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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怀瑾还没醒过来，姜垠愣神，抬手替他将额间的碎发理开，指尖碰到怀瑾的双颊，他触电般弹开手，又小心翼翼地抚上去，心跳都漏了半拍：“师父，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沈承渥愣住，眼中晦涩不明，手直直地垂在两侧，良久，他才抬手轻轻推开人：“慕宬，别闹......唔...”
“不知道研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有姜垠那边...”慕宬失了方寸，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一股无名火在他心间腾起，怀瑾受伤的事情本就令他焦躁难安，现下心头更是像焚起了一把烈火，烧得他钻心的痛。他猛地抓起沈承渥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拽，直直地又吻下去，动作比方才还要狠。他有些粗暴地将人紧闭的唇咬开，沈承渥吃痛，发出一声闷哼，慌乱之下只能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人的桎梏，慕宬却腾出一只手来，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松开他的唇，伏在他耳侧：“子濯这是什么反应？又不是第一次了。”
无能而又害怕的心，在此刻总算醒悟过来。
沈承渥猛地瞪大双眸，刚想推开人，手就被慕宬一把握住举过双肩，让他动弹不得。
“嘁，叶大人真是越来越不通人情了。”男子啧啧摇头道。
直到怀中的人快要呼吸不过来，求救似的发出声嘤咛，慕宬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姜垠依依不舍地将手从怀瑾的脸上移开，缓缓把住另一只扣着怀瑾的手，稍稍压低了身子，轻轻吻上怀瑾的手，期盼又虔诚：“今日沈先生来找过我了，我知道，这都是师父的意思，师父想我去雁门关，我就去，好不好？”
叶继将案上的半张宣纸扯出，一把捏成团扔给了在旁倚墙哼曲的人。苏行一手接住，展开纸，轻笑了一声：“明白了，大人把这等易如反掌的事情都交给在下，倒是低估了在下的实力。”语罢，他将宣纸轻轻放在烛火上，单薄的纸在霎时化为灰烬。苏行的身影也随之消逝在了屋外呼呼的风声中。
“当真是废物，大人手下的暗卫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个身着玄色收袖长袍的男子缓缓从屏风后走出，面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沈承渥蹙着眉，在原处停了许久，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慕宬听见他踩碾过残落的桂花的细碎声响渐渐远了，才缓缓抬起头，少年纯澈的眼眸里，仅剩落寞。
沈承渥掸掸衣袖，无奈地摇摇头：“慕宬，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是是是，叶大人说的是。”被称作苏行的男子歪了歪头：“烦请大人告诉，想解决掉谁。”
慕宬怔住了神，瞳孔中星星点点的光在一瞬湮灭，他方才的确有些心急，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明明子濯是他的爱人，他们明明曾有过许多肌肤之亲。沈承渥一场大病归来，便好像忘了个干净，甚至与他日渐疏远，不管他怎样努力地靠近，却始终被隔在了外面。
现在看来，实在是幼稚荒唐，可笑至极。
他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怀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师父，我今日...还没来得及问慕将军，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今日没有急着给沈承渥一个答复，不过是因为心头还尚存一丝侥幸，他还期盼着能一直留在怀瑾身边，能一直活在他的庇荫之下。
“慕宬，下次若是再无礼，就别怪我不念及昔日情分。”沈承渥的言语中仍是恼意。
姜垠伏在床头，握住怀瑾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放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眸中似乎闪烁着什么。他好像陷进了一个长长的梦魇，梦里有姜府的惨状，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就在他眼前，还有怀瑾受伤的模样，不管是上一次替他挡下那一箭，还是今日他被慕宬背着闯进屋。姜垠只觉得有千万把刀剜着他的心头肉。
“子濯......”他偏过头，蹙着眉，却还是笑着的：“怎么了？”
叶继睨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首：“你先去趟绥镇，帮我解决一个人。”
“不，今日之事...的确是我疏忽......”慕宬看着院里零落成泥的金桂，桂香馥郁，却冲进他的鼻腔，呛得他闭气，猛地咳嗽起来。
到了夜里，姜垠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地起身，手还搭在怀瑾的手上。秋夜寒凉，他又未添加衣物，白日里在旁侧守了怀瑾一天，好不容易把怀瑾滚烫的体温稍微降了下去一些，他一个不注意，竟然意识不清地睡了过去。
“翊泽。”沈承渥轻唤了一声，他看到眼前的人眸底蓦地生出一丝光：“怀先生受伤，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的，所以这时候，更要仔细冷静下来想想对策，小姜他年纪尚小，加上......”他顿了顿：“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他是很在意怀先生的，怀先生出事，他怕是也难平静下来。”
他的声音莫名哽咽起来：“师父，我问了你那么多次好不好，你回答一声......好不好？”
“不怪你。”沈承渥也不知道二人此行经历了什么，怀瑾一向行事小心谨慎，变故出的突然，他也摸不着头脑。
沈承渥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手腕用力想甩开人，慕宬怕将他弄伤，情急之下松开手。沈承渥腕间一松，急着将有些凌乱的长发整理好，慕宬却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眉头紧锁。
“啪！”慕宬松手的一瞬间，一声脆响，一个巴掌蓦地落在他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他的脸上瞬间浮上了层滚烫的红。
男子懒懒地将手背在脑后：“谁？如果是怀瑾的话，我可不接。”
“等师父醒过来，我就去我该做的事情，好不好？”
几名暗卫被砸得昏头昏脑，却极快地捕捉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慌慌忙忙地就往门外跑，却在手即将触碰到房门时，被从旁而来的几支暗箭穿喉，一箭毙命，连声哀嚎都没发出，就齐齐倒在了地上。
姜垠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怀瑾：他不得不走，因为心中早已有了想要保护之人。
屋中仍是寂寂一片，空留月辉落满地。
“我明白了，子濯，对不起......”他的头低了些，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当真是世变真难料,人痴只自嘲。
床榻上的人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仅剩孱弱的呼吸。
沈承渥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四五个暗卫大气也不敢出，怯怯懦懦地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开了口：“回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虽然是将人引进了山中，却被提前发现了端倪...因...因此属下并不知晓......”
叶府中，叶继坐在书房内，身前跪着一排暗卫，他头也未抬，手中端着笔，轻蘸砚墨，在泛黄的宣纸上写着什么：“事情办的如何了？”
“子濯，是我不好......”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沈承渥。
慕宬愣了愣，看着眼前有些气急败坏的人：记忆中，沈承渥从来没有这样的眼神，至少，对他从来没有过，那是什么眼神？羞愤、恼怒...还有...厌恶。
“与其争论是谁的过错，倒不如想想现下该怎么办。”沈承渥向旁侧挪了挪，巧妙地遮住了慕宬眼前那片刺目的金黄。
“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让师父身处险境，我会保护你的，好不好？”
“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给你半天时日，快去快回。”叶继又低下头。
屋外，慕宬杵在屋前，心乱如麻，他的外袍有好几处被划烂开，露出的肌肤上道道渗血的伤痕。沈承渥离他约十几步的距离，停下身：“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他的声音难得温柔下来，慕宬背对着他，眼底浑浊。
“苏行，你最近，也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叶继蹙了蹙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该有点数。”
“不！任何时候都可以说！你刚刚唤我什么？”慕宬提高了声，一把搂住面前的人，他忍了许久，自从沈承渥游学归来，沈家人言他生了一场大病，性子变得更怪了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好好抱过他。不仅如此，从前沈承渥见他，总是会轻声唤他“翊泽”，声音同三月春风般温和，如今他已经很少听见这个称呼从他口中出来了。
慕宬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口中喃喃：“你刚才......唤我什么...？”
叶继的手滞住，冷哼一声，猛地将长案上摆着的案卷掀下，劈头盖脸地砸向下跪着的人：“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下去！”
他的话还卡了一半在喉头，下一瞬，唇上便覆上一层柔软，将他的话生生给逼了回去。慕宬的动作并不温柔，他挨上沈承渥的唇瓣后，迫不及待地撬开人的唇齿，贪婪地从其中攫取着什么。他如同一只在黑暗中潜伏了许久的猛兽，伺机而动，一旦抓住机会，就绝无放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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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还没醒过来，姜垠愣神，抬手替他将额间的碎发理开，指尖碰到怀瑾的双颊，他触电般弹开手，又小心翼翼地抚上去，心跳都漏了半拍：“师父，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沈承渥愣住，眼中晦涩不明，手直直地垂在两侧，良久，他才抬手轻轻推开人：“慕宬，别闹......唔...”
“不知道研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有姜垠那边...”慕宬失了方寸，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一股无名火在他心间腾起，怀瑾受伤的事情本就令他焦躁难安，现下心头更是像焚起了一把烈火，烧得他钻心的痛。他猛地抓起沈承渥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拽，直直地又吻下去，动作比方才还要狠。他有些粗暴地将人紧闭的唇咬开，沈承渥吃痛，发出一声闷哼，慌乱之下只能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人的桎梏，慕宬却腾出一只手来，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松开他的唇，伏在他耳侧：“子濯这是什么反应？又不是第一次了。”
无能而又害怕的心，在此刻总算醒悟过来。
沈承渥猛地瞪大双眸，刚想推开人，手就被慕宬一把握住举过双肩，让他动弹不得。
“嘁，叶大人真是越来越不通人情了。”男子啧啧摇头道。
直到怀中的人快要呼吸不过来，求救似的发出声嘤咛，慕宬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姜垠依依不舍地将手从怀瑾的脸上移开，缓缓把住另一只扣着怀瑾的手，稍稍压低了身子，轻轻吻上怀瑾的手，期盼又虔诚：“今日沈先生来找过我了，我知道，这都是师父的意思，师父想我去雁门关，我就去，好不好？”
叶继将案上的半张宣纸扯出，一把捏成团扔给了在旁倚墙哼曲的人。苏行一手接住，展开纸，轻笑了一声：“明白了，大人把这等易如反掌的事情都交给在下，倒是低估了在下的实力。”语罢，他将宣纸轻轻放在烛火上，单薄的纸在霎时化为灰烬。苏行的身影也随之消逝在了屋外呼呼的风声中。
“当真是废物，大人手下的暗卫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一个身着玄色收袖长袍的男子缓缓从屏风后走出，面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沈承渥蹙着眉，在原处停了许久，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慕宬听见他踩碾过残落的桂花的细碎声响渐渐远了，才缓缓抬起头，少年纯澈的眼眸里，仅剩落寞。
沈承渥掸掸衣袖，无奈地摇摇头：“慕宬，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是是是，叶大人说的是。”被称作苏行的男子歪了歪头：“烦请大人告诉，想解决掉谁。”
慕宬怔住了神，瞳孔中星星点点的光在一瞬湮灭，他方才的确有些心急，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明明子濯是他的爱人，他们明明曾有过许多肌肤之亲。沈承渥一场大病归来，便好像忘了个干净，甚至与他日渐疏远，不管他怎样努力地靠近，却始终被隔在了外面。
现在看来，实在是幼稚荒唐，可笑至极。
他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怀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师父，我今日...还没来得及问慕将军，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今日没有急着给沈承渥一个答复，不过是因为心头还尚存一丝侥幸，他还期盼着能一直留在怀瑾身边，能一直活在他的庇荫之下。
“慕宬，下次若是再无礼，就别怪我不念及昔日情分。”沈承渥的言语中仍是恼意。
姜垠伏在床头，握住怀瑾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放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眸中似乎闪烁着什么。他好像陷进了一个长长的梦魇，梦里有姜府的惨状，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就在他眼前，还有怀瑾受伤的模样，不管是上一次替他挡下那一箭，还是今日他被慕宬背着闯进屋。姜垠只觉得有千万把刀剜着他的心头肉。
“子濯......”他偏过头，蹙着眉，却还是笑着的：“怎么了？”
叶继睨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首：“你先去趟绥镇，帮我解决一个人。”
“不，今日之事...的确是我疏忽......”慕宬看着院里零落成泥的金桂，桂香馥郁，却冲进他的鼻腔，呛得他闭气，猛地咳嗽起来。
到了夜里，姜垠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地起身，手还搭在怀瑾的手上。秋夜寒凉，他又未添加衣物，白日里在旁侧守了怀瑾一天，好不容易把怀瑾滚烫的体温稍微降了下去一些，他一个不注意，竟然意识不清地睡了过去。
“翊泽。”沈承渥轻唤了一声，他看到眼前的人眸底蓦地生出一丝光：“怀先生受伤，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的，所以这时候，更要仔细冷静下来想想对策，小姜他年纪尚小，加上......”他顿了顿：“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他是很在意怀先生的，怀先生出事，他怕是也难平静下来。”
他的声音莫名哽咽起来：“师父，我问了你那么多次好不好，你回答一声......好不好？”
“不怪你。”沈承渥也不知道二人此行经历了什么，怀瑾一向行事小心谨慎，变故出的突然，他也摸不着头脑。
沈承渥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手腕用力想甩开人，慕宬怕将他弄伤，情急之下松开手。沈承渥腕间一松，急着将有些凌乱的长发整理好，慕宬却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眉头紧锁。
“啪！”慕宬松手的一瞬间，一声脆响，一个巴掌蓦地落在他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他的脸上瞬间浮上了层滚烫的红。
男子懒懒地将手背在脑后：“谁？如果是怀瑾的话，我可不接。”
“等师父醒过来，我就去我该做的事情，好不好？”
几名暗卫被砸得昏头昏脑，却极快地捕捉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慌慌忙忙地就往门外跑，却在手即将触碰到房门时，被从旁而来的几支暗箭穿喉，一箭毙命，连声哀嚎都没发出，就齐齐倒在了地上。
姜垠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怀瑾：他不得不走，因为心中早已有了想要保护之人。
屋中仍是寂寂一片，空留月辉落满地。
“我明白了，子濯，对不起......”他的头低了些，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当真是世变真难料,人痴只自嘲。
床榻上的人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仅剩孱弱的呼吸。
沈承渥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四五个暗卫大气也不敢出，怯怯懦懦地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开了口：“回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虽然是将人引进了山中，却被提前发现了端倪...因...因此属下并不知晓......”
叶府中，叶继坐在书房内，身前跪着一排暗卫，他头也未抬，手中端着笔，轻蘸砚墨，在泛黄的宣纸上写着什么：“事情办的如何了？”
“子濯，是我不好......”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沈承渥。
慕宬愣了愣，看着眼前有些气急败坏的人：记忆中，沈承渥从来没有这样的眼神，至少，对他从来没有过，那是什么眼神？羞愤、恼怒...还有...厌恶。
“与其争论是谁的过错，倒不如想想现下该怎么办。”沈承渥向旁侧挪了挪，巧妙地遮住了慕宬眼前那片刺目的金黄。
“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让师父身处险境，我会保护你的，好不好？”
“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给你半天时日，快去快回。”叶继又低下头。
屋外，慕宬杵在屋前，心乱如麻，他的外袍有好几处被划烂开，露出的肌肤上道道渗血的伤痕。沈承渥离他约十几步的距离，停下身：“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他的声音难得温柔下来，慕宬背对着他，眼底浑浊。
“苏行，你最近，也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叶继蹙了蹙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该有点数。”
“不！任何时候都可以说！你刚刚唤我什么？”慕宬提高了声，一把搂住面前的人，他忍了许久，自从沈承渥游学归来，沈家人言他生了一场大病，性子变得更怪了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好好抱过他。不仅如此，从前沈承渥见他，总是会轻声唤他“翊泽”，声音同三月春风般温和，如今他已经很少听见这个称呼从他口中出来了。
慕宬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口中喃喃：“你刚才......唤我什么...？”
叶继的手滞住，冷哼一声，猛地将长案上摆着的案卷掀下，劈头盖脸地砸向下跪着的人：“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下去！”
他的话还卡了一半在喉头，下一瞬，唇上便覆上一层柔软，将他的话生生给逼了回去。慕宬的动作并不温柔，他挨上沈承渥的唇瓣后，迫不及待地撬开人的唇齿，贪婪地从其中攫取着什么。他如同一只在黑暗中潜伏了许久的猛兽，伺机而动，一旦抓住机会，就绝无放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