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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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耗的神力太多……好饿。

    困意似乎能够传染，看到他这副样子，你也忍不住犯困。打个哈欠后，你问他：“你当时突然看我是有什么事？”

    燃尽的香化作香灰，落入香炉。

    摩拉克斯本人回你一个疑惑的眼神。

    城市的开拓结束，自认为工作都完成，你回了绝云间。

    摩拉克斯走向床边，伸出手想要叫醒你，却犹豫起来。

    一滴血从他的眼角流过，他动动唇，面上情绪由原本的冷厉变成了意外。

    炸炉后的炼丹炉依旧燃烧着熊熊烈火，你施了个仙术才将其压下。

    摩拉克斯下起手来是真狠。

    少女躺在他屋内的那张床榻上，倒头就睡，呼吸匀称，几乎没给他任何反悔的余地就陷入了梦乡。

    “铮——”

    金属激烈的碰撞声在耳边不间断地响起。气血翻涌，你深吸一口气想拉开距离，却被他借力甩了出去。

    意识到这是你

    “乐署，装饰场地的工人，以及采买东西、准备祭品……”

    你拿起糕点塞进嘴里，讲起可恨的地方，“然后被他安排了更多的活……”

    随着海港的竣工，这座城市的名字也定了下来。

    然后你就找她诉苦，诉着诉着就跑去了摩拉克斯的书房。

    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你端起枪，瞄向摩拉克斯的位置。

    “咳咳、咳……”你被烟呛得直咳嗽。

    海面骤然间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了海浪。

    鲜红的血溅上他的脸庞，眼睫沾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摩拉克斯缓慢地眨眨眼。

    侧躺在床上的动作导致小腿部分几乎搭在床外，一双脚不安分地动了动，无意识地嫌冷。

    你去找他时，他不在平时待的书房，若陀说他在天衡山。

    他收了剑招，打算查看你的情况。

    摩拉克斯原本安静地听着你唠叨琐事，谁知你扔下这句话后就没了声响。

    璃月港的发展稳定下来，矿物的采集、农作物的播种以及渔民外出捕捞的成果都不错，摩拉克斯近来清闲了许多。

    越过室内的屏风，摩拉克斯找到了你。

    疲倦涌上来的这一瞬间，仿佛抬起一条腿走路对你而言都变成了艰难的事。

    虽然脑子里清楚每一项流程，但真切地动手操办起来才知道有多麻烦。

    没拒绝就是同意，你心情不错地将手中的枪递给他看，然后郑重地宣布道：“摩拉克斯，这玩意比魔杖好用多了。”

    他叹气，没有叫醒你。

    庆典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最终，黑发青年一身繁复的服装，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他将你的小腿放回到床上，替你调整了不安稳的睡姿。最后抽出床榻里的薄被，为你掖了掖被子才离开。

    视线交汇时，耳边乐声渐渐柔和，人们热闹的欢呼声静谧，你捕捉到一抹金色。

    周身瞬间烟尘滚滚。

    枝头挂满了祈福的红色绸缎与祈福牌，一声鹤啼打断了你的思绪。

    这里是观赏庆典的好地方。二层小楼的晒台，摆了两套桌椅。

    他没说话，只是挑眉问你，来做什么。

    你想起璃月风土志的内容。

    仙人与摩拉克斯定下的具体契约内容你不得而知，只能从他们口中知晓是“守护这座港城的契约”。

    “抱歉啦，各位鱼虾朋友们。”你端起枪，对准云来海的某个方向，按下了扳机。

    ……罢了。

    需要的火药由盐神留给自己的盐花吐出的粉末解决，枪支的设计上参考了留云借风真君的机关术，枪支的金属由自己点石成金……然后炼成金丹。

    也就是说，你要搞一把经过改良的璃月仙人版火枪。

    你认真记下他说的那几份材料，收好东西就准备离开。

    他睁开眼，屋中并无你的身影，只有影影绰绰洒下一片的暖色灯光。

    然后，你转身，一脚踩在他的剑背上，凑近他的脸。

    “好累，精神和身体都好累，”你疲惫地伸腰，和他倒苦水的这句话像是什么开关，这些天积攒的累乏一同涌上来，“我不行了。”

    “忙前忙后干了那么多活，要累死了。”你从桌旁抽出另一张椅子，示意对方坐过来。

    你回过神，见到一只鸟缓缓落在身边。

    “砰”。

    他难得迷蒙地睁开眼，“嗯”了一声，默许了你歇工。

    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绚烂的焰火在白日绽放，小孩手中的栗子壳还没剥干净就急着往嘴里送，引得大人们一阵发笑。

    喉咙涌上一口腥甜，一股温热的液体带着铁锈味，同你的咳嗽一起吐出来。

    璃月港。

    没事就好，你担心他又要给自己安排工作。

    *

    他现在应该闲下来了。

    暑热未退，一颗颗山楂果却红妆渐浓。

    留云借风真君这次没多扭捏，她化作人形，走到你身边坐下。约莫片刻，她又低声问：“木曦，本仙来得不晚吧？萍儿呢，怎么没见她？”

    此后将与缔造它的神明共同历经三千七百余年的风雨，然后在某位黄毛旅行者踏上前往璃月石门的路后，辞别神明。

    天衡山。

    你倒吸一大口凉气。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炼丹炉炸炉，冒出黝黑的浓烟。

    剧烈的爆炸声与粉尘散去后，露出了被炸的粉碎的石块，山壁出现了严重的凹陷。

    幼苗长势缓慢，这段时间只长了两厘米，与寻常植物的生长趋势完全不同。

    “有点意思。”摩拉克斯评价道。

    感谢好心人摩拉克斯贡献了他的床榻，你睡得很香，睡了足足一天才缓过来。

    话落，又一束烟花爆炸，鼓点紧接着响起，你转头看向庆典台的中央。

    疏散与善后工作还要继续，你与其他人交代了几句，便往摩拉克斯那边跑。

    他眼睛的颜色。

    “削月筑阳还在研究他的东西。至于萍儿，”你指向庆典台上的某个位置，“几天前她来找我，要我把她塞进里乐署里。”

    “形态或许还能改进，”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给你提建议，“可以尝试换一种材料。”

    热茶氤氲着水雾，男人一只手支在桌案上闭眼小憩，被你吵醒。

    悠扬的乐曲临近结束，在万千目光的注视与簇拥下，他忽然抬头，望向你这边。

    衣裙的外衫脱了一半，两只鞋子踢得远，踢到了屏风底座边上。

    他向你询问了使用办法，稍后对着远处的山壁扣下扳机。

    你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但是有点问题，后坐力对我而言太严重了。”

    你觉得自己不行了。

    对物品的破坏力与攻击力都测试过了，但是人或者说其他魔神的话……你脑子里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

                                                    刚刚接下的那几剑震得你手腕痛，比开枪的后坐力还要严重。

    不出所料，摩拉克斯此时在他的屋子中，换掉了庆典上穿的那身缛丽的衣服，刚泡好一壶茶，用以解疲。

    你得找个地方……不，地板也可以，哪里都行，你现在就想躺下。

    你摸着手中这把火枪，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一时想不到。

    迎神一事，最初貌似与谷物的丰收有关。璃月先民会准备祭礼与祝词，聆听神赐予的神谕。

    对方的长剑挥向脖颈，你侧身躲过后，又连开两枪。

    直到晚间，璃月港的庆典才结束。

    在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翻出几份需要的材料，你决定继续自己之前放下的研究。

    他之前拒绝掉你的切磋请求了，对吧？

    你推开门见到这一幕，心情复杂地开口说：“我不干了。”

    你急促地咳嗽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哥哥，开玩笑的，再打人没了……”

    手中的剑没握紧飞了出去，痛得你皱眉。

    “兵不厌诈嘛。”你用枪对着他的头，“切磋要算我赢吧？”

    摩拉克斯手中指着一柄翠色长剑，挽了个剑花。

    得想个办法报复回来。

    你对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以及“担心”。

    要做的工作比你想象的多。

    “办这个真的好麻烦，后面每年都要办一次……我不奉陪了。”

    《摩拉克斯今天也在头痛[原神]》

    “借我躺躺。”

    剑穗随着剑招的动作翻飞，他轻轻一挑，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随即收剑入鞘。

    下一刻，对方闪身到你面前，手持那柄翠色长剑，面上神情冷厉。

    “我也想学这个。”你什么都想学。

    虽然过程不那么美好——但成功了。

    枪支的后坐力太严重了……即使用过特殊的材料减震，效果却不佳。

    “随你。”他再次闭目歇息。

    有点小瑕疵，但总体来说不碍事。

    摩拉克斯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递到嘴边：“无事。”

    剑尖划破遮挡视线的烟尘，刺向眼睛，你退后半步，另一只手凭空凝出一柄剑才接下。

    留云借风真君低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风景倒是不错，只是这炮仗太吵耳。”

    去问问摩拉克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