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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继被适才的嘶鸣声冲乱了思绪，看见一个黑黢黢的玩意骨碌碌地滚过来，靠着自己的官袍之后才慢慢地停下来——是个新鲜的人头。被斩断的部分还黏杂着长长的血肉，像是风筝线一样牵着头颅，边滚边轧出血水，人的五官已经被血给掩盖过去了，却还有挣扎痛苦的痕迹在上面，连眼睛也没阖上。
沈承渥一怔，他明白叶继现在肆无忌惮，却不想其敢不顾朝中群臣的耳目挑衅摄政王：“叶大人是承认了？”
凌暄身侧没有称手的剑，否则非拔起来劈下去，把叶继从顶到末截成两段，叫他再说不出一个不敬的字眼来。“叶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沈承渥故作讶异的开口：“大人怎么比宫中的御医还清楚陛下的情况？莫非是叶大人算计好的？”
叶继敏锐地觉察到他的声音里有零碎的滞涩。
“沈大人。”叶继的声音在群臣噤若寒蝉后冉冉地荡在朝堂里，轻蔑地低唤了一声。
朝中众臣尖着眼睛看见了人头，身体不受控地软伏下去，却还要白着嘴唇强作镇静。
“沈承渥可不像是你这样的人。”
宫外倏然有一声高亢的马鸣，紧接是浑重的钢铁声，齐齐地往宫中碾。
叶继见孙玺卑躬屈膝的模样，又端身道：“殿下，孙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黑的白的全给他说尽了，还能油盐不进。沈承渥没来由地想到怀瑾，以毒攻毒，也就他一贯的恬不知耻还能与叶继争论下去了。“叶大人真是巧言善辩。”沈承渥笑道，他又正经地停了停：“不，倒不是巧言善辩，子濯若是能有一把刀抵在叶大人脖子上，说不定比叶大人还能说。”他说着指指自己的侧颈。
在殿外把关的禁卫军数量不多，姜垠单手勒紧缰绳，身后两列身着重甲的士兵顷刻往左右侧奔，把禁卫军逼退宫门，眼前没了阻碍，姜垠直直地驾马驰入，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什么。在地上淌下一道密仄的红斑。
“叶继！你敢公然在朝中行刺！”凌暄的呼吸急促，他更想知晓在病榻上的凌季如何了，活生生的人在叶继手下也不一定留得住命，何况是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活死人。
从前与叶继结仇的人更是义愤填膺。他们大呼叶继大不敬，是赤裸裸的谋逆，却个个躲在禁卫军的枪刃后，像是通过声嘶力竭地控诉就能把自己的忠义彰显得淋漓尽致。
“你…！”多年以来，无法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护持凌季的周全始终是凌暄无人能话的痛苦，更渐渐地酿成他的心病，敏感得有人稍稍挨着也隐隐作痛。他看着一声一声唤自己皇兄的少年掠过他的身侧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却沉沦进佞臣的手中，任其摆布。他却仅仅能在中宵无人时，远远地看他一眼。
“是吗，叶相？”凌季走至他身前。
他的声音一停，如飞叶点地，尘埃落定，那人往前一步，近乎是在刹那间抽出刀，无一星半点的拖沓，刀刃直朝沈承渥飞去。沈承渥不曾习武，眼前迅疾的一刀在他往后撤步的时候掠过他颈上的皮肤，仅仅是转瞬即逝的碰擦，他就感觉皲裂般的疼痛在迟钝缓慢地浸入他的神经。还没等沈承渥喘上气，持刀的人反过手又袭回去，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把身子往后仰倒，借此躲避。
姜垠翻身下马，恭敬地朝凌暄揖礼：“草民拜见怀王殿下。”
“不可能什么？叶大人是惊诧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姜垠咄咄逼人道。
现在的朝堂实则与囹圄无异。
“殿下未免是操之过急，陛下如今抱恙，拖政于向来不问朝廷的怀王殿下。谁知道其中是否有蹊跷，殿下与陛下亲近是朝中上下人人尽知，殿下若是借此加害陛下，又有谁……”孙玺的话还没说完，嘴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痛得他忙弯着身子呜咽着叫唤，双唇胀麻，一张一合地说不清完整的话，俯下去之后才发现是凌暄把长案上的朝笏掷过去了。
他顿时耳热眼花起来。
叶继身后的人蓦地把住腰间的佩刀。叶继按住人的手：“不急。”他颇具深意地笑起来：“你是能说会道，不过大局可不是在嘴皮子里磨出来的。”他叹息一声，摁着人的手默默松下去，低头道：“可惜了，还是可惜了。”
朝中顿时没入蜩螗沸羹中。
孙玺眼眶里稀缺的瞳仁在宽广的眼白里来回溜了一转，他现在是惊弓之鸟，生怕叶继挽不回局势连累了他，却又不愿意轻易与叶继解开联系，倘若一发中的，他也能巴巴儿地等着分一杯羹。叶继无非是仗着手里的禁卫军才敢肆无忌惮，而朝中能够由摄政王调动的兵力更是寥寥可数，再加上叶继与先前秘密进京的人马脱不了干系。
叶继故作痛心疾首道： “怀王殿下还是要把勾结异党的罪名安在臣身上吗？”
静默已久的凌暄见沈承渥把目光朝往自己，才缓缓道：“叶继，你身为朝中重臣，却与异党勾结，忤逆君主，不忠不义。”
凌暄哑然半会儿，才用滞涩的声音道：“免礼。”
“承认什么？臣不明白。”叶继无动于衷道。
中天云厚，倾身朝宫城轧过来。
叶继风轻云淡地掸掸袖：“沈承渥生在沈家，却尚未入官册，连个官也算不上，却胆敢在此扰乱朝堂秩序，对各位大人无礼，更对殿下无礼。臣是不愿意脏了殿下的手，亲自帮殿下清理污秽。”
叶继的眼睛霎时瞠大，看着眼前缓缓走出来的人。
叶继不紧不慢地把手把在身前，双手交叠，食指微微一曲，身后的禁卫军就上前来：“殿下可要仔细想清楚了，陛下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怕是…”他说着咋舌摇头，憾恨地说：“怕是不长久了。”
“难道殿下不清楚吗？”叶继索性连伪装撕了，笑吟吟地问道。
叶继终于有一瞬的失神：“不可能…”他自然是认得眼前的人头是谁的，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他
叶继微微虚起眼，适才沈承渥眼底里有顷刻的寒冽，像是在夜中月下出现在人后颈上的白刃，映光一瞬，无声无息地取走人命。他早前听说沈承渥为人谦逊温和，可是眼前的沈承渥咄咄逼人又狡黠善辩，与他印象中的人截然相反。“你真的是沈承渥吗？”叶继笑了笑。
“嗯，不该是你这样。”叶继见他敛回了先前的失态，也不再有多余的话。
“比如安排此人领军来挟持朕。”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帘后响起。
“是是是。”孙玺哈着腰忙不迭地应道。
沈承渥明显一僵。
叶继忍俊不禁，从喉咙里放出几声恣肆的笑：“承渥，你一介小辈，还不紧着回去关心关心沈大人，在这里与我对峙，可没尽为人子的孝道啊。”
叶继向来看不起彻头彻尾失了骨头的人，却又享受众人的畏惧，尤其是在常人还不识得他有多少心思，惊觉见他是如何缜密阴毒时的惊忙无措，是更令他舒坦的。
沈承渥古井无波地回应：“看来叶大人是装不下去了？”
沈承渥朝外捎了一眼，听着叶继的话，没忍住嗤出声：“从前听过狗随主人，何时有这主人随狗的道理了？”
“叶大人以为，晚辈该是什么样的人？”沈承渥的失神仅有一刹，之后又自如流畅地应道。
沈承渥拱手道：“晚辈惶恐，不孝是大罪。”他顿了顿，抬起眼来看着叶继，语气中有讥嘲的气息：“不忠，更是大罪。”
“叶大人说的是什么话？”
“你做了什么？”叶继直直地看着他斥道。
有几个风声鹤唳的年轻文臣听见叶继的声音，登时身形一颤，双腿直直地软了下去，耳侧擦过禁卫军杵在地上的长刀刃上，皮肉蓦然分开，一道浑热黏稠不带痛觉的血顺着耳廓倘下来，惊得几人忙不迭往后蜷。
凌暄蹙眉怒斥：“叶继！你屡屡以下犯上，目无君上，罪该万死！”
“那叶大人就要好好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污秽。”姜垠还没从马上下来，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叶继的身下：“叶大人，可看清楚了？”
叶继见情势有变，下意识地朝外望了一眼。宫外已是遍地横尸，血成了白玉踏道的挂壁点缀，成群地溅放。他排布的禁卫军已经被解决了近大半，姜垠笑道：“叶大人不用看了，再看也是徒增感伤，不是吗？”
“你可知对陛下不敬是大罪。”凌暄理了理宽袖，闲言碎语朝着他无所谓，有一丁点飞往凌季身上他也不允许。
“叶大人，看清楚了吗？”姜垠又问了一次。
“那我倒想问问叶大人对殿下与陛下做了什么？”姜垠环视四周，剩余的禁卫军是奉命在此控制朝堂的，不过叶继显然不以为这些懦弱的臣子能搅出什么浪来，由此他把重心留在了另一个需要掌握的地方：“看这阵势，大人是早有安排啊，比如…”
] 叶继被适才的嘶鸣声冲乱了思绪，看见一个黑黢黢的玩意骨碌碌地滚过来，靠着自己的官袍之后才慢慢地停下来——是个新鲜的人头。被斩断的部分还黏杂着长长的血肉，像是风筝线一样牵着头颅，边滚边轧出血水，人的五官已经被血给掩盖过去了，却还有挣扎痛苦的痕迹在上面，连眼睛也没阖上。
沈承渥一怔，他明白叶继现在肆无忌惮，却不想其敢不顾朝中群臣的耳目挑衅摄政王：“叶大人是承认了？”
凌暄身侧没有称手的剑，否则非拔起来劈下去，把叶继从顶到末截成两段，叫他再说不出一个不敬的字眼来。“叶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沈承渥故作讶异的开口：“大人怎么比宫中的御医还清楚陛下的情况？莫非是叶大人算计好的？”
叶继敏锐地觉察到他的声音里有零碎的滞涩。
“沈大人。”叶继的声音在群臣噤若寒蝉后冉冉地荡在朝堂里，轻蔑地低唤了一声。
朝中众臣尖着眼睛看见了人头，身体不受控地软伏下去，却还要白着嘴唇强作镇静。
“沈承渥可不像是你这样的人。”
宫外倏然有一声高亢的马鸣，紧接是浑重的钢铁声，齐齐地往宫中碾。
叶继见孙玺卑躬屈膝的模样，又端身道：“殿下，孙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黑的白的全给他说尽了，还能油盐不进。沈承渥没来由地想到怀瑾，以毒攻毒，也就他一贯的恬不知耻还能与叶继争论下去了。“叶大人真是巧言善辩。”沈承渥笑道，他又正经地停了停：“不，倒不是巧言善辩，子濯若是能有一把刀抵在叶大人脖子上，说不定比叶大人还能说。”他说着指指自己的侧颈。
在殿外把关的禁卫军数量不多，姜垠单手勒紧缰绳，身后两列身着重甲的士兵顷刻往左右侧奔，把禁卫军逼退宫门，眼前没了阻碍，姜垠直直地驾马驰入，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什么。在地上淌下一道密仄的红斑。
“叶继！你敢公然在朝中行刺！”凌暄的呼吸急促，他更想知晓在病榻上的凌季如何了，活生生的人在叶继手下也不一定留得住命，何况是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活死人。
从前与叶继结仇的人更是义愤填膺。他们大呼叶继大不敬，是赤裸裸的谋逆，却个个躲在禁卫军的枪刃后，像是通过声嘶力竭地控诉就能把自己的忠义彰显得淋漓尽致。
“你…！”多年以来，无法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护持凌季的周全始终是凌暄无人能话的痛苦，更渐渐地酿成他的心病，敏感得有人稍稍挨着也隐隐作痛。他看着一声一声唤自己皇兄的少年掠过他的身侧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却沉沦进佞臣的手中，任其摆布。他却仅仅能在中宵无人时，远远地看他一眼。
“是吗，叶相？”凌季走至他身前。
他的声音一停，如飞叶点地，尘埃落定，那人往前一步，近乎是在刹那间抽出刀，无一星半点的拖沓，刀刃直朝沈承渥飞去。沈承渥不曾习武，眼前迅疾的一刀在他往后撤步的时候掠过他颈上的皮肤，仅仅是转瞬即逝的碰擦，他就感觉皲裂般的疼痛在迟钝缓慢地浸入他的神经。还没等沈承渥喘上气，持刀的人反过手又袭回去，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把身子往后仰倒，借此躲避。
姜垠翻身下马，恭敬地朝凌暄揖礼：“草民拜见怀王殿下。”
“不可能什么？叶大人是惊诧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姜垠咄咄逼人道。
现在的朝堂实则与囹圄无异。
“殿下未免是操之过急，陛下如今抱恙，拖政于向来不问朝廷的怀王殿下。谁知道其中是否有蹊跷，殿下与陛下亲近是朝中上下人人尽知，殿下若是借此加害陛下，又有谁……”孙玺的话还没说完，嘴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痛得他忙弯着身子呜咽着叫唤，双唇胀麻，一张一合地说不清完整的话，俯下去之后才发现是凌暄把长案上的朝笏掷过去了。
他顿时耳热眼花起来。
叶继身后的人蓦地把住腰间的佩刀。叶继按住人的手：“不急。”他颇具深意地笑起来：“你是能说会道，不过大局可不是在嘴皮子里磨出来的。”他叹息一声，摁着人的手默默松下去，低头道：“可惜了，还是可惜了。”
朝中顿时没入蜩螗沸羹中。
孙玺眼眶里稀缺的瞳仁在宽广的眼白里来回溜了一转，他现在是惊弓之鸟，生怕叶继挽不回局势连累了他，却又不愿意轻易与叶继解开联系，倘若一发中的，他也能巴巴儿地等着分一杯羹。叶继无非是仗着手里的禁卫军才敢肆无忌惮，而朝中能够由摄政王调动的兵力更是寥寥可数，再加上叶继与先前秘密进京的人马脱不了干系。
叶继故作痛心疾首道： “怀王殿下还是要把勾结异党的罪名安在臣身上吗？”
静默已久的凌暄见沈承渥把目光朝往自己，才缓缓道：“叶继，你身为朝中重臣，却与异党勾结，忤逆君主，不忠不义。”
凌暄哑然半会儿，才用滞涩的声音道：“免礼。”
“承认什么？臣不明白。”叶继无动于衷道。
中天云厚，倾身朝宫城轧过来。
叶继风轻云淡地掸掸袖：“沈承渥生在沈家，却尚未入官册，连个官也算不上，却胆敢在此扰乱朝堂秩序，对各位大人无礼，更对殿下无礼。臣是不愿意脏了殿下的手，亲自帮殿下清理污秽。”
叶继的眼睛霎时瞠大，看着眼前缓缓走出来的人。
叶继不紧不慢地把手把在身前，双手交叠，食指微微一曲，身后的禁卫军就上前来：“殿下可要仔细想清楚了，陛下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怕是…”他说着咋舌摇头，憾恨地说：“怕是不长久了。”
“难道殿下不清楚吗？”叶继索性连伪装撕了，笑吟吟地问道。
叶继终于有一瞬的失神：“不可能…”他自然是认得眼前的人头是谁的，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他
叶继微微虚起眼，适才沈承渥眼底里有顷刻的寒冽，像是在夜中月下出现在人后颈上的白刃，映光一瞬，无声无息地取走人命。他早前听说沈承渥为人谦逊温和，可是眼前的沈承渥咄咄逼人又狡黠善辩，与他印象中的人截然相反。“你真的是沈承渥吗？”叶继笑了笑。
“嗯，不该是你这样。”叶继见他敛回了先前的失态，也不再有多余的话。
“比如安排此人领军来挟持朕。”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帘后响起。
“是是是。”孙玺哈着腰忙不迭地应道。
沈承渥明显一僵。
叶继忍俊不禁，从喉咙里放出几声恣肆的笑：“承渥，你一介小辈，还不紧着回去关心关心沈大人，在这里与我对峙，可没尽为人子的孝道啊。”
叶继向来看不起彻头彻尾失了骨头的人，却又享受众人的畏惧，尤其是在常人还不识得他有多少心思，惊觉见他是如何缜密阴毒时的惊忙无措，是更令他舒坦的。
沈承渥古井无波地回应：“看来叶大人是装不下去了？”
沈承渥朝外捎了一眼，听着叶继的话，没忍住嗤出声：“从前听过狗随主人，何时有这主人随狗的道理了？”
“叶大人以为，晚辈该是什么样的人？”沈承渥的失神仅有一刹，之后又自如流畅地应道。
沈承渥拱手道：“晚辈惶恐，不孝是大罪。”他顿了顿，抬起眼来看着叶继，语气中有讥嘲的气息：“不忠，更是大罪。”
“叶大人说的是什么话？”
“你做了什么？”叶继直直地看着他斥道。
有几个风声鹤唳的年轻文臣听见叶继的声音，登时身形一颤，双腿直直地软了下去，耳侧擦过禁卫军杵在地上的长刀刃上，皮肉蓦然分开，一道浑热黏稠不带痛觉的血顺着耳廓倘下来，惊得几人忙不迭往后蜷。
凌暄蹙眉怒斥：“叶继！你屡屡以下犯上，目无君上，罪该万死！”
“那叶大人就要好好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污秽。”姜垠还没从马上下来，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叶继的身下：“叶大人，可看清楚了？”
叶继见情势有变，下意识地朝外望了一眼。宫外已是遍地横尸，血成了白玉踏道的挂壁点缀，成群地溅放。他排布的禁卫军已经被解决了近大半，姜垠笑道：“叶大人不用看了，再看也是徒增感伤，不是吗？”
“你可知对陛下不敬是大罪。”凌暄理了理宽袖，闲言碎语朝着他无所谓，有一丁点飞往凌季身上他也不允许。
“叶大人，看清楚了吗？”姜垠又问了一次。
“那我倒想问问叶大人对殿下与陛下做了什么？”姜垠环视四周，剩余的禁卫军是奉命在此控制朝堂的，不过叶继显然不以为这些懦弱的臣子能搅出什么浪来，由此他把重心留在了另一个需要掌握的地方：“看这阵势，大人是早有安排啊，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