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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翊泽来开。”怀瑾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怀瑾被他拆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索性直接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往里走：“小垠，你现下了解的如何了？”
“路上小心些。”怀瑾也不留他。
怀瑾看不见，行动更迟缓些，进入书房内后，一双手搁在长案上摸摸索索好半天，案上整整齐齐摆着笔墨砚台，怀瑾只是粗略地过了一次，就顺着长案的位置摸向了背后的木柜，叶继用的是分为上下两层的木柜，上层搁着卷轴，下层放置小物，想也没想，怀瑾先蹲下身翻找下层的小物，下层有外层与暗层，怀瑾将外层的抽屉拉开，伸手探向里面，指腹轻轻划过内侧，却一下子碰到一块坚硬的金属物，冷冰冰的：是锁。怀瑾试着拉了拉，锁也毫发无伤，看来里面装的也不是一般的东西，怀瑾思忖片刻，总觉得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药，他向来不喜欢做这种赔本买卖。
“恐怕他是在调查什么。”姜垠接过话。
“说不定是已经找到了，你怎么知道毫无下落？”慕宬反问。
“极有可能。”沈承渥抬手指向地图中心的部分：“他有许多地方，以红墨圈点，一些地方又用黑墨作批，洛阳是主城，而却被用黑墨划上，恐怕，他要找的东西不在洛阳。”
“不会，依我对叶大人的了解，若是他想要的东西真的到手了，那么这张图，也就不该存在了。”怀瑾将茶盏往桌上一搁，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他这么大个人物，想要什么没有？恐怕他要找的也不是什么小东西。”
沈承渥将牛皮纸展开，动作格外仔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能将这张纸给扯坏。姜垠和慕宬也一同凑过去。
“不错。”怀瑾笑道：“只是他找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毫无下落。”
姜垠的目光往牛皮纸上一扫：“大约都是些比较落后的小镇一类。”
姜垠咬了咬唇，一言不发。
“差不多了...”姜垠小步跟上怀瑾搀着他。
“师父，你没事儿吧？”姜垠松开怀瑾，上上下下打量，手也东摸西摸，生怕错漏了什么地方。
“是这个小鬼不放心，非要守在门边。”慕宬有些忿忿不平：“他守就算了，还要牵扯上子濯。”
怀瑾被撞了个满怀。
事不宜迟，怀瑾细听着周遭的动静，扶着门槛摸索进去，他从前虽是替叶继办事的，却鲜有进入书房的机会，他此番冒险，也不过是想撞撞运气。
密道连通的地方有些偏，近乎没什么人，周遭静得可怕，怀瑾的脚步声在巷中格外清晰。
慕宬起身去送沈承渥，屋里只剩了姜垠和怀瑾二人。
“嗯，这倒是。”怀瑾应声：“这霉味有点大。”
“如何肯定？”姜垠抬眸对上沈承渥的目光。
最下面藏着一张被叠起来的牛皮纸，沈承渥眉头微蹙，小心地扒拉开木头碎屑，牛皮纸皱皱巴巴的，似乎也是被藏了有一段时间了，边角都已经有了破损，渗出一股霉味。
“这可未必，叶丞相一向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况且还是你这么大一颗。”慕宬手里捏着白玉茶盏，心不在焉地把玩。
“他能有什么事儿？”慕宬将手叠着放在脑后：“你应该问叶大人有没有事。”
“是我要跟来的。”沈承渥白了慕宬一眼，他看向怀瑾，轻唤了一声：“怀先生。”
“也好，怀先生在慕宬这里住着，子濯也放心些。”沈承渥看了看慕宬。
“嗯，不过凭我一己之力怕是应付不来，况且现在叶继那只老狐狸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取我的命。”怀瑾顿了顿：“还有小垠。”
“怎...怎么了？”他有些懵，整个人被圈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红墨圈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地方？”怀瑾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当然是先保住小命。”怀瑾端起案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叶继为什么把一张地图放在这里面？”慕宬又凑近了些，想从里头看出什么端倪。
“那先生打算如何处理？”沈承渥明显的愣了愣。
“南边。”姜垠愣了愣，还是很快地接了话。
“怀先生是想要着手调查此事？”沈承渥跟着起身。
“你是我们这儿最有这个本事的人，怎么还不高兴？”怀瑾明知故问。
怀瑾一只手从袖中退出，揩了把额间的汗：幸好药起作用的快，否则自己也寻不到什么托辞。
“又是南边，又是小镇，叶大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怀瑾突然笑出了声。
“倒是有规律可循，黑墨划过的地方大多都是较为繁华的地带，若是真的在这些地方，那他应当不需要大费周章。”沈承渥又俯身凑近了些，指腹轻轻滑过纸面：“这张地图怕是也用的有些久了，最少也有三四年。”
“恐怕，得要找到这张地图的用途在哪儿，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沈承渥的手落在纸上反复摩挲。
慕宬放下身，往前坐了坐。沈承渥从他手中接过匣子，细细打量：是个通体棕红的木匣，还没有一个巴掌大，匣子正面有个小锁孔。沈承渥想从外掰开它，那匣子却纹丝不动。
“......怀研卿，我真是看透你了。”慕宬将手攥紧了，恨不能往这人挂着笑的脸上狠狠来一拳。
“......也对，那会是什么原因？”姜垠下意识看向沈承渥。
“认真的？”慕宬托腮，睨了怀瑾一眼。
“现下叶继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或许对小垠这边就会松懈一些。”
“按理来说，干燥的木匣中，应该不会生霉。”慕宬缓缓道。
“看来子濯同我想的差不多。”怀瑾满意地笑了笑。
“他应该是在找山。”沈承渥看向怀瑾：“怀先生是这个意思吗？”
他又在外层的木屉里摸了摸，顺走了一个藏在最里面的小匣子，似乎很轻，怀瑾将匣子托在手心里掂了掂，随即置入袖中，他捏指算了算，时间也快到了，将下层复原，就迈着步子迅速离开，他刻意从偏门的密道离开——以前在叶府中，为了掩人耳目，叶继特意修了一条密道，方便他四处招揽的人进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叶继为人心思缜密，这些年，连府中的侍从婢女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从前替他做事大多都被灭了口，还留着一两个也近乎是聋的聋，哑的哑，手脚被生生砍断，成了废人。
“嗯，子濯，许久不见了啊。”怀瑾听见熟人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不少。
“怀先生，您怎么到这儿来了。”领头的侍卫是认得怀瑾的，他稍向前一步，抬起手中紧握的配剑：“可是大人未曾好好招待先生？”他往后递了个眼神，身后几人往前挪了挪，腰间的铁剑叮叮框框地碰在一起。
怀瑾才端起茶盏的手一滞，又很快似没事人一样应道：“嗯，子濯，此事还要多劳烦你。”
“只是什么？”为首的侍卫还想再问些什么，却一时间有些胸闷气短，一口气提不上来，话也吊在嘴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没一会儿，就瞪圆了双目，身子一软，瘫了下去，身后跟着的人也跟着悉数倒地，铁剑滑落，掉在地上接连发出金属物碰擦的脆响。
“无事......”怀瑾将手并在一起拢入袖中：“在下只是......”
“少来，你就是把我当不要钱的苦力来用。”慕宬嘴上抱怨着，却还是将木匣搁在案上，手中暗暗蓄力，一拳下去，“哐啷——”整个长案都被震的抖起来。
木匣应声而开，裂成了整整齐齐的几块。
“怎么了吗？”慕宬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他越想越糊涂。
现下快到午时，怀瑾能感觉到整个人泡在炽热的光里，他无声地走得更快了些，到了慕府，怀瑾刚才拉起门环，敲下的动作还停在半空，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打开。”怀瑾听见周遭良久无声，意识到沈承渥没有动作了。
“我能有什么发现？”怀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过，倒是顺了个东西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怀瑾将袖中的匣子取出。
怀瑾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地又坐下了：“翊泽，还是你最懂我。”
沈承渥闻言抬了头：“可有什么发现？”
“......”慕宬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刮子：真多嘴。
“这是，地图？”姜垠有些不确定。
怀瑾还能全身而退，实属不易。
“大多在南边还是北边？”怀瑾又追问道。
“师父！”
“山里多半都是陵墓，若不是陵墓，就极有可能是......”沈承渥猛地抬眼。
“应该是锁住了。”沈承渥将木匣顺手递给慕宬。
“不错，囊括了陈朝疆土的所有板块。”沈承渥蹙眉：虽然牛皮纸上的字画掉落地厉害，他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上面有许多批下的字符，用了赤黑两种笔墨，显然是在圈点些什么。
“怀先生这次，可有什么发现。”沈承渥跟在二人身旁，慕宬讪讪地紧随其后。
“那不如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先住在这儿？”慕宬看向姜垠：他还未反应过来，也懒得细想，反正一会儿怀瑾也会告诉他。
“没有，叶继已经起了杀心。”怀瑾将手收入袖中。姜垠领着他进了屋，几人围坐在长案前。
“先生客气了，时候不早了，子濯先告退。”沈承渥略一拱手。
“说的也是。”怀瑾若有所思：“不过我去了他的书房。”
] “那就，翊泽来开。”怀瑾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怀瑾被他拆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索性直接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往里走：“小垠，你现下了解的如何了？”
“路上小心些。”怀瑾也不留他。
怀瑾看不见，行动更迟缓些，进入书房内后，一双手搁在长案上摸摸索索好半天，案上整整齐齐摆着笔墨砚台，怀瑾只是粗略地过了一次，就顺着长案的位置摸向了背后的木柜，叶继用的是分为上下两层的木柜，上层搁着卷轴，下层放置小物，想也没想，怀瑾先蹲下身翻找下层的小物，下层有外层与暗层，怀瑾将外层的抽屉拉开，伸手探向里面，指腹轻轻划过内侧，却一下子碰到一块坚硬的金属物，冷冰冰的：是锁。怀瑾试着拉了拉，锁也毫发无伤，看来里面装的也不是一般的东西，怀瑾思忖片刻，总觉得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药，他向来不喜欢做这种赔本买卖。
“恐怕他是在调查什么。”姜垠接过话。
“说不定是已经找到了，你怎么知道毫无下落？”慕宬反问。
“极有可能。”沈承渥抬手指向地图中心的部分：“他有许多地方，以红墨圈点，一些地方又用黑墨作批，洛阳是主城，而却被用黑墨划上，恐怕，他要找的东西不在洛阳。”
“不会，依我对叶大人的了解，若是他想要的东西真的到手了，那么这张图，也就不该存在了。”怀瑾将茶盏往桌上一搁，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他这么大个人物，想要什么没有？恐怕他要找的也不是什么小东西。”
沈承渥将牛皮纸展开，动作格外仔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能将这张纸给扯坏。姜垠和慕宬也一同凑过去。
“不错。”怀瑾笑道：“只是他找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毫无下落。”
姜垠的目光往牛皮纸上一扫：“大约都是些比较落后的小镇一类。”
姜垠咬了咬唇，一言不发。
“差不多了...”姜垠小步跟上怀瑾搀着他。
“师父，你没事儿吧？”姜垠松开怀瑾，上上下下打量，手也东摸西摸，生怕错漏了什么地方。
“是这个小鬼不放心，非要守在门边。”慕宬有些忿忿不平：“他守就算了，还要牵扯上子濯。”
怀瑾被撞了个满怀。
事不宜迟，怀瑾细听着周遭的动静，扶着门槛摸索进去，他从前虽是替叶继办事的，却鲜有进入书房的机会，他此番冒险，也不过是想撞撞运气。
密道连通的地方有些偏，近乎没什么人，周遭静得可怕，怀瑾的脚步声在巷中格外清晰。
慕宬起身去送沈承渥，屋里只剩了姜垠和怀瑾二人。
“嗯，这倒是。”怀瑾应声：“这霉味有点大。”
“如何肯定？”姜垠抬眸对上沈承渥的目光。
最下面藏着一张被叠起来的牛皮纸，沈承渥眉头微蹙，小心地扒拉开木头碎屑，牛皮纸皱皱巴巴的，似乎也是被藏了有一段时间了，边角都已经有了破损，渗出一股霉味。
“这可未必，叶丞相一向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况且还是你这么大一颗。”慕宬手里捏着白玉茶盏，心不在焉地把玩。
“他能有什么事儿？”慕宬将手叠着放在脑后：“你应该问叶大人有没有事。”
“是我要跟来的。”沈承渥白了慕宬一眼，他看向怀瑾，轻唤了一声：“怀先生。”
“也好，怀先生在慕宬这里住着，子濯也放心些。”沈承渥看了看慕宬。
“嗯，不过凭我一己之力怕是应付不来，况且现在叶继那只老狐狸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取我的命。”怀瑾顿了顿：“还有小垠。”
“怎...怎么了？”他有些懵，整个人被圈着，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红墨圈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地方？”怀瑾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当然是先保住小命。”怀瑾端起案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叶继为什么把一张地图放在这里面？”慕宬又凑近了些，想从里头看出什么端倪。
“那先生打算如何处理？”沈承渥明显的愣了愣。
“南边。”姜垠愣了愣，还是很快地接了话。
“怀先生是想要着手调查此事？”沈承渥跟着起身。
“你是我们这儿最有这个本事的人，怎么还不高兴？”怀瑾明知故问。
怀瑾一只手从袖中退出，揩了把额间的汗：幸好药起作用的快，否则自己也寻不到什么托辞。
“又是南边，又是小镇，叶大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怀瑾突然笑出了声。
“倒是有规律可循，黑墨划过的地方大多都是较为繁华的地带，若是真的在这些地方，那他应当不需要大费周章。”沈承渥又俯身凑近了些，指腹轻轻滑过纸面：“这张地图怕是也用的有些久了，最少也有三四年。”
“恐怕，得要找到这张地图的用途在哪儿，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沈承渥的手落在纸上反复摩挲。
慕宬放下身，往前坐了坐。沈承渥从他手中接过匣子，细细打量：是个通体棕红的木匣，还没有一个巴掌大，匣子正面有个小锁孔。沈承渥想从外掰开它，那匣子却纹丝不动。
“......怀研卿，我真是看透你了。”慕宬将手攥紧了，恨不能往这人挂着笑的脸上狠狠来一拳。
“......也对，那会是什么原因？”姜垠下意识看向沈承渥。
“认真的？”慕宬托腮，睨了怀瑾一眼。
“现下叶继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或许对小垠这边就会松懈一些。”
“按理来说，干燥的木匣中，应该不会生霉。”慕宬缓缓道。
“看来子濯同我想的差不多。”怀瑾满意地笑了笑。
“他应该是在找山。”沈承渥看向怀瑾：“怀先生是这个意思吗？”
他又在外层的木屉里摸了摸，顺走了一个藏在最里面的小匣子，似乎很轻，怀瑾将匣子托在手心里掂了掂，随即置入袖中，他捏指算了算，时间也快到了，将下层复原，就迈着步子迅速离开，他刻意从偏门的密道离开——以前在叶府中，为了掩人耳目，叶继特意修了一条密道，方便他四处招揽的人进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叶继为人心思缜密，这些年，连府中的侍从婢女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从前替他做事大多都被灭了口，还留着一两个也近乎是聋的聋，哑的哑，手脚被生生砍断，成了废人。
“嗯，子濯，许久不见了啊。”怀瑾听见熟人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不少。
“怀先生，您怎么到这儿来了。”领头的侍卫是认得怀瑾的，他稍向前一步，抬起手中紧握的配剑：“可是大人未曾好好招待先生？”他往后递了个眼神，身后几人往前挪了挪，腰间的铁剑叮叮框框地碰在一起。
怀瑾才端起茶盏的手一滞，又很快似没事人一样应道：“嗯，子濯，此事还要多劳烦你。”
“只是什么？”为首的侍卫还想再问些什么，却一时间有些胸闷气短，一口气提不上来，话也吊在嘴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没一会儿，就瞪圆了双目，身子一软，瘫了下去，身后跟着的人也跟着悉数倒地，铁剑滑落，掉在地上接连发出金属物碰擦的脆响。
“无事......”怀瑾将手并在一起拢入袖中：“在下只是......”
“少来，你就是把我当不要钱的苦力来用。”慕宬嘴上抱怨着，却还是将木匣搁在案上，手中暗暗蓄力，一拳下去，“哐啷——”整个长案都被震的抖起来。
木匣应声而开，裂成了整整齐齐的几块。
“怎么了吗？”慕宬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他越想越糊涂。
现下快到午时，怀瑾能感觉到整个人泡在炽热的光里，他无声地走得更快了些，到了慕府，怀瑾刚才拉起门环，敲下的动作还停在半空，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打开。”怀瑾听见周遭良久无声，意识到沈承渥没有动作了。
“我能有什么发现？”怀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过，倒是顺了个东西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怀瑾将袖中的匣子取出。
怀瑾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地又坐下了：“翊泽，还是你最懂我。”
沈承渥闻言抬了头：“可有什么发现？”
“......”慕宬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刮子：真多嘴。
“这是，地图？”姜垠有些不确定。
怀瑾还能全身而退，实属不易。
“大多在南边还是北边？”怀瑾又追问道。
“师父！”
“山里多半都是陵墓，若不是陵墓，就极有可能是......”沈承渥猛地抬眼。
“应该是锁住了。”沈承渥将木匣顺手递给慕宬。
“不错，囊括了陈朝疆土的所有板块。”沈承渥蹙眉：虽然牛皮纸上的字画掉落地厉害，他还是能依稀辨认出上面有许多批下的字符，用了赤黑两种笔墨，显然是在圈点些什么。
“怀先生这次，可有什么发现。”沈承渥跟在二人身旁，慕宬讪讪地紧随其后。
“那不如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先住在这儿？”慕宬看向姜垠：他还未反应过来，也懒得细想，反正一会儿怀瑾也会告诉他。
“没有，叶继已经起了杀心。”怀瑾将手收入袖中。姜垠领着他进了屋，几人围坐在长案前。
“先生客气了，时候不早了，子濯先告退。”沈承渥略一拱手。
“说的也是。”怀瑾若有所思：“不过我去了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