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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弓弩在腰间别好，突然间就想到了钟无媚嘱托的事，“我想向先生借一册书。”
苏绾犹豫了一下，诚实道：“多数是能的，有些时候不行。”
“手抬高些。”
应離忧平静下来，道：“错了，是射毒蛇豺狼。”
苏绾那细长的眉都舒展了，唇角微微弯起，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抬头看去，那繁密的细叶让天水洗净，在明净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如此看着，苏绾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苏绾脑子发懵，此时她的头发全部散在脑后，脸上还有书盖出来的红印子，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一只脚踩着钟子林。
“我哪知道，他说不便告知。”
“你进来。”
应離忧倒没发现她的异常，拿出一支小箭矢放入弩臂上的箭槽中。
他还被她踩了一脚，痛得哎呦叫，再看去时，只有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口。
早晨时下了一场雨，竹林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竹叶清香，四月的山风依旧强势，争先向上的翠竹轻轻地摇晃着，竹节碰撞间发出空灵的响声。
苏绾又开始紧张了，应離忧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朵，惹得她的耳垂慢慢泛红。
他诡异一笑，“妹妹，你不会是在芜竹居犯了什么错，人家要抓你去干苦力活吧？”
“妹妹！好妹妹、饶命啊！”
“好像叫《连山易》。www.chunbo.me”
“他还说什么了？”
她这话说得很无厘头，应離忧却轻轻笑了，眼里的幽光都聚做一点，像是黑夜里点燃了一支蜡烛，引得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但是这次他的动作重了点，苏绾慢慢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钟子林反射性地跳起来，被她满院子追着打。
不过短短的一瞬，她就睁开了眼睛，在她看过来之前，应離忧已转过脸去。
“可听懂我所说？”
应離忧道：“是啊。那时你与我说了几句话，是所问何事？”
苏绾有点感叹，“我第一次见到先生就是在这里，那时候似乎也是刚刚下了一场雨。”
应離忧侧过脸看去时，她正好闭上双眼，从竹叶缝隙里透过的光洒在她微颤的乌睫上，在瓷白的脸颊上打出两道阴影。
刚想冲出去，又畏畏缩缩地退回来，从窗子探出头去悄悄看着外面。
果然妹妹还是睡觉的时候最温柔啊，不骂人也不打人。
“咻——”的一声箭矢飞出，眨眼间将一片刚好飘落的叶子钉在树干上，足足没入一寸多。
此情此景，苏绾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思索了一下才记起来，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醒来，不就是在这里碰见了先生嘛。
这有何区别？苏绾转不过弯来，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但又知道先生脾性，也不追问了，“谢谢先生。”
苏绾拧着眉思索，好久才憋出一句来：“可是我不抓兔子啊。”
“不是，他是来找你的！”
“什么书？”
她小跑至大门口，又在门前刹住了脚步，几乎是款步姗姗地迈出门槛。
苏绾果然在树下的躺椅上睡觉，她的姿势都很乖，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呼吸都很轻。她把书盖在脸上，以挡住从树叶的缝隙里透过的阳光。
应離忧抬头打量着她，轻轻一笑。
苏绾迟疑着，慢慢道：“以前我在大哥那里看见过先生画的墨竹图，当时觉着是渭川千亩，尽在胸中。现在……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苏绾无语地回头，压低声音送他两个字：“傻——子——”她还怕说大声了外面的人会听见。
他很快便松开了手，教她正确地握住弩臂，让她把弦引到挂钩上。
他啧啧称奇，妹妹跑得比耗子还快！
钟子林蹲在旁边稀奇地看来看去，一会儿伸手去碰她的睫毛，一会儿又去挠她的耳朵，捏她柔嫩的脸。
然后她就看到了应離忧眼底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她有些呆愣，没想到先生也会开玩笑啊。
“就是问我最近还有没有头晕目眩，呼吸急促什么的，我说没有，他便让我改为七天一副药就行了。然后向我说想借走你几个时辰，亥时把你送回来。”
钟子林突然瞥见了她身后的人，瞬间如遇救星，大喊道：“应先生！”
在多次午休被吵醒的时候，苏绾的移动速度和打人的力气都会增至百分之两百。
“以后可用来射兔子。”
大自然的万物有灵，一切皆美，人也是。他看人一向只看性情，此刻才几近认真地打量起苏绾的相貌。有些人的气质远远超于相貌，苏绾便是这种人，她有与生俱来的灵气。
见她摇头，他便率先走出门去：“跟我来。”
走至离院里的树有约十米的距离，应離忧停下，回头看着她道：“右手伸出来。”苏绾照做了，他轻轻抬住她的手腕，把一个白玉扳指套到她的拇指根部。
苏绾带着风的拳头一下子停在他的脸颊旁，她机械般地扭过头去，果然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面有七分惊讶，三分有趣。
应離忧将弓弩取出，把盒子搁在桌上，问道：“会用吗？”
苏绾十分懊恼地坐在床上，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还是在心里把钟子林骂了几遍。她迅速洗了脸，打理了头发，整理好衣服，又穿上鞋子。
“妹妹，”钟子林还在恐吓她，“小心人家抓你去做小媳妇，那时候哥哥可救不了你。”
应離忧看着她的表情变化，道：“怎么？”
“妹妹，妹妹，”钟子林凑近了问她：“你猜应先生来做什么？”
苏绾虎口的力气不大，拉弦几次都没成功，正在懊恼着，应離忧从她身后伸出手覆在上面，带着她轻松地把弦勾到牙上：“这样。”
自从上次他被蛇咬了那事后，钟少轩亲自拎着他和苏绾上门道谢。应先生是他的救命恩人，平日里又帮助过他们，所以钟家人对他既敬佩又感激。
苏绾接过来，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她在院里睡觉，你别去——”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苏绾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个白眼，起身道：“那我去了。”
苏绾一直隐隐约约地觉得先生有点奇怪，却也说不出是哪里怪，此刻却突然想明白了。
苏绾抓着书的手指猛地收紧，“……我？找我做什么？”
钟子林也根本不会觉得他会做什么对妹妹不好的事，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
苏绾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桩事，窘迫地掩饰道：“就是问路啊，先生都没理我。”
他也不问她借来做什么。
应離忧似乎很偏爱那片竹林，几乎是每天都要到那里散散步，就算是有事耽搁了，隔两日也会去，像是准时赴约一般。
“如此好天气，陪我去走走。”
她很快地抬头看过来，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七分错愕，三分紧张。www.chunchou.me
钟子林只看见她的耳垂肉眼可见地泛红，然后猛地松开他的衣襟，跳起来飞进门口里去了。
“先生，”苏绾问道：“为何这里要叫芜竹居？”
“身体不要前倾。”
钟子林刚跑出门口几步，就被她从背后一把抓住肩膀掼在地上，他嗷嗷叫着想爬起来。苏绾用膝盖抵住他的肚子，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握成拳头就要砸下来。
苏绾知道他这个习惯，却是第一次陪着他到那里。
“若是不能，便说出来
苏绾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是啊，跟这里的话完全不一样，”苏绾道：“后来跟哥哥学了这里的话，也差不多能听懂了。”
应離忧垂眸思索了一下，缓缓道：“似乎一直放在书库中，回头让薛管事领你去取。”
又是艳阳高照的午后，钟子林偷偷摸摸地来到屋子外，扒拉着窗子往里看，却只看到了不知道缝着什么东西的钟无媚。他的脸垮了下来，“小六呢？”
“是……”苏绾艰难地组织语言，“是一杆也不在心中。”
应離忧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注视着她，“你认为呢？”
“知我者，绾卿也。”
他似乎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贵重的藏书是，钱财也是，人也是。他的表情其实也不应该称之为冷漠，而是淡，好像一切事物对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
苏绾瞬间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她有些纳闷地问道：“先生来寻我吗？是什么事呢？”
不一会儿，钟子林走进来了。苏绾赶紧坐好，还煞有介事地拿起一本书看。
苏绾拿出帕子擦干净了手，才走进去。应離忧站在书架旁，手里捧着个雕着繁复图案的黑木盒子，看着她道：“打开看看。”
“听不明白，又如何理。”应離忧看得出来她说的不是真话，却也不追问这个，道：“你那时所说的，是你们那里的语言？”
“做什么？”苏绾眼睛都没离开书本，“来找大哥呗。”他们家就只有大哥跟应離忧有过生意关系，有时候也会谈些单子的事宜。
“现在是怎样？”
“这把十字弓以后就是你的了，”应離忧松开她，“有时间不妨多练练，这东西是熟能生巧。若觉得拿着不便，可以把它折起来，别在腰上。”他还示范了一遍。
苏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里面躺着一把十字弓，比一般弓弩小得多，只有成人张开的手掌一般大。虽小却精，其中某些结构似乎还改造过了。
“很好，扣悬刀。”
] 她把弓弩在腰间别好，突然间就想到了钟无媚嘱托的事，“我想向先生借一册书。”
苏绾犹豫了一下，诚实道：“多数是能的，有些时候不行。”
“手抬高些。”
应離忧平静下来，道：“错了，是射毒蛇豺狼。”
苏绾那细长的眉都舒展了，唇角微微弯起，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抬头看去，那繁密的细叶让天水洗净，在明净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如此看着，苏绾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苏绾脑子发懵，此时她的头发全部散在脑后，脸上还有书盖出来的红印子，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一只脚踩着钟子林。
“我哪知道，他说不便告知。”
“你进来。”
应離忧倒没发现她的异常，拿出一支小箭矢放入弩臂上的箭槽中。
他还被她踩了一脚，痛得哎呦叫，再看去时，只有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口。
早晨时下了一场雨，竹林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竹叶清香，四月的山风依旧强势，争先向上的翠竹轻轻地摇晃着，竹节碰撞间发出空灵的响声。
苏绾又开始紧张了，应離忧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朵，惹得她的耳垂慢慢泛红。
他诡异一笑，“妹妹，你不会是在芜竹居犯了什么错，人家要抓你去干苦力活吧？”
“妹妹！好妹妹、饶命啊！”
“好像叫《连山易》。www.chunbo.me”
“他还说什么了？”
她这话说得很无厘头，应離忧却轻轻笑了，眼里的幽光都聚做一点，像是黑夜里点燃了一支蜡烛，引得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但是这次他的动作重了点，苏绾慢慢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钟子林反射性地跳起来，被她满院子追着打。
不过短短的一瞬，她就睁开了眼睛，在她看过来之前，应離忧已转过脸去。
“可听懂我所说？”
应離忧道：“是啊。那时你与我说了几句话，是所问何事？”
苏绾有点感叹，“我第一次见到先生就是在这里，那时候似乎也是刚刚下了一场雨。”
应離忧侧过脸看去时，她正好闭上双眼，从竹叶缝隙里透过的光洒在她微颤的乌睫上，在瓷白的脸颊上打出两道阴影。
刚想冲出去，又畏畏缩缩地退回来，从窗子探出头去悄悄看着外面。
果然妹妹还是睡觉的时候最温柔啊，不骂人也不打人。
“咻——”的一声箭矢飞出，眨眼间将一片刚好飘落的叶子钉在树干上，足足没入一寸多。
此情此景，苏绾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思索了一下才记起来，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醒来，不就是在这里碰见了先生嘛。
这有何区别？苏绾转不过弯来，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但又知道先生脾性，也不追问了，“谢谢先生。”
苏绾拧着眉思索，好久才憋出一句来：“可是我不抓兔子啊。”
“不是，他是来找你的！”
“什么书？”
她小跑至大门口，又在门前刹住了脚步，几乎是款步姗姗地迈出门槛。
苏绾果然在树下的躺椅上睡觉，她的姿势都很乖，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呼吸都很轻。她把书盖在脸上，以挡住从树叶的缝隙里透过的阳光。
应離忧抬头打量着她，轻轻一笑。
苏绾迟疑着，慢慢道：“以前我在大哥那里看见过先生画的墨竹图，当时觉着是渭川千亩，尽在胸中。现在……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苏绾无语地回头，压低声音送他两个字：“傻——子——”她还怕说大声了外面的人会听见。
他很快便松开了手，教她正确地握住弩臂，让她把弦引到挂钩上。
他啧啧称奇，妹妹跑得比耗子还快！
钟子林蹲在旁边稀奇地看来看去，一会儿伸手去碰她的睫毛，一会儿又去挠她的耳朵，捏她柔嫩的脸。
然后她就看到了应離忧眼底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她有些呆愣，没想到先生也会开玩笑啊。
“就是问我最近还有没有头晕目眩，呼吸急促什么的，我说没有，他便让我改为七天一副药就行了。然后向我说想借走你几个时辰，亥时把你送回来。”
钟子林突然瞥见了她身后的人，瞬间如遇救星，大喊道：“应先生！”
在多次午休被吵醒的时候，苏绾的移动速度和打人的力气都会增至百分之两百。
“以后可用来射兔子。”
大自然的万物有灵，一切皆美，人也是。他看人一向只看性情，此刻才几近认真地打量起苏绾的相貌。有些人的气质远远超于相貌，苏绾便是这种人，她有与生俱来的灵气。
见她摇头，他便率先走出门去：“跟我来。”
走至离院里的树有约十米的距离，应離忧停下，回头看着她道：“右手伸出来。”苏绾照做了，他轻轻抬住她的手腕，把一个白玉扳指套到她的拇指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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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離忧将弓弩取出，把盒子搁在桌上，问道：“会用吗？”
苏绾十分懊恼地坐在床上，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还是在心里把钟子林骂了几遍。她迅速洗了脸，打理了头发，整理好衣服，又穿上鞋子。
“妹妹，”钟子林还在恐吓她，“小心人家抓你去做小媳妇，那时候哥哥可救不了你。”
应離忧看着她的表情变化，道：“怎么？”
“妹妹，妹妹，”钟子林凑近了问她：“你猜应先生来做什么？”
苏绾虎口的力气不大，拉弦几次都没成功，正在懊恼着，应離忧从她身后伸出手覆在上面，带着她轻松地把弦勾到牙上：“这样。”
自从上次他被蛇咬了那事后，钟少轩亲自拎着他和苏绾上门道谢。应先生是他的救命恩人，平日里又帮助过他们，所以钟家人对他既敬佩又感激。
苏绾接过来，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她在院里睡觉，你别去——”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苏绾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个白眼，起身道：“那我去了。”
苏绾一直隐隐约约地觉得先生有点奇怪，却也说不出是哪里怪，此刻却突然想明白了。
苏绾抓着书的手指猛地收紧，“……我？找我做什么？”
钟子林也根本不会觉得他会做什么对妹妹不好的事，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
苏绾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桩事，窘迫地掩饰道：“就是问路啊，先生都没理我。”
他也不问她借来做什么。
应離忧似乎很偏爱那片竹林，几乎是每天都要到那里散散步，就算是有事耽搁了，隔两日也会去，像是准时赴约一般。
“如此好天气，陪我去走走。”
她很快地抬头看过来，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七分错愕，三分紧张。www.chunchou.me
钟子林只看见她的耳垂肉眼可见地泛红，然后猛地松开他的衣襟，跳起来飞进门口里去了。
“先生，”苏绾问道：“为何这里要叫芜竹居？”
“身体不要前倾。”
钟子林刚跑出门口几步，就被她从背后一把抓住肩膀掼在地上，他嗷嗷叫着想爬起来。苏绾用膝盖抵住他的肚子，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握成拳头就要砸下来。
苏绾知道他这个习惯，却是第一次陪着他到那里。
“若是不能，便说出来
苏绾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是啊，跟这里的话完全不一样，”苏绾道：“后来跟哥哥学了这里的话，也差不多能听懂了。”
应離忧垂眸思索了一下，缓缓道：“似乎一直放在书库中，回头让薛管事领你去取。”
又是艳阳高照的午后，钟子林偷偷摸摸地来到屋子外，扒拉着窗子往里看，却只看到了不知道缝着什么东西的钟无媚。他的脸垮了下来，“小六呢？”
“是……”苏绾艰难地组织语言，“是一杆也不在心中。”
应離忧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注视着她，“你认为呢？”
“知我者，绾卿也。”
他似乎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贵重的藏书是，钱财也是，人也是。他的表情其实也不应该称之为冷漠，而是淡，好像一切事物对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
苏绾瞬间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她有些纳闷地问道：“先生来寻我吗？是什么事呢？”
不一会儿，钟子林走进来了。苏绾赶紧坐好，还煞有介事地拿起一本书看。
苏绾拿出帕子擦干净了手，才走进去。应離忧站在书架旁，手里捧着个雕着繁复图案的黑木盒子，看着她道：“打开看看。”
“听不明白，又如何理。”应離忧看得出来她说的不是真话，却也不追问这个，道：“你那时所说的，是你们那里的语言？”
“做什么？”苏绾眼睛都没离开书本，“来找大哥呗。”他们家就只有大哥跟应離忧有过生意关系，有时候也会谈些单子的事宜。
“现在是怎样？”
“这把十字弓以后就是你的了，”应離忧松开她，“有时间不妨多练练，这东西是熟能生巧。若觉得拿着不便，可以把它折起来，别在腰上。”他还示范了一遍。
苏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里面躺着一把十字弓，比一般弓弩小得多，只有成人张开的手掌一般大。虽小却精，其中某些结构似乎还改造过了。
“很好，扣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