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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重新关闭之后被污染的人类便再也没办法拿到圣水，更不可能抽到海莲娜研究的药水。

    “那你能回去吗？”虞嫊有点紧张地看了看门口，随即示意凯撒出去望风，“一会儿要是被天使发现了怎么办？你还是快点走吧。”

    虞嫊几乎要站不稳了，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强撑着，求助似的看向凯撒。

    怎么他刚出去就回来了？

    奥丁沉默了一瞬。

    通过晶石传送对奥丁来说本身就是不小的消耗，再加上传送的地点还是天使的伊甸园，奥丁并不能支撑太久。

    “好像不是，”迎着四位大天使的目光，另一只成年天使战战兢兢地说，“他们说、是一只黑发黑眸的恶魔……”

    主线进度这么低，虞嫊真的很担心他的身份要在伊甸园暴露。

    拉雯尔站起身，很是惊诧地看着面前来找他的虞嫊。

    “没、没有人，”虞嫊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脸颊发白，“我在喊凯撒呢。”

    看我把你喝干。

    天使怎么会吸恶魔的血？

    “谣言越来越多，都说我们天族不管人类的死活，反而在包庇恶魔。”

    凯撒当然是故意的。

    虞嫊：！

    除了污染程度严重的加百列之外，伊甸园中被污染最严重的竟然是西瑟芬。

    奥丁心中发笑，表情却很严肃，“跟我回地狱吧，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就算、就算身份暴露，也不一定会被烧死吧.

    虞嫊担心地跑过去把人扶起来，被气急败坏地奥丁三步并两步拉住。

    终于，在一次会议中，加百列和其他天使一致决定前往西方，查清污染的源头并彻底解决。

    吸血可是很疼的，而且他可不是什么容易满足的恶魔。

    “只准那只恶魔摸，都不准我碰一下吗？”奥丁有些不满，径直无视了凯撒看过来的阴狠目光，“小嫊，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虞嫊还借口头疼带着帽子，

    “再过几天小嫊就要长出光环了，”拉雯尔信誓旦旦，一脸期待，”到那时候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加百列微微侧身，透过房间的镜子看到自己金色的眼睛变的越来越暗淡，心中微紧，冲动之下本想问虞嫊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而西方还在向圣城方向源源不断地涌入污染者，整座圣城几乎要彻底在污染中沦陷。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往日金色的眼眸.

    在奥丁日复一日的催促下，虞嫊始终都没有下定决心从伊甸园离开。

    他好整以暇地报臂靠门，目光停留在虞嫊身后已经看不见的奥丁身上冷笑。

    拉雯尔跟米迦勒无比疑惑，就连海莲娜也觉得蹊跷无比。

    黑发黑眸，整个伊甸园只有虞嫊一只天使是黑发黑眸的。

    “听不懂，”虞嫊又翻开一页，“反正有一点吓人。”

    哪有像虞嫊这么好看又乖巧的恶魔？

    主线进度未完成时，进行个人任务可能导致任务失败。

    “我那天看到你在吸恶魔的血，”加百列说，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为什么？”

    虞嫊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从西边涌入圣城的污染者越来越多，形势已经逐渐不受控制起来。

    快走吧快走吧。

    在关上房门的瞬间，加百列眼睛里的金色顿时消失，变成了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虞嫊生气地打了下奥丁的手，力道有点重，在空中打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开了。

    加百列前脚一走，奥丁就松开了手迅速揽住了几乎要滑倒的虞嫊。

    加百列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一直落在虞嫊脸上，看的人头皮发麻。

重摔在地上，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着。

    “你想喝多少我都能给你多少，”奥丁有些无奈，“只要你回地狱，我天天让你吸血，如何？”

    他见奥丁还是很生气，趁机转移话题，“你怎么可以通过晶石来到这边啊？”

    因为西瑟芬这个极为特殊的例子，海莲娜重新把伊甸园内其他被污染的天使隔离起来了。

    眼看着加百列再不走虞嫊就要装不下去，凯撒终于上前一步打断了加百列的问话。

    虞嫊冷冰冰地板起脸，扭过头不想搭理这个臭恶魔。

    只是凯撒实在是挑起了奥丁的怒火，他只想趁着这次机会把这个低贱的杂种捻死。

    奥丁餍足地眯了眯眼，高挺的鼻梁投出一片阴影，愉悦地哄着人，“对不起。”

    屋内。

    这、这是在干什么……

    “在跟谁说话？”加百列问道，余光不易察觉地打量着虞嫊的房间。

    加百列和往常一样披着金色的斗篷，神色并无异样，只是不知为何虞嫊总觉得今天的加百列有些不对劲。

    一点也不臭。

    “天使一旦发现你的身份，只会毫不留情地把你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注意到虞嫊在分心，身后的奥丁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掌心绕着虞嫊的犄角上下移动。

    脊背还紧绷着，虞嫊一边忍着头上传来的不适，一边还要集中精力应付加百列。

    只不过恰好出门望风的时候碰到了经过的加百列，凯撒便当着加百列的面打开了门。

    还是洗衣服要紧。

    虞嫊小心眼地想着，也确实这么说了，“你可不要说大话，我的食量是很重的，小心把你的血都吸光光了。”

    话题转移的很生硬，奥丁硬邦邦地回答，“伊甸园而已，我想来就来了。”

    除了西瑟芬，最近加百列也总是给他这种感觉。

    凯撒重新把脑袋低下来，专心致志地给虞嫊洗衣服。

    圣城流传的谣言最终还是被虞嫊知道了。

    “他什么事都没有，”奥丁恍然觉得自己像是拆散小情侣的恶人，脸都黑了，“都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

    他把加百列放进来本想看到两人狗咬狗，结果反倒让奥丁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用破布做成的条幅被人们挂在城墙上，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写着“天使包庇恶魔！”

    门啪嗒一声被人打开，加百列和凯撒一先一后地走进来。

    “是看错了吧……”虞嫊开始装傻，不知是因为撒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脸颊发粉，“我没有喝过别人的血……”

    一直在身后安静的奥丁忽然动了动，一只手按住了虞嫊的肩膀。

    虞嫊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在天使眼中，恶魔的血腥臭肮脏，不要说喝下去，就连闻一下都会让人作呕。

    会议室内，几只天使窃窃私语，间或夹杂着些许叹息。

    从上次主线进度莫名其妙地推进到25%之后，进度条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变化了。

    “谁准你摸我的犄角了！”

    虞嫊在心底默默反驳。

    凯撒当然能猜到奥丁在干什么。

    而且到目前为止，虞嫊都表现出了天使发育期的特点，跟恶魔的发育期一点都不像。

    “我觉得西瑟芬变的有点奇怪，”虞嫊翻开书的一页，趴在床上跟洗衣服的凯撒说话，“当时大家还都不知道西瑟芬被污染的时候，哦，就是我们找他道歉之后，他那次在走廊碰到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要命的是加百列还没有走，似乎并没有察觉出虞嫊的异样，反倒提起了另一件让虞嫊心跳加快的事。

    他还穿着小兔子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奥丁的手炙热地按在后脊上，另一只则慢吞吞地伸进帽子，放在虞嫊敏感的犄角上不轻不重地揉捏。

    他意有所指，“加百列应该也是被感染了吧？伊甸园之后不会太平，你待在这里太危险，还是跟我回去比较好。”

    奥丁面色不显，手臂已经青筋暴起，“若真有天使过来，我不会让——”

    “主人马上就要休息了，”凯撒随便找了个借口，“还请天使长先回去。”

    虞嫊紧张的急忙挡在奥丁面前，用眼神询问凯撒怎么回事。

    这句话当然有吹牛的成分在里面。

    虞嫊可一直都记得主系统反复提醒的那句话：

    “西瑟芬不过是一只刚结束发育期的天使，甚至都没有离开过伊甸园，怎么会被污染？”

    “凯撒都给我血喝，”虞嫊觉得凯撒每天牺牲自己给他喝血很不容易，不过脑子就向奥丁提出了这个要求，“你能吗？”

    “说的是那只混血恶魔吗？”其中一只成年天使皱皱眉，“如果是他的话确实容易引起误会，不如……”

    刚来就让我走？

    拉雯尔“彭”地拍了下桌子，“是谁瞎传的谣言？小嫊要是恶魔，整个伊甸园就没有天使了！”

    虞嫊迎着加百列的目光挤出一点笑。

    其实、其实凯撒的血很甜的。

    圣城中越来越多的人被污染，他们疼痛难忍无家可归，被圣骑士和皇室士兵驱逐，只能愤怒地开始集合游行。

    凯撒笨手笨脚地搓洗着虞嫊的衣服，脸上都沾着白色的泡沫，“说了什么？”

    虽然都这样说……可是他觉得伊甸园的天使们都很好。

    奥丁几乎在门开的瞬间就彻底隐形了。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笨蛋。

    除了担心魅魔身份暴露之外，最近伊甸园内被污染的天使也越来越多了。

    虞嫊怂怂地缩着脑袋，“……哪里是装的了。”

    “你也要跟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