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表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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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是你搞混感情问题的理由。”

    “哦，前提是排除他的兄弟弗雷德。”她补充道。

    “趁人之危？”伊莉莎帮她说出了那个词。

    乔治很容易就追上了伊莉莎，因为她跑出去没几步就停下了。

    伊莉莎点点头，她迫不及待地想跟赫敏聊聊这个话题，在她认识的所有同龄人中，赫敏无疑是最博学最理智最冷静——也是最有可能带给她答案的。

    她们左右巡视都没找到罗恩，她们把红发小儿子弄丢了。

    他们怎么能做到，随时随地情绪拉满的？

    “对，对不起，”赫敏被吓到了，她结巴着说：“我不是有意要——”

    她无限发散的胡思乱想，所幸，当她回到宿舍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位同道中人。

    她摇头：“没有。”

    他走以后，赫敏就用怀疑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

    伊莉莎忍住笑：“好的，我看不见。”

    “……”

    “哇哦！”他说，但语气很显然是被吓到了，乔治已经擦干净脸，躲在伊莉莎身后，朝他的兄弟狐假虎威地做鬼脸。

    隔壁长桌上，塞德里克也接到了通知，他在全校的欢呼下向大门走去，在经过格兰芬多长桌的时候，他看到了伊莉莎，并朝她举起手来。

    乔治正忙着跟伊莉莎聊天，冷不防被拍了一下，整张脸都陷进粥里。

    乔治和弗雷德出现在队伍的末尾。

    于是她对弗雷德说：“对呀，我护着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伊莉莎立马反驳道：“如果我爱一个人都难的话，怎么可能去爱好几个人呢？”

    伊莉莎一摊手：“可对我来说没有差别。反正都是爱，一定要有区别吗？”

    “你肯定会成功的，哈利，就当是一场魁地奇比赛！”

    “哇哦。”弗雷德已经无法保持镇定了，匆匆丢下句“一会儿别忘了正事”就走了，好吧，他是被恶心走的。

    “怪不得，你一直不太认可我们。”

    赫敏笑了，但她很快就恢复严肃：“我还没跟你说早上的事！”

    “哦，放松点，赫敏，今天是个大日子。”

    “是呀，”伊莉莎指着休息室的方向：“我很羡慕他们。”

    “没有。没有吵架。”伊莉莎面无表情的说，然后抛下他们独自走了。

    “你也太粗鲁了，弗雷德。”她忍不住抱怨。

    “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像爱你们那样爱他，反正我和你们相处得就很好——”

    “很抱歉，但我不会抛弃任何人！”伊莉莎冷冷地打断她——赫敏似乎惊呆了，印象中伊莉莎从没这样对待过她。



    “也许他跟男孩们走在一起，”伊莉莎一本正经的说：“他是个大男孩了，我们应该学会放手了。”

    “哦，别傻了，”赫敏一脸严肃地打断她，“友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

    “嘿，你们还不去看比赛吗？”

    在爬楼回宿舍的路上，她忍不住想，也许其他学院就是这么看待格兰芬多的——

    “哦，他当然知道，”赫敏讥讽道：“知道你答应跟他交往可能是因为任何理由，总之不是因为你爱上他了。”

    她呆呆站在阳光下，金色的脑袋低垂着，乔治走到她身边，想抱住她，但手张开一半停下了，转而摸了摸她的头发。

    前进的队伍乱糟糟的，他们找不到格兰芬多的队伍，就混在一群拉文克劳中。

    “抛弃是可耻的！赫敏，不管是为了任何理由！”她大声说，肩膀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赫敏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你不能——”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罗恩也跟了上来，就闭嘴了。

    赫敏一时语塞，她艰难的蠕动着嘴唇，半晌才说：“你才15岁，伊莉莎，责任……那是很久之后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你现在正是应该享受激情的年纪不是吗？”

    麦格教授走过来通知他们，所有勇士都需要提前进场，于是哈利被带走了。

    “那就当我在享受吧，赫敏。”伊莉莎笑着说：“整个霍格沃兹还能找到比乔治更有激情的男孩吗？”

    女孩子的秘密，不能让男孩知道。

    她本想问问赫敏，从哪里听来的这俗语，还没张嘴就听赫敏继续说：“你觉得你能伪装多久呢，等你将来厌倦了这种虚情假意，抛弃对方的时候，你猜想他会有多难过——”

    ——还是说，其实她才是那个另类的人？

    “我在表达爱。”伊莉莎回答她。

    “好吧，也许你可以去问问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提起校长，赫敏似乎振奋了许多：“邓布利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哇哦，你们吵架了？”弗雷德说，目光在赫敏和伊莉莎的脸上来回扫视。

    一群冲动，坦率的快乐傻子？

    赫敏正在床边读一本超厚的巨著，伊莉莎瞥了眼封面：《巫师的起源：世界魔杖进化史》。

    好吧，不愧是赫敏。

    她的语气像在问，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乔治的心情很好，他抱着伊莉莎吻了一下，就去找他的兄弟汇合了。

    是的，校长一定会有办法的，伊莉莎也这么觉得。

    伊莉莎担忧地问：“乔治知道吗？”关于她并不爱他这件事。

    “实话实说，我觉得你的决定太草率了，鉴于你的性格，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乔治就很——”

    哈利没有说话，他盯着盘子，紧张到了极点。

    “那里太吵了，”赫敏说，她十分罕见地放下书，认真地审视着她：“乔治都跟你说了吗？”

    “好吧，”赫敏长叹了一口气，“我问的可能有点直白——我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乔治吗？”

    “可是罗恩呢？”赫敏追上来问。

    生平第一次，伊莉莎觉得，格兰芬多的热闹氛围有点烦人。

    于是赫敏换了种问话方式：“你有对任何男孩心动过吗？那种——比如心跳加速，紧张，害羞，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有过这种感觉吗？”

    “你怎么没去休息室？”

    “还好，他们没带那些徽章。”伊莉莎环视了一圈说。

    到了第二天起床，伊莉莎就把自己的问题抛诸脑后，因为三强争霸的第一个项目马上就开始了。

    “老天，你闭嘴吧！”乔治瞪了一眼他这说话不看时机的兄弟。

    “不，不，不对，”赫敏焦躁的说，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每次开启这类问题都会被带跑思路：“你听说过吗，伊莉莎，有句话叫做‘登高必跌重’，你现在表现的有多爱，到将来真相被戳穿的那天，事情就会越糟糕！”

    “哦，真的诶，”她眼睛一亮，手放在胸口很认真的去回味那种感觉，可是它转瞬一逝，已经没有了，“我已经不生气了。”她轻声说。

    “可是，哈尼，”乔治颇为惊喜的说，“你刚刚生气了，我是说，真正的生气！”

    弗雷德早就吃完了，他跑过来，拍了乔治一巴掌：“老天，你还没好吗？”

    “哦，你闭嘴吧！”赫敏说，她难过的连白眼都翻不动了。

    “你还好吗？”

    “没有。”她沉默了一会，摇头：“没有。”

    伊莉莎想起昨天赫敏的话，她觉得，爱不一定是感觉，也可以是表达，既然她感受不到，那就多表现一些吧。

    乔治故意挡在她身前，撒娇说：“哈尼，你看不见。”

    “嗯哼！”赫敏坦率的点头。

    “该死！”他气冲冲的咒骂了一声，伊莉莎抽出纸巾和魔杖来帮他清理。

    赫敏像卡了壳似的望着她，随即道：“我想这可能是一种病症，伊莉莎，你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而且你也没有爱上乔治。”赫敏扬起眉毛。

    但是校长最近好像去忙很重要的事情了，活点地图上，校长办公室每晚都是空荡荡的。

    “我去看看她，”乔治丢下一句话，追了上去。

    伊莉莎老实的回答她：“我不知道。”

    “我没有搞混感情。你知道吗赫敏，”伊莉莎慢悠悠地说：“我所接受的教育告诉我，爱情是责任和陪伴，而不是短暂的激情，就像你的家养小精灵解放事业，那绝不是一时兴起吧？”

    赫敏无奈地望着她：“你知道吗，伊莉莎，作为一个女孩，我从来没见你哭过。”

    伊莉莎自嘲道：“我还不会生气。”

    赛德也很尴尬，他本来想跟伊莉莎打个招呼，但她被乔治挡住了，他只好转向哈利，假装这个问候是给他的。

    “我很好，”伊莉莎声音闷闷的说，“我不该那样对赫敏。”她后悔极了，赫敏一直是一位很好的朋友，总是真心的为朋友着想——尽管这偶尔会让她显得烦人，然而她们从没吵过架……

    勇士们被带走了，剩下的学生纷纷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场外观众席。

    “当然有区别！”赫敏激动地说：“你可以同时爱好几个朋友，但你不能同时爱好几个男人。”

    早上第一节魔法史课结束以后，她和乔治挨在一起吃饭，赫敏和罗恩在长桌另一边，疯狂为哈利加油打气。

    弗雷德发出一声怪叫：“哇哦，你真护着他！”

    剩下弗雷德，一脸敬佩地盯着赫敏：“你居然能把她惹毛，这可是我和乔治花了整整一年都没做到的事情！”

    “按理说，这的确不太不正常，”赫敏说，“虽然也不一定是坏事，缺少情绪意味着可以避免掉很多痛苦，当然相应的，你的人生也会少掉很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