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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郑愉的要求也正常，我们住隔壁，很近，非要拿着电话，隔着墙，讨论工作，未免有些不可理喻。
当我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我仍然没有接续上我的那个奇怪的梦。我依然不知道答案，不知道被直线切割的感觉，不知道我在梦中的命运。
“我跟你一起看。”
“早点休息吧。没必要太辛苦。”
经过这次培训，我终于觉得我至少把握住了郑愉变化的一个方面，而且可以很确切的形容出来，那就是郑愉自信了，主动地自信了。
“好的。稍等我一下。”
苏州培训后，我先回了BJ，这次郑愉没跟我一起。郑愉需要等新招聘的下属入职，见面，安排好上海的工作，再择机返回。
听郑愉这么说，我决定不再看平板。我关闭灯光，重新躺好，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郑愉发给我的都是有关苏州奖励计划培训的。比如关于具体条款的理解；如何解释获得奖励的非量化要素；以及宣贯过程中的尺度把握等等。有些还确实是我也没有想到的问题。我看内容比较多，回复起来很麻烦，干脆就直接给郑愉打了电话。
“合适吗？这么晚了。”
我去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关闭灯光，摆出最自然的睡眠姿势。还是睡不着。却也忘不掉。
我看到我手机屏幕亮起，在弹着信息。我再次打开灯。
郑愉也有变化。郑愉又开始涂口红了，偶尔还穿上短裙，光着腿。碍于公司的管理规定，裙摆倒也不至于太短
郑愉说着。却并没有打开安全锁。
都是郑愉发给我的。郑愉还在加班。她还真挺拼的。我顾不上继续回味刚才的梦境，我也全无了睡意，赶忙查看信息的具体内容。
接下来，我带着郑愉去了苏州，郑愉在我的亲自参与下，完成了现场的奖励计划培训，效果很好。我发现郑愉讲课培训的能力一点儿不比沈珥差，甚至表现得更加果断、自信。
我先开口。
这并不是说以前的郑愉不自信，郑愉的性格就是敢说敢言，直来直去，这都是自信的表现。但这些表现多数是被动的，不是主动亮明态度，而只是对他人观点给出反馈。
“没什么，睡不着。我想看看你发给我的问题。”
“还好吧。”
这次去苏州，我没见到许芳。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距上次通话也过去一些时日。其实我们并没有必须见面的需要，也没有一定要当面研究确定的事情。
“老大，要不麻烦您到我房间来一下，当面好沟通。”
郑愉说的“堡垒”一词，让我听着格外刺耳。
就在这个时候，郑愉突然跑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说距离产生美也行，说物极必反也罢，总之，此前两人之间被搁置，被冰冻的关系，开始回暖，开始升温，尤其对于韩锵而言，更为明显。
“行，听你的。”
韩锵又开始追求郑愉了。简单直接。韩锵似乎横下一条心，放弃了曾经被动、谨小慎微的言谈举止，重又让自己变得大胆起来。
我觉得可能性很小，我就是老吴唯一的消息来源。
“哦。”
此刻，我是真没多想。
我有点儿后悔了，与其还是要在第二天解决原本准备昨晚解决的工作问题，我又何必非要来到郑愉的房间呢？！这都是郑愉预谋好的，我钻进了她的圈套。
郑愉又朦朦胧胧地闭上眼睛。
而且，刚才郑愉发给我的问题，还是当面说，看着材料说，最直截了当，效率也最高，少浪费时间。有了问题，也能及时分析讨论，还能让她早点儿结束工作，早点儿休息。我呢，换换头脑，或许就睡得着觉了，说不定还能尽快找回我的梦。
“工作怎么样？”
去苏州前，我也例行公事般问过李蕙，问她许总是否在苏州，李蕙回复我不在，还说许总有重要的事情在忙，暂时去不了那边。我欣然接受。
我把我的梦境描述给郑愉听，虽然有些细节模糊了，有些感觉找不到了，但大体上我还是不折不扣地复原了所有主要情景，我让她帮我分析分析。
我努力想重新睡去。我反复尝试，但睡不着。
“刚十点钟，也不算晚。”
然后我又开始想早一点的那个梦，我在黑暗中构建光亮，我探寻直线的存在，就快出现了，但又消失掉。我的瞳孔逐渐适应了环境背景色，能看清轮廓，我觉得我面前团簇的不是纯粹的黑，而是赭褐色，是黑中带着朦胧的红。我不喜欢这颜色。
我伸手打开夜灯，调至最暗。我尽量减少对郑愉的影响，但郑愉还是有了动静。应该是我的挪动和灯光的变化惊扰了她。
郑愉低声问。
“如果结果有利，就到此为止吧，没必要继续了。”
我也没做新的梦，上一段睡眠质量很高，大脑皮层因为过度兴奋而略显疲态。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我知道，此时我身边正睡着还在梦中的郑愉。
不行，我要知道结果，我还没有看到答案。
这就是郑愉的短板，郑愉在面对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或者人，尤其是领导时，在面对自己不能完全掌控的局面时，以郑愉这样的性格，也会缺乏自信，也会选择退守，会委身于人，会被动接受。
我转过头来，看着郑愉问。郑愉笑了。
我在去苏州之前，经反复衡量后，最终决定还得联络一下老吴。不能让老吴自生自灭，还是要做好各方面的风险管控。我用喜龙酒店前台的电话拨通了老吴的手机。
我又换上外衣，略微整理头发，就出了门。
“怎么了？”
我没有把赵吉已经离职的消息告诉老吴，老吴也没问，他应该还不知道，除非老吴在阿法科技公司还有内线，还有人在老吴这种境况下，仍愿意把消息分享给他。
很快，第三季度已经过半，距离确定的标杆试点园区升级上线时间已不足两个月。
“还好。”
一段时间以来，我感觉郑愉既有变化又像没有变化。没变的，就是郑愉的性格，本性难移。有变化的，似乎只是一种感觉，表达不出来，找不到特别准确的形容词和落脚点，似有还无地，慢慢就变成没有了，很矛盾。
“想。”
“是我。”
“不是。你说的这种电影我至少有几年没看过了。我平时几乎不看电影，我也不看电视剧。不会是这个原因。你再帮我想想其他可能。”
我陷入胡思乱想，很难聚焦。我想着的有很多人和事，远的，近的，实际发生的，臆想杜撰的，虚无缥缈的。
我仍然没往心里去，扭回身继续往里走。
我又睡不着了，夜依然很深。
我突然不想说工作的事，我想聊聊我的梦，我没有说是在自己房间做的梦。
两个房间门挨门，我关上我的门。门还没完全撞上，我就敲了她的门。
“习惯了。”
然而，我正努力回避着的，我希望以后也不要再发生的事，似乎才是真正曾令我反复回忆的梦，而那个怪梦却反而像是早被我遗忘，或者干脆就没有存在过。当然，此后我也并未再向任何人提起我的梦。
“你最近科幻电影看多了吧？太空堡垒，外星人，还不都是这一套。”
“平常你能看出我焦虑吗？”
之后几天，计划中的工作按部就班，顺次推进。我也没有再踏入郑愉房间半步。我们两个人的工作配合延续着之前的节奏，没有任何异常变化。
韩锵与郑愉见面虽然少了，但却并没有使两人已降至冰点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反而触底反弹。因为分开，因为产生了距离，倒让他们有时间、空间，重拾回忆，再次记挂起彼此的好。
郑愉说着，同时她贴过来。准备和我一起看我拿在手中的，郑愉的平板电脑。
我们依然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一起散步，当然多数时候也不会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彼此默契，我们只聊工作上的事，仿佛一切都像说好了一样。
我半靠着床头，把平板搁在肚子上。郑愉斜倚着我，胸脯贴着我肋部，左胳膊压在身下，右胳膊随意地搭在我的腹部。
但郑愉现在改善了，她会尝试选择主动，主动发表意见，主动掌控局面，主动引导事情的发展和走向。这包括工作上的表现，也包括个人为人处事上的。
“行，那你说吧，我给你解释。不清楚的，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
“你锁门干嘛？”
这些优点原来都是沈珥身上的。郑愉终究学到了沈珥身上的优点，反过来，沈珥却没有学到郑愉的。
郑愉在处理完上海的工作，并返回BJ后，又多次前往上海和广州，开展招聘工作，这导致她最近的出差频度与我相比竟然还略占上风。与郑愉的情况正好相反，韩锵则基本稳稳地守在BJ，少数出差也是短暂和迅速的。
“老大，有几个问题，我不弄清楚，我怕明天会忘记。”
一瞬间，我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来。
由此，我忽然略感到一丝轻松，我也重又找回了过去的感觉。许芳忙着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暂时不需要花费时间在与许芳相关的事情上。我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喜龙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在门口几乎听不到房间里的任何动静。稍事片刻，郑愉打开了房门。我见郑愉穿着得体，便毫不犹豫走了进去，郑愉在我身后关闭房门，然后是“咔吧”一声，房门被郑愉反锁上了。
“还会有什么原因？要不就是工作压力大，焦虑，失眠，你看现在你就失眠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很奇怪，你想听吗？”
] 我想郑愉的要求也正常，我们住隔壁，很近，非要拿着电话，隔着墙，讨论工作，未免有些不可理喻。
当我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我仍然没有接续上我的那个奇怪的梦。我依然不知道答案，不知道被直线切割的感觉，不知道我在梦中的命运。
“我跟你一起看。”
“早点休息吧。没必要太辛苦。”
经过这次培训，我终于觉得我至少把握住了郑愉变化的一个方面，而且可以很确切的形容出来，那就是郑愉自信了，主动地自信了。
“好的。稍等我一下。”
苏州培训后，我先回了BJ，这次郑愉没跟我一起。郑愉需要等新招聘的下属入职，见面，安排好上海的工作，再择机返回。
听郑愉这么说，我决定不再看平板。我关闭灯光，重新躺好，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郑愉发给我的都是有关苏州奖励计划培训的。比如关于具体条款的理解；如何解释获得奖励的非量化要素；以及宣贯过程中的尺度把握等等。有些还确实是我也没有想到的问题。我看内容比较多，回复起来很麻烦，干脆就直接给郑愉打了电话。
“合适吗？这么晚了。”
我去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关闭灯光，摆出最自然的睡眠姿势。还是睡不着。却也忘不掉。
我看到我手机屏幕亮起，在弹着信息。我再次打开灯。
郑愉也有变化。郑愉又开始涂口红了，偶尔还穿上短裙，光着腿。碍于公司的管理规定，裙摆倒也不至于太短
郑愉说着。却并没有打开安全锁。
都是郑愉发给我的。郑愉还在加班。她还真挺拼的。我顾不上继续回味刚才的梦境，我也全无了睡意，赶忙查看信息的具体内容。
接下来，我带着郑愉去了苏州，郑愉在我的亲自参与下，完成了现场的奖励计划培训，效果很好。我发现郑愉讲课培训的能力一点儿不比沈珥差，甚至表现得更加果断、自信。
我先开口。
这并不是说以前的郑愉不自信，郑愉的性格就是敢说敢言，直来直去，这都是自信的表现。但这些表现多数是被动的，不是主动亮明态度，而只是对他人观点给出反馈。
“没什么，睡不着。我想看看你发给我的问题。”
“还好吧。”
这次去苏州，我没见到许芳。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距上次通话也过去一些时日。其实我们并没有必须见面的需要，也没有一定要当面研究确定的事情。
“老大，要不麻烦您到我房间来一下，当面好沟通。”
郑愉说的“堡垒”一词，让我听着格外刺耳。
就在这个时候，郑愉突然跑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说距离产生美也行，说物极必反也罢，总之，此前两人之间被搁置，被冰冻的关系，开始回暖，开始升温，尤其对于韩锵而言，更为明显。
“行，听你的。”
韩锵又开始追求郑愉了。简单直接。韩锵似乎横下一条心，放弃了曾经被动、谨小慎微的言谈举止，重又让自己变得大胆起来。
我觉得可能性很小，我就是老吴唯一的消息来源。
“哦。”
此刻，我是真没多想。
我有点儿后悔了，与其还是要在第二天解决原本准备昨晚解决的工作问题，我又何必非要来到郑愉的房间呢？！这都是郑愉预谋好的，我钻进了她的圈套。
郑愉又朦朦胧胧地闭上眼睛。
而且，刚才郑愉发给我的问题，还是当面说，看着材料说，最直截了当，效率也最高，少浪费时间。有了问题，也能及时分析讨论，还能让她早点儿结束工作，早点儿休息。我呢，换换头脑，或许就睡得着觉了，说不定还能尽快找回我的梦。
“工作怎么样？”
去苏州前，我也例行公事般问过李蕙，问她许总是否在苏州，李蕙回复我不在，还说许总有重要的事情在忙，暂时去不了那边。我欣然接受。
我把我的梦境描述给郑愉听，虽然有些细节模糊了，有些感觉找不到了，但大体上我还是不折不扣地复原了所有主要情景，我让她帮我分析分析。
我努力想重新睡去。我反复尝试，但睡不着。
“刚十点钟，也不算晚。”
然后我又开始想早一点的那个梦，我在黑暗中构建光亮，我探寻直线的存在，就快出现了，但又消失掉。我的瞳孔逐渐适应了环境背景色，能看清轮廓，我觉得我面前团簇的不是纯粹的黑，而是赭褐色，是黑中带着朦胧的红。我不喜欢这颜色。
我伸手打开夜灯，调至最暗。我尽量减少对郑愉的影响，但郑愉还是有了动静。应该是我的挪动和灯光的变化惊扰了她。
郑愉低声问。
“如果结果有利，就到此为止吧，没必要继续了。”
我也没做新的梦，上一段睡眠质量很高，大脑皮层因为过度兴奋而略显疲态。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我知道，此时我身边正睡着还在梦中的郑愉。
不行，我要知道结果，我还没有看到答案。
这就是郑愉的短板，郑愉在面对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或者人，尤其是领导时，在面对自己不能完全掌控的局面时，以郑愉这样的性格，也会缺乏自信，也会选择退守，会委身于人，会被动接受。
我转过头来，看着郑愉问。郑愉笑了。
我在去苏州之前，经反复衡量后，最终决定还得联络一下老吴。不能让老吴自生自灭，还是要做好各方面的风险管控。我用喜龙酒店前台的电话拨通了老吴的手机。
我又换上外衣，略微整理头发，就出了门。
“怎么了？”
我没有把赵吉已经离职的消息告诉老吴，老吴也没问，他应该还不知道，除非老吴在阿法科技公司还有内线，还有人在老吴这种境况下，仍愿意把消息分享给他。
很快，第三季度已经过半，距离确定的标杆试点园区升级上线时间已不足两个月。
“还好。”
一段时间以来，我感觉郑愉既有变化又像没有变化。没变的，就是郑愉的性格，本性难移。有变化的，似乎只是一种感觉，表达不出来，找不到特别准确的形容词和落脚点，似有还无地，慢慢就变成没有了，很矛盾。
“想。”
“是我。”
“不是。你说的这种电影我至少有几年没看过了。我平时几乎不看电影，我也不看电视剧。不会是这个原因。你再帮我想想其他可能。”
我陷入胡思乱想，很难聚焦。我想着的有很多人和事，远的，近的，实际发生的，臆想杜撰的，虚无缥缈的。
我仍然没往心里去，扭回身继续往里走。
我又睡不着了，夜依然很深。
我突然不想说工作的事，我想聊聊我的梦，我没有说是在自己房间做的梦。
两个房间门挨门，我关上我的门。门还没完全撞上，我就敲了她的门。
“习惯了。”
然而，我正努力回避着的，我希望以后也不要再发生的事，似乎才是真正曾令我反复回忆的梦，而那个怪梦却反而像是早被我遗忘，或者干脆就没有存在过。当然，此后我也并未再向任何人提起我的梦。
“你最近科幻电影看多了吧？太空堡垒，外星人，还不都是这一套。”
“平常你能看出我焦虑吗？”
之后几天，计划中的工作按部就班，顺次推进。我也没有再踏入郑愉房间半步。我们两个人的工作配合延续着之前的节奏，没有任何异常变化。
韩锵与郑愉见面虽然少了，但却并没有使两人已降至冰点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反而触底反弹。因为分开，因为产生了距离，倒让他们有时间、空间，重拾回忆，再次记挂起彼此的好。
郑愉说着，同时她贴过来。准备和我一起看我拿在手中的，郑愉的平板电脑。
我们依然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一起散步，当然多数时候也不会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彼此默契，我们只聊工作上的事，仿佛一切都像说好了一样。
我半靠着床头，把平板搁在肚子上。郑愉斜倚着我，胸脯贴着我肋部，左胳膊压在身下，右胳膊随意地搭在我的腹部。
但郑愉现在改善了，她会尝试选择主动，主动发表意见，主动掌控局面，主动引导事情的发展和走向。这包括工作上的表现，也包括个人为人处事上的。
“行，那你说吧，我给你解释。不清楚的，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
“你锁门干嘛？”
这些优点原来都是沈珥身上的。郑愉终究学到了沈珥身上的优点，反过来，沈珥却没有学到郑愉的。
郑愉在处理完上海的工作，并返回BJ后，又多次前往上海和广州，开展招聘工作，这导致她最近的出差频度与我相比竟然还略占上风。与郑愉的情况正好相反，韩锵则基本稳稳地守在BJ，少数出差也是短暂和迅速的。
“老大，有几个问题，我不弄清楚，我怕明天会忘记。”
一瞬间，我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来。
由此，我忽然略感到一丝轻松，我也重又找回了过去的感觉。许芳忙着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暂时不需要花费时间在与许芳相关的事情上。我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喜龙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在门口几乎听不到房间里的任何动静。稍事片刻，郑愉打开了房门。我见郑愉穿着得体，便毫不犹豫走了进去，郑愉在我身后关闭房门，然后是“咔吧”一声，房门被郑愉反锁上了。
“还会有什么原因？要不就是工作压力大，焦虑，失眠，你看现在你就失眠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很奇怪，你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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