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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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提姆佯装无事，照常和艾莉丝在校门口道别。待她身影消失在街角，提姆神色一凛，骑上机车风驰电掣般赶回蝙蝠洞。

    水珠滑落，她手腕处竟隐隐显出几片细小的鳞片，在日光下泛着幽微的光。艾莉丝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袖口，身子往桌底缩，试图藏起手腕，心像敲鼓般狂跳，脸上还硬装出镇定：“哎呀，水洒了，真晦气。”

    提姆眼尖，虽说艾莉丝动作快，可那瞬间闪现的鳞片却没逃过他的眼。他心里疑云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还贴心地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别慌，小心点。”艾莉丝匆忙接过纸巾，攥在手里，暗暗祈祷提姆没瞧见异样，殊不知，提姆心底的好奇已然被那几片神秘鳞片勾到了极致。

    此时，出租屋内灯光昏黄，艾莉丝紧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疯狂敲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桌板上。她心里警铃大作，敏锐地感知到一股无形力量在网络暗处翻搅，如贪婪饿狼，眼看就要叼走她 AO3 的账号信息。

    提姆本还趴在桌上假寐，鼻子耸动几下，瞬间被这勾人的香味拽醒，直起身子，凑过来眼巴巴问道：“哦，你又带了什么吃的？”艾莉丝抬眸，手上动作不停，随口应道：“早上时间比较赶，就随手做了几样，你要是想尝尝也可以。”说着，把饭盒往两人桌子中间轻轻挪了挪。

    艾莉丝满心狐疑，双手颤抖着刷新 AO3 作者页面。原本那些香艳热辣、充斥着蝙蝠侠与布鲁斯私密互动、红头罩别样故事，还有富家公子哥提姆与暖心杰森暧昧情节的同人，统统变成狗血俗套的恋爱小说，文字平淡，剧情老套，一股子廉价言情味。她瞪大双眼，呆愣当场，满心不甘又无奈，这下虽说躲过“社死”一劫，可精心雕琢的心血之作就这么被毁，眼眶不禁泛起微红，暗暗咒骂那不知名的窥探者。

    “那你之前在中国的生活肯定特精彩吧，听你偶尔冒出几句中文，倍儿地道。”提姆步步紧逼，眼神却依旧像闲聊般随意。

    艾莉丝没多想，咬着筷子，囫囵咽下嘴里的食物，简单回道：“我爸妈就是普通老百姓，一辈子老实本分，不过生活里倒真讲究些吃食，我跟着学了几招。”说罢，她又夹起一筷子菜，眉眼弯弯，满是惬意。

    艾莉丝挠挠头，笑得腼腆：“在中国就普普通通上学、玩耍呗，街边小吃可多了，我没事儿就溜达着去吃。”正说着，她伸手去拿水杯，不小心洒了几滴水在手腕上。

    提姆心里装着事儿，脸上却不露分毫，仍和艾莉丝有说有笑地聊着校园琐事，从下周的随堂测验到社团活动，话题一个接一个，艾莉丝渐渐放松下来，没了方才的紧绷。

    “艾莉丝，你这厨艺、这手冲咖啡的功夫，家里人没少熏陶吧？你爸妈也这么心灵手巧？”提姆歪着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顺势就把话题往她父母身上引。

    咖啡液倾入纸杯，瞬间，醇厚香浓的气息弥漫开来，那颜色恰似深夜的浓稠墨色，表面浮着绵密细腻的泡沫，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棕泽，几缕热气袅袅升腾，宛如灵动轻烟。艾莉丝又拿起小勺，往自己咖啡杯里加了几勺牛奶，奶液缓缓融入，咖啡瞬间变得温润柔和；再撒上些白砂糖，轻轻搅拌，小勺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糖粒消融，让原本苦涩的咖啡有了甜香。其实艾莉丝完全不适应喝咖啡纯粹的苦涩，加奶加糖纯粹是为了不打瞌睡，此刻抿上一口，奶香、甜香与咖啡香在舌尖交织，暖意直抵心窝。

    还没等她细想，上课铃突兀响起，老师夹着教案匆匆进门，艾莉丝忙不迭快步走向座位，坐下不久，困意便如潮水般再度将她席卷。她强撑着抬了几次眼皮，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脑袋一点一点，和提姆一样睡了过去。

    阿福无奈地叹口气：“少爷说得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暗中探清情况为妙。”蝙蝠侠没再多言，转身凝视屏幕上艾莉丝的模糊影像。

    艾莉丝冷笑，使出杀手锏：“他要是查到我 AO3 账号，相册里那些丑照也得跟着曝光，你确定不帮？”果不其然，对面沉默几秒，显然被拿捏住了要害。

    提姆端着咖啡杯，看似漫不经心地抿了几口，实则心里打着小算盘，眉眼间藏着一丝探究，开始不着痕迹地套话。

    电话那头却嗤笑一声：“那关我什么事？社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一旁，管家阿福轻咳一声，打破凝重氛围，脸上挂着温和笑意：“老爷，看来我们家又要多一个小姐了。希望这次您能早点把她带回家，需我现在准备房间吗？”

    一进蝙蝠洞，他径直走向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调出艾莉丝所有能查到的资料，大到在校成绩、社交账号，小至日常消费记录；又开启生物特征检索，将那鳞片的模糊影像输入系统，指令层层下达：“务必仔细搜索一切怪异线索，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电脑屏幕上数据如潮水般滚动，幽光映照着提姆凝重的面庞。

    “放心，我可是没那么好对付的。虽说对方技术厉害，但我也给他们准备了个‘小惊喜’。”电话那头传来得意的笑声，“熊猫病毒，你知道吧？是过时了些，不过趣味不减。我改良升级了一番，神不知鬼不觉植入到对方电脑里了。这会儿，估计他们电脑屏幕上正弹出个蝙蝠侠 Q 版头像，瞪着俩圆溜溜的不赞同大眼睛，慢悠悠晃悠着呢，说不定下一秒就开始‘吞吃’他们的文件，哈哈，想想都有意思。”

    第二天，艾莉丝照常前往学校上学。www.roumange.com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树叶，洒下一地碎金，可她满心都是昨夜未消的困意。走进教室，一眼就瞧见提姆像往常那般趴在桌上打瞌睡，脑袋歪向一侧，手臂压在脸下。

    见提姆的目光黏在饭盒上，艾莉丝“扑哧”一笑，又从包里拿出个精致保温杯，晃了晃说：“看你昨天好像挺喜欢喝咖啡的，我今天自己现磨现做了些，你尝尝，算是刚才帮我的谢礼了。”说罢，她利落地给提姆倒了一杯。

    蝙蝠侠听完，身形仿若定住，半晌沉默不语，唯有下颚微微收紧，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抬眼，目光幽深，低声道：“继续监视，此事蹊跷，不能掉以轻心。”此刻，他能察觉自己身体细微的异样，像是血脉里有暗流涌动，多年锤炼的直觉拉响警报，艾莉丝的出现绝非偶然。

    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挥挥手示意她坐下，艾莉丝刚落座，就感觉提姆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小声嘀咕：“谢了啊，差点就栽在这儿。”艾莉丝抿嘴轻笑，低声回道：“还得多亏你手势打得明白。”可目光还是忍不住飘向提姆脖颈那几道伤痕，心底的疑惑愈发浓烈，暗暗打定主意，找个时机定要探个究竟。

    等这堂课的预备铃响起，两人匆匆收拾饭盒，各自归位。提姆看似盯着黑板，思绪却飘回昨天那份检测报告单——白纸黑字，明晃晃昭示着艾莉丝与布鲁斯有着极高概率的父女关系，可深挖艾莉丝过往，资料上清清楚楚写着其父母健在，经历普通得毫无破绽，眼下这凭空冒出的神秘鳞片，更是让本就复杂的情况迷雾重重。

    “快帮忙，有人在打探我信息，马上要搜到我 AO3 账号了！你懂的，那些东西见不得人，曝光我就完了！”艾莉丝急得声音发颤，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蝙蝠侠微微摇头，语气果决：“暂且不用，她身上有异样。”

    “提姆，醒醒。”艾莉丝路过时，目光不经意扫到他手腕、脖颈处一些细小的伤痕，那些伤痕或浅或深，呈不规则状分布，透着股隐秘的凌厉劲儿。身为网文作家的她，脑洞瞬间像脱缰野马，各种强制爱的虐心剧情在脑海走马灯般闪现：是深夜的激烈缠斗、还是隐秘情感纠葛下失控的拉扯？难不成这看着温润的少年，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惊险故事？

    “想扒我的底，没那么容易！”艾莉丝咬着牙，使出仅剩的黑客技术，编写代码筑起一道临时“防火墙”，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动，勉强延缓着对方攻势。与此同时，她腾出左手，哆哆嗦嗦拨通电话，电话刚一接通                                                ，那边就传来个娇嗔又明艳的女声：“干嘛呀？”

    几分钟仿若几个世纪般漫长，艾莉丝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守着电脑防线。突然，电话那头再次响起：“对方技术太高，我没法全部阻拦，只能把你 AO3 那些小说替换掉，先应急！”说罢，没等艾莉丝回应，就挂断电话。

    视角转瞬切到蝙蝠洞，幽暗中，各式仪器闪烁着冷光，提姆紧盯着电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原本

    提姆双手接过纸杯，轻啜一口，味蕾瞬间被惊艳，眼睛都亮了几分：“哇，你这手艺绝了，比外头买的强太多！”艾莉丝嘴角噙笑，下巴微抬：“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饭盒里的饭菜香气萦绕身侧，欢声笑语融在这课间的小小角落。

    提姆双手抱胸，眉头紧皱，附和道：“幸亏恶魔小子达米安现在在刺客联盟总部，不然他知道这事，准得闹翻天，他那暴脾气，怕是要直接把人揪到跟前问个清楚。”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尖锐的点名声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艾莉丝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满脸懵怔，眼神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困意。身旁的提姆也被这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看向黑板，只见上面是一道复杂的数学题，他迅速反应过来，手指灵活地比了几个手势，艾莉丝脑子还迷糊着，但长期磨合出的默契让她瞬间秒懂，抬手顺了顺头发，清了清嗓子，流畅地回答出老师的问题。

    下课后，教室里瞬间喧闹得炸开了锅，艾莉丝却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弯腰在小包里翻翻找找，像是在探寻什么宝藏。不一会儿，她竟神奇地掏出几个保温盒，盒盖一开，腾腾热气裹挟着馥郁香气扑面而来。

    蝙蝠侠身披斗篷，大步迈入蝙蝠洞，幽暗中唯有仪器闪烁的冷光。提姆瞧见他，立刻迎上前，神色凝重：“布鲁斯，有件事你得知道。”说着，他将遇见艾莉丝、套话经过，还有那惊现鳞片的细节一股脑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