要晚一点来。”江兰兰商量道。
“田螺啊田螺，你们可把自己吐得干干净净啊！我保证会把你们做得香喷喷、美滋滋的！”
所以刚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江兰兰简直不知道她这股风又是从哪儿吹来的，她顿住脚步，认认真真看了眼刘桂花，着实想看看她这好奶奶到底是抽了什么疯。
“真的啊？！”江兰兰惊喜不已，抬头看着顾嘉深，仿佛在看一个慈眉善目的菩萨。
江兰兰忍不住笑：“那您是要劝我小叔和婶子努力呀，劝我做什么？难不成堂妹读书、堂哥结婚，要靠我这个同辈人？我是生产队的驴？是江家的长工？要净围着堂哥堂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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