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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赵吉式直奔主题的风格。
“嗯……我就一个要求，如果我还有机会，重新带领创新拓展部，明年的指标增幅我希望能调回到合理区间。”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这是我粗读文件后的第一反应。之后，我又反复看了三遍。我确信，钱日的确做了改动，改动的地方不多，确是最为关键和要命的所在。虽然，我不可能记住全部文字内容，但我敢说钱日改动过的关键地方就是两个数字和一个人名，另外，钱日还在文字的最后面增加了一句话，这句话我之前没有看到。
“我的个人安排吗？我听您的，我觉得您会认真考虑。”
“林总，这次架构调整，你们部门变动挺大啊。”
“吉姐，什么事？您尽管说。”
不过，这个结果已经让我很满意，甚至还超出了我的预期。最重要的是主动权重又回到我的手中。因为我知道，钱日尽管是我的领导，而且也是原来大部门的老大，但他在创新业务拓展上没什么经验。不仅一直以来在具体业务上，钱日参与不深，而且他拿出来跟老板打包票的清单也是我提供给他的。
名单上的客户我都安排做过接洽，必要的时候我本人还亲自拜访，我对这些客户全部耳熟能详，这些客户目前均未有实质性动作。而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也很难开单。这种情况，我是有把握的。真正有机会的客户，哪怕可能性小，我都尽量从名单里剔除。退一步说，如果钱日可以发挥最大的能动性，并且把部门目前最得力的人员都用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但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没料到，这份名单竟意外派上了用场。
“你自己呢？”
“您放心吧。”
“林总，你们创新部好不好？是不是大家都经常出差呀？”
“吉姐，创新业务也要补充些新销售进来，我跟您提过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战火已经点燃。如果说前面还都是尔虞我诈，明争暗斗。随着原始邮件由钱日发出，就已经标志着钱日跟我的彻底决裂。
我点点头，等着下文。却没有听到赵吉说下去。我抬头看看赵吉。赵吉也正盯着我看。
“以后划分北、中、南三个片区，我调我原来销售团队的几个人过来盯着，这块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站起身，准备走过去找赵吉。我没有再望向钱日的位置，连余光我都懒得瞟上一瞟，我根本不关心钱日的存在，我径直来到赵吉的座位。
“还谈什么别的。不客气地说，我不知道老钱是怎么想的。不管架构调整的结果最终什么样，都不能拿指标的事乱来。我最了解这块业务，我做的尽管不能说多好，但大家得尊重事实吧，不能拍着脑门子猜呀。吉姐，您可千万不能认下这个数。别忘了以后，可是您主持工作。咱不能给自己挖坑。”
我当时提供名单的时候是留了一手的，但我不是为防钱日，钱日毕竟是我的领导，我是为了防着李良的。李良是“抱团儿”的几个人中最爱称兄道弟的一个，这一点跟杨鸣相似，但李良又不同，李良遇事可没那么客气，甚至还会不择手段。我防着李良的，就是避免李良撬客户。这种事，李良没少干，钱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尤其是我和吴将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我在名单上动了手脚，李良看不出来，他一直小看我的业务。
“他名义上是创新拓展部的老大，你还在他手下。但尤老板对钱日承诺的指标增幅也持怀疑态度，并要求钱日在后两个季度，把今年的指标完成。钱日还当着老板的面梳理了他要新拓展的客户名单，向老板打了包票。所以说，要看的，就是钱日完成指标的情况。但这个指标可不是钱日一个人的。林东，你记住我的话。把你的单子都给我盯住了，而且要像钱日一样，尽最大努力，把你的业绩顶上去。所以，剩下这不足半年内的时间，将是你和钱日的直接对决，看谁考得好。我希望你能用实际行动证明你自己，我是看好你的，别让我失望，后面我保你上位。”
“好的，我想着呢。还有，林东。目前这些情况，除了老板，就只有你、我和郑愉知道，你先不要对别人说。”
“钱总的表现？我不太明白。”
我还能怎么说？！
郑愉正坐在赵吉旁边，两人说着事情，好像是赵吉让郑愉发起一项审批流程，赵吉正就内容和措辞对郑愉进行指点。我知道郑愉原来在赵吉团队做销售，后来转而做起了行政。我扭过头，有意回避。
我首先对赵吉变更了称谓，这是郑愉给我的启发。而且，我刚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郑愉聊了几句，反而让我一下子找到了跟赵吉谈话的切入点，我有点儿感激郑愉，尽管她讲了一通废话。
“呵呵，别的呢？”
“你想来吗？我们这儿挺好的，挺适合你。”
“林东，你有什么要求？”
“对啊。你们聊完了？”
郑愉这句话一下让我警觉起来，我不明白，她这是从何说起。
我说完了，我只谈指标的事，别的我不提。
赵吉的邮件正文很简单，就三个字：你看看。除了正文，邮件还挂着个附件。赵吉没有发来附件，附件是属于原始邮件的。原始邮件是钱日发给孙辰的，说的正是优化计划的事，发出时间是那天的22点11分。而在抄送栏也赫然显示着赵吉的名字。
赵吉看到我，先发话。
尤老板全名尤席，是公司董事长，我们真正的老板。
我说完话，本以为郑愉会关门离开。可没想到，郑愉却侧身进来，在身后关上门。我抬眼看着她，看来她还有事情。
“好的，吉姐，我明白了。”
不及多想，我迅速打开附件。这附件肯定就是那个文件，那个我在钱日电脑上看到的，我一字不落全部读完的文件。随着文件的打开，我在脑海中也同时打开了另一个副本。我知道，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对比这两个文件的异同，然后才能确定赵吉在这一周后将邮件转发给我的原因。
“你怎么看？”
郑愉推门出去后，不多时，赵吉推门进来。我站起身，赵吉示意我坐下。
“好吧。林东，是这样，我刚才让郑愉起了一个流程，就是解决方案战略单元的组织架构和核心管理团队最终方案。孙总和尤老板已经同意了，流程很快会批完，四季度起正式生效。”
坏了，我知道赵吉要说什么了，钱日胜利了，钱日干掉我了。
第一个改动的数字是南北两个片区的KPI指标增幅，我在钱日那里看到的是30%，而此时邮件里显示的是10%。另一个是创新业务的指标增幅，这一数字由30%大幅提升至50%。看到这里，我大吃一惊，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又一个意外。还有一个人名，周穆替代我出现在跟李良平行的片区安排里。人员的替换，我早就料到了，并不觉意外。最后是文末增加的一句话：赵吉主持新部门整体工作，钱日备份，同时配合支持赵吉的工作。
“哦，不不不！我就是瞎问问。不耽误您了，我先走。”
郑愉这话问得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笑着跟郑愉打趣，其实我自己都讲不清楚到底哪里正常？此时，我脑子里正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问号。
“林总，在这呢。”
“吉姐，我觉得50%就是在开玩笑。这完全不正常。指标预增这事是严肃的，不是想起来什么就要怎么样的事情。”
“吉姐让我告诉您，再多等一会儿。”
“嗨！这都正常。不过，你还挺关心我们部门的啊。”
事已至此，一切都清晰了。我再一次感到意外，我没想到，钱日面对如此挑剔和不利的局面，竟然会选择接受并留下。
我问郑愉。
我坐到旁边的小会议室里，关上门。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赵吉邮件中的内容，我回忆着事情的原委，并思考我过会儿谈话的着力点，以及赵吉可能的态度和我的对策。
我不提的，赵吉会提。
只一小会儿，我突然听到两下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郑愉探进头来。
在这份名单之外，我还有一份名单，我称之为备份名单，但它的作用跟名字可没关系。我的备份名单没有给钱日的名单长，却与钱日名单不可同日而语。在我的这份真正有意义的名单面前，钱日的名单只能算是份储备名单。我手里的名单是我给自己留下的后手，也是我要带领团队转变思路锚定的目标。钱日不知道
“我主持工作的大部门叫解决方案战略单元，把原来的产品方案部和销售部整合到一起。钱日还是你的领导，你还继续做你的业务。你们两个都在战略单元下面的创新拓展部，这是你们部门的新名字。目前仍由钱日带这个部门。不过钱日在这个部门是暂时的，但时间我不好说，要看钱日的表现。”
“没问题，到时我们再谈。多说一句，吴将已经确定去产线了，调职申请在走流程。而接下来李良和周穆应该都会有变化。”
“好的，拜拜。”
郑愉说。
“但有个事要委屈你，林东。”
“哦？那两个片区业务呢，谁负责？”
郑愉是来传达赵吉口信的。
“林东，小会议室等我。”
“哦，我知道了。谢谢！”
“好的。”
邮件的发件人是赵吉，而收件人只是我自己，邮件没有抄送人。换句话说，这就是赵吉发给我一个人看的邮件。另外，这封邮件实际上是在另一封邮件的基础上转发的。当我看到那封原始邮件时，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一个星期前的那个下午。我的大脑闪现出当天的画面。我看了钱日的计划书，我坐着陷入沉思，我和韩锵喝着咖啡，韩锵跟我打了招呼上楼去了，我拿起手机点出通讯录。刚想到这儿，我的思绪又突然一下抽离，重又回到我正看着的邮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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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一个要求，如果我还有机会，重新带领创新拓展部，明年的指标增幅我希望能调回到合理区间。”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这是我粗读文件后的第一反应。之后，我又反复看了三遍。我确信，钱日的确做了改动，改动的地方不多，确是最为关键和要命的所在。虽然，我不可能记住全部文字内容，但我敢说钱日改动过的关键地方就是两个数字和一个人名，另外，钱日还在文字的最后面增加了一句话，这句话我之前没有看到。
“我的个人安排吗？我听您的，我觉得您会认真考虑。”
“林总，这次架构调整，你们部门变动挺大啊。”
“吉姐，什么事？您尽管说。”
不过，这个结果已经让我很满意，甚至还超出了我的预期。最重要的是主动权重又回到我的手中。因为我知道，钱日尽管是我的领导，而且也是原来大部门的老大，但他在创新业务拓展上没什么经验。不仅一直以来在具体业务上，钱日参与不深，而且他拿出来跟老板打包票的清单也是我提供给他的。
名单上的客户我都安排做过接洽，必要的时候我本人还亲自拜访，我对这些客户全部耳熟能详，这些客户目前均未有实质性动作。而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也很难开单。这种情况，我是有把握的。真正有机会的客户，哪怕可能性小，我都尽量从名单里剔除。退一步说，如果钱日可以发挥最大的能动性，并且把部门目前最得力的人员都用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但难度是可想而知的。没料到，这份名单竟意外派上了用场。
“你自己呢？”
“您放心吧。”
“林总，你们创新部好不好？是不是大家都经常出差呀？”
“吉姐，创新业务也要补充些新销售进来，我跟您提过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战火已经点燃。如果说前面还都是尔虞我诈，明争暗斗。随着原始邮件由钱日发出，就已经标志着钱日跟我的彻底决裂。
我点点头，等着下文。却没有听到赵吉说下去。我抬头看看赵吉。赵吉也正盯着我看。
“以后划分北、中、南三个片区，我调我原来销售团队的几个人过来盯着，这块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站起身，准备走过去找赵吉。我没有再望向钱日的位置，连余光我都懒得瞟上一瞟，我根本不关心钱日的存在，我径直来到赵吉的座位。
“还谈什么别的。不客气地说，我不知道老钱是怎么想的。不管架构调整的结果最终什么样，都不能拿指标的事乱来。我最了解这块业务，我做的尽管不能说多好，但大家得尊重事实吧，不能拍着脑门子猜呀。吉姐，您可千万不能认下这个数。别忘了以后，可是您主持工作。咱不能给自己挖坑。”
我当时提供名单的时候是留了一手的，但我不是为防钱日，钱日毕竟是我的领导，我是为了防着李良的。李良是“抱团儿”的几个人中最爱称兄道弟的一个，这一点跟杨鸣相似，但李良又不同，李良遇事可没那么客气，甚至还会不择手段。我防着李良的，就是避免李良撬客户。这种事，李良没少干，钱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尤其是我和吴将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我在名单上动了手脚，李良看不出来，他一直小看我的业务。
“他名义上是创新拓展部的老大，你还在他手下。但尤老板对钱日承诺的指标增幅也持怀疑态度，并要求钱日在后两个季度，把今年的指标完成。钱日还当着老板的面梳理了他要新拓展的客户名单，向老板打了包票。所以说，要看的，就是钱日完成指标的情况。但这个指标可不是钱日一个人的。林东，你记住我的话。把你的单子都给我盯住了，而且要像钱日一样，尽最大努力，把你的业绩顶上去。所以，剩下这不足半年内的时间，将是你和钱日的直接对决，看谁考得好。我希望你能用实际行动证明你自己，我是看好你的，别让我失望，后面我保你上位。”
“好的，我想着呢。还有，林东。目前这些情况，除了老板，就只有你、我和郑愉知道，你先不要对别人说。”
“钱总的表现？我不太明白。”
我还能怎么说？！
郑愉正坐在赵吉旁边，两人说着事情，好像是赵吉让郑愉发起一项审批流程，赵吉正就内容和措辞对郑愉进行指点。我知道郑愉原来在赵吉团队做销售，后来转而做起了行政。我扭过头，有意回避。
我首先对赵吉变更了称谓，这是郑愉给我的启发。而且，我刚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郑愉聊了几句，反而让我一下子找到了跟赵吉谈话的切入点，我有点儿感激郑愉，尽管她讲了一通废话。
“呵呵，别的呢？”
“你想来吗？我们这儿挺好的，挺适合你。”
“林东，你有什么要求？”
“对啊。你们聊完了？”
郑愉这句话一下让我警觉起来，我不明白，她这是从何说起。
我说完了，我只谈指标的事，别的我不提。
赵吉的邮件正文很简单，就三个字：你看看。除了正文，邮件还挂着个附件。赵吉没有发来附件，附件是属于原始邮件的。原始邮件是钱日发给孙辰的，说的正是优化计划的事，发出时间是那天的22点11分。而在抄送栏也赫然显示着赵吉的名字。
赵吉看到我，先发话。
尤老板全名尤席，是公司董事长，我们真正的老板。
我说完话，本以为郑愉会关门离开。可没想到，郑愉却侧身进来，在身后关上门。我抬眼看着她，看来她还有事情。
“好的，吉姐，我明白了。”
不及多想，我迅速打开附件。这附件肯定就是那个文件，那个我在钱日电脑上看到的，我一字不落全部读完的文件。随着文件的打开，我在脑海中也同时打开了另一个副本。我知道，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对比这两个文件的异同，然后才能确定赵吉在这一周后将邮件转发给我的原因。
“你怎么看？”
郑愉推门出去后，不多时，赵吉推门进来。我站起身，赵吉示意我坐下。
“好吧。林东，是这样，我刚才让郑愉起了一个流程，就是解决方案战略单元的组织架构和核心管理团队最终方案。孙总和尤老板已经同意了，流程很快会批完，四季度起正式生效。”
坏了，我知道赵吉要说什么了，钱日胜利了，钱日干掉我了。
第一个改动的数字是南北两个片区的KPI指标增幅，我在钱日那里看到的是30%，而此时邮件里显示的是10%。另一个是创新业务的指标增幅，这一数字由30%大幅提升至50%。看到这里，我大吃一惊，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又一个意外。还有一个人名，周穆替代我出现在跟李良平行的片区安排里。人员的替换，我早就料到了，并不觉意外。最后是文末增加的一句话：赵吉主持新部门整体工作，钱日备份，同时配合支持赵吉的工作。
“哦，不不不！我就是瞎问问。不耽误您了，我先走。”
郑愉这话问得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笑着跟郑愉打趣，其实我自己都讲不清楚到底哪里正常？此时，我脑子里正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问号。
“林总，在这呢。”
“吉姐，我觉得50%就是在开玩笑。这完全不正常。指标预增这事是严肃的，不是想起来什么就要怎么样的事情。”
“吉姐让我告诉您，再多等一会儿。”
“嗨！这都正常。不过，你还挺关心我们部门的啊。”
事已至此，一切都清晰了。我再一次感到意外，我没想到，钱日面对如此挑剔和不利的局面，竟然会选择接受并留下。
我问郑愉。
我坐到旁边的小会议室里，关上门。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赵吉邮件中的内容，我回忆着事情的原委，并思考我过会儿谈话的着力点，以及赵吉可能的态度和我的对策。
我不提的，赵吉会提。
只一小会儿，我突然听到两下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郑愉探进头来。
在这份名单之外，我还有一份名单，我称之为备份名单，但它的作用跟名字可没关系。我的备份名单没有给钱日的名单长，却与钱日名单不可同日而语。在我的这份真正有意义的名单面前，钱日的名单只能算是份储备名单。我手里的名单是我给自己留下的后手，也是我要带领团队转变思路锚定的目标。钱日不知道
“我主持工作的大部门叫解决方案战略单元，把原来的产品方案部和销售部整合到一起。钱日还是你的领导，你还继续做你的业务。你们两个都在战略单元下面的创新拓展部，这是你们部门的新名字。目前仍由钱日带这个部门。不过钱日在这个部门是暂时的，但时间我不好说，要看钱日的表现。”
“没问题，到时我们再谈。多说一句，吴将已经确定去产线了，调职申请在走流程。而接下来李良和周穆应该都会有变化。”
“好的，拜拜。”
郑愉说。
“但有个事要委屈你，林东。”
“哦？那两个片区业务呢，谁负责？”
郑愉是来传达赵吉口信的。
“林东，小会议室等我。”
“哦，我知道了。谢谢！”
“好的。”
邮件的发件人是赵吉，而收件人只是我自己，邮件没有抄送人。换句话说，这就是赵吉发给我一个人看的邮件。另外，这封邮件实际上是在另一封邮件的基础上转发的。当我看到那封原始邮件时，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一个星期前的那个下午。我的大脑闪现出当天的画面。我看了钱日的计划书，我坐着陷入沉思，我和韩锵喝着咖啡，韩锵跟我打了招呼上楼去了，我拿起手机点出通讯录。刚想到这儿，我的思绪又突然一下抽离，重又回到我正看着的邮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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