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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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淡淡的，随手就扔下了一百万。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今早准备出门时就收到了队长的电话。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强烈羞辱感袭击了沈诫。

    “你说什么？”

    只要坐在这里，又一个周之慎，就会有刘之慎李之清。

    不过他也不是没刻意引导，如今便挑眉讥笑。

    她当时被性骚扰、摁在门里差一点就跑不出来的那一刻，沈诫在酒会中央举杯，又何尝想到过今日？

    魏清厌心里也早就憋着气，如今“嚯”地起身，个子比周之慎高了半头，俯视一眼便转身往外走。

    来自陈梅的轻蔑如此直白，且毫不掩饰。

    魏清厌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声音是从自己手里发出的。

    但魏清厌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把第二根香取出来便迈步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尤其下了飞机分开时，她们聊天的时候还往自己这里看。

    [驯化值：8%]

    属于楚总的冷意悠悠而来，也让原本浮躁的心情重新平复。

    他觉得楚总拿雪茄是在想周之慎，继而觉得自己输了吗？

    “郑特助坐了别的车，我和楚总一辆。”

    既然说的话和自己有关，应该就是记住了吧。

    顷刻之间，木料的香气混杂着不知名的草香、药香席卷而来。

    对不起你朋友，这地方可能没法让你呆了。”

    这会魏清厌和周之慎都走进楼梯间，周之慎第一个直抒胸臆。

    一个沈诫的仿品而已，还叫嚣上了？

    四下流言四起，魏清厌原本正面无表情写着日程表，这一刻指节镇痛，心情又坏了几分。

    他负责每早进去换上新的……而据说这一根，就是他几个月的工资。

    “剪坏了一根茄。”

    楚椒真要是知道肯定会冷笑。

    “楚总。”

    但话又说回来，也是迈出了第一步不是？

    “有本事出来，我们楼梯间聊聊。”

    距离权利最近又最远的位置，也难怪曾经那么多大美女为此用尽手段，丑态百出。

    魏清厌麻木地站起身，扭头往财务处走去。

    如今陆陆续续有人过去打探，周之慎神色更得意了，站在中间语气高昂，

    这就是楚椒心情好的大部分原因了。

    但周之慎两世其实都没变。

    冷冷地，瞬间把他浸入了冰水之中。

    这是整趟出行之中，他距离楚总最近的一次。

    “就是我说的意思，”魏清厌看着他脸上的那副眼镜就恶

    “可惜。”

    “咦，你怎么知道的？”

    想也知道，绝对是陈家那个二世祖想让他服软的阴谋。

    “昨天上午才回来的，嗯，四舍五入快一整天了。”

    不然怎么解释？

    昨天沈诫遭遇出言不逊，最后是脸色难看地糊弄了过去。

    原本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带上门的那一刻习惯性看了一眼。

    系统说是沈诫想她了，不过楚椒自然清楚，每次增加都代表他在外面受了挫。

    光是招标会开始就要等三个星期，更别说两个公司只各有一个名额。

    扣钱回来的时候三十六楼就安静了很多，往往这是楚总来了之后的表现。

    简而言之就是，想参与全球招标必须和指定的两个本土公司合作。

    魏清厌也在其中，远远扫了一眼，表情顿时冷淡几分。

    这会联想到周之慎居然和楚总这么亲近过，一时之间众人又羡又忌。

    想想工作，想想豪门内的风评，沈诫咬紧牙关，吞咽下怒气的那一刻也鬼使神差地想起楚椒那张脸。

    “那些老板送礼都没送过雪茄，真的假的？”

    秘书处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类抓马了，一次次坐实好看但不担事的花瓶印象。

    最后还残留着他温度的雪茄被楚总捏在指尖，“啪”一声后浸入火苗。

    不过幸好她不知道，这会还能舒舒服服靠在皮椅上翻着项目汇报。

    不过距离成功还有很远。

    楚椒轻飘飘地想，那现在也只能后悔着了。

    温度似乎重回暧昧，楚椒便在他殷切的目光中拿起来吸了一口，任烟气在嘴里滤了一圈，便后仰着轻轻叹了一声。

    然后在他浑身都开始激动到发烫的那一刻，楚总的声音也一并响起。

    曾经都是用来讥讽和刁难她的，如今却变成了百般讨好的媒介。

    周之慎脸上的笑更得意了，一边说着，便一边瞥过魏清厌。

    届时国内国外一大堆资本都参与其中，挤都得挤破头。

    “害，还不是肖姐领队去了帝都，不然哪有这种好事。”

    楚总身上的味道自然有来源，其中就包含手上的这种香。

    ……楚总应该对他有点好感吧。

    看到类似的脸就烦，能有膈应他的机会，周之慎自然不会放过。

    摘下眼镜才能看出的桃花眼，狐狸唇。

    不过除了他介意，其它人更好奇事情经过。

    楚椒朝周之慎招了招手，又点点隔壁桌上的雪茄。

    也就是一瞬，目光又重新聚焦在身侧男人的脸上。

    于是次日一大早，周之慎戴着眼镜一踏出电梯，直接被整个总裁办用目光洗礼了一遍。

    楚椒觉得也该奖励一下自己，手便不自觉摸到了桌上的那盒雪茄。

    也许只有一个印象，也没关系。

    但周之慎好巧不巧端着茶杯路过，脚步一下子定住了。

    这种感觉在回到秘书处，听到周围细密讨论的时候愈演愈烈。

    魏清厌的魂一下被扯回现实，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日光洒下，脸上却是难得的好神情。

    结果一旁的魏清厌刚打着火，看到她动作的瞬间手颤了一下。

    ——两份邀请函，都欢迎她到场参与。

    这下其它部门可有戏看了，一个个交换着眼神传递信息。

    楚总对他说了一次“别戴眼镜”，就能回忆起来再说第二次。

    楚椒被提示音影响了一瞬。

    有一小部分是因为那声今早叫醒她的提示音，去了趟莫城回来，驯化值居然都增长到9%了。

    “……东施效颦。”

    楚椒没当回事，点头让他进来了。

    最后他都躺回床上了，脑海里已经难掩恐慌和竭力的自我解释。

    低下头，刚拿出的线香在手心断成三四截。

    然而这并不妨碍她懒散盯着周之慎，盯到他从激动到崩溃，最后几乎是狼狈的拿出手机来搜，才做完了整个事情。

    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经过豪门世家的培训，没有能完成这项工作的能力。

    “嗯。”

    雪茄盒是昨天郑特助拎回来的，整个三十六楼看见的人不少。

    变的是她的身份，她的位置。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并非当众争吵的那种性格。

    “啪。”

    “拿一根处理了。”

    “服了，我都跟三次了楚总看都没看一下，他就出去这么一次还给碰上了。”

    但其实楚椒也不会。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正确。

    这一刻，魏清厌只觉已经消下的烫伤又一次隐痛起来。

    她今天心情还挺好的。

    “也没什么感觉，哦对，没想到楚总和我一样爱抽雪茄。”

    “我来换香……没想到您在里面。”

    魏清厌自己都想笑，垂眼把香继续点上。

    话里的关键信息被迅速捕捉，秘书处众人半捧半贬的追问，

    然后把门推开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里面的楚椒也愣了一下。

    那些白日里看不见的烟气，最后具象化成一片片薄雾，从高空坠向那疏冷而散漫的眉眼。

    可那么多书都爱写女人抢破了头，换成男的又会如何？

    学一天也就算了，真没完没了了。

    “时也命也，你们不想想，第一个戴眼镜的本来也不是他啊。”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边转身走出办公室。

    ……不要捕风捉影。

    先醒茄，再剪口，周之慎做的磕磕巴巴，一脸尴尬。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总猛然掉下神坛，现实里的每一个坎都会让他想起钱和权的好，自然也会想起拥有钱权的楚椒。

    沈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但又没什么办法。

    “我亲手剪的雪茄，递给楚总的。”

    落地窗前的楚总正取出一支雪茄，

    焰心擦着拇指骨节过去，他愣是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有病就去治病，偷偷骂人你什么意思？”

    ——毕竟沈诫都可以的，他没道理做不到。

    四周的蠢货还朝他投来羡慕注视，他竭尽全力才只是攥紧制服下的拳头。

    三十六楼内不能闹事，但私下也有解决的办法。

    最后咬牙收下一天工钱的那一刻，也把驯化值往前又推动了1%。

    于是她昨天一回来就开始联系，这会已经收到了回应。

    ——毕竟那晚是他距离翻身最近的一步。

    可惜当时他后悔了。

    不过秘书在总裁文里确实很特殊。

    “小沈你被业主投诉了啊，对方来头挺大。

    不过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