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人员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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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BJ前，赵吉曾问我，我的人员调整是否会引发动荡，我说不会。而且我清楚的记得，我从未跟赵吉明确说过，我要裁员。我只是反复强调要引入新鲜血液，让人员流动起来，所有人都要动，要想办法，要去尝试，不能等，不能靠，要激发机体活力。在我的想法里，这其实跟裁员是一个意思。我部门的编制是有限的，不腾出地方，怎么引入新人；不进行必要处理，怎么激励别人。赵吉曾在我跟钱日竞赛时，允许部门扩编到150%，但第一，事情已经过去了，时过境迁。第二，当时只是口头承诺，没有流程手续，当不得真。第三，真给我这些编制，我也不要，增加的人员成本都需要更多的业绩来配平，我才不干蠢事。

    其实，调整无非是裁汰的婉转说法。我相信赵吉对此心知肚明。

，但他们两个人的特点太相近，他们有共同的缺点，他们都有我想改造的地方。因此，我要取长补短，我担心经过卫剑筛选的人，也跟他本人相似，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一天面试下来，颇费唇舌，感觉浑身疲惫。但好在一直有沈珥陪着，她给我帮了不少忙，能跟我闲聊，让我放松，还给我出出主意，让我在疲态中略感几分自在。我觉得沈珥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她最后选定的面试人质量很高，但也在无形之中，增加了工作量。我几乎在每个人身上都花费了更多时间，沟通很细致，有些时候还聊起较为深入的问题。

    再说，目前卫剑还有更棘手的事，他要帮我把裁员的事情做好。这就是我对卫剑进行的改造，卫剑要放弃一些固有观念，卫剑要明白取舍的道理，他要在具体的事情上历练。所以面试的事情，由沈珥协助我做就好了。

    我说过，褚长和卫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两个人似乎都有一种情愫，一谈到人的问题，自己熟悉的人，就会有相似的反应。这就重复了，我的团队里不能只有一种人，而且褚长和卫剑也在抱团儿，我有阻力的事，卫剑却能解决，这不好。在同样的岗位，他们两个人我只能留一个，我倾向于卫剑，但褚长的安排我还没考虑清楚，褚长的优点对我有吸引力，我在褚长的问题上，有点儿不舍。是不是我也有他们的那种情愫？我说不好，但这绝对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和决策。

    跟卫剑的一番说辞，我几乎原样照搬，又对褚长讲了一遍。褚长仅仅略作沉默，便答应我把事情办好，并没多说什么。我的策略发挥作用，卫剑代我说了本该我说的话，卫剑也替我做了说服劝导工作，褚长还是能听进卫剑的话。

    沈珥也没闲着，她在原来标注的基础上，又把面对面沟通的关键信息附注其上，还划出了重点和前后比较。我之后看起来，内容清晰明白，很容易让我回想起，面试当场具体的人，具体的话和我当时的想法。沈珥绝对是个会工作的人。

    这回我打算进行的部门人员优化，虽然我此前早有谋划，但最终下定决心还是这一、两天的事。我先跟卫剑讲，再通知褚长，这是我的策略。因为褚长比起卫剑，对裁员的事情抵触更大。褚长爱替手下人说话，爱大包大揽，爱讲个义气。我时常想，若不是褚长勤奋肯干，头脑活套，业绩也完成得不错，其实他的很多性格特点，让他很难在职场上有出头之日。我先通知卫剑，就是想让卫剑把消息透露给褚长。他们两个关系不错，有事经常商量。我本来希望两个人一南一北，相互较劲，营造个彼此竞争，互不相让的局面，结果事与愿违，这两个人和谐相处，互帮互助，还发展到私交甚厚。这不也是抱团儿吗？他们带给我的，不也是钱日带给赵吉的不安全感吗？！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想起褚长。卫剑团队裁减人员的事情已经布置下去，褚长的也事不宜迟。我不想拖到回BJ再说，还是马上打电话通知褚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