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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偃此次到来是有所准备的。

    所有的人都认为沈珥跟我来往并不密切,关系一般,我们除了工作上的事务,基本不会说起别的。大家都认为创新拓展部原来的两个部门助理中,郑愉跟我关系好,受到我的重视。而沈珥则较生疏,总被郑愉排挤。

    同时,沈珥形象气质好,轻妆粉黛,风姿绰约,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深刻,却又不会过分甜腻和性感,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内容以外的事情上。沈珥在给人的直观印象上,可以说,做到了恰到好处。

    在资本运作双方初步互通有无之后,谈判完全步入常规流程。

    “赵吉这么严重的问题,你们老板居然包庇她。要是在我这里,早被我开除了。”

    “好。不用你担心。”

    此外,上次孙辰并未谈定的几个问题,郭偃都给予答复。总体而言,约图方面的响应是积极的。但我看出来,整个意向书签署的过程中,尤老板表现得非常平静。

    会谈中,凡是涉及敏感问题,比如钱的问题,股权问题,合作规模问题,或者需要双方表达诚意,做出让步的事项,统统没有定论。郭偃的态度很简单,他本人坚决支持合作,但需要就关键问题进行充分研究,必要时还要召开董事会,经过慎重考虑后方能给予答复。

    一周后,苏州约图公司董事长郭偃如约抵达BJ。开启他对阿法科技公司的第一次探访之旅。

    “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尤老板已经对赵吉有看法了,不似以前那般信任了。快了,不过还需要一个契机。”

    尽管会谈没有实质进展,但郭偃除了支持,也表达了必要的诚意。郭偃与孙辰约定,不久后郭偃会前往BJ,亲自拜访尤席董事长,并进行下一步的谈判。

    我们一道返回BJ,回去时并没有像来时那样,在上海做短暂停留。近一段时间,我出差到上海的次数减少了很多。我的工作重心重新挪回了BJ。但我知道这种情况是暂时的,我的主战场仍在上海。

    “那好办,你们老板不是急于做资本运作吗?那我不跟赵吉谈,也不跟孙辰谈,要么尤老板自己谈,要么让你来,不就解决了嘛,这就是你说的契机吧。”

    许芳在知道赵吉仍旧是战略单元一把手,而且依然是我的直接上司后,表现得大惑不解。

    其一,我的资本运作方案已经跟许芳做了充分沟通,不存在原则性障碍。

    还是赵吉冲在前面,但这次赵吉没有将我丢在一旁,我们两人的沟通又回到了正常情况,至少大家都以为是这样。这之后,资本运作方面的事情,孙辰参与得少了,先是退居幕后,后来就索性不管了。

    沈珥适合做培训,从她的实际工作中就能看出来。

    现在,郑愉调走了,而沈珥却仍然与我保持则原有的距离。

    我要牢牢抓住沈珥,不能让这座通讯桥梁有任何安全问题和暴露风险。

    果然这次苏州之行颇有些耐人寻味。双方的领导面也见了,话也谈了,会也开了,参观也组织了,工作宴也安排了。但就是没有在彼此关切的核心事项上得出重要结论,我们的会谈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

    大家都认为郑愉跟我关系好,郑愉却最早跳出我的阵营。不过,至今我仍然相信,郑愉的跳出,并非完全出于她自己的本意,一定存在某种原因,对于这原因,我始终保持着兴趣,我知道我一定会很快弄清楚这一切。

    但尤老板并不会这么看,这是有原因的,尤老板是知情人。

    接下来的日子,阿法科技与苏州约图两个公司之间的资本运作谈判先行开始。赵吉是主牵头人,我是副手。按照惯例赵吉安排孙辰与约图法定代表人,同时是公司董事长的郭偃见面。

    我也有意让褚长带一带沈珥,褚长在肯定沈珥能力后,为沈珥安排了在上海的培训实践,沈珥也成为我让褚长牵头打造的部门培训品牌的重要参与人之一。

    我近来跟沈珥见面少,但我们电话联系频繁,我就是通过电话,多次向沈珥表达我的观点,我想我也应该在一定程度上说服沈珥,听取我的建议。

    “话不能这么说。赵吉有后台,孙辰支持她。再说,他们已经把所有脏水都泼到老吴身上了,赵吉完全撇清了干系。加上老板一直器重她,当然还会用她。”

    真是有意思。

    而被认为跟我关系一般的沈珥却在帮我处理最为隐秘和重要的事情,很多躲在暗处的秘密,很多不便公开的隐情都跟沈珥帮我搭建和维持的通讯桥梁有关,尽管沈珥不曾向我打听多余情况,但我知道沈珥一定了解很多事,至少她会跟李蕙沟通这些事情。

    期间,赵吉曾认真问我,许芳到底干什么去了?我答复她,我真的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出国去了。我当然知道许芳去了哪里。许芳在上海,因为昨天晚上我们还见了面,但她在上海干什么,她没告诉我。

    他一定知道,郭偃的答复与之前许芳的答复完全一致,也跟我建议中的合作进程渐行渐近。我觉得尤老板此时至少可以确定两个事:

    当然,这些具有实质意义的响应,一定要在双方老大亲切会谈后才会得出结论,并予以公布。在别人看来,这都是老板的功劳。就是做做样子,也是做给尤老板看的。

    我觉得沈珥和郑愉不一样,她们不是一种人,她们对事物的判断和自己的个人诉求不同,所以也决定了笼络和收买的手段也会不同。我没有也不打算送给沈珥超出一般同事意义的任何礼物,但我却花费时间思考、分析,并帮沈珥指导、明确她的职业规划和发展方向。沈珥也格外感兴趣。

    孙辰

    这是我和许芳设计好的。许芳要给孙辰和赵吉来一个下马威。

    我和许芳的联络全部经由沈珥和李蕙从中协调安排,这样的操作方式在我们公司内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打算照方抓药,按照对待郑愉那样,也对沈珥施以小恩小惠。但不久,我改变了主意。

    这种情况,跟我去年与许芳谈业务合作时的情形截然不同。那种务实、爽快、决断没有出现,取而代之为拖拖拉拉、避实就虚、虚以为蛇。

    “你可以这么做,但不要过于明显,尤其是孙辰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总归算的上是此次苏州之行的成果,尽管所有人都明白,这种收获简直微不足道。这不是尤老板想要的。

    我不光在口头上给沈珥建议,帮沈珥分析,我还做出实质性的安排。事实上,前段时间,在郑愉将重心转移到展会相关工作前后,沈珥就已经成了创新拓展部的培训负责人之一。

    关于这两点,我想,孙辰和赵吉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接下来他们必将按照我和许芳的计划亦步亦趋。

    这第一次见面安排在苏州,约图的总部。孙辰、赵吉和我都去了。本来赵吉也约了许芳一同出席,不想许芳却临时以紧急公干为名而缺席会谈。

    所以说,事情的真相永远都是被遮蔽着的。

    “这么说,我们的计划落空了,我没有帮你坐上赵吉的位子。”

    郭偃离开BJ前,在尤老板的陪同下,与孙辰签署了合作意向书。仅仅是意向,对双方并没有强制约束力。

    尤老板找许芳,要通过我联络,我则要通过沈珥联络,沈珥也有她的联络方式。这每一段的联络都是单线联系,每一段的存在,都不为其他人所知。这层层递进,貌似繁琐冗余的沟通方式,却成了最便捷,最能达到实际效果的谈判渠道。

    这么说吧,赵吉从我这里不会再得到一句实话了。我对着她的面具一旦戴上,就不会摘下了。

    其二,许芳绝对是事情的幕后操纵者,她的影响力举足轻重。

    眼见未必为实!自然也就更没有人知道,沈珥在得而项目和资本运作中,在我身后扮演着影子一般的角色。

    沈珥爱动脑子,长于总结,总是能从杂乱无章的内容中抽取总结关键信息。而且沈珥善于表达,不论是体现在口头上还是书面中。沈珥思维逻辑性强,语速中等,表达和说明道理的时候富于感情色彩渲染,容易打动别人,容易感染听众,她在语言组织上还具备平实、耐心,让人易于接受的特点。

    但赵吉是不会主动退出的,在忍耐力方面,赵吉之于我或者钱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次在苏州的会谈,遗留了有很多悬而未决的问题。此次赴京,郭偃都会做出回应,也会进一步明确双方的合作方向。这是许芳在郭偃出发前就告诉我的,是许芳让郭偃这么办的。

    论坛举办,我虽未在场,却仍然确信这一点。别忘了,我也是个有心人,我后来观看了论坛的录像回放,别人的部分都略过,我仅仅认真观看了许芳和赵吉的部分,尤其是许芳的演讲。

    同样在郭偃出发前,尤老板跟许芳通了电话,电话中具体谈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从两个人开始谈,到最后定下来郭偃到BJ的时间,全程没有郭偃参与。这通电话是我安排的。我看出来了,我们与苏州约图资本运作的隐蔽战线已经打开。

    但是,要说借此撼动赵吉的位子,把赵吉从她死守着的堡垒里拽出来,还存在相当的距离和难度。除非赵吉自行退出,否则我还得耐下心来,继续寻找对策。

    我建议沈珥往专业咨询方向发展。更具体讲,我告诉沈珥,她适合搞培训。我这可不是随便说说或者拍脑门的想像。我得出结论是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和权衡的。

    由此,我也看出沈珥这个女孩的目标,绝不会局限在公司眼前围绕着的事务上,沈珥的眼光看着更广阔的平台,沈珥也在寻找机会,同时更注重不断修炼自己。

    沈珥的实际工作早就不再是部门助理,她已经是事实上的上海培训中心负责人。帮许芳草拟的演讲稿,就体现了沈珥很多在培训工作中所要传达的思想和意图。许芳在论坛上大放异彩,她的思路来源和问题分析,也有很大一部分出自沈珥所要表达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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