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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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宗摸摸寸头，有些不好意思：“大姐，你别担心，学校教的那些我都懂。我担心你在外公家耽误太久，再去捡柴火，回来太迟，会被奶奶骂！”
姚倩只好瞪他一样：“你好好上学，回来教大姐识字。”
姚倩耐心哄外婆：“外婆，阿宗他很有办法，这些东西缺不了。您自己吃，别再给我了。”
苏小舅喊住了她：“倩丫头，别忘记去南乡那事。咱们赶早不赶晚，小舅明天就带你去。你自己想想，怎么跟家里说。”
孩子们没人盯着了，那不管怎样，多少都能挖到一些。
姚倩应了，辞别了外公一家人，准备往西岭走，临走却被小表哥喊住：“倩倩，你把家里柴火拿上几根，路上捡了再添上，不然你耽误的时候长了，你家老太太该骂人了。”
苏外婆：“我老太婆吃什么都一样，你正长身体，多吃点。”
苏家吃亏在没有半大孩子。
那还真至于。
走到半路，遇到大弟来迎她：“大姐！我可算接到你了。”
老爷子听着小儿子的话，时不时插上两句嘴。
苏外婆哼了一声：“那不是我记性好！是招娣奶奶占便宜没够！那会兰儿怀着阿宗，我攒着鸡蛋，一个不舍得吃，你们几个也跟着打饥荒。那天招娣妈要生孩子，招娣奶奶来家里，跟我借两个鸡蛋，说是她家儿媳妇生孩子，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除了苏外公苏外婆这两老，小表哥在船上挣工分太耗力气了，便粗细搭着吃，也算吃上细粮了。
姚倩心说，你个带着前世古代记忆的贵公子，学校里教的，你虽然懂，可现在学校里教的字跟以前不一样啊！
姚倩谢过舅妈，拿过筷子，挑了一根面条，才发现碗里的面条是白面！这可是细粮，她连忙开口：“舅妈，这细粮留给外公外婆吃。我这么大了，吃粗粮就行！”
渔村人家，半截渔网并不少见，大队里真正下海的大渔网，那都是几十米上百米的。这种半截渔网多半都是废弃的，留下来剪开网在鸡窝上面，防止鸡飞出来，也防别的小动物进去偷鸡吃。
外婆的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苏小舅：“过了县城，还要往南边去。”
没多久，大门被推开，小表哥苏永安带着一身海水的腥潮气息走了进来：“爷奶，爸妈，我回来了！倩倩来啦！”
可借了不还，就说不过去了！
大弟身旁，还堆了几根大树枝——姚倩一看就懂，这是大弟担心她完不成任务，出来帮她了！
姚倩也没客气，就坐到小舅身边，舅甥俩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说起来就是个道德绑架的事，招娣奶奶非说家里没鸡蛋，生孩子的儿媳妇等着能救命的鸡蛋，跟邻居借俩，这还能不借？
那时候她好像也才十几岁，也就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反正外面乱哄哄的，很久没回家的大舅他们还回家了一趟。
家里有孩子的，就不同了。
众人吃着饭说着闲话，小舅妈：“娘，您老记性真好！”
苏外婆：“这老抠婆子，事后提都不提！兰儿生孩子，我问到她脸上去，死老太婆硬说没这事！扯远了，倩丫头，你看看你那个头，比招娣还瘦小，你奶奶真不是个东西！赶紧的，都吃了。”
小舅妈示意她坐下，端给她一碗面条：“来，花蛤肉下面条，能鲜掉眉毛！倩丫头，赶紧趁热吃，等会面就坨了。”
所以，还得是苏怀兰想办法。
姚倩叮嘱他：“你先
苏外婆嫁给苏外公，年轻的时候也是读书识字的，为人也有点迂腐，不想外孙女小小年纪随便说谎。
姚倩端着碗想躲开，已经迟了：“外婆，我碗里多着呢。您自己吃。”
众人都埋头吃得喷香，姚倩带来的那个干饼子，被永乐表哥掰碎了，泡在面汤里，很快下了肚。
学校在公社，从姚家大队沿着海边往南走，没多远就到了。
阿宗点头，看到她手里的一团渔网，连忙接过来，展开看了看：“这是好东西，有了这个，我就能在林子里下套了。”
姚倩回来的路上，早就看到男娃们去上学了。
住在海边的渔业人家，至于缺了这些东西吃？
孩子们又没有专业的工具，任凭他们去挖，能挖多少？再说了，大人们总有事要做，都要忙着挣工分，哪会时时刻刻盯着这些半大孩子？
上一世，小表哥后来出远洋船出了事。
她前世闭眼之前，还听说上面要出政策，以后要推出休渔季，让大海休养生息，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反正现在海里东西多，是真多。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出去一整天，意味着姚倩一天不能帮着家里干活织鱼网了，这事姚老太太能答应？
小舅妈连忙拦住姚倩：“倩丫头，听舅妈的。你今年都十岁了，看看你这小身板，个头还比不上东院那招娣呢！娘，招娣今年八九岁？”
苏外公没应声，又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孙女，点点头：“不错，也是个有大机缘的。兰儿有福气！”
苏外公吃东西慢吞吞的，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抬眼看了一眼姚倩，才又说：“倩丫头，让你吃你就吃。”
大弟为了帮她，到现在还没去学校，虽然姚倩知道他有些来历，可还是忍不住有些责备：“阿宗，你怎么还没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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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妈自然同意。
苏外婆瞪了外孙女一眼，示意她赶紧吃，想了想说：“八岁了！比阿宗大二十多天！”
苏外婆一听这话，忍不住后怕：“老头子，你说真的？倩丫头真没事了？”
姚倩也跟着小舅妈去收拾，被拦住了：“倩丫头，你回去晚了，你奶奶又有话等着你！快找你小舅去。”
听儿子这么说，小舅妈没二话，扯住姚倩就去柴火堆旁：“来，这几根大树枝还没劈开，就拿这几根，回去也能交代了。”
小表哥的当兵名额没了以后，只在家里闷了两天，就去找了大队长，自己请求分在渔船上挣工分。
大人们都有人盯着，除了大队里分下来的东西，海边东西不能随便捡。这些海边自然生长的活物，可都是属于集体的，个人去挖去捡，就是挖集体的墙脚，那就是犯错误！
上一世，她被烫伤，很少出门，也知道外婆他们总想法给她送东西，可总隔着些什么，没有这一世亲身体会来的更温暖！
吃完一顿饱饭，姚倩想着告辞，她还要去西岭捡上几根柴火，带回家里交差。
她故意绷着脸：“阿宗，你要是逃学不好好上学，到时候奶奶就有借口，不让你去了！要是能省学费，她肯定很高兴！”
面条劲道，竹蛏和花蛤稍微烫熟去壳，只留下肉，用葱花爆香，用来做了面条的浇头，面条的汤是烫花蛤的水，无比鲜美。
苏小舅笑了。
两个村子的孩子们，全都在公社小学上学。
可能姚倩心性成熟，芯子也不是真正的十岁少女，小舅说的那些什么天干地支，说一遍她就能记住，也能马上理解！
对于小表哥的心态，姚倩很佩服。
小舅听到她说这个，又忙提醒：“倩丫头，你家东边那林子，过去可要小心。别贪心。”
柴火堆底下，好像还团着半截渔网，姚倩看到，便扯了两下，问：“小舅妈，这个渔网还有用吗？能给我带回去吗？”
姚倩应了知道。
在老爷子面前，苏小舅说的信誓旦旦，可是却不敢托大，临了还要特意问上这么一句……
苏小舅看着她，给她解释：“没事，你外公是不放心你。我们看你这个劫是过去了。可自家人看自家人，有时候怕不准。我们再去找个人掌掌眼。”
苏外婆：“倩倩，快来吃饭了，回去路上再慢慢回想。”
姚倩记得，再过个几十年，这些海边的滩涂，都被个人划片承包了，可那时候海里的东西也变少了。
姚倩也跟小表哥打招呼。
初夏的农家小院里，一片和乐融融。
苏外婆看着外孙女吃得欢，又悄悄夹了两粒竹蛏肉，放到姚倩的碗里。
这些带壳的海鲜原本都要泡上一阵子，吐吐沙子，可这些竹蛏花蛤是昨天大弟他们捡的，在那瓦缸里，用海水泡了一个晚上，沙子早吐干净了。
姚家大队人口少，村里没有小学。北边苏家大队人口多一些，一样没小学。
小舅妈只帮着去收拾东西：“娘，爹都亲口说了，还能有错！”
麻绳上捆着几根大树枝，系在腰上，姚倩慢慢往家里走去。
那种笑容开朗又透着真诚：“丫头，你啊，前两天有个灾煞，这个灾煞对你一辈子影响很大。我刚才看你的印堂发亮，这个劫是真过去了！爹，您说我说的对吗？”
姚倩站起来，跟外公外婆他们一起去吃早饭。
苏外公似乎想起来什么，又交代小儿子一句：“老二，你找个时候，带倩丫头去趟南乡，给那娄家小儿媳看看。”
苏外婆忍不住交代：“倩丫头，你把事情告诉你妈，让她去找理由。”
苏外公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帮着苏外婆缠织渔网的线，这个活闭着眼睛都能干。
姚倩点头，又问：“那南乡是在哪里？”
苏家做饭偶尔做两样饭，只不过精粮不是专门给男人吃的。
姚倩正埋头苦吃，听到外公的话，停下来，抬头去看外公和小舅。
姚倩抬头去看小舅：“小舅，你说什么？”
阿宗：“大姐，我就是去迟点，不是逃学，我接了你回去，再去上学。我跑步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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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宗摸摸寸头，有些不好意思：“大姐，你别担心，学校教的那些我都懂。我担心你在外公家耽误太久，再去捡柴火，回来太迟，会被奶奶骂！”
姚倩只好瞪他一样：“你好好上学，回来教大姐识字。”
姚倩耐心哄外婆：“外婆，阿宗他很有办法，这些东西缺不了。您自己吃，别再给我了。”
苏小舅喊住了她：“倩丫头，别忘记去南乡那事。咱们赶早不赶晚，小舅明天就带你去。你自己想想，怎么跟家里说。”
孩子们没人盯着了，那不管怎样，多少都能挖到一些。
姚倩应了，辞别了外公一家人，准备往西岭走，临走却被小表哥喊住：“倩倩，你把家里柴火拿上几根，路上捡了再添上，不然你耽误的时候长了，你家老太太该骂人了。”
苏外婆：“我老太婆吃什么都一样，你正长身体，多吃点。”
苏家吃亏在没有半大孩子。
那还真至于。
走到半路，遇到大弟来迎她：“大姐！我可算接到你了。”
老爷子听着小儿子的话，时不时插上两句嘴。
苏外婆哼了一声：“那不是我记性好！是招娣奶奶占便宜没够！那会兰儿怀着阿宗，我攒着鸡蛋，一个不舍得吃，你们几个也跟着打饥荒。那天招娣妈要生孩子，招娣奶奶来家里，跟我借两个鸡蛋，说是她家儿媳妇生孩子，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除了苏外公苏外婆这两老，小表哥在船上挣工分太耗力气了，便粗细搭着吃，也算吃上细粮了。
姚倩心说，你个带着前世古代记忆的贵公子，学校里教的，你虽然懂，可现在学校里教的字跟以前不一样啊！
姚倩谢过舅妈，拿过筷子，挑了一根面条，才发现碗里的面条是白面！这可是细粮，她连忙开口：“舅妈，这细粮留给外公外婆吃。我这么大了，吃粗粮就行！”
渔村人家，半截渔网并不少见，大队里真正下海的大渔网，那都是几十米上百米的。这种半截渔网多半都是废弃的，留下来剪开网在鸡窝上面，防止鸡飞出来，也防别的小动物进去偷鸡吃。
外婆的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苏小舅：“过了县城，还要往南边去。”
没多久，大门被推开，小表哥苏永安带着一身海水的腥潮气息走了进来：“爷奶，爸妈，我回来了！倩倩来啦！”
可借了不还，就说不过去了！
大弟身旁，还堆了几根大树枝——姚倩一看就懂，这是大弟担心她完不成任务，出来帮她了！
姚倩也没客气，就坐到小舅身边，舅甥俩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说起来就是个道德绑架的事，招娣奶奶非说家里没鸡蛋，生孩子的儿媳妇等着能救命的鸡蛋，跟邻居借俩，这还能不借？
那时候她好像也才十几岁，也就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反正外面乱哄哄的，很久没回家的大舅他们还回家了一趟。
家里有孩子的，就不同了。
众人吃着饭说着闲话，小舅妈：“娘，您老记性真好！”
苏外婆：“这老抠婆子，事后提都不提！兰儿生孩子，我问到她脸上去，死老太婆硬说没这事！扯远了，倩丫头，你看看你那个头，比招娣还瘦小，你奶奶真不是个东西！赶紧的，都吃了。”
小舅妈示意她坐下，端给她一碗面条：“来，花蛤肉下面条，能鲜掉眉毛！倩丫头，赶紧趁热吃，等会面就坨了。”
所以，还得是苏怀兰想办法。
姚倩叮嘱他：“你先
苏外婆嫁给苏外公，年轻的时候也是读书识字的，为人也有点迂腐，不想外孙女小小年纪随便说谎。
姚倩端着碗想躲开，已经迟了：“外婆，我碗里多着呢。您自己吃。”
众人都埋头吃得喷香，姚倩带来的那个干饼子，被永乐表哥掰碎了，泡在面汤里，很快下了肚。
学校在公社，从姚家大队沿着海边往南走，没多远就到了。
阿宗点头，看到她手里的一团渔网，连忙接过来，展开看了看：“这是好东西，有了这个，我就能在林子里下套了。”
姚倩回来的路上，早就看到男娃们去上学了。
住在海边的渔业人家，至于缺了这些东西吃？
孩子们又没有专业的工具，任凭他们去挖，能挖多少？再说了，大人们总有事要做，都要忙着挣工分，哪会时时刻刻盯着这些半大孩子？
上一世，小表哥后来出远洋船出了事。
她前世闭眼之前，还听说上面要出政策，以后要推出休渔季，让大海休养生息，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反正现在海里东西多，是真多。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出去一整天，意味着姚倩一天不能帮着家里干活织鱼网了，这事姚老太太能答应？
小舅妈连忙拦住姚倩：“倩丫头，听舅妈的。你今年都十岁了，看看你这小身板，个头还比不上东院那招娣呢！娘，招娣今年八九岁？”
苏外公没应声，又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孙女，点点头：“不错，也是个有大机缘的。兰儿有福气！”
苏外公吃东西慢吞吞的，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抬眼看了一眼姚倩，才又说：“倩丫头，让你吃你就吃。”
大弟为了帮她，到现在还没去学校，虽然姚倩知道他有些来历，可还是忍不住有些责备：“阿宗，你怎么还没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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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外婆瞪了外孙女一眼，示意她赶紧吃，想了想说：“八岁了！比阿宗大二十多天！”
苏外婆一听这话，忍不住后怕：“老头子，你说真的？倩丫头真没事了？”
姚倩也跟着小舅妈去收拾，被拦住了：“倩丫头，你回去晚了，你奶奶又有话等着你！快找你小舅去。”
听儿子这么说，小舅妈没二话，扯住姚倩就去柴火堆旁：“来，这几根大树枝还没劈开，就拿这几根，回去也能交代了。”
小表哥的当兵名额没了以后，只在家里闷了两天，就去找了大队长，自己请求分在渔船上挣工分。
大人们都有人盯着，除了大队里分下来的东西，海边东西不能随便捡。这些海边自然生长的活物，可都是属于集体的，个人去挖去捡，就是挖集体的墙脚，那就是犯错误！
上一世，她被烫伤，很少出门，也知道外婆他们总想法给她送东西，可总隔着些什么，没有这一世亲身体会来的更温暖！
吃完一顿饱饭，姚倩想着告辞，她还要去西岭捡上几根柴火，带回家里交差。
她故意绷着脸：“阿宗，你要是逃学不好好上学，到时候奶奶就有借口，不让你去了！要是能省学费，她肯定很高兴！”
面条劲道，竹蛏和花蛤稍微烫熟去壳，只留下肉，用葱花爆香，用来做了面条的浇头，面条的汤是烫花蛤的水，无比鲜美。
苏小舅笑了。
两个村子的孩子们，全都在公社小学上学。
可能姚倩心性成熟，芯子也不是真正的十岁少女，小舅说的那些什么天干地支，说一遍她就能记住，也能马上理解！
对于小表哥的心态，姚倩很佩服。
小舅听到她说这个，又忙提醒：“倩丫头，你家东边那林子，过去可要小心。别贪心。”
柴火堆底下，好像还团着半截渔网，姚倩看到，便扯了两下，问：“小舅妈，这个渔网还有用吗？能给我带回去吗？”
姚倩应了知道。
在老爷子面前，苏小舅说的信誓旦旦，可是却不敢托大，临了还要特意问上这么一句……
苏小舅看着她，给她解释：“没事，你外公是不放心你。我们看你这个劫是过去了。可自家人看自家人，有时候怕不准。我们再去找个人掌掌眼。”
苏外婆：“倩倩，快来吃饭了，回去路上再慢慢回想。”
姚倩记得，再过个几十年，这些海边的滩涂，都被个人划片承包了，可那时候海里的东西也变少了。
姚倩也跟小表哥打招呼。
初夏的农家小院里，一片和乐融融。
苏外婆看着外孙女吃得欢，又悄悄夹了两粒竹蛏肉，放到姚倩的碗里。
这些带壳的海鲜原本都要泡上一阵子，吐吐沙子，可这些竹蛏花蛤是昨天大弟他们捡的，在那瓦缸里，用海水泡了一个晚上，沙子早吐干净了。
姚家大队人口少，村里没有小学。北边苏家大队人口多一些，一样没小学。
小舅妈只帮着去收拾东西：“娘，爹都亲口说了，还能有错！”
麻绳上捆着几根大树枝，系在腰上，姚倩慢慢往家里走去。
那种笑容开朗又透着真诚：“丫头，你啊，前两天有个灾煞，这个灾煞对你一辈子影响很大。我刚才看你的印堂发亮，这个劫是真过去了！爹，您说我说的对吗？”
姚倩站起来，跟外公外婆他们一起去吃早饭。
苏外公似乎想起来什么，又交代小儿子一句：“老二，你找个时候，带倩丫头去趟南乡，给那娄家小儿媳看看。”
苏外婆忍不住交代：“倩丫头，你把事情告诉你妈，让她去找理由。”
苏外公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帮着苏外婆缠织渔网的线，这个活闭着眼睛都能干。
姚倩点头，又问：“那南乡是在哪里？”
苏家做饭偶尔做两样饭，只不过精粮不是专门给男人吃的。
姚倩正埋头苦吃，听到外公的话，停下来，抬头去看外公和小舅。
姚倩抬头去看小舅：“小舅，你说什么？”
阿宗：“大姐，我就是去迟点，不是逃学，我接了你回去，再去上学。我跑步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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