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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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禛探寻的目光落到13号的头部位置。不知道他的‘脑’，和人有没有区别呢？
李禛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陷入了沉眠之中。师雨楼对她的嗜睡并不意外。
李禛装作没发现他的异常，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房门隔绝了13号的视线，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师雨楼将试管归拢到一处架子上，慢条斯理地脱下了手套。
一步，两步。
皱眉沉思片刻，玻璃碎片缓缓上移，最后定在他的眉心处。她手指轻动，玻璃片便划破13号的眉心。殷红的血液迫不及待地涌出。
她捏住玻璃管的上端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她从师雨楼的实验室顺出来的，里面是空的，没有多余液体。
“够了！”未等她说完，师雨楼便厉声打断她的话，声音冷酷，“大师兄如何与我无关。我劝师妹专注自己，不要总惦记着旁人。”
这套动作来得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刚还生龙活虎的13号就成了一具软绵绵的尸体。刹那间，这具尸体便定格在还未收回的笑和满是恐惧的扭曲表情之中。
深吸一口气，李禛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手腕一转，一个透明的玻璃管从宽大的衣袖中滑出。
师雨楼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我不记得我和你关系这么好。”语气比冰雪还要冷。
李禛坐回轮椅上，刚刚瞬间的爆发让她的腿部有些脱力。她操纵轮椅来到尸体前，欣赏了一番13号的死相，这才拎起他的一只手。
只是不知道所谓的“生命之轮”计划，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也反应过来，这里是观测室，她肯定不敢对他动手。退一万步，就算动手，他苏醒时间长且人高马大，而这女人刚醒来，还坐着轮椅。他对付她绰绰有余！
李禛听侯百秀说过，这个戴面罩的女人叫孙曼英。
孙曼英耸着肩膀：“师兄要装傻到什么时候？‘生命之轮’计划的成果足够你我升上一级，到时候也不用在这里蹉跎日月。尤其是你，你和大师兄——”
一袋营养液慢慢地输完了。侯百秀离开去做别的事，室内只剩下师雨楼和李禛二人。
“那恢复得还真快。”他不咸不淡地说着，“侯师弟，你给4号注射营养液。用左边柜子里的那个。”
侯百秀不是心思重的人，听她这么说，也没接着问了。
相比抽血的针头，输液的针头要小很多。闪着寒芒的针头准确地插入血管中，另一头的袋子被高高挂起，袋中营养液缓缓流动。
师雨楼接着解释道：“你现在还在观察期，身体状况不稳定，不宜吃外界食物。营养液能确保你获取足够的营养。”
感应门自动合上，这间小小的宿舍顿时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侯百秀“哎”了一声，从左侧柜子掏出个巴掌大的装了液体的袋子。
两人进入房间时，师雨楼正专注于他手中的瓶瓶罐罐。www.suxin.me见他们过来，他只是随口道：“感觉怎么样？”
他摘下已经空了的袋子，一眼扫过熟悉的包装。作为营养液的配制者，他很清楚，这其中的某种物质具有安眠的作用。
师雨楼问道：“孙师妹找我有何事？”
李禛倒是心里门儿清。这个实验室中也有权力划分，孙曼英找师雨楼，是想联手在实验室中占据一席之地，只是师雨楼心有顾虑，装听不懂罢了。
孙曼英抱胸靠在门口，抻着脖子，想要绕过师雨楼的身影看一眼手术台上的李禛。
“不知道。我一觉睡醒，他就这样了。”
这样沉闷的、独具一格的声音，着实有辨识度。
空空如也的营养液袋子被他扔进医疗垃圾箱，师雨楼转过身，便听见门口响起门铃声。
做完这一切，门铃刚巧响起。
那只蒲扇般的大手一点点靠近，似乎是想打她的脸。13号脸上的狰狞神色也越来越生动……终于！
闻言，孙曼英低声笑道：“师兄这话就见外了，作为同事，难道不应该相互扶持？你还不知道吧——”
确认手下的人已经没了生息，李禛动作利落地将尸体向内部一拉，而后慢慢松手，任由失去支撑的尸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天马行空地猜测着，李禛很快就回到了鼠场。
相比于昨日，今天的鼠场安静到诡异。
这句是问李禛的。
李禛攥紧玻璃管碎片，下了开门指令，慢悠悠地来到门口。
听到熟悉的名字，李禛眼瞳微动，又转瞬间恢复如常：“你刚
水龙头被打开，激烈的水声响起。师雨楼洗净手，这才关上阀门，亲自给她拔掉输送营养液的软管。
紧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
夕阳的光晕映照在玻璃管中。李禛晃了晃玻璃管，忽地一用力，将它狠狠掷在地上。
师雨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我知道你。你是医生的师妹。”
见到来人，他有些意外，但还是下达了开门的指令。
师雨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与我何干？”
李禛眯了眯眼，手指摩擦着袖中的异物：“13号，为什么不进来？你怕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所有人都像是约好了一般躲在房间中。只有13号吊儿郎当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意味深长地盯着着路过的李禛。
孙曼英的游说到底影响了他，他这一天都神思不属。晚上侯百秀来接李禛的时候，他只是疲惫地颔首，什么也没说。
电光石火间，李禛像弹簧一般，从轮椅上猛然弹射而出！！她如同一条银色的鱼，瞬间就绕过13号粗壮有力的臂膀，倏地蹿到他身后。
“还不错。”她想了想，“现在能拧断一个人的脖子。”
“关于‘生命之轮’项目的负责人，老师心中已有人选了。”
戴面罩的女人微笑：“就是来看看师兄。”
迫不及待之下，13号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急不可耐地朝着她伸出粗壮的手臂。他的确很壮，肌肉虬结，稳稳地伫立在地上，像是一座黝黑的铁塔。
她的声音更低了几分，经过面罩的过滤，听起来像是雪豹的低吟。
来人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却并未进到实验室中。
“乒”的一声脆响，脆弱的玻璃管应声而碎。李禛在玻璃碎片中扒拉了几下，挑出了最尖锐的一块碎片藏在衣袖中。
无论是从外表看还是从骨骼、肌肉结构来看，他似乎都和真正的人类真的没什么区别。
李禛被骤然打断，身体僵直了一瞬。
伤口逐渐变深、扩大，最后露出雪白的骨来。李禛用不甚锋利的玻璃碎片刮了刮13号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你叫他医生？”女人笑起来，“真稀奇，这儿的人一般叫我们‘研究员’或者是‘负责人’。当然，也有人叫我们‘魔鬼’。”
回去的路上，侯百秀偷偷问李禛：“我师兄怎么了呀？”
李禛视线停留在营养液包装的红云标志上，目光微微凝滞。但她很快无所谓地伸出手，敛去了神情中的戒备。
忽地，一只手按在李禛的肩膀上。
沉闷的女人声音说。她搭在李禛肩上的那只手也和她的声音一样沉重，仿佛灌了铅一般。
机械门滑动的声音打破了实验室中的寂静。师雨楼摸了摸自己单边眼镜的镜框，一时间有些出神。
一声接着一声。最开始节奏很慢，门外的人颇有余裕地按着铃，但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狂躁，竟如暴风雨一般向她席卷而来。
是被派来试探她实力的炮灰吗？
他那双倒三角眼中闪过精光，脸上带着令人厌恶的笑容。见到门开了，他没有立刻进入，只是反应极快地将一只脚踏入门中，防止感应门闭合。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几步的距离。
13号冷笑一声：“怕？！”
虽然看上去是个蠢货，却出乎意料地谨慎。
这么想着，他不自觉扯出狞笑来：“这可是你先挑衅我的，我只是听从本心罢了。”
绿灯闪烁，门开了。
玻璃碎片刺入失去生机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尚且鲜活的血液从伤处涌出，一点一点滴到雪白的地砖上，逐渐汇聚成一条血的小溪。
幸而她很快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坦然收回碎片，就像刚刚杀人的不是自己。
敲门的是13号。
肘弯毫不留情地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掰住他的头颅，调动手臂力量狠狠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在寂静中蔓延。
反正师雨楼没看出来她在装睡。
声音不算大，有规律地响了几声后便有礼貌地停歇。师雨楼瞟向显示器，屏幕清晰地映照出门外的景象。
穿着白衣的身影站在门口。她身形挺拔，正仰着头，盯着位于右上方的显示器，仿佛在通过这个小小的电子屏幕与他对望。
她自顾自地说着，将覆在李禛肩上的手插入兜中，正色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孙曼英，是‘神衍神天’弟子兼乙级研究员，是观测室的负责人之一，同时也是师雨楼的师妹。”
多亏师雨楼今天状态不对，不然她可不能那么顺利就把它偷出来。
“行。”孙曼英没有因他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冲他友好地挥了挥手，“你会想明白的，到时候再来找我联手吧。”
侧耳听着模糊的交谈，李禛丝毫未动，心跳和呼吸都被控制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www.shuijing.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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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陷入了沉眠之中。师雨楼对她的嗜睡并不意外。
李禛装作没发现他的异常，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房门隔绝了13号的视线，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师雨楼将试管归拢到一处架子上，慢条斯理地脱下了手套。
一步，两步。
皱眉沉思片刻，玻璃碎片缓缓上移，最后定在他的眉心处。她手指轻动，玻璃片便划破13号的眉心。殷红的血液迫不及待地涌出。
她捏住玻璃管的上端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她从师雨楼的实验室顺出来的，里面是空的，没有多余液体。
“够了！”未等她说完，师雨楼便厉声打断她的话，声音冷酷，“大师兄如何与我无关。我劝师妹专注自己，不要总惦记着旁人。”
这套动作来得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刚还生龙活虎的13号就成了一具软绵绵的尸体。刹那间，这具尸体便定格在还未收回的笑和满是恐惧的扭曲表情之中。
深吸一口气，李禛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手腕一转，一个透明的玻璃管从宽大的衣袖中滑出。
师雨楼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我不记得我和你关系这么好。”语气比冰雪还要冷。
李禛坐回轮椅上，刚刚瞬间的爆发让她的腿部有些脱力。她操纵轮椅来到尸体前，欣赏了一番13号的死相，这才拎起他的一只手。
只是不知道所谓的“生命之轮”计划，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也反应过来，这里是观测室，她肯定不敢对他动手。退一万步，就算动手，他苏醒时间长且人高马大，而这女人刚醒来，还坐着轮椅。他对付她绰绰有余！
李禛听侯百秀说过，这个戴面罩的女人叫孙曼英。
孙曼英耸着肩膀：“师兄要装傻到什么时候？‘生命之轮’计划的成果足够你我升上一级，到时候也不用在这里蹉跎日月。尤其是你，你和大师兄——”
一袋营养液慢慢地输完了。侯百秀离开去做别的事，室内只剩下师雨楼和李禛二人。
“那恢复得还真快。”他不咸不淡地说着，“侯师弟，你给4号注射营养液。用左边柜子里的那个。”
侯百秀不是心思重的人，听她这么说，也没接着问了。
相比抽血的针头，输液的针头要小很多。闪着寒芒的针头准确地插入血管中，另一头的袋子被高高挂起，袋中营养液缓缓流动。
师雨楼接着解释道：“你现在还在观察期，身体状况不稳定，不宜吃外界食物。营养液能确保你获取足够的营养。”
感应门自动合上，这间小小的宿舍顿时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侯百秀“哎”了一声，从左侧柜子掏出个巴掌大的装了液体的袋子。
两人进入房间时，师雨楼正专注于他手中的瓶瓶罐罐。www.suxin.me见他们过来，他只是随口道：“感觉怎么样？”
他摘下已经空了的袋子，一眼扫过熟悉的包装。作为营养液的配制者，他很清楚，这其中的某种物质具有安眠的作用。
师雨楼问道：“孙师妹找我有何事？”
李禛倒是心里门儿清。这个实验室中也有权力划分，孙曼英找师雨楼，是想联手在实验室中占据一席之地，只是师雨楼心有顾虑，装听不懂罢了。
孙曼英抱胸靠在门口，抻着脖子，想要绕过师雨楼的身影看一眼手术台上的李禛。
“不知道。我一觉睡醒，他就这样了。”
这样沉闷的、独具一格的声音，着实有辨识度。
空空如也的营养液袋子被他扔进医疗垃圾箱，师雨楼转过身，便听见门口响起门铃声。
做完这一切，门铃刚巧响起。
那只蒲扇般的大手一点点靠近，似乎是想打她的脸。13号脸上的狰狞神色也越来越生动……终于！
闻言，孙曼英低声笑道：“师兄这话就见外了，作为同事，难道不应该相互扶持？你还不知道吧——”
确认手下的人已经没了生息，李禛动作利落地将尸体向内部一拉，而后慢慢松手，任由失去支撑的尸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天马行空地猜测着，李禛很快就回到了鼠场。
相比于昨日，今天的鼠场安静到诡异。
这句是问李禛的。
李禛攥紧玻璃管碎片，下了开门指令，慢悠悠地来到门口。
听到熟悉的名字，李禛眼瞳微动，又转瞬间恢复如常：“你刚
水龙头被打开，激烈的水声响起。师雨楼洗净手，这才关上阀门，亲自给她拔掉输送营养液的软管。
紧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
夕阳的光晕映照在玻璃管中。李禛晃了晃玻璃管，忽地一用力，将它狠狠掷在地上。
师雨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我知道你。你是医生的师妹。”
见到来人，他有些意外，但还是下达了开门的指令。
师雨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与我何干？”
李禛眯了眯眼，手指摩擦着袖中的异物：“13号，为什么不进来？你怕了？”
走廊上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所有人都像是约好了一般躲在房间中。只有13号吊儿郎当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意味深长地盯着着路过的李禛。
孙曼英的游说到底影响了他，他这一天都神思不属。晚上侯百秀来接李禛的时候，他只是疲惫地颔首，什么也没说。
电光石火间，李禛像弹簧一般，从轮椅上猛然弹射而出！！她如同一条银色的鱼，瞬间就绕过13号粗壮有力的臂膀，倏地蹿到他身后。
“还不错。”她想了想，“现在能拧断一个人的脖子。”
“关于‘生命之轮’项目的负责人，老师心中已有人选了。”
戴面罩的女人微笑：“就是来看看师兄。”
迫不及待之下，13号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急不可耐地朝着她伸出粗壮的手臂。他的确很壮，肌肉虬结，稳稳地伫立在地上，像是一座黝黑的铁塔。
她的声音更低了几分，经过面罩的过滤，听起来像是雪豹的低吟。
来人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却并未进到实验室中。
“乒”的一声脆响，脆弱的玻璃管应声而碎。李禛在玻璃碎片中扒拉了几下，挑出了最尖锐的一块碎片藏在衣袖中。
无论是从外表看还是从骨骼、肌肉结构来看，他似乎都和真正的人类真的没什么区别。
李禛被骤然打断，身体僵直了一瞬。
伤口逐渐变深、扩大，最后露出雪白的骨来。李禛用不甚锋利的玻璃碎片刮了刮13号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你叫他医生？”女人笑起来，“真稀奇，这儿的人一般叫我们‘研究员’或者是‘负责人’。当然，也有人叫我们‘魔鬼’。”
回去的路上，侯百秀偷偷问李禛：“我师兄怎么了呀？”
李禛视线停留在营养液包装的红云标志上，目光微微凝滞。但她很快无所谓地伸出手，敛去了神情中的戒备。
忽地，一只手按在李禛的肩膀上。
沉闷的女人声音说。她搭在李禛肩上的那只手也和她的声音一样沉重，仿佛灌了铅一般。
机械门滑动的声音打破了实验室中的寂静。师雨楼摸了摸自己单边眼镜的镜框，一时间有些出神。
一声接着一声。最开始节奏很慢，门外的人颇有余裕地按着铃，但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狂躁，竟如暴风雨一般向她席卷而来。
是被派来试探她实力的炮灰吗？
他那双倒三角眼中闪过精光，脸上带着令人厌恶的笑容。见到门开了，他没有立刻进入，只是反应极快地将一只脚踏入门中，防止感应门闭合。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只有不到几步的距离。
13号冷笑一声：“怕？！”
虽然看上去是个蠢货，却出乎意料地谨慎。
这么想着，他不自觉扯出狞笑来：“这可是你先挑衅我的，我只是听从本心罢了。”
绿灯闪烁，门开了。
玻璃碎片刺入失去生机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尚且鲜活的血液从伤处涌出，一点一点滴到雪白的地砖上，逐渐汇聚成一条血的小溪。
幸而她很快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坦然收回碎片，就像刚刚杀人的不是自己。
敲门的是13号。
肘弯毫不留情地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掰住他的头颅，调动手臂力量狠狠一转！只听“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在寂静中蔓延。
反正师雨楼没看出来她在装睡。
声音不算大，有规律地响了几声后便有礼貌地停歇。师雨楼瞟向显示器，屏幕清晰地映照出门外的景象。
穿着白衣的身影站在门口。她身形挺拔，正仰着头，盯着位于右上方的显示器，仿佛在通过这个小小的电子屏幕与他对望。
她自顾自地说着，将覆在李禛肩上的手插入兜中，正色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孙曼英，是‘神衍神天’弟子兼乙级研究员，是观测室的负责人之一，同时也是师雨楼的师妹。”
多亏师雨楼今天状态不对，不然她可不能那么顺利就把它偷出来。
“行。”孙曼英没有因他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冲他友好地挥了挥手，“你会想明白的，到时候再来找我联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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