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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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能看清楚那双宝石般的竖瞳里倒映出的皎洁月色，宛如璀璨的光河流淌荡漾。
“我会告诉萨菲罗斯的，也只会告诉萨菲罗斯，只是现在还没准备好。”希森侧过头，“我们现在算是共犯了。那么，以后能不能也不要对我生气？”
萨菲罗斯能够拥有的事物很少，所以他在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喜欢分享的人。正直的英雄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有神罗的英雄在，没有人会怀疑这是一场谋杀，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
生物实验区的中央堆满了扭曲变异的肢体，即便是密集的雨幕也无法隔开刺鼻的腥臭。希森强忍着反胃和厌恶，挥刀斩下一颗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头颅，装进特制的容器里面。她没有理会倾盆的大雨，安静的看着堆积成山的尸体烧被魔晶石召唤出的火焰成一捧灰烬，随后才收起刀往神罗大楼的方向走去。
“我不会对你生气。”萨菲罗斯弯起唇角，语气里似乎透着几分无奈，“所以，现在可以放开我的头发了吗？”
宝条想要萨菲罗斯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没有不愿意，我以后只会找你。”她仰起头朝他微笑，“萨菲罗斯，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啊，抱歉。”希森面不改色地松开手，皎洁的长发如同一道银河自她掌心流淌而下。
而其中一个就坐在她面前。
“别看情况了，”她眨了眨眼，“看我！”
肩上忽然一重，她几乎被人抱了起来。笨拙的拥抱得到了回应，银发的1st轻轻靠在她肩头。他的力气很大，好像如果没抓紧的话自己就会马上消失；但他的力度却很克制，环抱着她的肌肉紧绷着，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到底是谁说萨菲罗斯不会和朋友相处的，他明明就什么都会。希森深吸了一口气，在内心默默地尖叫，他知道自己这一张脸配上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吗？但凡她没有治疗系魔晶石的能力，今晚就要躺进医疗室了。
“杰内西斯擅长使用魔法，而且还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拜托他教我这方面的技巧……怎么了吗？”
银发的特种兵没有回答，也没有挣脱她的手。
“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萨菲罗斯担心的。”她抬起头，“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
萨菲罗斯侧了侧头，碧绿的竖瞳中带着星点的笑意：“那倒不至于。”
《[FF7]死去的前男友突然开始攻击我》
“......我没有不理你。“萨菲罗斯低头看着她，似乎在整理措辞，”实验室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不一样。”萨菲罗斯安静地注视着她，“无论我是不是英雄，如果没能救下你，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走出科学部门的大门前，她听到宝条在身后低低地笑。一直到走出神罗大楼，手上传来雨水冰冷的触感，她才慢慢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三点钟方向的雕像。”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萨菲罗斯这边，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约定。”
“这不是你的错，我当时分心了。“希森差点忘记了，神罗的英雄是那种会因为自己无法拯救所有生命而自责的人，“你不需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无所不能的英雄只是神罗强加在你身上的身份，你已经尽力了。”
宝条盯着她，圆形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二十个实验品，我让你们控制局面，你把它们全部杀了。”
——有人想要杀她。
她能感受到萨菲罗斯的胸膛微微震动，银白的发丝洒落在颈窝，冰凉而柔软。他的动作里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萨菲罗斯，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啊，这不是我们神罗的最烦人的小虫子吗。”宝条在见到她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让我猜猜看，你又搞砸了。”
“是我疏忽了，没有注意到魔晄池下的危险。如果不是你用能力阻挡了魔兽，那种情况下——”
“我也可以教你。”他说，“以后，可以找我吗？”
“希森，”萨菲罗斯第一次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念出她的名字，就像那是什么神圣而又危险的咒语，“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我都不介意。如果不能告诉我，那就不需要说。”
说完她没有再看对方，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希森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道歉。
“嗯。”
“我完成了我的任务，现在您再也不用担心它们失控了。”
希森在上交资料前特意拷贝了一份，所有数据表面看上去都很正常，唯独没有魔晄池下那只变异生物的信息。于是她利用塔克斯的权限追溯了这个基地的来源，没费多少时间便查出那原本是宝条名下的一个项目，后来实验室的负责人试图叛逃去五台，却在途中爆发了实验事故。
萨菲罗斯大概从来没有被主动拥抱过，明显地凝固了一瞬。希森靠在他的肩膀上，自然也就无法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听见与以往的频率稍有出入的心跳声和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自从上次的拥抱以后，虽然萨菲罗斯表面上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希森总能时不时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基地里训练时，在神罗大厦里隔着玻璃擦肩而过时，在登上直升机前遥遥回望时。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银发的特种兵总能在人群中第一时间锁定她的身影。
“您知道的，任务途中总会发生各种意外。”希森把手里的容器放到宝条的办公桌上，“作为补偿，我给您带回来了这个。”
不管背后是谁想杀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从她能够平安回到总部来看，神罗最终还是认为她活着的价值比死掉要大。
希森踮起脚尖抱住了他，这是一个不太标准的拥抱，因为双方体型和身高差距都太大，她只能勉强环住萨菲罗斯的脖子。好在银发的特种兵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她的腰，她才不至于滑落下去。
碧绿的竖瞳中浮现出几分笑意，但这一次他回答得很谨慎：“看情况。”
——像时刻观察着人类的猫。
他没有把话说完。
……
任务途中总会发生各种意外，比如情报里刚好没提到那个伪装成军事基地的实验室；比如魔晄池里刚好藏着一只数据库里没有的新型魔兽；再比如唯一一台完好的电脑刚好就在魔晄池旁边。队伍里负责回收数据，又有能力解锁加密文件人的只有她一个，但凡没有共鸣能力或萨菲罗斯和她的距离再远一点，她都会变成一场任务意外。
萨菲罗斯没有马上回答，他移开了目光：“……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明明是塔克斯负责监视他，结果现在反过来了，希森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遭到了挑战。
银发的特种兵微微偏过头，神色有些困惑。但他还是非常配合地俯下身，皎白的发丝垂落到她眼前。
“那个孩子，很重视你吧。”
是跨年那天晚上的赌约，萨菲罗斯一直没有提，希森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我尊重您的个人信仰，宝条博士。但我劝您还是放弃吧。”
“那天午餐的时候，是我说得太过了。”萨菲罗斯停顿了片刻，“你是在找杰内西斯教你战斗？”
于是她的胆子更大了一些：“你不要不理我。”
……但他还是很高。
近几周米德加经常出现暴雨天气，仅仅是回复信息的十几秒期间手机屏幕已经被雨水浸湿，还好塔克斯的 设备都配有防水功能。
“萨菲罗斯想要暗杀谁？”她兴致勃勃地探出头，“还是想要什么情报？全都交给我吧！”
萨菲罗斯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她，碧绿的竖瞳因为惊讶而微微收缩。以特种兵的反应和速度，他完全可以轻松避开，让对方连发丝都碰不到。希森不知道是他从来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做，还是故意不避开。
萨菲罗斯还拿着正宗，但她没有松手。
希森最近似乎经常感受到萨菲罗斯的视线。
“......你们总是无法理解科学的伟大，被所谓情感支配的凡人，那么无知而愚笨。”宝条看了那颗头颅一眼，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像是愉悦，又像是愤怒，“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正在制造神明，而你正在毁掉他。”
……这个疯子原来是萨菲罗斯的毒唯。
希森愣了一下，又听见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拒绝也没关系。”
虽然这些目光转瞬即逝，就像偶然出现的错觉。但如果事后去问萨菲罗斯有没有看到自己，他会很诚实地回答看到了。
她故意发信息问：“在哪里？”
塔克斯本来就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身份，每次出现都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个浑身是血还提着一颗怪物头颅的塔克斯更是让人退避三舍。好在这个时间点的科学部门已经不剩多少人，否则第二天公司里大概率会出现什么新的都市恐怖传说。
坏了，这下真成躲猫猫了。
竭尽全力，却又温柔克制。
]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能看清楚那双宝石般的竖瞳里倒映出的皎洁月色，宛如璀璨的光河流淌荡漾。
“我会告诉萨菲罗斯的，也只会告诉萨菲罗斯，只是现在还没准备好。”希森侧过头，“我们现在算是共犯了。那么，以后能不能也不要对我生气？”
萨菲罗斯能够拥有的事物很少，所以他在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喜欢分享的人。正直的英雄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有神罗的英雄在，没有人会怀疑这是一场谋杀，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
生物实验区的中央堆满了扭曲变异的肢体，即便是密集的雨幕也无法隔开刺鼻的腥臭。希森强忍着反胃和厌恶，挥刀斩下一颗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头颅，装进特制的容器里面。她没有理会倾盆的大雨，安静的看着堆积成山的尸体烧被魔晶石召唤出的火焰成一捧灰烬，随后才收起刀往神罗大楼的方向走去。
“我不会对你生气。”萨菲罗斯弯起唇角，语气里似乎透着几分无奈，“所以，现在可以放开我的头发了吗？”
宝条想要萨菲罗斯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没有不愿意，我以后只会找你。”她仰起头朝他微笑，“萨菲罗斯，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啊，抱歉。”希森面不改色地松开手，皎洁的长发如同一道银河自她掌心流淌而下。
而其中一个就坐在她面前。
“别看情况了，”她眨了眨眼，“看我！”
肩上忽然一重，她几乎被人抱了起来。笨拙的拥抱得到了回应，银发的1st轻轻靠在她肩头。他的力气很大，好像如果没抓紧的话自己就会马上消失；但他的力度却很克制，环抱着她的肌肉紧绷着，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到底是谁说萨菲罗斯不会和朋友相处的，他明明就什么都会。希森深吸了一口气，在内心默默地尖叫，他知道自己这一张脸配上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吗？但凡她没有治疗系魔晶石的能力，今晚就要躺进医疗室了。
“杰内西斯擅长使用魔法，而且还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拜托他教我这方面的技巧……怎么了吗？”
银发的特种兵没有回答，也没有挣脱她的手。
“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萨菲罗斯担心的。”她抬起头，“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
萨菲罗斯侧了侧头，碧绿的竖瞳中带着星点的笑意：“那倒不至于。”
《[FF7]死去的前男友突然开始攻击我》
“......我没有不理你。“萨菲罗斯低头看着她，似乎在整理措辞，”实验室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不一样。”萨菲罗斯安静地注视着她，“无论我是不是英雄，如果没能救下你，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走出科学部门的大门前，她听到宝条在身后低低地笑。一直到走出神罗大楼，手上传来雨水冰冷的触感，她才慢慢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三点钟方向的雕像。”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萨菲罗斯这边，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约定。”
“这不是你的错，我当时分心了。“希森差点忘记了，神罗的英雄是那种会因为自己无法拯救所有生命而自责的人，“你不需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无所不能的英雄只是神罗强加在你身上的身份，你已经尽力了。”
宝条盯着她，圆形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二十个实验品，我让你们控制局面，你把它们全部杀了。”
——有人想要杀她。
她能感受到萨菲罗斯的胸膛微微震动，银白的发丝洒落在颈窝，冰凉而柔软。他的动作里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萨菲罗斯，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啊，这不是我们神罗的最烦人的小虫子吗。”宝条在见到她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让我猜猜看，你又搞砸了。”
“是我疏忽了，没有注意到魔晄池下的危险。如果不是你用能力阻挡了魔兽，那种情况下——”
“我也可以教你。”他说，“以后，可以找我吗？”
“希森，”萨菲罗斯第一次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念出她的名字，就像那是什么神圣而又危险的咒语，“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我都不介意。如果不能告诉我，那就不需要说。”
说完她没有再看对方，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希森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道歉。
“嗯。”
“我完成了我的任务，现在您再也不用担心它们失控了。”
希森在上交资料前特意拷贝了一份，所有数据表面看上去都很正常，唯独没有魔晄池下那只变异生物的信息。于是她利用塔克斯的权限追溯了这个基地的来源，没费多少时间便查出那原本是宝条名下的一个项目，后来实验室的负责人试图叛逃去五台，却在途中爆发了实验事故。
萨菲罗斯大概从来没有被主动拥抱过，明显地凝固了一瞬。希森靠在他的肩膀上，自然也就无法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只能听见与以往的频率稍有出入的心跳声和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自从上次的拥抱以后，虽然萨菲罗斯表面上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希森总能时不时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基地里训练时，在神罗大厦里隔着玻璃擦肩而过时，在登上直升机前遥遥回望时。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银发的特种兵总能在人群中第一时间锁定她的身影。
“您知道的，任务途中总会发生各种意外。”希森把手里的容器放到宝条的办公桌上，“作为补偿，我给您带回来了这个。”
不管背后是谁想杀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从她能够平安回到总部来看，神罗最终还是认为她活着的价值比死掉要大。
希森踮起脚尖抱住了他，这是一个不太标准的拥抱，因为双方体型和身高差距都太大，她只能勉强环住萨菲罗斯的脖子。好在银发的特种兵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她的腰，她才不至于滑落下去。
碧绿的竖瞳中浮现出几分笑意，但这一次他回答得很谨慎：“看情况。”
——像时刻观察着人类的猫。
他没有把话说完。
……
任务途中总会发生各种意外，比如情报里刚好没提到那个伪装成军事基地的实验室；比如魔晄池里刚好藏着一只数据库里没有的新型魔兽；再比如唯一一台完好的电脑刚好就在魔晄池旁边。队伍里负责回收数据，又有能力解锁加密文件人的只有她一个，但凡没有共鸣能力或萨菲罗斯和她的距离再远一点，她都会变成一场任务意外。
萨菲罗斯没有马上回答，他移开了目光：“……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明明是塔克斯负责监视他，结果现在反过来了，希森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遭到了挑战。
银发的特种兵微微偏过头，神色有些困惑。但他还是非常配合地俯下身，皎白的发丝垂落到她眼前。
“那个孩子，很重视你吧。”
是跨年那天晚上的赌约，萨菲罗斯一直没有提，希森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我尊重您的个人信仰，宝条博士。但我劝您还是放弃吧。”
“那天午餐的时候，是我说得太过了。”萨菲罗斯停顿了片刻，“你是在找杰内西斯教你战斗？”
于是她的胆子更大了一些：“你不要不理我。”
……但他还是很高。
近几周米德加经常出现暴雨天气，仅仅是回复信息的十几秒期间手机屏幕已经被雨水浸湿，还好塔克斯的 设备都配有防水功能。
“萨菲罗斯想要暗杀谁？”她兴致勃勃地探出头，“还是想要什么情报？全都交给我吧！”
萨菲罗斯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她，碧绿的竖瞳因为惊讶而微微收缩。以特种兵的反应和速度，他完全可以轻松避开，让对方连发丝都碰不到。希森不知道是他从来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做，还是故意不避开。
萨菲罗斯还拿着正宗，但她没有松手。
希森最近似乎经常感受到萨菲罗斯的视线。
“......你们总是无法理解科学的伟大，被所谓情感支配的凡人，那么无知而愚笨。”宝条看了那颗头颅一眼，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像是愉悦，又像是愤怒，“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正在制造神明，而你正在毁掉他。”
……这个疯子原来是萨菲罗斯的毒唯。
希森愣了一下，又听见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拒绝也没关系。”
虽然这些目光转瞬即逝，就像偶然出现的错觉。但如果事后去问萨菲罗斯有没有看到自己，他会很诚实地回答看到了。
她故意发信息问：“在哪里？”
塔克斯本来就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身份，每次出现都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个浑身是血还提着一颗怪物头颅的塔克斯更是让人退避三舍。好在这个时间点的科学部门已经不剩多少人，否则第二天公司里大概率会出现什么新的都市恐怖传说。
坏了，这下真成躲猫猫了。
竭尽全力，却又温柔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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