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暴雪中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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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坦白一下吧，虽然不能全部坦白，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有人在找他，”兰堂面露无奈道，“我这么试探你，也是想让你转告他，有人在找他。”
兰堂闻言心头一颤，中原中也的话让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故人的身影。
“在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的时候总是做出各种自以为是的举动，而在我对他有所了解后，偏偏总是无能为力。”中原中也自嘲道，“这也能算是朋友吗？”
“毕竟身为一名了不起的首领，在身边没有能靠近你的人时，唯一一个能靠近你的人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好奇。”
中原中也猛地别过了头，不想兰堂看到自己的表情。
兰堂曾以为自己救下那人，将自己的名字给了他，给了他引导给了他陪伴，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是我对不起你，明明当初说好了，绝不干涉你的自杀，却还是为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私心，强留你活着。”
“对他其他的企图，倒是没有。”兰堂看着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无比真诚道。
为什么每一次他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的时候都要让人伤心呢？明明不想要伤到他，然而刺伤他的人却总是自己……
所谓的流浪儿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太宰治原本或许就有归属的。
“等我给你包扎完了再吃。”中原中也语气平静道，太宰治却能感受到他轻触着自己肌肤的指尖在颤抖。
中原中也按住了他，低沉的语气带着压抑在充满血腥味的浴室里回荡：
然而后来……
兰堂立刻举起双手：
兰堂扭头看着中原中也，只见他低着头，牙关紧咬，双眼紧闭，似是压抑着什么痛苦。
“吃饭了吗？”一个冷淡到显得有些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坐在河坝上的中原中也回过头，只见依旧裹得严实的兰堂从一颗树后绕出，胳膊上搭着自己的运动外套，朝自己走了过来。
中原中也闻言却摇了摇头：
中原中也坐在河坝上，脚下是悦耳的汩汩水流声，听在他耳中却像温柔的刀子在他心头慢慢割着。
“我知道。”中原中也闭了闭眼睛，声音变得干涩破碎起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都明白……”
中原中也还记得那天自己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回到卧室的基地后看到的景象。
中原中也听罢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然而在闻到屋内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时中原中也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不要。”太宰治嘟囔道。
“你生气了？你不想我探究那个少年是吗？”
兰堂把外套交还给了中原中也，兰堂瞅着中原中也的脸色，叹了口气：
“是我忘了，你还是「羊」的首领，一定有人抢着跟你一起吃饭——是部下请客吗？”
“你在发抖。”太宰治扭头看着中原中也，轻声道。
“我又让你不开心了？”
“我知道。”中原中也道。
“我没有。”中原中也语气平静地回道。
他话音刚落，中原中也脸上的笑意顷刻变淡了：
兰堂闻言有些惊讶，接着若有所思地问道：
太宰治看着因为情绪激动手上也乱了起来的中原中也，没再说话，中原中也没了他的干扰，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很快给他处理好了伤口。
自己对太宰治来说，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多管闲事的人罢了……
太宰治确实忍住了没吃掉那些药，但他也确实没放过自己……
中原中也瞬间就对他竖起了警惕和戒备。
“比起朋友，我更像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过客”吗？真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虽然太阳还未完全没入地平线，金红色的余晖已经照耀着缓缓流淌的鹤见川，但那股夜晚将临的寒意还是随着海风慢慢爬上了手臂。
“是吗？”中原中也脸上再次浮起淡淡笑意，“不必好奇，兰堂你现在难道不正是唯二能靠近我的人吗？”
“我不是在讽刺你，太宰。”中原中也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痛苦。
说完他便转移了话题，对着兰堂伸出手道：
“你来了。”中原中也勉强笑了笑，“你还是这么怕冷啊，真是不可思议。”
“抱歉，我没法去，等会儿有人还要和我一起吃饭。”
“……”中原中也沉默不答。
“好了，太宰，”中原中也拍了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别多想，你不是饿了吗？换好衣服，我们吃饭吧。”
“你问他做什么？”
中原中也单膝跪在浴缸边上，小心翼翼地揭开太宰治的衣服绷带，检查他的伤口。
“我没有！”中原中也这次的语气带上了抑制不住的怒气，“我没有！你这个混蛋！我没有！”
《[文野]真的不是恋爱游戏》
“……不是，”中原中也声音沙哑地开口道，“是也不是。”
“我不知道我和他到底算什么，”中原中也看了兰堂一眼，又迅速别过头，“他倒是很了解我，但我对他却永远只是一知半解……这种情况，不能说我和他是朋友吧。”
昏暗的浴室内，只见雪白的墙壁和地板上已经变了色，暗红色的小河在地上涓涓流淌，渐渐干涸，而浴缸内，一个裹着黑色大衣的黑发少年蜷缩着身形，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地抓着手中的刀子，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兰堂，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中原中也的话突然唤回了他的意识。
“老毛病了，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兰堂在他身边坐下，呆呆地摇了摇头，接着转向中原中也继续问道，“如果你还没吃饭的话，等下跟我一起去吃晚饭怎么样？”
“赶紧换你的衣服！你换完了我还要换呢！”中原中也生气道。
说着中原中也转身快步离去，不出一分钟后就带着医疗箱回来了。
“你盯着的那人，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吗？”
“就几道小伤口而已，应该早已结痂了，就不用检查了吧。”太宰治嘟囔着抱怨道，“我饿了，我现在要吃饭。”
“中也，你回来啦。”太宰治含糊的声音响起，接着他甩着头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我不穿你的衣服，”太宰治撇嘴，“太幼稚了。”
“……”中原中也被兰堂的直白给哽住了。
“你是他的朋友吗？”兰堂又问道。
恍惚间，兰堂似乎看到了一个金发青年眼神麻木而茫然地蹲在小溪边，捧起了一捧水，脸色灰暗地垂眸看着自己的倒影。
“他对你很重要吗？”兰堂问道。
在注意到床头柜上小山般的药片胶囊时他是既高兴又心情复杂的，一边愧对于无法解脱太宰治的痛苦，一边又高兴于太宰治平安无事。
“你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兰堂淡淡的又好似呆呆的声音响起。
“
“外套还给我吧。”
“……没有，”中原中也微微低头，看着脚下染上了血污的瓷砖，“我只是不喜欢这里面的血腥味。”
“即使没有经历过，但你应该能够明白，一个决定放弃自己生命的人该有怎样的痛苦，”中原中也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你认为该拯救这样一个决定自我解脱的人吗？”
太宰治却不回他，只是低头埋在他颈窝处，碎发轻轻挠着中原中也脖颈处的肌肤，弄得中原中也一阵不自在，这时却听太宰治问道：
话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
兰堂了然地点点头：
“混蛋！你伤口不疼吗？快放手！”中原中也不敢用力挣扎，声音压抑地呵斥道。
“太宰！”中原中也一把推开了浴室门。
中原中也再次去而复返，然而给他带回了一套衣服。
“你在发抖。”太宰治语气轻飘飘地再次重复道。
“有人在找他？找他做什么？他不是——”流浪儿吗？
“不，”中原中也有些失笑，“没人请我吃饭，是我必须得回去盯着一个人吃饭。”
说完，中原中也那双蔚蓝的眼眸就朝他转了过来，兰堂看着那双暗含祈求的眼睛，明明知道自己该硬起心肠，绝不心软，毕竟最终自己是打算杀死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柔和了语气：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换一下。”
“别乱动，我去拿药来给你止血。”
“别误会，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是吗？”太宰治紧了紧抱着他的手，“我不是故意如此的。”
“我只是，有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太宰治脸埋在颈窝处，声音低低的。
“我知道。”太宰治的声音更加绝望。他倒宁愿中原中也是在讽刺自己。
他颤抖地抬起手，想试探太宰治的鼻息，而太宰治的背后是已经渐渐凝固的喷溅状的血滴，中原中也余光看着那刺眼的图案，只觉得那血液仿佛化成了道道利箭，直把他的心扎了个对穿。
“不是这样的，中也，不是这样的……”太宰治抬起头，声音充满了害怕和祈求。
“是我无视你的痛苦，强迫你在其中煎熬着无法解脱。”
“你这个笨蛋！”中原中也踉跄着走了过去，腿一软跪倒在了血泊中。
“？”兰堂没听懂。
然而就在他颤抖的指尖要碰到太宰治时，一只微凉的手带着粘稠的血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中原中也罕有地没说话，他也没有搭理太宰治，转身就要退出浴室，身后的太宰治却猛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 “那我就坦白一下吧，虽然不能全部坦白，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有人在找他，”兰堂面露无奈道，“我这么试探你，也是想让你转告他，有人在找他。”
兰堂闻言心头一颤，中原中也的话让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故人的身影。
“在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的时候总是做出各种自以为是的举动，而在我对他有所了解后，偏偏总是无能为力。”中原中也自嘲道，“这也能算是朋友吗？”
“毕竟身为一名了不起的首领，在身边没有能靠近你的人时，唯一一个能靠近你的人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好奇。”
中原中也猛地别过了头，不想兰堂看到自己的表情。
兰堂曾以为自己救下那人，将自己的名字给了他，给了他引导给了他陪伴，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是我对不起你，明明当初说好了，绝不干涉你的自杀，却还是为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私心，强留你活着。”
“对他其他的企图，倒是没有。”兰堂看着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无比真诚道。
为什么每一次他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的时候都要让人伤心呢？明明不想要伤到他，然而刺伤他的人却总是自己……
所谓的流浪儿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太宰治原本或许就有归属的。
“等我给你包扎完了再吃。”中原中也语气平静道，太宰治却能感受到他轻触着自己肌肤的指尖在颤抖。
中原中也按住了他，低沉的语气带着压抑在充满血腥味的浴室里回荡：
然而后来……
兰堂立刻举起双手：
兰堂扭头看着中原中也，只见他低着头，牙关紧咬，双眼紧闭，似是压抑着什么痛苦。
“吃饭了吗？”一个冷淡到显得有些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坐在河坝上的中原中也回过头，只见依旧裹得严实的兰堂从一颗树后绕出，胳膊上搭着自己的运动外套，朝自己走了过来。
中原中也闻言却摇了摇头：
中原中也坐在河坝上，脚下是悦耳的汩汩水流声，听在他耳中却像温柔的刀子在他心头慢慢割着。
“我知道。”中原中也闭了闭眼睛，声音变得干涩破碎起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都明白……”
中原中也还记得那天自己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回到卧室的基地后看到的景象。
中原中也听罢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然而在闻到屋内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时中原中也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不要。”太宰治嘟囔道。
“你生气了？你不想我探究那个少年是吗？”
兰堂把外套交还给了中原中也，兰堂瞅着中原中也的脸色，叹了口气：
“是我忘了，你还是「羊」的首领，一定有人抢着跟你一起吃饭——是部下请客吗？”
“你在发抖。”太宰治扭头看着中原中也，轻声道。
“我又让你不开心了？”
“我知道。”中原中也道。
“我没有。”中原中也语气平静地回道。
他话音刚落，中原中也脸上的笑意顷刻变淡了：
兰堂闻言有些惊讶，接着若有所思地问道：
太宰治看着因为情绪激动手上也乱了起来的中原中也，没再说话，中原中也没了他的干扰，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很快给他处理好了伤口。
自己对太宰治来说，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多管闲事的人罢了……
太宰治确实忍住了没吃掉那些药，但他也确实没放过自己……
中原中也瞬间就对他竖起了警惕和戒备。
“比起朋友，我更像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过客”吗？真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虽然太阳还未完全没入地平线，金红色的余晖已经照耀着缓缓流淌的鹤见川，但那股夜晚将临的寒意还是随着海风慢慢爬上了手臂。
“是吗？”中原中也脸上再次浮起淡淡笑意，“不必好奇，兰堂你现在难道不正是唯二能靠近我的人吗？”
“我不是在讽刺你，太宰。”中原中也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痛苦。
说完他便转移了话题，对着兰堂伸出手道：
“你来了。”中原中也勉强笑了笑，“你还是这么怕冷啊，真是不可思议。”
“抱歉，我没法去，等会儿有人还要和我一起吃饭。”
“……”中原中也沉默不答。
“好了，太宰，”中原中也拍了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别多想，你不是饿了吗？换好衣服，我们吃饭吧。”
“你问他做什么？”
中原中也单膝跪在浴缸边上，小心翼翼地揭开太宰治的衣服绷带，检查他的伤口。
“我没有！”中原中也这次的语气带上了抑制不住的怒气，“我没有！你这个混蛋！我没有！”
《[文野]真的不是恋爱游戏》
“……不是，”中原中也声音沙哑地开口道，“是也不是。”
“我不知道我和他到底算什么，”中原中也看了兰堂一眼，又迅速别过头，“他倒是很了解我，但我对他却永远只是一知半解……这种情况，不能说我和他是朋友吧。”
昏暗的浴室内，只见雪白的墙壁和地板上已经变了色，暗红色的小河在地上涓涓流淌，渐渐干涸，而浴缸内，一个裹着黑色大衣的黑发少年蜷缩着身形，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地抓着手中的刀子，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兰堂，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中原中也的话突然唤回了他的意识。
“老毛病了，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兰堂在他身边坐下，呆呆地摇了摇头，接着转向中原中也继续问道，“如果你还没吃饭的话，等下跟我一起去吃晚饭怎么样？”
“赶紧换你的衣服！你换完了我还要换呢！”中原中也生气道。
说着中原中也转身快步离去，不出一分钟后就带着医疗箱回来了。
“你盯着的那人，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吗？”
“就几道小伤口而已，应该早已结痂了，就不用检查了吧。”太宰治嘟囔着抱怨道，“我饿了，我现在要吃饭。”
“中也，你回来啦。”太宰治含糊的声音响起，接着他甩着头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我不穿你的衣服，”太宰治撇嘴，“太幼稚了。”
“……”中原中也被兰堂的直白给哽住了。
“你是他的朋友吗？”兰堂又问道。
恍惚间，兰堂似乎看到了一个金发青年眼神麻木而茫然地蹲在小溪边，捧起了一捧水，脸色灰暗地垂眸看着自己的倒影。
“他对你很重要吗？”兰堂问道。
在注意到床头柜上小山般的药片胶囊时他是既高兴又心情复杂的，一边愧对于无法解脱太宰治的痛苦，一边又高兴于太宰治平安无事。
“你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兰堂淡淡的又好似呆呆的声音响起。
“
“外套还给我吧。”
“……没有，”中原中也微微低头，看着脚下染上了血污的瓷砖，“我只是不喜欢这里面的血腥味。”
“即使没有经历过，但你应该能够明白，一个决定放弃自己生命的人该有怎样的痛苦，”中原中也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你认为该拯救这样一个决定自我解脱的人吗？”
太宰治却不回他，只是低头埋在他颈窝处，碎发轻轻挠着中原中也脖颈处的肌肤，弄得中原中也一阵不自在，这时却听太宰治问道：
话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
兰堂了然地点点头：
“混蛋！你伤口不疼吗？快放手！”中原中也不敢用力挣扎，声音压抑地呵斥道。
“太宰！”中原中也一把推开了浴室门。
中原中也再次去而复返，然而给他带回了一套衣服。
“你在发抖。”太宰治语气轻飘飘地再次重复道。
“有人在找他？找他做什么？他不是——”流浪儿吗？
“不，”中原中也有些失笑，“没人请我吃饭，是我必须得回去盯着一个人吃饭。”
说完，中原中也那双蔚蓝的眼眸就朝他转了过来，兰堂看着那双暗含祈求的眼睛，明明知道自己该硬起心肠，绝不心软，毕竟最终自己是打算杀死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柔和了语气：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换一下。”
“别乱动，我去拿药来给你止血。”
“别误会，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是吗？”太宰治紧了紧抱着他的手，“我不是故意如此的。”
“我只是，有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太宰治脸埋在颈窝处，声音低低的。
“我知道。”太宰治的声音更加绝望。他倒宁愿中原中也是在讽刺自己。
他颤抖地抬起手，想试探太宰治的鼻息，而太宰治的背后是已经渐渐凝固的喷溅状的血滴，中原中也余光看着那刺眼的图案，只觉得那血液仿佛化成了道道利箭，直把他的心扎了个对穿。
“不是这样的，中也，不是这样的……”太宰治抬起头，声音充满了害怕和祈求。
“是我无视你的痛苦，强迫你在其中煎熬着无法解脱。”
“你这个笨蛋！”中原中也踉跄着走了过去，腿一软跪倒在了血泊中。
“？”兰堂没听懂。
然而就在他颤抖的指尖要碰到太宰治时，一只微凉的手带着粘稠的血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中原中也罕有地没说话，他也没有搭理太宰治，转身就要退出浴室，身后的太宰治却猛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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