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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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霄从焦虑状态里分出神来的时候，宋星言已经不在休息室里，通向前台的门半掩着，她的手机好好放在沙发上，直播也仍在继续。在李家老太太口不择言一串脏话出口时，弹幕上的风向就有了变化，而现在，层层叠叠飘过去的各色字幕下面，那根雕龙的实木拐杖即将落到钟启云的身上。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眼见李万年差点被挤倒，何晓从后面冒出来，撑住了男人的腰，“同意订婚的是你们，现在要反悔的又是你们……”
“我记得你家老太爷，也早就死了二十几年了吧？”
“你怎么了？”岑霄正挽着她的胳膊，二人并肩站在后台休息室里，演习等下上台的场景，“你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不可能。”岑霄又嗅了嗅，“像是，柠檬？不，也可能是…大概是柑橘……”
“你看看这弹幕，再看看这个评论区，已经几乎没有一点对我们有利的言论了。”
“还是说，您二位是要现在就往生一下，到地底下去好好顾一顾两家的老爷子？”
她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长辈？”钟启云作为一个男性oga，在身高上就比女性oga占着优势，听到何晓这话，几乎算是居高临下地剜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一眼，气势十足，“我岳丈两年前就去世，我岳丈的父亲，九霄的创始人岑从才先生，也已经作古十余年，现在岑家年纪最大的就是我妻子岑文珺女士。”
【她就这样挽起男人的肩膀，与他共同迈入那条缀满鲜花的红毯。】
“屁。”钟启云直接啐了那老太太一脸。
“亲家，”李万年站在台下，满脸堆笑地朝岑文珺那里挤，“亲家，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算了，你先处理。”
宋星言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中正打开着的直播间画面，随着李万年的怒意迸发，弹幕内容正呈爆炸式上升，今天是周五，工作日的最后一天，而现在又临近午餐时间，这种惊天大乐子无疑会成为所有社畜的午间休闲谈资。
她长臂一展，将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勾过来，伸手进去内侧夹层，并没有摸索太久，很轻易就将一个外包深紫色丝绒的正方形小盒子掏了出来。
“你李家又是哪来的长辈要顾？”
“你们总要给他点时——”
宋星言阖上了眼。
伤口也顾不上养，买最近的航班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准备了这么久，到了这一刻，真的看见岑霄冷漠淡然的表情，她忽然又有点退怯。
宋星言看了眼手表，撕下一张抑制贴，对着镜子贴到后颈的腺体上：“还有十五分钟。”
五年未见。岑霄在脑海中将这人的样子勾勒了千百回，可记忆终究日渐模糊，又擅自添上一层又一层泛黄的覆膜。到后来，她偶尔拿起从前的相片，也无法模拟出现在的宋星言。
“交情？”岑文珺冷笑，“你当初接受采访，又往网络上散播消息，逼迫我家认下这门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顾及我们两家的交情？”
“没…我没事。”宋星言喃喃，“可能就是有一点点的紧张。”
“这下完了。”岑霄盯着屏幕咬牙，“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不是直接把把柄白送给李家吗？”
【那时的岑霄或许还带有些许掌控全局的喜悦与快意，可她并不知道，这将是一场让九霄，让岑家，俱坠落谷底的，噩梦的开端】。
“亲……亲家，我知道你不满意，我，但是你要给小执一点时间啊！”一个两个下去了，又一个人冲上来，这次是李万年的亲妈，“你们当初把小执贬低成那样，他一个alpha，他心里就没有一点儿委屈吗？”
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宋星言从浑浑噩噩中骤然回神，浑身都激出一身冷汗。
岑霄侧头看她。
宋星言的信息素是青桔味儿的。
岑霄狐疑地瞪着她。
老太太被哽住，拐杖往地上一敲，指向钟启云的手都在抖：“你们家一个区区c级oga，怎么有脸和我孙子相提并论？还入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要不是见你家有点势力，就你女儿，也配？！我孙子要什么oga找不到，要被你家贬低至此？”
“你——”李万年咬牙，正想着要如何反击，见人群后面助理的手势，突然一下变了脸色，又恢复平常那副和蔼可亲的，好脾气的样子：“老岑，老岑，我知道这门婚事是我强求来的，我也知道你对我不满，可……可李执至少对岑霄是一片真心的呀！”
“宋星言？！”
岑霄扶额，坐到沙发上拿起了手机：“妈妈刚才说是几点钟？”
钟启云重新睁开眼。
挽着宋星言的手松开了，接着，厚厚一包抑制贴被甩到了宋星言身上。
可惜，饶李万年心里再怎么恨，再怎么骂老娘和李执那个小兔崽子，他所有的谋划都注定算盘落空了。
岑霄能感到被她挽着的手臂颤抖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后悔自己情不自禁的多嘴。
宋星言意识到这不是与岑霄交流的时机，便也不去劝她，只继续看那屏幕里的直播现场。
这让宋星言拿不准主意。
“婚还没订呢，就对着婆家撒野了？我看你家那个烂货也没什么人要的！”
“我们岑家哪来的长辈要顾？”
她还算满意地切断了通讯，将蓝牙耳机摘下放到一边，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很快又放弃，站起身挠挠头，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几圈。
“无论如何。”宋星言低头看那枚她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戒指，又仰头摊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和岑霄订婚的人，绝不会是你李执。”
一连串的国骂脱口而出，被亲妈挡在后面的李万年这时候显然已经傻了眼。他是开了直播，想抢先一步占据舆论高地，继续靠弱势人设来倒逼岑家，就算婚订不成，也得利用舆论压力狠狠撕下岑家一块肉来，没想到岑家直接撕破了脸，钟启云还将她老娘冲得什么话都往外吐，算是彻底绝了和岑家和好的可能。
岑霄对她的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宋星言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深深叹了口气。
“一片真心？”钟启云哼了一声，指挥保镖拨开人群过去，站到了李万年的面前，“那你就让你儿子现在出来，把真心剖给我看一看。”
“要么你把李执叫出来，要么，婚约作罢。”
“你的香水味道很好。”
宋星言突然意识到什么。
然后宋星言说：“我没有喷香水。”
宋星言的手指间露出条缝隙，她可以从中瞥见立在一边的衣架，自己之前穿来的那套不合身的礼服正挂在上面。
岑霄的脸几乎是在顷刻间涨得通红：“你怎么到现在还管不好你的信息素？”
记者的长枪大炮已经架过来，周围快门劈里啪啦地响，李万年面色铁青，拳头攥得死死的：“你就这样不顾及我们两家的交情吗，老岑？”
“抱歉。”宋星言手忙脚乱，但至少这个突发状况让她暂且忘记了刚刚心惊的感觉，“我不是故意的，我……”
钟启云还在大杀四方：“他一个alpha，他有什么委屈？你倒是来和我说说，他有什么委屈？这婚是我们求来硬叫他订的吗？我们叫他抛弃家业来九霄了吗？要不是你们以恩相挟，退一万步，你家这个混蛋玩意儿就算是带着你远东的所有产业要入赘，也得看我们家岑霄要不要呢！！”
“云叔是不是有点做过头了？他这么会骂人的吗？一个脏字儿不带，我看李家那帮人肺都快气炸了。”
到时候得还楚辞一套新的，还得是更贵的那种，宋星言想着。
“宋星言？”
何晓这下撑不住李万年了。因为她自己已经先一步摇摇晃晃起来，被人扶着去一边哭：“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这么说……”
岑霄短暂地忘记了要和宋星言保持距离这件事，将手机丢进那人怀里，满脑子只有后续怎么做才能化解舆情，焦虑得来回踱步。
岑霄打开了岑文珺不久前发到飞讯群里的网址链接，弹出来的是一个还未开始的直播窗口。
“星星？”她有些不确定，眯着眼睛喊冲到她身前的人。
宋星言使劲咽了下口水：“那个……能不能，借我一张抑制贴？”
“你们就算看不上我们，看不上李执，可你们总不能不顾两家长辈吧！”
幸亏她来得及时，不然真
老太太骂得兴起，仗着年纪大没人敢拦，还抄起拐杖往钟启云那挥了好几下，作势就要打将上去，钟启云躲闪不及，几乎都做好了被劈头盖脸一棍子抽下来的准备，没料闭上眼好一会，并无什么落实的痛感。
但也不算差。
“不好。”钟启云抓起手机，推开门向外奔去。
拿着手机凑在一块看直播的岑霄和宋星言齐齐深吸一口气。
原来她是长这个样子。岑霄想。皮肤很白，睫毛很长，眼尾有些微微的下垂，但又不显得沮丧。她甚至能闻到宋星言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淡的，微微有些酸涩的清新味道。
“我……我从来不……”
“那感情挺好。”钟启云吹了下指甲，看了看面前的两人，满眼戏虐，“我会多烧点纸的，到时候就托二位带过去了。”
宋星言是在看到那个老太太怼着拐杖满口脏话的时候感觉到不对的。保镖都在外围拦着记者和挤来看热闹的客人，只有两个跟在钟启云身边，还帮忙守着后面的岑文珺，万一发生意外，是肯定来不及回转的。
“别，我可担不起您这声亲家，正反都和你们家没什么好说的。”岑文珺冷着脸挥挥手，早就准备好的保镖泥鳅一样挤上来，将两家人隔开。
] 岑霄从焦虑状态里分出神来的时候，宋星言已经不在休息室里，通向前台的门半掩着，她的手机好好放在沙发上，直播也仍在继续。在李家老太太口不择言一串脏话出口时，弹幕上的风向就有了变化，而现在，层层叠叠飘过去的各色字幕下面，那根雕龙的实木拐杖即将落到钟启云的身上。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眼见李万年差点被挤倒，何晓从后面冒出来，撑住了男人的腰，“同意订婚的是你们，现在要反悔的又是你们……”
“我记得你家老太爷，也早就死了二十几年了吧？”
“你怎么了？”岑霄正挽着她的胳膊，二人并肩站在后台休息室里，演习等下上台的场景，“你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不可能。”岑霄又嗅了嗅，“像是，柠檬？不，也可能是…大概是柑橘……”
“你看看这弹幕，再看看这个评论区，已经几乎没有一点对我们有利的言论了。”
“还是说，您二位是要现在就往生一下，到地底下去好好顾一顾两家的老爷子？”
她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长辈？”钟启云作为一个男性oga，在身高上就比女性oga占着优势，听到何晓这话，几乎算是居高临下地剜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一眼，气势十足，“我岳丈两年前就去世，我岳丈的父亲，九霄的创始人岑从才先生，也已经作古十余年，现在岑家年纪最大的就是我妻子岑文珺女士。”
【她就这样挽起男人的肩膀，与他共同迈入那条缀满鲜花的红毯。】
“屁。”钟启云直接啐了那老太太一脸。
“亲家，”李万年站在台下，满脸堆笑地朝岑文珺那里挤，“亲家，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算了，你先处理。”
宋星言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中正打开着的直播间画面，随着李万年的怒意迸发，弹幕内容正呈爆炸式上升，今天是周五，工作日的最后一天，而现在又临近午餐时间，这种惊天大乐子无疑会成为所有社畜的午间休闲谈资。
她长臂一展，将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勾过来，伸手进去内侧夹层，并没有摸索太久，很轻易就将一个外包深紫色丝绒的正方形小盒子掏了出来。
“你李家又是哪来的长辈要顾？”
“你们总要给他点时——”
宋星言阖上了眼。
伤口也顾不上养，买最近的航班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准备了这么久，到了这一刻，真的看见岑霄冷漠淡然的表情，她忽然又有点退怯。
宋星言看了眼手表，撕下一张抑制贴，对着镜子贴到后颈的腺体上：“还有十五分钟。”
五年未见。岑霄在脑海中将这人的样子勾勒了千百回，可记忆终究日渐模糊，又擅自添上一层又一层泛黄的覆膜。到后来，她偶尔拿起从前的相片，也无法模拟出现在的宋星言。
“交情？”岑文珺冷笑，“你当初接受采访，又往网络上散播消息，逼迫我家认下这门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顾及我们两家的交情？”
“没…我没事。”宋星言喃喃，“可能就是有一点点的紧张。”
“这下完了。”岑霄盯着屏幕咬牙，“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不是直接把把柄白送给李家吗？”
【那时的岑霄或许还带有些许掌控全局的喜悦与快意，可她并不知道，这将是一场让九霄，让岑家，俱坠落谷底的，噩梦的开端】。
“亲……亲家，我知道你不满意，我，但是你要给小执一点时间啊！”一个两个下去了，又一个人冲上来，这次是李万年的亲妈，“你们当初把小执贬低成那样，他一个alpha，他心里就没有一点儿委屈吗？”
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宋星言从浑浑噩噩中骤然回神，浑身都激出一身冷汗。
岑霄侧头看她。
宋星言的信息素是青桔味儿的。
岑霄狐疑地瞪着她。
老太太被哽住，拐杖往地上一敲，指向钟启云的手都在抖：“你们家一个区区c级oga，怎么有脸和我孙子相提并论？还入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要不是见你家有点势力，就你女儿，也配？！我孙子要什么oga找不到，要被你家贬低至此？”
“你——”李万年咬牙，正想着要如何反击，见人群后面助理的手势，突然一下变了脸色，又恢复平常那副和蔼可亲的，好脾气的样子：“老岑，老岑，我知道这门婚事是我强求来的，我也知道你对我不满，可……可李执至少对岑霄是一片真心的呀！”
“宋星言？！”
岑霄扶额，坐到沙发上拿起了手机：“妈妈刚才说是几点钟？”
钟启云重新睁开眼。
挽着宋星言的手松开了，接着，厚厚一包抑制贴被甩到了宋星言身上。
可惜，饶李万年心里再怎么恨，再怎么骂老娘和李执那个小兔崽子，他所有的谋划都注定算盘落空了。
岑霄能感到被她挽着的手臂颤抖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后悔自己情不自禁的多嘴。
宋星言意识到这不是与岑霄交流的时机，便也不去劝她，只继续看那屏幕里的直播现场。
这让宋星言拿不准主意。
“婚还没订呢，就对着婆家撒野了？我看你家那个烂货也没什么人要的！”
“我们岑家哪来的长辈要顾？”
她还算满意地切断了通讯，将蓝牙耳机摘下放到一边，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很快又放弃，站起身挠挠头，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几圈。
“无论如何。”宋星言低头看那枚她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戒指，又仰头摊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和岑霄订婚的人，绝不会是你李执。”
一连串的国骂脱口而出，被亲妈挡在后面的李万年这时候显然已经傻了眼。他是开了直播，想抢先一步占据舆论高地，继续靠弱势人设来倒逼岑家，就算婚订不成，也得利用舆论压力狠狠撕下岑家一块肉来，没想到岑家直接撕破了脸，钟启云还将她老娘冲得什么话都往外吐，算是彻底绝了和岑家和好的可能。
岑霄对她的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宋星言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深深叹了口气。
“一片真心？”钟启云哼了一声，指挥保镖拨开人群过去，站到了李万年的面前，“那你就让你儿子现在出来，把真心剖给我看一看。”
“要么你把李执叫出来，要么，婚约作罢。”
“你的香水味道很好。”
宋星言突然意识到什么。
然后宋星言说：“我没有喷香水。”
宋星言的手指间露出条缝隙，她可以从中瞥见立在一边的衣架，自己之前穿来的那套不合身的礼服正挂在上面。
岑霄的脸几乎是在顷刻间涨得通红：“你怎么到现在还管不好你的信息素？”
记者的长枪大炮已经架过来，周围快门劈里啪啦地响，李万年面色铁青，拳头攥得死死的：“你就这样不顾及我们两家的交情吗，老岑？”
“抱歉。”宋星言手忙脚乱，但至少这个突发状况让她暂且忘记了刚刚心惊的感觉，“我不是故意的，我……”
钟启云还在大杀四方：“他一个alpha，他有什么委屈？你倒是来和我说说，他有什么委屈？这婚是我们求来硬叫他订的吗？我们叫他抛弃家业来九霄了吗？要不是你们以恩相挟，退一万步，你家这个混蛋玩意儿就算是带着你远东的所有产业要入赘，也得看我们家岑霄要不要呢！！”
“云叔是不是有点做过头了？他这么会骂人的吗？一个脏字儿不带，我看李家那帮人肺都快气炸了。”
到时候得还楚辞一套新的，还得是更贵的那种，宋星言想着。
“宋星言？”
何晓这下撑不住李万年了。因为她自己已经先一步摇摇晃晃起来，被人扶着去一边哭：“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这么说……”
岑霄短暂地忘记了要和宋星言保持距离这件事，将手机丢进那人怀里，满脑子只有后续怎么做才能化解舆情，焦虑得来回踱步。
岑霄打开了岑文珺不久前发到飞讯群里的网址链接，弹出来的是一个还未开始的直播窗口。
“星星？”她有些不确定，眯着眼睛喊冲到她身前的人。
宋星言使劲咽了下口水：“那个……能不能，借我一张抑制贴？”
“你们就算看不上我们，看不上李执，可你们总不能不顾两家长辈吧！”
幸亏她来得及时，不然真
老太太骂得兴起，仗着年纪大没人敢拦，还抄起拐杖往钟启云那挥了好几下，作势就要打将上去，钟启云躲闪不及，几乎都做好了被劈头盖脸一棍子抽下来的准备，没料闭上眼好一会，并无什么落实的痛感。
但也不算差。
“不好。”钟启云抓起手机，推开门向外奔去。
拿着手机凑在一块看直播的岑霄和宋星言齐齐深吸一口气。
原来她是长这个样子。岑霄想。皮肤很白，睫毛很长，眼尾有些微微的下垂，但又不显得沮丧。她甚至能闻到宋星言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淡的，微微有些酸涩的清新味道。
“我……我从来不……”
“那感情挺好。”钟启云吹了下指甲，看了看面前的两人，满眼戏虐，“我会多烧点纸的，到时候就托二位带过去了。”
宋星言是在看到那个老太太怼着拐杖满口脏话的时候感觉到不对的。保镖都在外围拦着记者和挤来看热闹的客人，只有两个跟在钟启云身边，还帮忙守着后面的岑文珺，万一发生意外，是肯定来不及回转的。
“别，我可担不起您这声亲家，正反都和你们家没什么好说的。”岑文珺冷着脸挥挥手，早就准备好的保镖泥鳅一样挤上来，将两家人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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