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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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卖员站在黑暗里，眯着眼睛盯了面前的门板许久。

    他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和同伙说：“我跟你说，那小子肯定是个骚·货，我刚看他脖子上全是吻·痕，跟他娘的被狗啃了似的…妈的这楼梯怎么滴水……”

里看了一眼。

    陆禾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就嗯了一声。

    “你一个人住？”外卖员又问。

    他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陆禾，将手里的塑料袋递出，“你的外卖。”

    “这周围没人了吗，我看一路上来安静得很啊。”

    他回过头。

    “用餐愉快。”外卖员说着，齿间的烟一抖一抖的，落下几粒呛人的烟灰。

    但是自己背后那根垂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他眼睛扫了一圈，这件大平层四个房间，其他三个都像是空的，两间开着门里头空荡荡，隔壁那间好像用警戒线封着，应该也是没人的。

    不知走到多少层，楼梯间的灯似乎坏了，夜已深，台阶黑漆漆的。

    随着燃烧过久而逐渐发烫的打火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失控的弧度，重重坠落在地。

    陆禾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挪了一下角度，将房间内挡住。

    他挺了挺背脊，心说怪不得陆禾刚刚表情厌恶，原来驼背习惯了，没把自己最帅的一面表现出来。

    “嗯，搞定了。”

    他将手里的烟掐灭，在陆禾房间门旁边的墙壁上，用烟灰画了一个不甚起眼的三角形。

    外卖员一手还抓着外卖，另一只手夹着烟比划了一下，示意四周。

    外卖员没走电梯，而是从消防楼梯往下走，拿着光脑打了个通讯。

    陆禾反身关了门，屋内传来反锁的咔哒声。

    外卖员下意识放慢脚步，抽出根烟，但打火机莫名其妙地点不燃了。

    “哦，就是问问，我们常跑你们学校，那个，担心生意。”外卖员说着，又把烟叼了回去。

    借着火光朝四周看了一眼，火苗跃动，墙壁上被火光映出自己的身影，弓着腰有些佝偻。

    “我草。”外卖员骂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却没看见什么。

    外卖员低头正想把烟点燃，却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嫩死了，妈的，前几天我就注意到他了。”

    陆禾伸手接过，这次对方没有再拉着不放。

    楼梯间响起一阵憋闷却充满了清晰痛苦的惨叫。

    他说着，听见头顶轰一声。

    陆禾皱着眉，道：“有什么事吗？”

    他继续说：“……没事，通风管道响了下。”

    走廊的灯光按下，唯余一点星火抖落。

    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一眼数不清的无数红色吸盘。

    砂轮被搓得咔咔响，火花迸开间，终于亮起了火苗。

    砸出的火星，映照出喷溅了满墙的鲜血。

    他放开手里的外卖，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