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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暮雪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银两，老者接过，颤抖着手指说道：“多了。”
“做父亲的没有不在意儿子的。”嬷嬷笑得一脸狰狞。
死是这种感觉吗？
太医刘铮躬身作揖道：“陛下病症时轻时重，精神也时好时坏，性情反复无常，依臣看，不大好。”
她哭得很伤心，他看了后心似乎拧到了一起，想安抚，可又说不出一句话。
刘铮额头大汗淋漓，“臣知晓如何做了。”
“为何这样问？”苏暮雪道。
“是吗？”太后嘴角噙着笑，“陛下自小怕苦，不喜服药，你等也不要勉强。”
“这几日陛下身子如何？”太后问道。
她唤了明玉一声，抬脚朝摊位走去。
庆和殿，萧安辰伏案批阅奏折，周嵩提醒，“陛下，马上要戌时二刻了，大臣们都已候在大殿，陛下该去更衣了。”
苏暮雪摇头：“不累。”
“小姐，买吗？”老者问道。
前方有舞狮子的，她们走近停下，狮头跃起，四周掌声传来，苏暮雪浅笑着也鼓起掌。
她说想生一儿一女，哥哥保护妹妹。
商贩是个老者，见苏暮雪走来，拿起其中一个，“小姐，买吗？”
苏暮雪快步走过去，等明玉选糖葫芦时，她随意朝四周看了看，几步远的地方有卖假面的。
上次她当着他面摔碎玉镯，若是被他知晓她命人把玉镯修补好，怕是会令他不快。
明玉前面走着，苏暮雪后面跟着，偶尔会提醒她一下，小心别被撞到。
她，并不想，让他不快。
她对什么尊贵之说无感，她在意的是，这镯子只有这一只，是萧安辰亲手所赠的，万一日后有任何差池，也可以用它来救命。
萧安辰癔症发作，对着四周不停唤：“阿雪，阿雪。”
外面下起了雪，雪花很大，萧安辰笑得越发瘆人了，赶来的太医见此情景，惊的脸色都白了，忙帮着把人一起抬到床榻上。
除夕夜，萧安辰能让他们做什么呢？
马车一早等在那，苏暮雪弯腰坐进去，明玉跟着也上了马车，坐稳后，两人一同摘掉脸上的面纱。
她拿着假面和明玉继续逛，从东街逛到了西街，直到人潮散了些，她们才折返。
“听闻刘太医爱子不日归来，路途遥遥，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太后悠悠道，“出了事端就不好了。”
“……”苏暮雪顿了，并未深思，“应该不是。”
最终还是负了她。
“奴婢看他脸色不太好，方才同他行礼他也不若往日那样浅笑应对。”明玉睨着远去的背影，“莫不是小姐同郑太医说了什么？”
“那就得看他是不是真心在意他儿子了。”太后接过宫女递上的葡萄，慢慢吃下。
苏暮雪在皇宫三载，已经不太记得民间的除夕夜是如何过的了，穿梭在人群中时才有了些真实感。
“嗯，说了搬家的事。”
太后轻笑，“往年哀家总觉得这宫中寂静，今年怕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冷静后的萧安辰也不似平时，他直勾勾睨着窗外的雪，眼眸里缓缓溢出泪，他忆起了从前幸福的时日。
大殿内还有大臣们等着萧安辰赴宴，他不能不去，萧安辰清醒后，腥红着眸子对周嵩说道：“更衣。”
明玉端着果子走过来时，和郑煊走了个对面，见他神色匆匆，问道：“小姐，郑太医是不是身子不适？”
直到郑煊走进内殿，跪在榻前为他施针，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明玉看到了前面有卖糖葫芦的，扯了下苏暮雪的胳膊，“小姐。”
子下的手指微微攥紧，堪堪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你们住那我不放心，让刘叁跟着你们一起去。”
苏暮雪淡笑：“您收着便好。”
她不禁回忆起城外的情形，除了附近的村庄，还有一处……
周嵩擦了擦眼角的泪，“是。”
每年年除夕这日，帝京都会有龙灯会，宫里也会有宫宴，大臣们需携家眷一同赴宴。
明玉从怀里拿出帕巾，给苏暮雪擦拭，“小姐，累不累？”
苏暮雪启唇，婉拒的话还未出口，郑煊又道：“你若把我当做友人，这事便依了我。”
巧的是苏暮雪自戴上那日起，玉镯的光泽一日比一日晶亮。
有笑着的，有顽闹着的，还有哭着的。
苏暮雪顺着她眸光看过去，轻点头：“去买吧。”
今夜取消宵禁，所有人可以玩得畅快，她和明玉在人群中走走停停，看得眼花缭乱。
“戌时二刻。”周嵩躬身回。
“我自有用处。”这是大婚第二年萧安辰在她生辰那日送给她的玉镯，她依稀还记得他说了什么。
车夫应下：“是。”
萧安辰手抚上胸口，张开嘴，用力噗了一声，鲜红的血液吐了周嵩一身，周嵩腿一软，摔倒在地，跪着爬过来，“陛下，陛下，太医，太医。”
南蛮使者说这是国宝，此玉镯通人性，认主，只有身份最高贵之人方可佩戴，若是普通人戴了，镯子会渐失灵气，再无任何光泽。
只是很可惜，假面后来坏了了，是被萧安辰弄坏的，那夜他多饮了酒，想与她欢好，她不愿意，男人便把她推倒在榻上，意欲强行而为，挣扎中，假面落地，被他一脚踩碎。
苏暮雪凝视着假面，脑海中忆起，那年除夕夜萧安辰也曾送过她一个假面，是猫儿图案的，她很喜欢。
他用力去扯前襟，可似乎还是不管用，窒息感越发强烈了，眼前出现一张张苏暮雪的脸。
往年宫宴都是苏暮雪操办，今年她不在，帝王后宫又没有其他可操持的人，操办宫宴的事落在了太后身上。
可他……
癔症中的萧安辰岂是听话的人，他挥舞着手，又扯又拽。不消片刻，手指血迹斑斑，可他似乎未察觉到痛，依旧扯着。
虚化的人影走到了他面前，对着他挥刀而下，他浅笑着说：“……真好。”
萧安辰停下笔，慢抬眸：“何时了？”
接着她道：“好了先不提晏州了，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妥？”
除夕夜，明玉闹着要出来，苏暮雪笑着允了，两人今夜没着男装，而是穿的女装，脸上戴着白纱。
萧安辰端坐在大殿之上，酒饮了一杯又一杯，好像唯有这样，才会不那么痛。
内侍强行把他按下，又被他推开，萧安辰从椅子上摔下来，腿不能行，他在地上一点一点爬着前行。
周嵩大呼一声：“陛下。”
擦拭完，马车外传来马蹄声，苏暮雪轻撩布帘挑眉看了过去，王放带着一队人马匆匆朝前奔去。
太好按照萧安辰的喜好准备了菜色，虽不是她亲儿，到底她还顶着太后之名，母慈子孝还是要继续扮演下去的。
马车跟到了城门口，王放带着队伍出了城，苏暮雪看着远处深思起来，禁卫军受萧安辰亲管，这个时辰出城，只能是萧安辰下了什么命令。
苏暮雪当然把郑煊当做友人，她轻抿唇：“好，让刘叁留下。”
“办妥了。”明玉从怀里取出玉镯，有些不太明白，“小姐玉镯明明碎了，为何要修补？”
她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诉说着子嗣的事。
看到王放，苏暮雪又想起了那把短刀，对着车夫吩咐道：“跟上那队人马看看他们去哪里。”
腕间那抹红痕颜色最重，上了许久的药才消去。
后来还是明玉给了高价钱，店掌柜才勉强同意试试的。
苏暮雪叮嘱：“别跟太紧。”
那日明玉拿着玉镯去修补，店掌柜一直摇头，“不好弄，不好弄啊。”
这场除夕宴最终还是吃了，文武百官齐声道贺，殿外烟花璀璨如白日，照亮了整个皇宫。
而她身上也多了些青紫痕迹。
对，是血。
苏暮雪把镯子递给明玉，叮嘱她，“收好了，不许让其他人看到，尤其是晏州。”
想到苏暮雪，萧安辰的心狠痛了下，心脏像是被什么勒着，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直到呼吸不上来。
刘铮听出来了，太后的意思是不要给陛下用药，让其自生自灭，他背脊一颤，“这……”
她说她这一生很孤单不想让孩儿在跟着孤单。
“戌时二刻……”往年这时，苏暮雪会来到庆和殿，亲自为他更衣，兴致好时，他会把人扣怀里亲上一亲，若是兴致再高些，还会把人直接留下。
“阿雪，阿雪，你来了……”
她唤他阿辰，亲自为他做羹。
“那郑太医不高兴是因为小姐要搬走？”
明玉好久不曾出来过，心情好得很，对着苏暮雪挥了下手：“小姐快来。”
这个儿子啊，得意了太久，也是该吃些苦头了，不然，恐怕都忘了，他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等刘铮退出后，随侍的嬷嬷走上前，“娘娘，这个刘太医可靠吗？”
额头上冒出冷汗，汗水流淌下来，萧安辰用力推掉案几上的奏章，一张脸惨白如纸，恍惚间，黑眸里溢出了血。
还有，他们这是去哪里？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晓，没用的，痛楚依然还在，而且已经痛到不能呼吸了。
她说阿辰，别负我。
萧安辰吐完一口又来了第二口，这次吐血量比方才还大，吐完，他唇角勾着笑起，手缓缓伸出来。
就像那日皇后葬身火海，她前去劝慰，看着萧安辰失魂落魄心死的样子，她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 苏暮雪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银两，老者接过，颤抖着手指说道：“多了。”
“做父亲的没有不在意儿子的。”嬷嬷笑得一脸狰狞。
死是这种感觉吗？
太医刘铮躬身作揖道：“陛下病症时轻时重，精神也时好时坏，性情反复无常，依臣看，不大好。”
她哭得很伤心，他看了后心似乎拧到了一起，想安抚，可又说不出一句话。
刘铮额头大汗淋漓，“臣知晓如何做了。”
“为何这样问？”苏暮雪道。
“是吗？”太后嘴角噙着笑，“陛下自小怕苦，不喜服药，你等也不要勉强。”
“这几日陛下身子如何？”太后问道。
她唤了明玉一声，抬脚朝摊位走去。
庆和殿，萧安辰伏案批阅奏折，周嵩提醒，“陛下，马上要戌时二刻了，大臣们都已候在大殿，陛下该去更衣了。”
苏暮雪摇头：“不累。”
“小姐，买吗？”老者问道。
前方有舞狮子的，她们走近停下，狮头跃起，四周掌声传来，苏暮雪浅笑着也鼓起掌。
她说想生一儿一女，哥哥保护妹妹。
商贩是个老者，见苏暮雪走来，拿起其中一个，“小姐，买吗？”
苏暮雪快步走过去，等明玉选糖葫芦时，她随意朝四周看了看，几步远的地方有卖假面的。
上次她当着他面摔碎玉镯，若是被他知晓她命人把玉镯修补好，怕是会令他不快。
明玉前面走着，苏暮雪后面跟着，偶尔会提醒她一下，小心别被撞到。
她，并不想，让他不快。
她对什么尊贵之说无感，她在意的是，这镯子只有这一只，是萧安辰亲手所赠的，万一日后有任何差池，也可以用它来救命。
萧安辰癔症发作，对着四周不停唤：“阿雪，阿雪。”
外面下起了雪，雪花很大，萧安辰笑得越发瘆人了，赶来的太医见此情景，惊的脸色都白了，忙帮着把人一起抬到床榻上。
除夕夜，萧安辰能让他们做什么呢？
马车一早等在那，苏暮雪弯腰坐进去，明玉跟着也上了马车，坐稳后，两人一同摘掉脸上的面纱。
她拿着假面和明玉继续逛，从东街逛到了西街，直到人潮散了些，她们才折返。
“听闻刘太医爱子不日归来，路途遥遥，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太后悠悠道，“出了事端就不好了。”
“……”苏暮雪顿了，并未深思，“应该不是。”
最终还是负了她。
“奴婢看他脸色不太好，方才同他行礼他也不若往日那样浅笑应对。”明玉睨着远去的背影，“莫不是小姐同郑太医说了什么？”
“那就得看他是不是真心在意他儿子了。”太后接过宫女递上的葡萄，慢慢吃下。
苏暮雪在皇宫三载，已经不太记得民间的除夕夜是如何过的了，穿梭在人群中时才有了些真实感。
“嗯，说了搬家的事。”
太后轻笑，“往年哀家总觉得这宫中寂静，今年怕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冷静后的萧安辰也不似平时，他直勾勾睨着窗外的雪，眼眸里缓缓溢出泪，他忆起了从前幸福的时日。
大殿内还有大臣们等着萧安辰赴宴，他不能不去，萧安辰清醒后，腥红着眸子对周嵩说道：“更衣。”
明玉端着果子走过来时，和郑煊走了个对面，见他神色匆匆，问道：“小姐，郑太医是不是身子不适？”
直到郑煊走进内殿，跪在榻前为他施针，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明玉看到了前面有卖糖葫芦的，扯了下苏暮雪的胳膊，“小姐。”
子下的手指微微攥紧，堪堪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你们住那我不放心，让刘叁跟着你们一起去。”
苏暮雪淡笑：“您收着便好。”
她不禁回忆起城外的情形，除了附近的村庄，还有一处……
周嵩擦了擦眼角的泪，“是。”
每年年除夕这日，帝京都会有龙灯会，宫里也会有宫宴，大臣们需携家眷一同赴宴。
明玉从怀里拿出帕巾，给苏暮雪擦拭，“小姐，累不累？”
苏暮雪启唇，婉拒的话还未出口，郑煊又道：“你若把我当做友人，这事便依了我。”
巧的是苏暮雪自戴上那日起，玉镯的光泽一日比一日晶亮。
有笑着的，有顽闹着的，还有哭着的。
苏暮雪顺着她眸光看过去，轻点头：“去买吧。”
今夜取消宵禁，所有人可以玩得畅快，她和明玉在人群中走走停停，看得眼花缭乱。
“戌时二刻。”周嵩躬身回。
“我自有用处。”这是大婚第二年萧安辰在她生辰那日送给她的玉镯，她依稀还记得他说了什么。
车夫应下：“是。”
萧安辰手抚上胸口，张开嘴，用力噗了一声，鲜红的血液吐了周嵩一身，周嵩腿一软，摔倒在地，跪着爬过来，“陛下，陛下，太医，太医。”
南蛮使者说这是国宝，此玉镯通人性，认主，只有身份最高贵之人方可佩戴，若是普通人戴了，镯子会渐失灵气，再无任何光泽。
只是很可惜，假面后来坏了了，是被萧安辰弄坏的，那夜他多饮了酒，想与她欢好，她不愿意，男人便把她推倒在榻上，意欲强行而为，挣扎中，假面落地，被他一脚踩碎。
苏暮雪凝视着假面，脑海中忆起，那年除夕夜萧安辰也曾送过她一个假面，是猫儿图案的，她很喜欢。
他用力去扯前襟，可似乎还是不管用，窒息感越发强烈了，眼前出现一张张苏暮雪的脸。
往年宫宴都是苏暮雪操办，今年她不在，帝王后宫又没有其他可操持的人，操办宫宴的事落在了太后身上。
可他……
癔症中的萧安辰岂是听话的人，他挥舞着手，又扯又拽。不消片刻，手指血迹斑斑，可他似乎未察觉到痛，依旧扯着。
虚化的人影走到了他面前，对着他挥刀而下，他浅笑着说：“……真好。”
萧安辰停下笔，慢抬眸：“何时了？”
接着她道：“好了先不提晏州了，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妥？”
除夕夜，明玉闹着要出来，苏暮雪笑着允了，两人今夜没着男装，而是穿的女装，脸上戴着白纱。
萧安辰端坐在大殿之上，酒饮了一杯又一杯，好像唯有这样，才会不那么痛。
内侍强行把他按下，又被他推开，萧安辰从椅子上摔下来，腿不能行，他在地上一点一点爬着前行。
周嵩大呼一声：“陛下。”
擦拭完，马车外传来马蹄声，苏暮雪轻撩布帘挑眉看了过去，王放带着一队人马匆匆朝前奔去。
太好按照萧安辰的喜好准备了菜色，虽不是她亲儿，到底她还顶着太后之名，母慈子孝还是要继续扮演下去的。
马车跟到了城门口，王放带着队伍出了城，苏暮雪看着远处深思起来，禁卫军受萧安辰亲管，这个时辰出城，只能是萧安辰下了什么命令。
苏暮雪当然把郑煊当做友人，她轻抿唇：“好，让刘叁留下。”
“办妥了。”明玉从怀里取出玉镯，有些不太明白，“小姐玉镯明明碎了，为何要修补？”
她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诉说着子嗣的事。
看到王放，苏暮雪又想起了那把短刀，对着车夫吩咐道：“跟上那队人马看看他们去哪里。”
腕间那抹红痕颜色最重，上了许久的药才消去。
后来还是明玉给了高价钱，店掌柜才勉强同意试试的。
苏暮雪叮嘱：“别跟太紧。”
那日明玉拿着玉镯去修补，店掌柜一直摇头，“不好弄，不好弄啊。”
这场除夕宴最终还是吃了，文武百官齐声道贺，殿外烟花璀璨如白日，照亮了整个皇宫。
而她身上也多了些青紫痕迹。
对，是血。
苏暮雪把镯子递给明玉，叮嘱她，“收好了，不许让其他人看到，尤其是晏州。”
想到苏暮雪，萧安辰的心狠痛了下，心脏像是被什么勒着，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直到呼吸不上来。
刘铮听出来了，太后的意思是不要给陛下用药，让其自生自灭，他背脊一颤，“这……”
她说她这一生很孤单不想让孩儿在跟着孤单。
“戌时二刻……”往年这时，苏暮雪会来到庆和殿，亲自为他更衣，兴致好时，他会把人扣怀里亲上一亲，若是兴致再高些，还会把人直接留下。
“阿雪，阿雪，你来了……”
她唤他阿辰，亲自为他做羹。
“那郑太医不高兴是因为小姐要搬走？”
明玉好久不曾出来过，心情好得很，对着苏暮雪挥了下手：“小姐快来。”
这个儿子啊，得意了太久，也是该吃些苦头了，不然，恐怕都忘了，他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等刘铮退出后，随侍的嬷嬷走上前，“娘娘，这个刘太医可靠吗？”
额头上冒出冷汗，汗水流淌下来，萧安辰用力推掉案几上的奏章，一张脸惨白如纸，恍惚间，黑眸里溢出了血。
还有，他们这是去哪里？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晓，没用的，痛楚依然还在，而且已经痛到不能呼吸了。
她说阿辰，别负我。
萧安辰吐完一口又来了第二口，这次吐血量比方才还大，吐完，他唇角勾着笑起，手缓缓伸出来。
就像那日皇后葬身火海，她前去劝慰，看着萧安辰失魂落魄心死的样子，她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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