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与他成为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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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奈奈认真地打扫地面，校服口袋装着一本必背手册，里面夹着程可柠给她的答题卷复印版。

    其实说起来她去天台的目的也并不纯粹，可惜的是，不纯粹的目的并没有得到不纯粹的结果。

    就这样过了几周，许奈奈还是无比疑惑这种歌词怎么过审，于是在后来某一天小心翼翼地朝梁屹问出疑惑。

    就在许奈奈追赶到转角时，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哗啦啦——

    教学楼顶楼的女生手脚并用，一边用腿固定巨大的垃圾篓，一边吃力地清扫胡乱飞舞的落叶。

    后来每天晚四主唱跳部分的同学都会被程可柠‘假公济私’地带到学校练舞房排练，许奈奈因为之前‘可以帮她忙前忙后’的fg赶鸭子上架，成了程可柠身边最忙碌的小助手。

    天台又起大风，许奈奈好不容易扫成一堆的叶子被哗啦吹散。

    .......

    四月底，月考应期而来，这次试卷难度很明显比前几次高。

    久而久之，这块鲜有人去的地方成了她独自的秘密基地，有时候中午晚上吃完饭还有空余时间，许奈奈都会去那里背书。

    .....

    打扫完天台后又到了傍晚，许奈奈直起腰长呼了口气，恰巧望见遥远西方逐渐没入天际线的落日。

    听到动静，林汀云散漫侧目。

    “这歌词是不是不太符合中学生......万一审核的老师抓到，可柠会不会有事啊？”

    这是分班考试前的最后一次月考。

    这两个学期天台一直都是许奈奈负责，所以钥匙也一直在她手上。

    依照惯例月考后月假前全校大扫除，许奈奈跟着班上的人把桌椅搬出去码好，然后转头去拿扫把和钥匙。

    2011年的淮宜市竣工的高楼大厦还没有十几年后那样多，六层高的教学楼顶层视野还很开阔。

    许奈奈总是强做淡定借着学习的名义答谢，并抱着不清白的心思收下，然后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偷偷研究他精妙绝伦的解题步骤。

    于是主唱部分变成了程可柠的个人solo，主跳部分是程可柠自编的爵士，班上倒是不少人报名。

    一如既往，每次月考程可柠都会多打印一份林汀云的答题卷给她。

    拐角无人处，少年随意地半倚栏杆，他手背抵唇，不甚熟练地夹着燃了一半的烟柄。

    那天在天台做题被撞见以后，她再也没有在天台上遇见林汀云。

    梁屹打破她的疑虑：“程可柠是校学生会文艺部部长，她主要负责艺术节的节目单审核。”

    许奈奈感叹：“原来如此。”

    六层天台上除去日益累积的灰尘和被大风刮上来的樟树叶再没其他。

    她好像突然闯入危险禁区。

    夕阳辉煌而盛大，初夏的微风吹鼓二人相同的校服衣摆。

    落日晚霞璀璨明烁，旷野的顶楼樟树叶漫天纷扬。

    “至于能听懂的英语老师，她们嗯......都很前卫。”

    眼看着一下午的成果快要白费，许奈奈顾不上欣赏大自然的绮丽，拿起扫把簸箕追赶着往回扫。

    视线碰撞的刹那，少年修长骨指间的烟灰簌簌下落。

    许奈奈怔愣，抱着扫把下意识后退一步。

    协助程可柠筹备艺术节之余，许奈奈不敢掉以轻心，紧绷的神经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松懈。

    薄蓝色的轻雾缥缈地笼罩住右耳廓的黑痣，在他狭长冷肃的眼眸前迷离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