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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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直起身，迈着沉稳步伐走到艾莉丝身旁，平日里冷峻如冰的语调难得温和：

    红头罩嘴里嘟囔着一连串脏话，气呼呼一屁股坐下；艾莉丝满心不甘，胸脯剧烈起伏，却也清楚拗不过，只能眼巴巴看着三人换装、有条不紊检查装备，步入潜水舱。舱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声响，艾莉丝紧攥拳头，指甲都快嵌入掌心，心跳如急促鼓点，莫名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艾莉丝呆立在码头货箱前，周遭海风裹挟着咸涩的味道，轻轻撩动她的发丝，可她仿若被死死钉在了原地，大脑有一瞬空白。www.zuiyanwx.com眼前，人质们瑟缩成一团，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双手胡乱抓着衣角，脸上惊恐之色如浓墨般化不开，嘴里喃喃道出的一声声道谢，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撞击着她的心房。愧疚、愤怒、惊愕诸多情绪在胸腔中翻涌，搅得她心烦意乱。

    众人返回蝙蝠洞，凝重气息仿若实质化的阴霾，沉甸甸笼罩着每一寸空间。大屏幕上闪烁着各类情报，幽光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阿福无声无息地端来热气腾腾的热饮和能量棒，默默放在一旁桌上，随后静静退下。艾莉丝仿若刘姥姥进大观园，好奇目光四处打量，山洞内部经高科技全方位改造，各式精密仪器陈列有序，锃亮战甲威风凛凛，墙上挂着历任罗宾色彩斑斓、风格迥异的战衣，仿若一部部鲜活史书，彰显往昔热血战斗岁月。

    “孩子，别太担心，他们经验丰富，定能平安归来。”

    艾莉丝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眼，集中全部精力感受水汽波动。周遭静谧无声，唯有她轻微呼吸声。片刻，指尖微微颤抖，她似有所感，半晌睁眼，目光笃定：“东南海域，水下深处有异常强大能量涌动，感觉像有大型装置在马不停蹄运转。”蝙蝠侠当机立断下令：“准备潜水装备，夜翼、红罗宾跟我下水勘察；红头罩，你和阿福留在地面接应，紧盯反派一举一动，保护好艾莉丝。”

    艾莉丝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心头疑惑愈发浓重，忍不住脱口问道：

    红头罩瞬间炸毛，蹭地站起身，脖子上青筋暴起：“凭什么我留在上头，水下才刺激，让迪基鸟留下！”

    艾莉丝咬着嘴唇，心里默默念叨着：“一定要平安啊。”

    正僵持不下时，阴影处陡然传来一声咒骂：

    红头罩乜斜着眼扫了一眼，嘴角溢出一声嗤笑：“就这？手段老套得掉渣，背后金主藏头露尾，一看就是怕事儿闹大，牵扯到自个儿。”夜翼在旁点头赞同：“没错，从码头这宗交易推断，他们急着出货、变现，近期必有大动作，十有八九和艾莉丝的变种能力脱不了干系。”

    夜翼摩挲下巴，目光透着思索：“午夜阴气重，向来有些邪门歪道的实验偏爱这时辰，妄图借天时强化能量。反派筹备许久，依我看，明晚大概率是决战时刻。”

    艾莉丝咬着下唇：“阿福，我知道是我连累大家，万一他们因我出事……”阿福温和打断：“这不是你的错，守护哥谭是少爷他们毕生使命，你也是被卷入漩涡的受害者。”艾莉丝默默点头，可焦虑未减分毫。

    说着，抬手操作电脑，调出一幅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反派资金流向图，以及据点分布三维模型展示给众人。

    艾莉丝猛地回神，眉头紧紧蹙成一个“川”字，声调不自觉拔高，话语里满是自责与愤怒，眼眶也泛起微红：

    “大家小心，这周围的情况不太对劲。”蝙蝠侠提醒道。

    秘密基地的线索拼图

    而此时的潜水舱内，蝙蝠侠、夜翼和红罗宾正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神秘的基地。周围的水流变得异常湍急，他们不得不更加谨慎地操控着设备。

    “瞅你紧张成这样，那几个家伙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折。”艾莉丝瞪他一眼：“你倒是心大，他们为我涉险，我怎能不担心。”红头罩撇嘴：“担心有用？真有意外，就下去捞人呗。”虽是狠话，却莫名让艾莉丝心安些许，两人静静等候，洞穴里唯有时钟滴答作响。

    艾莉丝冷哼一声，倔强地别过头去，心底的愤懑依旧熊熊燃烧：“说得倒轻巧，打从一开始就把我蒙在鼓里，偷偷摸摸监视我，这会儿却让我轻信你这套说辞，哪有这么容易？”

    她在洞穴里来回踱步，像只困兽。阿福见状，轻声安慰：

    艾莉丝紧咬嘴唇，贝齿都快嵌入唇肉里，满心纠结。虽说心头那股气兀自难平，但理智如同一记警钟，在脑海中轰然敲响，她深知单打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的能力到底能干嘛？除了控水，我实在没觉着有啥稀罕之处，值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

    红罗宾双手抱胸，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你变种人血脉怕是藏着更深层秘密，打个比方，操控大规模水流改变地形、引发海啸、洪涝这类灾害，若是被反派武器化，后果不堪设想，整座哥谭城都可能沦为废墟。”

    “这绝非你的过错，艾莉丝。反派本就贪婪成性、欲壑难填，哪怕没有你，也会在哥谭城寻觅其他猎物，炮制出同样祸端。当下我们要做的，是顺着线索，将他们连根拔起，彻底斩草除根。”

    “艾莉丝，咱真没半分恶意啊。先前瞒着你，纯粹是怕你一时慌了手脚，误了全盘计划。你瞧瞧眼下这剑拔弩张的态势，事态紧急到火烧眉毛了，咱先联手把反派解决，行不？”

    红罗宾十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噼里啪啦声响彻洞穴，调取卫星云图细致分析：“这几日哥谭周边海域异常得很，水温、水流都乱了套。艾莉丝，你静下心感应下，说不定和那神秘实验基地有关。”

    “阿福，你说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艾莉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可真行啊，韦恩，背着大家大包大揽这么大活儿，还悄咪咪藏着个变种人小姑娘。”说罢，转头看向艾莉丝，上上下下肆意打量一番，吹了声口哨：

    夜翼抬手拦住她，轻声细语解释：“别慌，这是红头罩，算自己人……呃，多数时候是自己人。”

    “好？这算哪门子好，我满心以为他们只死死盯着我，没想到竟牵扯出这么多无辜百姓！我就像个惹祸精，招来这无妄之灾，害得大伙跟着遭殃！”

    蝙蝠侠脸色微沉，犹如乌云密布，声线冷硬：“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红头罩，既然来了，就帮忙梳理线索。”

    “老头子都没告诉我！这都什么破事儿！”众人皆是一惊，齐刷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黑战衣、头戴红头罩的男子大步流星走来，浑身散发着汹汹气势。艾莉丝下意识握紧匕首，身体紧绷，摆出防御架势，犹如一只受惊的刺猬。

    就

    红罗宾则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能的入口。

    时间仿若蜗牛爬行，每一秒都煎熬难耐。艾莉丝不时望向大屏幕，上面显示潜水舱位置与通讯信号，试图从微弱电波里捕捉平安信息。红头罩百无聊赖把玩手枪，余光瞥见艾莉丝紧张模样，冷哼一声：

    艾莉丝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浮现出那可怖画面，暗暗咬牙，发誓绝不能让反派得逞。而且艾莉丝心想你才是变种人呢？你全家都是变种人，我是正宗的鲛人血脉。但是他依旧没有说破，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

    夜翼应了一声，眼睛紧盯着仪表盘上的数据。

    “说吧，下一步咋整，难不成干等着反派上门抢人？那也太憋屈了。”蝙蝠侠伸手操作键盘，调出一段加密音频，沙哑模糊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明晚午夜，实验启动，货物务必送达，成败在此一举。”艾莉丝眼神一凛，心头涌起不祥预感：“这是说我吧，啥实验非得挑午夜这鬼时辰，神神叨叨的。”

    阿福轻轻拍了拍艾莉丝的肩膀，示意她坐下休息一会儿，可艾莉丝哪有心思，眼睛一刻也不离屏幕。

    “哟，就是你把哥谭闹得鸡飞狗跳啊，本事不小嘛。”艾莉丝眉头拧成死结，毫不示弱怼回去：“我可没求着被卷进这趟浑水，你又是哪根葱，跑这儿来指手画脚。”红头罩乐了，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笑容：“嘴还挺硬，放心，我对欺负小姑娘没兴趣，就是看不惯这老蝙蝠成天遮遮掩掩。”

    红罗宾赶忙凑过来，双手摊开，满脸无奈，试图劝解：

    蝙蝠侠动作娴熟利落，几步上前，手指灵活地为人质解开束缚，低沉嗓音说出安抚之语，沉稳的气场仿佛给这些受惊之人吃下了定心丸；红罗宾则绷紧神经，如同一头机警的猎豹，警惕地环顾四周，锐利目光穿透夜色，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隐匿着漏网之鱼的角落。艾莉丝还沉浸在震惊的泥沼中难以自拔，夜翼恰似一阵迅猛疾风赶来，轻盈落地瞬间，紧身衣勾勒出的矫健身形在夜色映衬下，仿若暗夜战神降临。

    “别乱碰。”蝙蝠侠眼角余光瞥见艾莉丝蠢蠢欲动的双手，轻声警告。艾莉丝撇撇嘴，双手悻悻背在身后。红头罩一屁股重重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嚷嚷：

    “情况如何？都还好吧。”夜翼目光仿若探照灯，迅速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艾莉丝身上，微微颔首示意。

    阿福安慰道：“小姐，相信他们的能力，他们经历过比这更艰难的情况。”

    许久后，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蝙蝠侠简短声音传来：“已接近目标，准备潜入基地。”艾莉丝心跳漏了一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双眼紧盯屏幕，大气都不敢出。

    夜翼白了他一眼，满脸无奈：“就你那火爆脾气，水下万一冲动走火引发枪战，咱都得完蛋，乖乖守好艾莉丝。”
    红头罩走近，先是狠狠瞪了蝙蝠侠一眼，那眼神仿若要在他身上灼出两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