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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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尝尝嗦螺啦，您尝了不吃亏，买到就是赚到嘞！”
到处都是问价、讲价的声音，有精明一点儿的买家和卖家，论起价格来真跟打嘴仗似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音量一个赛一个大。
“第一，你可不是什么好心，说得这么好听，骗谁呢。第二，我没书读我认，但你也甭说什么乡下老太太没礼貌，你也就是个镇上的人而已，你奶奶也未必识字懂礼貌，眼高过顶的你看不起谁啊？第三，我的东西都卖光了，生意好着呢，你们想买，我还不卖呢！用不着你照顾。”
他刚刚听得仔细，这么一包田螺，卖五毛钱哩！这种东西，他们村里水圳里多得很，他要想吃，回家自己捞了炒了，多省钱！
江兰兰也没有想到会卖得这么快，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对每一个顾客都笑得灿烂。
江兰兰见他真不吃，自然也不勉强，清了清喉咙，将她早就想好的句子给吆喝了出来：
现在江芳芳在江兰兰这里已经不是单纯的江芳芳、堂妹了。
要还省事点，就叫他婆娘细细地将螺肉剔出来再炒，可不比这带壳的好嚼？
“江兰兰，你这是卖什么啊？咦~你身上好脏啊，这吃食别人买回去吃，能放心嘛？万一吃出病来了你赔都赔不起吧！”
别回头来说吃坏了
卖红薯的是个老大爷，江兰兰没见过，大概是别的村的。
这个位置已经很偏了，但是没有办法，里头早就摆满了，她还是来得晚了点。
集市里头有一排排用木板和石头墩子架起来的摊位，但那种都是人家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人租下来的，至于农家自己卖点儿土产品，则都是在集外的马路两边、巷子边上就地摆摊。
“芳芳，你看那是不是你姐啊？”其中个子高挑，扎两个麻花辫、叫曲婷婷的踮起脚从一众黑压压的人头上看过去，拍着江芳芳的手臂问道。
都是本地人，吃惯了辣的，只觉得这嗦螺辣得对味、辣得过瘾，尤其是那种自己喝酒的男人、家里男人喝酒的女人，自觉炒不出来这个味儿，咬咬牙，不少都买了。
就这样，一个大集也能延绵好几百米。
江兰兰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嚯，以前的同学，再往旁边一瞧，嚯！江芳芳！
“你这怎么卖的？”他问道。
以前这两人就跟在江芳芳的边上，没少给自己使绊子，也没少给自己翻白眼，这会儿跑到自己跟前舞，还不是想下自己的面子？她心里清楚着呢。
李丽趁着人群散开，走到江兰兰的面前，见她手上油腻腻的，篓子里也是油腻腻的，裤腿上还有泥巴，十分嫌弃地说道。
江兰兰见卖红薯的大爷还在眼勾勾的看着，再次邀请他：“大爷，您也来尝一下啊，甭客气。”
“嚯！这田螺，炒得好啊！”卖红薯大爷挑眉。
田螺壳一个接一个油汪汪地从他嘴里进去，又光秃秃地从他嘴里出来，不多时就堆了一小堆壳子在桌子上，吸引了不少人询问。
“不要您买，您可以试吃一下，咱们打邻摆摊嘛，还不就得互相关照着呢。”江兰兰笑，“您看，我放在这边上的，都是用来试吃的嘞，免费！”
江芳芳不想去，她看着江兰兰就有点不开心，这人隔三差五地缠着付海，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让全校人都看不起，作为她的堂妹，这也让她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来。
一包里面差不多有一斤，只多不少，加上田螺虽然壳多，但也多少是个荤菜，再加上她对自己的手艺有十足的信心，这种炒出来的成品，当然不能跟生的菜价等同。
“我们去看看！她竟然开始摆摊了，真是稀奇！”曲婷婷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边上两人就往人群中挤。
“好吃！好吃！”男人左右看看，从路边摘了片草叶子擦擦手，到底是没有嗦手指，也没舍得把油擦在裤子上。
她这架势把边上的大爷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姑娘的嗓门这么大，胆子也这么大。
在江兰兰摆摊的不远处，江芳芳正在和两个女同学逛集市，适逢星期天，很多住校又没回家的学生都出来溜达了。
江兰兰笑得像个小太阳一样，赶紧将篓子上面的荷叶给掀开，露出了下面层层叠叠的田螺。
都不用看，那中年男人就沉醉在扑面而来的香味中了，等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那视觉冲击就更别提了，画面对老饕来说十分友好！
但两个同学都对这件事情兴致勃勃，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说不想去，只好跟上两人的脚步挤了过去。
他打定了主意不买，也就不好意思还去尝了，人家是要给有意愿买的人尝的。这么想着，他赶紧调转目光，看也不看一眼那嗦螺了。
江兰兰这一吆喝，还真吸引来了不少人。
李丽当然知道她在卖田螺，被这么一怼，一张圆脸儿瞬间就红了，当真是没有想到一段时间没见，这江兰兰的嘴巴竟然跟开光了似的——能说会道了。
再说了，她也就裤腿上有泥巴，是早上走路的时候，被路边过去的驴车给溅上去的，身上的衣裳可是干干净净！其他所谓的脏东西都是卖嗦螺时弄上去的油！
“对啊，小姑娘，你这卖的啥啊？都香了一路了！”一个中年男人也跟着问道。
“哎你啥意思啊，我们是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曲婷婷见伙伴被怼了，居高临下地说道，“才辍学多久啊江兰兰，你就变得跟个乡下老太太一样一点都不讲礼貌了！亏我们还想着照顾一下你的生意，让你也多少赚点钱呢！”
“卖爆炒嗦螺嘞，油亮亮、香喷喷的美味嗦螺！可以免费试吃，不好吃不要钱嘞！”
有人来问价，也有人试吃，有人嫌贵，但也有人爽快地掏钱买上一包。
江兰兰见卖红薯的大爷跟这个一看就是个买家的男人都瞪大眼睛盯着她的篓子，忙笑着介绍：“我这个叫爆炒嗦螺，用来下酒最是不错了，我油放得足，您尝了就知道了。”
她不甘被怼，又说道：“你说干净就干净了，我就看见你衣服脏手也脏了，你做这黑心的生意还有理了，白送我我都不吃！我倒要看看，谁敢买你手里这种脏东西。”
在嘈杂声中，江兰兰终于在一个卖红薯的摊位边上站定了。
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傻呆呆的江兰兰呢，敢惹她，就别怪她反击了！
亮汪汪的油汤底子，红的是辣椒，青的是韭菜，小田螺们一个挤一个，不用尝，就晓得这菜的味道是多么鲜香，多么爽辣。
中年男人倒也不跟她将客气，将手在裤腿上擦了擦，就捏了一颗尝了。
中年男人十分满意，提起嗦螺慢悠悠地走了。
说着，她小心地舀出来一点，放在荷叶上给二人尝味儿。
人一见她这么个又白又秀气的小姑娘也来摆摊，好奇地问道：“小妹子，你这是卖的啥啊？”
“田螺不认识啊？还有，我哪里脏，我手都是洗干净的，我的食物也是干干净净的，你少胡说。”她没好气地回道。
中年男人尝过了味道，觉得这个价格很值当，当下也不还价，干脆地掏钱：“行，给我拿上一包。”
江兰兰上下打量了曲婷婷一眼，低下头开始收拾空篓子和剩下的荷叶，嘴里淡淡道：
大爷看看自己摊子上的红薯，自觉不好意思也吆喝，卖红薯的摊子多了去了，生意也不太好，只好干巴巴地看着江兰兰卖嗦螺。
“好嘞！”江兰兰清脆地应了，赶紧给这位大哥装了一大包，又用蒲葵给绑得紧紧的，看起来比用来示范的那包还要大一些。第一个客户，她得大气！
而是江·女主·白莲花·芳芳，是她要远离的存在。
卖红薯大爷摆摆手：“我可吃不起这玩意儿！”
那会儿他正在一边走路一边啃包子呢，措不及防就闻见了一股极为香辣的味道，这不，他很快就锁定了这香味就是从江兰兰身前的篓子里传出来的，于是一路跟到了这里。
更甚至，她那段时间都有点不好意思跟付海走得近了。
她早就想好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别人不尝一下味儿，怎么会想心甘情愿地掏钱呢？
“大哥，我这小本买卖，说贵也不贵，但说便宜也不算太便宜，我卖您五毛钱一包，您看行不行？”江兰兰指着旁边用来打样的荷叶包说道。
这人穿一身整洁的衣裳，布料上补丁都没有一个，脚上的布鞋也干干净净，腋下还夹着个黑皮的公文包，看起来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这人一看就是会吃的，他先是嗦了下螺壳上的汤汁，眼睛乍然一亮，脸上露出满意，然后就开始嗦螺肉，螺肉味道正正好，吃在嘴里微微弹牙，嚼起来一点都不腥，但那股鲜味儿和辣味儿却立马充斥在舌头上。
江芳芳也顺着二人的目光看过去，见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生在人群中一边笑着说什么，一边收钱卖什么东西，可不就是她那堂姐江兰兰了嘛！
人工费也要算进成本嘞！她忙前忙后还要起早，可累人了！
能吸引来客流量的事情，不亏！
等三个人终于挤到了江兰兰的摊子面前，摊子上的嗦螺差不多快卖完了。
大爷又摆手：“不吃不吃，你试你的，我真不吃。”
她不知道，刚刚头一个顾客——那个中年男人，买了嗦螺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找了个有桌子的摊子点了几个馒头包子、沽了一盏酒，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下吃喝了起来。
江兰兰直直盯着李丽，眼神似刀：“我劝你少血口喷人，眼瞎耳聋嘴巴贱就离我远些，唾沫星子可别喷到我吃食里了。”
江兰兰笑得脸都快僵了，她原先也没有想到今天生意能这么好，简直是开门红了。
“好像真是哎，她这是在干嘛？摆摊？”另一个皮肤稍黑的，叫李丽的说道。
] “来尝尝嗦螺啦，您尝了不吃亏，买到就是赚到嘞！”
到处都是问价、讲价的声音，有精明一点儿的买家和卖家，论起价格来真跟打嘴仗似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音量一个赛一个大。
“第一，你可不是什么好心，说得这么好听，骗谁呢。第二，我没书读我认，但你也甭说什么乡下老太太没礼貌，你也就是个镇上的人而已，你奶奶也未必识字懂礼貌，眼高过顶的你看不起谁啊？第三，我的东西都卖光了，生意好着呢，你们想买，我还不卖呢！用不着你照顾。”
他刚刚听得仔细，这么一包田螺，卖五毛钱哩！这种东西，他们村里水圳里多得很，他要想吃，回家自己捞了炒了，多省钱！
江兰兰也没有想到会卖得这么快，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对每一个顾客都笑得灿烂。
江兰兰见他真不吃，自然也不勉强，清了清喉咙，将她早就想好的句子给吆喝了出来：
现在江芳芳在江兰兰这里已经不是单纯的江芳芳、堂妹了。
要还省事点，就叫他婆娘细细地将螺肉剔出来再炒，可不比这带壳的好嚼？
“江兰兰，你这是卖什么啊？咦~你身上好脏啊，这吃食别人买回去吃，能放心嘛？万一吃出病来了你赔都赔不起吧！”
别回头来说吃坏了
卖红薯的是个老大爷，江兰兰没见过，大概是别的村的。
这个位置已经很偏了，但是没有办法，里头早就摆满了，她还是来得晚了点。
集市里头有一排排用木板和石头墩子架起来的摊位，但那种都是人家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人租下来的，至于农家自己卖点儿土产品，则都是在集外的马路两边、巷子边上就地摆摊。
“芳芳，你看那是不是你姐啊？”其中个子高挑，扎两个麻花辫、叫曲婷婷的踮起脚从一众黑压压的人头上看过去，拍着江芳芳的手臂问道。
都是本地人，吃惯了辣的，只觉得这嗦螺辣得对味、辣得过瘾，尤其是那种自己喝酒的男人、家里男人喝酒的女人，自觉炒不出来这个味儿，咬咬牙，不少都买了。
就这样，一个大集也能延绵好几百米。
江兰兰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嚯，以前的同学，再往旁边一瞧，嚯！江芳芳！
“你这怎么卖的？”他问道。
以前这两人就跟在江芳芳的边上，没少给自己使绊子，也没少给自己翻白眼，这会儿跑到自己跟前舞，还不是想下自己的面子？她心里清楚着呢。
李丽趁着人群散开，走到江兰兰的面前，见她手上油腻腻的，篓子里也是油腻腻的，裤腿上还有泥巴，十分嫌弃地说道。
江兰兰见卖红薯的大爷还在眼勾勾的看着，再次邀请他：“大爷，您也来尝一下啊，甭客气。”
“嚯！这田螺，炒得好啊！”卖红薯大爷挑眉。
田螺壳一个接一个油汪汪地从他嘴里进去，又光秃秃地从他嘴里出来，不多时就堆了一小堆壳子在桌子上，吸引了不少人询问。
“不要您买，您可以试吃一下，咱们打邻摆摊嘛，还不就得互相关照着呢。”江兰兰笑，“您看，我放在这边上的，都是用来试吃的嘞，免费！”
江芳芳不想去，她看着江兰兰就有点不开心，这人隔三差五地缠着付海，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让全校人都看不起，作为她的堂妹，这也让她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来。
一包里面差不多有一斤，只多不少，加上田螺虽然壳多，但也多少是个荤菜，再加上她对自己的手艺有十足的信心，这种炒出来的成品，当然不能跟生的菜价等同。
“我们去看看！她竟然开始摆摊了，真是稀奇！”曲婷婷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边上两人就往人群中挤。
“好吃！好吃！”男人左右看看，从路边摘了片草叶子擦擦手，到底是没有嗦手指，也没舍得把油擦在裤子上。
她这架势把边上的大爷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姑娘的嗓门这么大，胆子也这么大。
在江兰兰摆摊的不远处，江芳芳正在和两个女同学逛集市，适逢星期天，很多住校又没回家的学生都出来溜达了。
江兰兰笑得像个小太阳一样，赶紧将篓子上面的荷叶给掀开，露出了下面层层叠叠的田螺。
都不用看，那中年男人就沉醉在扑面而来的香味中了，等低头看过去的时候，那视觉冲击就更别提了，画面对老饕来说十分友好！
但两个同学都对这件事情兴致勃勃，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说不想去，只好跟上两人的脚步挤了过去。
他打定了主意不买，也就不好意思还去尝了，人家是要给有意愿买的人尝的。这么想着，他赶紧调转目光，看也不看一眼那嗦螺了。
江兰兰这一吆喝，还真吸引来了不少人。
李丽当然知道她在卖田螺，被这么一怼，一张圆脸儿瞬间就红了，当真是没有想到一段时间没见，这江兰兰的嘴巴竟然跟开光了似的——能说会道了。
再说了，她也就裤腿上有泥巴，是早上走路的时候，被路边过去的驴车给溅上去的，身上的衣裳可是干干净净！其他所谓的脏东西都是卖嗦螺时弄上去的油！
“对啊，小姑娘，你这卖的啥啊？都香了一路了！”一个中年男人也跟着问道。
“哎你啥意思啊，我们是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曲婷婷见伙伴被怼了，居高临下地说道，“才辍学多久啊江兰兰，你就变得跟个乡下老太太一样一点都不讲礼貌了！亏我们还想着照顾一下你的生意，让你也多少赚点钱呢！”
“卖爆炒嗦螺嘞，油亮亮、香喷喷的美味嗦螺！可以免费试吃，不好吃不要钱嘞！”
有人来问价，也有人试吃，有人嫌贵，但也有人爽快地掏钱买上一包。
江兰兰见卖红薯的大爷跟这个一看就是个买家的男人都瞪大眼睛盯着她的篓子，忙笑着介绍：“我这个叫爆炒嗦螺，用来下酒最是不错了，我油放得足，您尝了就知道了。”
她不甘被怼，又说道：“你说干净就干净了，我就看见你衣服脏手也脏了，你做这黑心的生意还有理了，白送我我都不吃！我倒要看看，谁敢买你手里这种脏东西。”
在嘈杂声中，江兰兰终于在一个卖红薯的摊位边上站定了。
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傻呆呆的江兰兰呢，敢惹她，就别怪她反击了！
亮汪汪的油汤底子，红的是辣椒，青的是韭菜，小田螺们一个挤一个，不用尝，就晓得这菜的味道是多么鲜香，多么爽辣。
中年男人倒也不跟她将客气，将手在裤腿上擦了擦，就捏了一颗尝了。
中年男人十分满意，提起嗦螺慢悠悠地走了。
说着，她小心地舀出来一点，放在荷叶上给二人尝味儿。
人一见她这么个又白又秀气的小姑娘也来摆摊，好奇地问道：“小妹子，你这是卖的啥啊？”
“田螺不认识啊？还有，我哪里脏，我手都是洗干净的，我的食物也是干干净净的，你少胡说。”她没好气地回道。
中年男人尝过了味道，觉得这个价格很值当，当下也不还价，干脆地掏钱：“行，给我拿上一包。”
江兰兰上下打量了曲婷婷一眼，低下头开始收拾空篓子和剩下的荷叶，嘴里淡淡道：
大爷看看自己摊子上的红薯，自觉不好意思也吆喝，卖红薯的摊子多了去了，生意也不太好，只好干巴巴地看着江兰兰卖嗦螺。
“好嘞！”江兰兰清脆地应了，赶紧给这位大哥装了一大包，又用蒲葵给绑得紧紧的，看起来比用来示范的那包还要大一些。第一个客户，她得大气！
而是江·女主·白莲花·芳芳，是她要远离的存在。
卖红薯大爷摆摆手：“我可吃不起这玩意儿！”
那会儿他正在一边走路一边啃包子呢，措不及防就闻见了一股极为香辣的味道，这不，他很快就锁定了这香味就是从江兰兰身前的篓子里传出来的，于是一路跟到了这里。
更甚至，她那段时间都有点不好意思跟付海走得近了。
她早就想好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别人不尝一下味儿，怎么会想心甘情愿地掏钱呢？
“大哥，我这小本买卖，说贵也不贵，但说便宜也不算太便宜，我卖您五毛钱一包，您看行不行？”江兰兰指着旁边用来打样的荷叶包说道。
这人穿一身整洁的衣裳，布料上补丁都没有一个，脚上的布鞋也干干净净，腋下还夹着个黑皮的公文包，看起来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这人一看就是会吃的，他先是嗦了下螺壳上的汤汁，眼睛乍然一亮，脸上露出满意，然后就开始嗦螺肉，螺肉味道正正好，吃在嘴里微微弹牙，嚼起来一点都不腥，但那股鲜味儿和辣味儿却立马充斥在舌头上。
江芳芳也顺着二人的目光看过去，见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生在人群中一边笑着说什么，一边收钱卖什么东西，可不就是她那堂姐江兰兰了嘛！
人工费也要算进成本嘞！她忙前忙后还要起早，可累人了！
能吸引来客流量的事情，不亏！
等三个人终于挤到了江兰兰的摊子面前，摊子上的嗦螺差不多快卖完了。
大爷又摆手：“不吃不吃，你试你的，我真不吃。”
她不知道，刚刚头一个顾客——那个中年男人，买了嗦螺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找了个有桌子的摊子点了几个馒头包子、沽了一盏酒，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下吃喝了起来。
江兰兰直直盯着李丽，眼神似刀：“我劝你少血口喷人，眼瞎耳聋嘴巴贱就离我远些，唾沫星子可别喷到我吃食里了。”
江兰兰笑得脸都快僵了，她原先也没有想到今天生意能这么好，简直是开门红了。
“好像真是哎，她这是在干嘛？摆摊？”另一个皮肤稍黑的，叫李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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