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潇潇永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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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潇潇作为最后两个员工一直陪着他到公司倒闭的最后一天，我亲眼看到他昂扬挺拔的身躯变成了弯曲的枯木，眼中的神采流失殆尽。

    不，我很渴望跟你交流。

    她回头，看到书店老板，然后报以礼貌的微笑，将自己之前所说的那本特别的小说集又说了一遍。

    我们两个人的视线在此时交融，暧昧的氛围已经溢出。

    「等等。」

    我迫不及待来到一家网吧。

    我们都喜欢悬疑，都是阿婆迷，也都对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苏鲁感兴趣。

    「我跟你一样，也看不下去。」她说着，然后身体向我这边靠拢了一点。

    她转身去了不远处书架，我再次回到沙发上，翻看之前的书。

    我想将她喊住。

    她说着走去了其他书架。

    她再也没来过书店，就像失踪了一样。

    我不时瞥向那个姑娘。

    她好像看出了我不对劲，问:「怎么了？你是不舒服还是有事情需要去忙？」

    我看到她翻阅着书籍。

    聊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老板走出书店。

    或许他认为这一夜会发生让人心绪澎湃的事情，所以给我制造机会？

    我右手边的人在玩 dota，左手边的人在看个韩国综艺，笑得前仰后合。

    她说完转身走出了书店的门。

    我让网管给我开了台电脑。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一直在盼望两件事情。

    老板说:「你说的这个册子有点意思，我记录下来，回头找一下。对了，相似的书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下。」

    「那咱就聊聊书吧！」她的笑容让我怦然心动。

    6

    「老板。」我喊了一声。

    我没想到能遇见喜欢克苏鲁这种小众爱好的女孩子。

    老板言谈款款，温文尔雅，很有魅力。

    她贴近我，将头靠在我的肩膀。

    我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走到门前，打开门，风铃作响。

    我走到圆桌前，看了眼她留下的纸条，竟然不是电话号码，而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

    不，不只是他，就连我也这么认为。

    「好。」我点头，内心有些其窃喜。

    「那我帮你叫一下老板吧」。

    但一个月后，他的固执还是到了终点。

    我们也都喜欢日本作家，尤其是上世纪的作家，我们聊到了川端康成的《雪国》，聊到了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聊到了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

    然而这两件事都没有结果。

    在这个充满了失望的冷寂冬天，好不容易有一道光要照进来，而我却躲开了。

    她为了缓解尴尬，继续说起了几个美国作家。

    他对我说，失败不可怕，从头再来就是了。

    喂，你叫什么？

    突然，我想到，我们可能会被窗外路过的人看到。

    我穿上外套，离开了书店。

    这是一场迷幻的梦吗？

    不受控制地，我牵起了她的手。

    她笑着拉开了店门，临走时说了句话。

    我面前的屏幕亮起，我瞄了眼右下角的时间。

    为什么就没有勇气继续跟她聊下去呢，明明好不容易遇见聊得来的人。

    「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按下开机键，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留下的那张纸条。

    我们紧紧相拥，我仿佛拥有了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宝，我要像巨龙一样守护着它。

    「我还是喜欢读经典。」我说，「像现在流行的一些网络小说，我就看不下去。」

    老板的言辞套路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位姑娘很可能被他欺骗感情。

    她面带微笑，缓缓点了点头。

    「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她赶忙道歉。

    她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我不得不在一天的时间内把自己全部的感情倾泻在她身上。

    在长谈中，他又说起他的经历——

    越谈越投机。

    我们在书架后的沙发上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

    但是，我没有开口。

    看到她将书放回书架。

    「我也这么觉得……」

    从这句话开始我便说话支支吾吾起来。

    空气中飘着香烟和方便面的味道。

    书店老板的声音传来。

    明白了，是联系方式，她应该是给我留了电话号码。

    本来我就不擅长社交，一紧张就更不在线了。

    我仔细分析了她留下的那张纸条上的字母和数字，意识到这是我们聊天中提到过的一个我非常喜欢的作家的名字简拼和他的生日。

    第二件事是公司的运转能重回正常。

    看到她踱步到门前。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十分肯定，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孩子。

    「不要。」她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别在乎那些。」

    一个小时之后，我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外套，戴好了围巾。

    「我去关灯。」我说。

    不。

    我从没想过跟一个女孩子能这么聊得来。

    「不，我只是单纯好奇，我身边几乎没有看书的男生了。」

    他努力撇动嘴角笑，我也给予回应，撑着笑安慰他:「邱总，我们保持联系，有好的项目我继续跟你干！」

    街上，深夜的雾气正浓。

    看到她拿下衣架上自己的衣服和围巾。

    那晚，他请我吃了最后一顿饭。

    但破解这个谜团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算了，我自己随便逛一下啦。」她露出了治愈的笑容。

    我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

    「哦……」

    姑娘笑着看向我:「你忙完了？」

    晚上十点多，我嗅了嗅空气中她身上残留下的香水味，已经很淡很淡了。

    欣喜，深情，紧张，幸福。

    为了创业他近乎疯魔。

    「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我鼓起勇气说。

    「我明天给你打电话。」我说。

    我这是恋爱了吗？进展未免也太快了。

    风铃声作响，书店里只剩下了我一人。

    老板做出邀请的手势，说:「那我们去沙发那里聊聊？」

    她不算漂亮，却让我非常心动。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我多次试着鼓起勇气向前，双脚却像灌铅一般扎在地上。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特别害怕失去她，就好像只要起身，她就会消失一般。

    通宵的人不少，将近一半的人在玩魔兽世界，剩下的在玩传奇，卡丁车，英雄联盟。还有人在看电影。

    第一件是跟那个女孩再次相遇。

    老板跟我对视，他似乎很好奇平常细声细语的少年怎么这时声音如此嘹亮。

    妻

    你住哪里？

    不留电话，最起码也留个 qq 号呀。这一连串又是什么意思？

    我从此之后便联系不上那个女孩儿了。

    「没有。」我把手中的书合上，把封面展示给她看，「你对这本书感兴趣？」

    他根本就是个老渣男，我不能让这个姑娘蒙受他的糟蹋。

    邱总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笔资金，给公司打了强心剂，强行维持了一个月的生命。

    我们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虽然沉默，但这种沉默是比刚才的交谈更深入地了解。

    我说:「给你推荐书比较重要。」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你要走吗？」我傻乎乎地问了句废话。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实际却脱口而出:「嗯，是的。」

    难道是她在某个论坛的 id 吗？

    「知道了。」

    7

    她重新把自己包裹成一头可爱的小熊，然后向门外走去。

    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情绪。

    一场梦盛开了。

    对我说。

    「我觉得看书能给人带来深度思考。」

    那个姑娘想了想，然后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身体再次进到屋内，说:「好呀。」

    我花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姑娘朝我走来。

    你还会来吗？

    「你休息吧，我跟她推荐一下这里的书。」我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没等老板回应，便向姑娘招了招手，「来！」

    2010 年，12 月 28 日，22:23。

她噗嗤笑出了声:「不是！那个东西是个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装置，嗯，好像是那样，记不太清了，我在网上看过一些片段，但不全，我对后面的内容感兴趣，所以想看看有没有实体书。」

    「姑娘，你是想找什么书吗？」

    看了大概十几页之后，我隐约感到身后有人，一回头，果然看到刚才那个女孩儿站在我身后。

    她坐在了我旁边，我们从各自喜欢的作家开始，长谈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前见过。」她突然

    她点点头，然后指着不远处圆桌上的一张纸条说:「联系我。」

    我思绪难以平静，脑海中不断温存着刚才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