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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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怪梦，而且，梦中景象，历历在目：

    我醒了。是梦。

    今天却不同，我并未太过劳累也没有喝酒，却突然困意来袭，难以抵挡。

    但我很快发现，并不是黄昏时分，也不符合阴天的特征。

    太直了，一定是拿着直尺，比着画上去的。

    看不到抵抗。只能看到直线在慢慢向我移动。随着直线的移动，我逐渐看清楚直线分隔开的另一边天空。是蓝天白云，是晴空万里，也许还被勾勒上几笔浮夸的彩虹。但直线这边，还延续着光芒的闪动。还在接近。

    我出现在一栋建筑里，巨大的落地窗。不是我家，不是酒店，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不认识这里。

    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落地窗旁的我，就是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但就是知道。

    起风了，直线更接近了……

    我看到的光芒，是徐徐释放，缓缓冷却，光芒也没有锋利的边缘，是羽化后的一团。但我怀疑是不是真有声音，声音很可能是我想象出来的。

    由于浅层睡眠的缘故，一睡着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开始做梦。直到两个小时候后醒来。

    阴天。傍晚。窗边。

    没下雨，本来就不是乌云。在那条诡异直线的正下方，在地平线的位置，间歇性地有光芒闪动。我猜是那个位置，因为我看不到天上直线在地面的投影。

是将近四十岁的年龄，却极少在晚饭后就睡觉的，我虽然尽量不熬夜，有时间还去晨跑，但每天我也几乎保持着在晚间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入睡，而且几乎养成固定习惯，形成生物钟。

    没有预告，没有前言，没有序幕，也没有旁白，但我就是知道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我知道那是来自地外星系的文明生物在攻击地球。

    被遮住了，被我眼前的建筑遮住了。时不时地，伴随着光芒闪动，能听到隐约传来的隆隆声。我确信还有光芒的爆发，类似闪电，但不一样。闪电是一瞬间的喷薄而出，转瞬便无影无踪，难以捕捉。

    但我知道我属于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人，甚至没有多余的装饰和摆设，那些都不是必须之物，它们与梦境无关。

    有没有开灯我不记得。可窗外光线昏暗确是因为巨大的天空被遮蔽着。看不清遮蔽物，就是一片暗色。但我知道那不是乌云，因为遮蔽物的边缘与天空的边缘重合，在目力所及的尽头，划出一道鬼斧神工般的直线。

    我不知道，直线和它的投影划过我身体的一刹那，将会带来什么感觉，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知道这一刻必将到来。那条直线清晰紧致，无始无终，绕不开，躲不掉。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不管怎样，我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而且，那条刺眼的直线就是它们正在实施的暴行，它们在蹂躏地球，它们在毁灭地球上的一切生物，一切文明，它们要用它们的文明重塑地球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