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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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丝身子一震，满心狐疑，缓缓抬起头，踮脚张望他手中画稿——万幸！画面仅是布鲁斯在奢华酒会上优雅举杯、浅酌美酒，灯光勾勒出他成熟冷峻的侧脸，尽显矜贵。

    满心疲惫地回到住所，房东却迎头一盆冷水：“亲爱的，前头街区火拼了！枪子儿乱飞，房子没法住了，你抓紧另寻住处。”艾莉丝心里暗咒，舌尖咽下脏话，无奈地耸耸肩：“行吧，今天这晦气，是甩不掉了！”她快手收拾衣物、证件塞进行李包，目光定在桌上那台旧电脑上——那是她闯荡 AO3 的“笔杆”，同人世界里，她靠一手张力十足的文笔圈粉无数，断不能落下。

    提姆悄无声息地穿过蝙蝠洞那隐蔽入口，熟悉的潮湿阴冷气息扑面而来。www.chunyuwx.com幽暗中，机器轻微嗡鸣，仿佛在低诉着夜巡后的疲惫。他扯下沾灰的校徽，胡乱塞进兜里，深吸一口气，朝着蝙蝠侠走去。

    前往新住宿的时候，没料到会被小混混打劫。

    “多谢二位送我回来，小小饼干，不成敬意。”艾莉丝推开吱呀作响的新住所房门，屋内弥漫着陈旧气息，昏黄灯光在斑驳墙皮上摇曳。她顾不上打量，忙从行李箱里翻出个密封盒，小跑着追到门口，把盒子递向红头罩与红罗宾，局促地揪着衣角。

    结果“叮”的一声弹出——“匹配度……”

    蝙蝠侠背对他，专注于监控屏上哥谭各区的实时动态，犯罪数据闪烁不停。微微颔首，身形未转：“伤亡数字不是终点，劫持背后的目的才是关键，小丑从不做无利可图之事。”他嗓音低沉，字句如铅，重重地砸在提姆心头。

    红罗宾指尖轻捻画稿，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艾莉丝，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看穿，直把艾莉丝看得心底发毛。巷子里弥漫着尴尬又诡异的静谧，唯有远处街道偶尔传来车辆疾驰而过的声响。

    两人研讨数句，蝙蝠侠交代了几句后续盯梢的要点，便转身去调试蝙蝠战机。提姆佯装去检查装备，实则溜到电脑终端前，心跳如雷，将偷藏的艾莉丝发丝与布鲁斯·韦恩的 DNA 样本悄悄送检。

    红头罩隐匿在屋顶边缘，夜色仿若浓稠墨汁将他身形彻底浸没。脚下窄巷里，艾莉丝被小混混们围得水泄不通，起初他足尖轻点瓦檐，作势要飞身救人，孰料变故陡生——这看似柔弱的姑娘竟瞬间爆发出凌厉狠劲。只见她身形灵动，辗转腾挪间拳脚生风，出招又快又准，把一众混混揍得晕头转向、倒地不起。红头罩当即收住身形，饶有兴致地抱臂观战，面具后的双眼满是意外与调侃。

    眼见文稿摇摇欲坠，艾莉丝眸中闪过决绝，趁混混近身刹那，她矮身躲过一记横砍，飞起一脚踹向黄毛膝盖，趁对方吃痛弯腰，手肘如重锤砸向其后颈，动作一气呵成。另一混混挥刀扑来，她侧身一闪，顺势擒住对方持刀手腕，用力一扭，“哐当”一声，匕首落地；紧接着，她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直击对方太阳穴，混混两眼一翻，瘫倒在地。余下几个面露惊愕，还没来得及反应，艾莉丝瞅准时机，抓起街边半块砖头，精准砸向最近一人额头，趁势一个扫堂腿，将包围圈撕开个口子。

    “你们别乱来！”艾莉丝左躲右闪，裙摆被划出道口子，发丝凌乱糊在脸上。“嘶——”刀刃擦过手臂，刺痛袭来，她眼眶泛红，满心屈辱与焦急。

    等待结果时，屏幕上艾莉丝的学籍资料普通平常，父母信息毫无异样，照片里她笑容甜美，可提姆忘不了那与布鲁斯相似的眉眼，幽蓝眼眸深处藏着神秘倔强，像极了韦恩家的隐性基因。

    红罗宾却仿若未闻，反而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随手画可画不出这细节，你观察韦恩先生很是入微啊。”

    “学校那边都处理妥了，老师组织同学集合，警察也排查过，没人重伤。”提姆强压心头的波澜，声音沉稳。

    红头罩双手抱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漫不经心地说：“哥谭哪天不是危机四伏，你这住处怕是不好找了。”艾莉丝狠狠瞪了一眼空荡荡的街巷，那些混混                                                瘫倒的地方还残留着杂乱脚印：“是啊，可再难也得找，总不能睡大街。”

    激战间，包内文稿纷飞散落，蝙蝠侠与韦恩的私密同人图暴露无遗，羞耻感瞬间烧红她耳根。艾莉丝咬牙，疯了似的把文稿收拢，余光瞥见倒地混混有起身迹象，她怒从心起，捡起地上木棍，狠狠朝对方脖颈敲去，混混闷哼一声，彻底晕死过去。艾莉丝大口喘气，脸颊滚烫，手忙脚乱藏好文稿。

    红罗宾目光在散落一地的混混身上扫过，心中暗自揣测这姑娘的身份，寻常女孩哪有这身手与胆量？他轻咳一声：“走吧，这地段不安全，我们送你一程。”话出口才觉用词不妥，连忙补充，“送你去新住处。”艾莉丝瞪大了眼睛，可眼下形势由不得她拒绝，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二位了。”

    艾莉丝刚踏出餐厅，晚风拂过滚烫的脸颊，她抬手抹掉那些热情过头的同学留下的唇印，指尖沾上甜腻的唇彩，心底犯着嘀咕：“这些甜心可真奔放，美国人都爱这么直白表达吗？”她身形高挑纤细，一头黑色卷发肆意垂落肩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勾着瓷白的脖颈；双眸湛蓝如深海秘藏，藏着灵动与不羁，高挺鼻梁下，唇色天然绯红，像是哥谭暗夜里偷藏的玫瑰，任谁瞥一眼都难以忘怀。身上那件复古风连衣裙剪裁合身，勾勒出少女姣好的曲线，裙摆轻摇，洒落一路风情。

    另一边，街边暗处，红头罩双手抱胸，靠着斑驳路灯杆，冲红罗宾扬了扬下巴：“说吧，这丫头到底啥情况？你之前讲得轻描淡写，什么普通中国女孩、人缘好点罢了，可我瞧你刚才那眼神，跟审犯人似的，盯得人发毛。别藏着掖着。”路灯闪

    艾莉丝只觉脸颊滚烫，窘迫得几近窒息，慌乱间脱口而出：“我是写同人的，取材、取材而已！”

    恰在战局收尾、文稿洒落之际，红罗宾如黑色闪电般翩然而至。艾莉丝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一张画稿被风卷至红罗宾脚边。她余光瞥见，心脏瞬间仿若冻成坚冰，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清白尽毁！羞意如滚烫岩浆漫上脸颊，烧得她耳根通红，双脚像生了根钉在原地，头恨不得埋进地里，浑身僵硬得宛如石化。

    “能……能把画还给我吗？”艾莉丝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再次伸手，指尖都微微颤抖。

    艾莉丝抱紧包，拼命摇头，慌乱间文稿一角从拉链缝隙露了出来。见她执拗，混混们瞬间围拢，刀光闪烁，利刃破风朝她刺来。

    艾莉丝手忙脚乱地接过画稿，胡乱塞进包里，拍了拍包身，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难堪一并塞进去。她勉强挤出个笑容：“多谢夸奖，不过是自保罢了。”转头看向房东口中“火拼”的方向，硝烟味若有若无飘来，她皱了皱眉，满心无奈，“今晚这状况，真是倒霉透顶。”

    “这是什么？”红罗宾俯身捡起画稿，端详一瞬，挑眉看向窘迫的艾莉丝，语气带着几分促狭。

    夜幕如厚重黑纱，沉甸甸地罩住哥谭。霓虹灯招牌在雾气里闪烁，红的、绿的、紫的光斑，像濒死野兽的诡谲眸光，给林立高楼勾勒出血脉般的轮廓。街头巷尾飘着快餐油腻的香气，与远处码头海风的腥味缠作一团，钻进路人的鼻腔。豪车呼啸而过，溅起街边污水，后座的贵妇娇笑隐匿在发动机的轰鸣里；暗处小巷，几个小混混叼着烟，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行人，手指在腰间的凶器上摩挲。

    她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这张还算“安全”，要是被瞧见后头那些香艳出格、蝙蝠侠与布鲁斯“大战一夜十八次”的火辣内容，真就社会性死亡了。艾莉丝轻咳一声，努力平复心绪，伸手想拿回画稿，结结巴巴解释：“就……就是随手画画，谁让韦恩先生那么有魅力。”话语间，红晕仍未褪去，眼神却透着一丝倔强，决意捍卫仅剩的颜面。

    此时，红头罩一个翻身，从屋顶轻盈跃下，稳稳落在两人身旁，带起一阵夜风，吹散了艾莉丝几缕额发。他双手插兜，朝红罗宾扬了扬下巴：“怎么，跟小姑娘较上劲了？”话语里调侃味十足。红罗宾轻哼一声，把画稿递还给艾莉丝，目光仍在她脸上打转：“有点本事，能单枪匹马撂倒几个混混。”

    三人并肩穿行在夜色笼罩的哥谭街巷，月光时隐时现，勾勒出他们前行的剪影。艾莉丝走在中间，神色紧张又拘谨，身旁两位义警气场强大，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为首的黄毛混混嗤笑一声，舌尖顶顶腮帮，晃晃手里匕首：“妞儿，包里看样子好东西不少，都交出来！”

    头顶房檐暗处，红头罩抱臂而立，阴影遮去大半面容，只剩双眸在夜色里灼灼发亮，盯着狼狈的艾莉丝，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低声自语：“这妞儿，有点意思……”他身形未动，隐匿于黑暗，把这场意外冲突尽收眼底。

    提姆上前几步，调出平板里学校现场的照片：“我瞧着，小丑是想搅乱哥谭的秩序，挑学校下手，恐慌最易蔓延。那些喽啰一进去就直奔配电室、广播室，明显有备而来。”他刻意隐去了艾莉丝的相关细节，手指划过屏幕，佯装镇定。

    红头罩挑了挑眉，没多推辞，接过盒子晃了晃，咧嘴笑道：“哟，挺贴心。”红罗宾则微微颔首，目光仍在艾莉丝身上停留片刻，才轻声道：“谢了。”待房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关上，艾莉丝靠着门板长舒一口气，紧绷神经这才松懈，转身趔趄着扑向散落一地的文稿，逐张清点。

    窝在街边角落，她拨通房产中介的电话，声音急切：“听着，我要个租金便宜、地段偏点但安全的地儿，马上。”几番沟通，总算敲定一间出租屋。

    “钱都给你们了，还想怎样！”艾莉丝抱紧挎包，脚步慌乱往后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面前这伙小混混，歪戴着棒球帽，嘴角叼着烟，眼神里尽是贪婪与凶狠，将窄巷堵得密不透风。

    蝙蝠侠转过身，阴影遮去大半面容，仅露犀利双眸：“嗯，小丑越狱后蛰伏许久，这次主动现身，背后定有势力撑腰，或是新的交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