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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定蓉眯着眼盯着那一缕青烟。
他想了想，冒雨走到姜定蓉马车跟前，用自己背堵着外头风雨，掀起帘子。
似乎有些不像是柳家人应该做的事。
哪有人站在大雨里和人聊天的，这么慢悠悠，半点都不怕淋的？
不多时，马车停下，石兰率先掀开帘子，却看见一处农舍的草房子。
隔着雨幕，姜定蓉没听个真切，只让石兰继续替她揉额头。
这柳家下人，许是也不安好心。
姜定蓉手托腮静静看着他。
似乎是真的在避着雨。沿路都是在树荫下。落雨击打着树冠，顺着树枝叉下来的雨珠子显得声势小了不少。
“自打我们姑娘被陶姑娘推入水后，身子就一直不见好。如今下雨寒气重，又起了热，要是一个不好，六姑娘怕是要有些好歹。”
更何况，他回眸看了眼姜定蓉的马车。
这番解释倒是说得通。
行，她没有多疑，倒是又一次小瞧了柳悦。
“怎么，你那好表妹不好安顿？”
姜定蓉掀起帘子大概看了眼，就知道柳悦抵达农舍时，又得一身湿漉漉。
宁楚珩三言两语把柳悦的要求提出。
在开玩笑，看来她的确没有生气。
田埂窄，根本容不下马车过，更别提这么多人，能有个并排的了。
只是马车驱赶了好一截路，也不见那人停下。
到底是深冬才将将要入春，大多是雨雪天，少有春雨惊雷的时候，宁楚珩一行也没有准备多少雨具，一顶斗笠，足以遮挡风雪就够了。
姜定蓉在马车里就是偶尔扫一眼外头，看一看他们的田地，大约是哪些种植，再看看房屋结构，和北楚的截然不同。至于其他，没有太多留意太多。
只是怎么走又成了问题。
田埂过不去马车，势必要下了马车走路，他家小娇娇哪里能淋雨，去农舍借上两把伞，给她遮挡遮挡。
“好，待会儿我拿伞来接你。”
这两天倒是相安无事。
念罢，推开茅草屋的门。
只是能遮挡风雨已经算是不错了。
还没有想清楚，草房子的泥土窗口外，飘进一股子青烟。
柳家人提出，要让六姑娘和宁楚珩先走，六姑娘到了村子上要找个大夫再看看，宁楚珩作为表公子，是个主事儿的人，不能离开。
宁楚珩倒是不知道柳悦病得这么重。人冒着雨抵达农舍，借了一户人家的屋子落脚，柳悦几乎昏迷过去，连忙招来村医，扎针给她先退热。
姜定蓉掀开帘子扫了一眼天空，隐约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那个人跳上马车，驱赶着马车往旁边走。
柳悦烧得迷迷糊糊，哭哭啼啼喊着他，宁楚珩本把人送来就要给姜定蓉去送伞，几个丫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很烦。
放下马车帘子，姜定蓉有些恹恹地揉了揉额角。
宁楚珩有些诧异，甚至有中微妙的违和感在其中。
“表公子，陶姑娘稍等片刻，说不定雨也小些。何况我们家的下人都陪着，帮忙堵着风雨，淋不到陶姑娘的。实在是我家六姑娘拖不得了，烧起来了。”
很突然的，中原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瞬，霹雳闪电，乌云密布，大雨将至。
亲兵和其他仆从，以及姜定蓉主仆二人，稍微迟一些。
怎么，误会这人了？
石兰脸色骤变。
宁楚珩磨蹭这么久，只为了确定这一点。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
她让石兰盯着外头动静，看宁楚珩打算怎么安排。
还有几天的行程就抵达王都，道路上来往的马车行人也多了不少。道路一侧，绕过一片田地，就是农舍村落。
说来当年在王都，似乎是个夏日，暴雨阵阵，垮塌的山体，还埋了几个人。
姜定蓉总觉着哪里不对。费这么大一番周折，带她来避雨？
甚至没有坐得地方。
这让她一看见雨点滴落，就皱起了眉，让石兰去问问前面领路的亲兵，还有多久抵达王都。
一天……
“主子，他们说还要一天的工夫才能到王城。”
石兰察觉有点不对，掀起帘子。
“无碍无碍，”姜定蓉甚至驱赶他，“正好我还能欣赏一下雨中田地的美景，别打扰我。”
柳悦那天湿漉漉被带回来，柳家人当场给她灌了姜汤，抵达前面的一个镇子找了大夫，到底是闺阁女子，身子骨偏弱了些，这几天都有些病样。
她没忍住露出两分笑意。
这草房子的确简陋，就几根木条搭起来个木板，支了简易的床板，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姜定蓉察觉到石兰的不安，把思绪抽回，仔细斟酌了下，大概知道情况了。
“陶姑娘，小的替姑娘赶车，先到旁边去避一避雨。”
他家这个小坏蛋，可不是真的会体贴外人的人。他可不觉着，姜定蓉会这么宽容到委屈自己的地步。
马队的不少马匹都有些不安分，踩着马蹄子，长长鸣啼。
落雨声会让人声有些失变，姜定蓉一时间分不清是宁楚珩的亲兵还是柳家的下人。
姜定蓉在风雨中闭上眼，轻眯。
宁楚珩又追问了句，姜定蓉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他的下巴上，杏眼一瞪：“赶紧走，你在这里，风都吹得我头疼！”
柳家丫鬟急地跺脚，再三哀求。
距离村落远一点的地方，是茂密的林子，远远能看见树枝尖冒起的绿芽。
石兰问了一圈回到马车时，雨滴已经成了雨幕，刷拉拉一场断线银珠子似的，争先恐后砸落，石兰肩头都淋湿了。
令人不适的暴雨天气，让人心情跌宕谷底。
只是在大雨天气里，是完全不够用的。
“只要你拿得上，再扛一张榻我都没意见。”
避一避雨，从路边驱赶到林子边就是，怎么瞧着要穿过林子了。
*
好像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被嫌弃地躲开了。
宁楚珩蹙着眉，还是不放心她。
宁楚珩抿唇，没说什么。
不过只要不是柳悦和她的丫鬟，应该都无妨。
姜定蓉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多年前的旧事，但这无疑让她心情不太好。
还好前面不远处有村落农舍，柳家丫鬟冒着雨跑去找宁楚珩，求他赶紧去往村落里躲雨，六姑娘起了热。
之后有一年她北逃时，被风沙埋在土下的感觉，和当年雨水冲垮山体被埋时的窒息，重叠了。
“陶姑娘稍作休息，等等就有人送伞过来了。”
“主子……”
“姑娘外地人不知道，这林子里大多有农人搭的草屋，草屋里躲雨，肯定比马车里少受吹些。”
她抬起手，止住石兰未尽之言。
马车外似乎是有人在问候。
“阿弥陀佛，我无心害人，都是我家姑娘吩咐的，佛主在上，冤有头债有主，恶果别报在我身上。”
还是说她多疑了？
“小毯子要不要？”宁楚珩还顺势问。
亲兵也一批一批抵达农舍，只留下柳家的下人围着姜定蓉的马车，说是要保护陶姑娘的安全。
这人倒是规矩，在草房子外头屋檐避雨，姜定蓉和石兰进了草房子里躲雨。
姜定蓉想了想：“伞能做什么，你待会儿来背我走。最好还有姜汤，手炉，能暖一暖。”
黏糊糊地绝望，和干涩到窒息的难受。
外头雨势不见小，反而更猛烈了。
“若如此，你要在此等上许久。当真无碍？”
柳悦身上顶着一个斗笠，但是风吹着雨倾斜着飘，根本无法抵挡，全靠几个丫鬟围着她遮风挡雨。
他家这姑娘，是个多少有些爱干净的，一点脏都不愿沾，更别提被雨淋了。
她扶着石兰的手下了马车，那柳家的下人，是个高高壮壮的汉子，也没抬头多看，推了门主动退开。
“怎么走了这么远？”
那人笑呵呵地。
宁楚珩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好脾气地哄她。
姜定蓉挑眉。
村落看起来离得近，实际上中间隔着一大片田地，要是过去，也要好些距离。
柳悦的丫鬟提出的要求也可以理解，这么大的雨，飘些雨花淋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宁楚珩派人去看了眼柳悦，这姑娘的确烧得脸红耳赤，闭着眼晕沉沉的。
“那就让她先，我也不是要她小丫头的命，”姜定蓉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十分温和，“你陪着去看看，到底小姑娘就你一个亲人在。”
她自从离开北楚一路往中原走，大雪天气遇上过，还没有遇上过大雨。她小时候曾来过一次王都，模糊的印象中，她曾经被一场大雨困在山中，山体还因为雨水的冲刷垮塌，更细节的记不得，只留下一个概念，王都的雨，能冲垮山。
柳家下人往草屋里吹足了迷药，而后双手合十口中念佛。
主子这么一病，底下的人都对姜定蓉有了不满，为了防止冲突，宁楚珩直接让柳家人坠在马队的最后，将两人彻底隔开。
姜定蓉听到这个答案有些不满。但是路上行程的事，不是不满就能解决的。
却让人同情不起来，她自找的。
她这会儿无心应付任何人，让柳悦先走，宁楚珩先离开片刻也好，自己能静一静。
] 姜定蓉眯着眼盯着那一缕青烟。
他想了想，冒雨走到姜定蓉马车跟前，用自己背堵着外头风雨，掀起帘子。
似乎有些不像是柳家人应该做的事。
哪有人站在大雨里和人聊天的，这么慢悠悠，半点都不怕淋的？
不多时，马车停下，石兰率先掀开帘子，却看见一处农舍的草房子。
隔着雨幕，姜定蓉没听个真切，只让石兰继续替她揉额头。
这柳家下人，许是也不安好心。
姜定蓉手托腮静静看着他。
似乎是真的在避着雨。沿路都是在树荫下。落雨击打着树冠，顺着树枝叉下来的雨珠子显得声势小了不少。
“自打我们姑娘被陶姑娘推入水后，身子就一直不见好。如今下雨寒气重，又起了热，要是一个不好，六姑娘怕是要有些好歹。”
更何况，他回眸看了眼姜定蓉的马车。
这番解释倒是说得通。
行，她没有多疑，倒是又一次小瞧了柳悦。
“怎么，你那好表妹不好安顿？”
姜定蓉掀起帘子大概看了眼，就知道柳悦抵达农舍时，又得一身湿漉漉。
宁楚珩三言两语把柳悦的要求提出。
在开玩笑，看来她的确没有生气。
田埂窄，根本容不下马车过，更别提这么多人，能有个并排的了。
只是马车驱赶了好一截路，也不见那人停下。
到底是深冬才将将要入春，大多是雨雪天，少有春雨惊雷的时候，宁楚珩一行也没有准备多少雨具，一顶斗笠，足以遮挡风雪就够了。
姜定蓉在马车里就是偶尔扫一眼外头，看一看他们的田地，大约是哪些种植，再看看房屋结构，和北楚的截然不同。至于其他，没有太多留意太多。
只是怎么走又成了问题。
田埂过不去马车，势必要下了马车走路，他家小娇娇哪里能淋雨，去农舍借上两把伞，给她遮挡遮挡。
“好，待会儿我拿伞来接你。”
这两天倒是相安无事。
念罢，推开茅草屋的门。
只是能遮挡风雨已经算是不错了。
还没有想清楚，草房子的泥土窗口外，飘进一股子青烟。
柳家人提出，要让六姑娘和宁楚珩先走，六姑娘到了村子上要找个大夫再看看，宁楚珩作为表公子，是个主事儿的人，不能离开。
宁楚珩倒是不知道柳悦病得这么重。人冒着雨抵达农舍，借了一户人家的屋子落脚，柳悦几乎昏迷过去，连忙招来村医，扎针给她先退热。
姜定蓉掀开帘子扫了一眼天空，隐约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那个人跳上马车，驱赶着马车往旁边走。
柳悦烧得迷迷糊糊，哭哭啼啼喊着他，宁楚珩本把人送来就要给姜定蓉去送伞，几个丫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很烦。
放下马车帘子，姜定蓉有些恹恹地揉了揉额角。
宁楚珩有些诧异，甚至有中微妙的违和感在其中。
“表公子，陶姑娘稍等片刻，说不定雨也小些。何况我们家的下人都陪着，帮忙堵着风雨，淋不到陶姑娘的。实在是我家六姑娘拖不得了，烧起来了。”
很突然的，中原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瞬，霹雳闪电，乌云密布，大雨将至。
亲兵和其他仆从，以及姜定蓉主仆二人，稍微迟一些。
怎么，误会这人了？
石兰脸色骤变。
宁楚珩磨蹭这么久，只为了确定这一点。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
她让石兰盯着外头动静，看宁楚珩打算怎么安排。
还有几天的行程就抵达王都，道路上来往的马车行人也多了不少。道路一侧，绕过一片田地，就是农舍村落。
说来当年在王都，似乎是个夏日，暴雨阵阵，垮塌的山体，还埋了几个人。
姜定蓉总觉着哪里不对。费这么大一番周折，带她来避雨？
甚至没有坐得地方。
这让她一看见雨点滴落，就皱起了眉，让石兰去问问前面领路的亲兵，还有多久抵达王都。
一天……
“主子，他们说还要一天的工夫才能到王城。”
石兰察觉有点不对，掀起帘子。
“无碍无碍，”姜定蓉甚至驱赶他，“正好我还能欣赏一下雨中田地的美景，别打扰我。”
柳悦那天湿漉漉被带回来，柳家人当场给她灌了姜汤，抵达前面的一个镇子找了大夫，到底是闺阁女子，身子骨偏弱了些，这几天都有些病样。
她没忍住露出两分笑意。
这草房子的确简陋，就几根木条搭起来个木板，支了简易的床板，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姜定蓉察觉到石兰的不安，把思绪抽回，仔细斟酌了下，大概知道情况了。
“陶姑娘，小的替姑娘赶车，先到旁边去避一避雨。”
他家这个小坏蛋，可不是真的会体贴外人的人。他可不觉着，姜定蓉会这么宽容到委屈自己的地步。
马队的不少马匹都有些不安分，踩着马蹄子，长长鸣啼。
落雨声会让人声有些失变，姜定蓉一时间分不清是宁楚珩的亲兵还是柳家的下人。
姜定蓉在风雨中闭上眼，轻眯。
宁楚珩又追问了句，姜定蓉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他的下巴上，杏眼一瞪：“赶紧走，你在这里，风都吹得我头疼！”
柳家丫鬟急地跺脚，再三哀求。
距离村落远一点的地方，是茂密的林子，远远能看见树枝尖冒起的绿芽。
石兰问了一圈回到马车时，雨滴已经成了雨幕，刷拉拉一场断线银珠子似的，争先恐后砸落，石兰肩头都淋湿了。
令人不适的暴雨天气，让人心情跌宕谷底。
只是在大雨天气里，是完全不够用的。
“只要你拿得上，再扛一张榻我都没意见。”
避一避雨，从路边驱赶到林子边就是，怎么瞧着要穿过林子了。
*
好像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被嫌弃地躲开了。
宁楚珩蹙着眉，还是不放心她。
宁楚珩抿唇，没说什么。
不过只要不是柳悦和她的丫鬟，应该都无妨。
姜定蓉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多年前的旧事，但这无疑让她心情不太好。
还好前面不远处有村落农舍，柳家丫鬟冒着雨跑去找宁楚珩，求他赶紧去往村落里躲雨，六姑娘起了热。
之后有一年她北逃时，被风沙埋在土下的感觉，和当年雨水冲垮山体被埋时的窒息，重叠了。
“陶姑娘稍作休息，等等就有人送伞过来了。”
“主子……”
“姑娘外地人不知道，这林子里大多有农人搭的草屋，草屋里躲雨，肯定比马车里少受吹些。”
她抬起手，止住石兰未尽之言。
马车外似乎是有人在问候。
“阿弥陀佛，我无心害人，都是我家姑娘吩咐的，佛主在上，冤有头债有主，恶果别报在我身上。”
还是说她多疑了？
“小毯子要不要？”宁楚珩还顺势问。
亲兵也一批一批抵达农舍，只留下柳家的下人围着姜定蓉的马车，说是要保护陶姑娘的安全。
这人倒是规矩，在草房子外头屋檐避雨，姜定蓉和石兰进了草房子里躲雨。
姜定蓉想了想：“伞能做什么，你待会儿来背我走。最好还有姜汤，手炉，能暖一暖。”
黏糊糊地绝望，和干涩到窒息的难受。
外头雨势不见小，反而更猛烈了。
“若如此，你要在此等上许久。当真无碍？”
柳悦身上顶着一个斗笠，但是风吹着雨倾斜着飘，根本无法抵挡，全靠几个丫鬟围着她遮风挡雨。
他家这姑娘，是个多少有些爱干净的，一点脏都不愿沾，更别提被雨淋了。
她扶着石兰的手下了马车，那柳家的下人，是个高高壮壮的汉子，也没抬头多看，推了门主动退开。
“怎么走了这么远？”
那人笑呵呵地。
宁楚珩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好脾气地哄她。
姜定蓉挑眉。
村落看起来离得近，实际上中间隔着一大片田地，要是过去，也要好些距离。
柳悦的丫鬟提出的要求也可以理解，这么大的雨，飘些雨花淋身上，也不是好受的。
宁楚珩派人去看了眼柳悦，这姑娘的确烧得脸红耳赤，闭着眼晕沉沉的。
“那就让她先，我也不是要她小丫头的命，”姜定蓉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十分温和，“你陪着去看看，到底小姑娘就你一个亲人在。”
她自从离开北楚一路往中原走，大雪天气遇上过，还没有遇上过大雨。她小时候曾来过一次王都，模糊的印象中，她曾经被一场大雨困在山中，山体还因为雨水的冲刷垮塌，更细节的记不得，只留下一个概念，王都的雨，能冲垮山。
柳家下人往草屋里吹足了迷药，而后双手合十口中念佛。
主子这么一病，底下的人都对姜定蓉有了不满，为了防止冲突，宁楚珩直接让柳家人坠在马队的最后，将两人彻底隔开。
姜定蓉听到这个答案有些不满。但是路上行程的事，不是不满就能解决的。
却让人同情不起来，她自找的。
她这会儿无心应付任何人，让柳悦先走，宁楚珩先离开片刻也好，自己能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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