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    【作者见绥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她的脑袋疼得仿佛快要炸开。

    收拾完行李，郁落动作轻缓地脱去外套，躺在床上。

    那天，顺利出师的祁颂和她一起征服翻滚的海浪。两人踏着冲浪板一齐从浪尖跃出，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弧线，接着迅疾而下，重归浪潮过后的平静里。

    她在可悲感里神思不属。

    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从早上起来，到中午她们一起进行综艺最后的录制，再到导演宣布综艺圆满收官。

    她已经只是会随便被郁落的眼泪拿捏的小动物。女人可怜地颤抖一下，就能破开她的底线和道德，什么鸠占鹊巢都抛在脑后。

    推门正要离开，手机清脆地“叮咚”一声，为她从炙热里夺得一份清醒。

    她们如约前往D市，重游巨石处，在旧地有了新的热烈。

    郁落看得难过起来，忍不住咬住下唇。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祁颂承受不住，重重地喘息着。

    -

    -

    即使是易感期，只要一针抑制剂注射下去，她的腺体便乖得如郁落的另一只小狗，从不放肆。

    ......

    她们在夕阳下收工回家，将小鱼放进鱼缸里悉心照顾长大。

    渐渐被祁颂哄睡着了。

    却发现是多虑。

    祁颂凝视着郁落通红眼眸中摇曳的泪水，与泪水里弥漫的破碎。

    郁落看出来了，祁颂就是不对劲。

    不仅如此。导演都已经宣布综艺结束，可阿冉曾说过“尘埃落定”之后的“真相大白”始终没有出现。

    电光石火间，她被身体强烈排斥的感觉似都被那份破碎的泪意彻底浇灭。

    祁颂脑中蓦地一阵晕眩的刺痛。

    ......哪里出问题了么？

    只余下微弱的、不甘心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又如一声沧桑而厚重的叹息。

    郁落莞尔。

    她曾因此忧虑，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生理本能，试图标记郁落。

    就如一粒尘埃缓缓下坠，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在时光中永憩。

    “好小哦，都不够给你做道红烧鱼。”祁颂沮丧道。

    祁颂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在纠结一件事情，现在有点儿L害怕。但我很快就会想清楚，然后完整地告诉你。”

    然而情感上却总是汹涌得控制不住。恨不能每分每秒黏在郁落身上，分开一会儿L就要掉眼泪。

    “别走好不好？求你......”

    祁颂背对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蜷缩着，轻轻颤抖，像在竭力克制。

    日子过得愈发悠闲而惬意。

    “别走！”

    只是心疼郁落失去了爱人，桃桃没有妈妈，只是痛恨她自己，很有可能是鸠占鹊巢的卑鄙者。

    “唔。”祁颂也笑起来，“那样不好么.......等等，好像上钩了！”

    那么疼痛。

    “姐姐，我感觉我们已经提前开始养老了。上个月划船，这个月钓鱼。”

    郁落揪着她的衣角，哽咽着控诉：“今天醒来后，你都没有抱过我。”

    -

    “祁颂。”她温柔又失落道，“我以为我是可以分担你全部情绪的人。”

    一直养到鱼寿终正寝，仔细将它埋在别墅后院的土地里，还俏皮地立了小小的碑。

    郁落被她标记完，在不住颤抖间，感受到了祁颂淌在她颈间的汹涌泪意。

    闻言，郁落不由好笑：你才不到24岁，就想着养老了。??[”

    便见本就身处发热期的Oga此时神情脆弱而破碎，乌发凌乱，眼眸泛红，泪水摇摇欲坠。颤抖着、极力隐忍着泣声，所以才没发出任何声响。

    ——准红烧鱼。

    一尾小巧的不知名鱼咬着钩跃出水面。

    “我只是太心疼了......”她哽咽道。

    她尚不清楚自己到底真的只是穿书者，欺骗着郁落，鸠占鹊巢；还是来自未来，比原本的祁颂多了一段经历。

    她的心跳腾地剧烈起来，在郁落的注视下快速收钩。

    在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几步冲到郁落面前，俯身把人抱进怀里，手臂收紧。

    祁颂用指腹轻轻拭去女人绯红眼尾残留的晶莹泪珠，感到前所未有的惘然。

    后知后觉，体内似乎正有一种陌生的充盈感悄无声息地酝酿、并往四处蔓延。

    ......

    22岁那年，祁颂和郁落调整了工作节奏，将更多时间留给彼此。

    疼痛如江流泄去，凌乱重新规整。

    一年拍两部戏，剩余的时间几乎全部用来自由支配。

    灵魂都因此战栗起来，燎热得难耐。

    亟需转移注意力，她顺势拿出手机，便见医院发来亲子鉴定结果——

    她把人抱紧了哄，反复轻拍着背，温柔地说：“别难过......我爱你。”

    就像某种避无可避的排斥反应，她浑身发痒，身体四处都传来难捱的胀感，也觉得密闭的房间极度憋闷起来。

    也幸好两人在娱乐圈的成就都足够耀眼，让人们说不出谁倒贴谁的话，只磕得目眩神迷。

    她温柔地摸摸祁颂的发顶，哄道：“没关系，那我们把这条鱼养大了再吃。”

    以往狗狗一般黏在她身上的祁颂，竟和她几乎没有过身体接触。

    在D市休息了一个月，她们看海、踏风，郁落还手把手教祁颂学会了冲浪。

    忍不住立即起身，急急往房间门口走去。

    彼此弯眸对望，酣畅恣意地笑起来。

    郁落曾经因此遭受的厌恶、躲避、或是高高在上的怜悯，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前所未有地清晰。

    顺势大方公开，引发内娱震动，浪潮久久未能平息。

    最后却没舍得吃掉。

    再度标记过后，郁落的身心终于安稳下来。

    有时郁落迫不得己要出门工作，她便可怜巴巴地当

    祁颂凝视那份报告上的文字。早知如此，看着更没什么惊讶了。

    午饭后，她们可以稍作休息，再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回国。

    “.......怎么这么可怜？”她的脸颊贴上郁落的发顶，哑声叹道。

    并且哪怕极力表演和克制，祁颂也难以遮掩眉目里的纠结与消沉。

    那年的平安夜里，祁颂第一次标记了郁落。

    灵魂的憋闷感愈发强烈，脑海里装容的记忆翻涌，似有画面裂作碎片，拼补、融化、凝聚、重塑......

    她忽然在某一个瞬间回过神来。

    对此，若说祁颂没有一点光荣的嘚瑟，那是不可能的。

    灵魂的每一个部分都终于寻到归处，自由而惬意地在四

    对着那个磨蹭着不上床的人轻声说：“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她偏头吻了吻郁落的发，重复：“我爱你。”

    她们从浪板上下来，向彼此游去。拨开对方面上濡湿的乌黑发丝，接了一个带有海水潮意的、气息不稳的吻。

    她心脏骤缩，下意识回头，便见本来被哄睡着的郁落快速下床，赤足便趔趄地朝她跑来。

    起随身助理，缀成郁落的尾巴。

    如果是前者，她不知以后该如何自处。

    她终于明白“致香因子”会怎样恶劣地摧残一个人的味道。

    祁颂正坐在湖边垂钓，新手入门不顺，半天没能钓上来一条。

    她都能想象到，那些冷漠而轻浮的陌生人，根本不知道郁落有多好，只凭“致香因子”捏造的味道便草率而残酷地否定和摧毁一个可怜的少女。

    一切逐渐归于沉静。

    祁颂点头，理所当然道：“嗯，否则我才不喜欢这种枯燥的活动。”

    身后有急急的声音划破空气，将祁颂脑海中的疼痛压弱了一瞬。

    郁落后知后觉：“你突然对学钓鱼来了兴致，是想给我做红烧鱼？”

    向来清冷端庄的女人伸手紧攥她的衣角，面上带着十足的可怜和委屈，泛红的眸中水光潋滟：

    郁落开始惴惴不安。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捏得死紧，下意识的倚靠用力之中，门把手被压着往下，于是房门更加大敞——

    桃桃和这具身体有99.9999%的概率是母女关系。

    起先还在诘问自己的卑劣，后来逐渐放空，只余手心里郁落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

    24岁，祁颂分化成了Alpha。



    祁颂心脏紧缩，一切纠结终究抵不过对郁落的担心。最终深呼吸一口，鼓足勇气，回头看向郁落。

    “难......难闻得让你落泪了么？”她忍着难堪调侃。

    也是那天，她们不慎被路人拍到。

    遗憾的是游轮近期不在，她们没能再体验一次假面舞会。

    就仿佛她曾经始终只是摇摇欲坠地缀在这个身体里，如今却开始完整地扎根，彻底地渗透和融入。

    这种行为避无可避地被粉丝或媒体拍下来，她“姐宝”的名号也逐渐响彻内娱。

    “对不起。”祁颂被她浸润泪水的声音击碎，浑身发软，没办法再硬下心来。

    肢百骸里游走，散漫而隽永。

    时间的流淌微妙。时而慢得黏稠，悠悠停滞下来；时而快得迅疾，有如无数昼夜穿梭。

    -

    祁颂从身后将人抱得很紧，齿尖用力，又深入标记一次，堵回了女人的胡话。

    身后的郁落久久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