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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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自己做一个。”查莉想了想，“外面卖的手炉不过是多了个可调节火焰大小的开关，竟然要十西可。你直接找个果酱瓶，在里面塞一朵火苗就行了。”

    “如果他说了我们讨论的内容，本杰明应该不会无动于衷。”黛博拉说。

    “莎莉，你能帮我拿一下书吗？”莎莉从下铺直起身来，点了点头。斯凯从床上递给她两本厚厚的大部头，随后由梯子爬下床。莎莉翻了翻简介，是从图书馆借的两本小说，一本是一个巫师伪装成麻瓜在欧洲游荡发生的奇遇，另一本是第二部，讲了他巡游到东方的故事。

    去禁林的打算失败。莎莉裹好斗篷回到礼堂，看到弗利维和麦格教授正在对礼堂的装饰进行收尾工作。四条空空的长桌，成为了留校学生们玩耍的好地方。麦格教授弄好就回楼上办公室了，眼看弗利维教授也要跟着离开，莎莉连忙追上他。

    “我以为只有四棵呢，一个学院负责一棵。”查莉凑近长桌旁这棵属于拉文克劳的圣诞树，摆弄矮枝上低垂的球果。弗立维教授就站在她的旁边，踩在一个踏脚上，跟她一样高，用魔杖指挥着把这棵树装点成蓝色和青铜色。

    她们在人来人往的休息室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巨大的窗户结了冰花，看不到远处的魁地奇球场。莎莉推了推扶手椅，感觉到窗户附近一层森森的冷气，把椅子从窗边拉远了。四人在小圆桌旁聚成一圈，边整理作业边聊天。

    “我觉得他还会给你送书的，斯凯。”黛博拉说。

    几人心怀愧疚地用掉蛋糕，赶紧告别离开。路上斯凯有点震惊，她小声说道：“我以为小精灵——‘elf’是指中世纪英语里那种，白色的、美丽的女性仙子，毕竟中世纪后，‘elf’的用法都被‘fairy’取代了不是么……”

    回到宿舍，黛博拉和斯凯两人开始打包回家的行李。查莉深吸一口气，把书和斗篷胡乱地塞进箱子，莎莉在她的床头柜旁盯着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必要物品。

    “一年级就开始谈论女朋友的事？”查莉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我会被开除的！”他看了一眼城堡的方向，“并且禁林里太危险了，就算是最外圈。你才一年级，想象不到里面有多少种危险的神奇生物！”

    “早上好。”莎莉向他们打招呼。他们交换了姓名，六年级的沃伦和朱尔问她会不会滑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海格狠狠摇头，挥着他蒲扇大的手，把莎莉赶开。

    圣诞节放假前一天，礼堂布置即将完成。海格拖了足足十二棵冷杉进来，这可惊到了一年级的几人。

    黛博拉的生日在12月26号，是四人里最早的一个。莎莉说：“放心，你的生日礼物绝对不是饼干。”

    毛毛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雪，欢快地摇着尾巴乱跑。莎莉走向湖面，那两个滑雪的学生蹲下了。她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两个格兰芬多的男生正敲着冰，逗湖里的鱼玩。

    暖烘烘的礼堂让人感觉活了过来。“有手炉就好了。”莎莉把手揣进兜里。几人开始攀爬回塔楼的楼梯。

    “你是说，你不想原谅笛卡尔吗？”莎莉反问，斯凯垂下头，没有回答。

    昨夜新下了一场大雪，黛博拉兴冲冲地拉着莎莉在庭院冻结的喷泉旁不用魔法打雪仗。其他学院的人也加入了她们，不过中间貌似变了味儿，一转游走球击打和躲避大赛。莎莉见黛博拉越战越勇，决定还是暂避战火，和查莉斯凯在廊道下站着看。

    湖面冻得很结实，有两个留校的学生正在滑冰。今天还好，不是阴天。

    “劳驾……海格来了么？”斯普劳特教授从人群中挤过来，“他忘记拿我调配好的树用保鲜剂了！”她招呼了两个学生，一起把保鲜魔药倒进树底座的小盆。

    查莉一秒接上：“将四份粉末放入坩埚。”门开了。

    “去和毛毛打雪仗吧，或者扔飞盘，往草地那边去，总之离禁林远一点！”毛毛是他听了莎莉的建议后，新养的一条史宾格猎犬，刚断奶就被抱来了。

    “明天就放假了！”莎莉几人回到礼堂，呵着气搓手。莎莉哐哐地往黛博拉身上放保暖咒，查莉说：“这时候应该用烘干咒吧？”

    莎莉说，“我的圣诞礼物你们已经提前吃过了，会不会失望？”

    莎莉摇了摇头，他俩兴致勃勃地想要教她，但莎莉拒绝了。霍格沃茨的女校服是及膝裙加长筒袜，冻死她的同时，也很难进行其他的体育活动。

    斯凯抬头，她的眼里亮晶晶的，是她无声的泪水。

    查莉点了黑森林蛋糕，可霍格沃茨厨房没有黑森林特产的酸樱桃和樱桃酒，做不出正统的德国风味，好几个小精灵因此捶胸顿足，大声抽噎。奇奇最后边哭边用糖渍樱桃罐头给查莉做了一个蛋糕，还好他是先发泄完情绪再上桌制作的。他哭完后，莎莉立刻给他的领巾用了个“清理一新”。

    “是的教授，我去找海格的小狗毛毛玩了一会儿。”

    领班的那位小精灵奇奇，他应该算个“厨师长”，四人用掉半公斤面粉后，恭敬地问她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点心，暗示她们可以点菜，几人思考的时候飞速把桌子收拾了个干净。

    斯凯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他们没用饼干底做蛋糕坯。”

    “笛卡尔应该没把我们在早餐桌上争吵的缘由告诉其他人。”莎莉悠悠道，“他的舍友还以为他告白失败，一直嘲笑他，本杰明偶尔拦一栏。”

    “上午好，莎莉。你刚从外面回来吗？”

    黛博拉苦笑，“家养小精灵的性格都这样，非常敏感……”

    “我并不是为了他说什么辩解的好话。”莎莉说，“我只是想描述一下这几天他的动向。”

    走到五楼，斯凯终于开口：“你们要给笛卡尔圣诞礼物吗？”

    莎莉嘴角抽了抽，她明明做的是一系列圣诞主题的曲奇饼干，怎么就变成万圣节了！

    斯凯点了点头，查莉撅起嘴角。

    “我一会儿去找波儿要一个罐子。”

    斯凯爬下来，说了声谢谢，从莎莉手中接过两本书。莎莉看了眼书名，怎么是《马可·波罗奇遇记》？看来这本书在巫师中有不同的流传。

    查莉絮絮地写着她最讨厌的魔咒理论论文，她不想把这门功课带回最快乐的圣诞节假期。黛博拉性质很高地给莎莉讲她的三个弟弟妹妹，以及她家族同辈的四十几个孩子（“天哪，你竟然全都记得住！”），并邀请莎莉以后的假期去她家玩，她看到莎莉留校后就写信回去问过父母。

    “会的。”莎莉说，“一样的饼干。”

    莎莉不想再提饼干制作，于是岔开话题，“圣诞别忘了还要给黛博拉准备生日礼物！”

    查莉吸吸鼻子：“唔，别想太多，你以为的那种仙子的确存在，她们不怎么聪明，不过翅膀是很稀有的魔药材料。麻瓜故事里经常提到，因为她们很喜欢出去玩。除此之外的人形魔法生物，大部分都不怎么好看，想想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讲过的地精和妖精，或许有机会你们也能见见湖里的人鱼——刚才的蛋糕，我根本没吃出来和德国的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为什么那么伤心？”

    最后他将一个头那么大的星星安在圣诞树尖，魔杖一挥，整棵树的蜡烛和星星都迸发出温暖的光芒，如果晚上没有其他光源，肯定非常好看。

    黛博拉和查莉先去洗澡了。斯凯在上铺坐着，莎莉把她的下铺——查莉靠窗的帘子拉上，以防她睡觉冻着。

    斯凯在书桌前转身，扭过头，没有直视莎莉的眼睛，问道：“你会觉得我很小气吗？”

    “这有什么！”黛博拉捧场，“已经很棒了莎莉，我们会期待圣诞那天早上打开包装看到什么新样式的饼干……可以做点巧克力的，你的食尸鬼和燃烧鬼饼干真的很像！”

    莎莉摸了摸她的头，斯凯把泪水擦掉了。

    几人沉默地爬到休息室门口。门环提问：“疥疮药水的第二步是什么？”

    莎莉向他们提议，可以敲个洞用来冰钓。随后她就恹恹地带毛毛回去了。

    装饰好像有点太满了，几乎每一个树杈上都挂了一个彩蛋灯，小马小鹿魔杖等金色的装饰物沿着珍珠线跑动，还有骑着扫帚的小人绕着圣诞树飞行。

    “教授，上午好！”

    “昨天吃饭的时候他还跟我们说呢，他说你最近帮了他很多忙，还提议他养一只小狗。”

    “……”斯凯没说话，眉头皱在一起。

    “这没什么。”莎莉说，“我觉得无所谓，是因为我的性格如此。你被冒犯到，感觉很生气，也没有关系。唯一有错的是巫师的偏见。”

    黛博拉和莎莉都看向斯凯，这学期她长高了一点，不过她们两个长得更多。

    莎莉只好带毛毛去湖边跑着玩儿，他那么点儿，根本叼不了飞盘。

    第二天学生们都坐火车回家，整个霍格沃茨就剩下十几个学生。莎莉直接去找海格，软磨硬泡求他带她去一趟禁林。

    打包好后，查莉扣上箱子锁，拍了一下锁头，锁头大叫出声：“里面有衣服，书，梳子，手表！”查莉赶紧打开把手表拿出来。

    莎莉拍拍脑袋，黛博拉不住跺脚，斯凯把烘干咒补上了，不过她用的不太好，黛博拉的袍角还是沉甸甸的。www.cuidie.me

    斯凯慢吞吞地读一本拉丁文法，在查莉提问时给出答案。莎莉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不过没提醒她，默默加快了自己赶作业的速度：她还指望着圣诞假期学校没人，好好探索一下霍格沃茨呢！

    宿舍厨房团建大获成功。www.qingqiu.me查莉挤黄油曲奇又稳又漂亮，和莎莉的残次品摆在一起对比惨烈，因此收获一众小精灵赞美，看起来比她魔药课被斯拉格霍恩夸奖高兴多了。

    “笛卡尔没有乱说闲话。”黛博拉淡淡道，“这个角度看他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