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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井马上就答应她了。
“衣服怎么湿了呢。”白芙裳手指轻轻抚过她胸口那小块水印子。
江饮觉得再听下去有些不好，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去，当然去。”赵鸣雁说到这里，捏紧孩子的小手，“有些话，我得交待给你了。”
“我呀——”
不止是脸貌像，还有同出一辙的憨傻劲儿。
她们在隔壁屋说话，江饮在自己房间看书，不是有意要听，她们说的话是自己非要钻进她耳朵里来的。
“呀——”
“你看你女儿。”
车窗关闭，车子发动，赵鸣雁直到车子完全没了影才牵着江饮的手回家。
“太太你误会了，我真的没生气，你愿意陪我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只是水湿了衣服贴到胸口和肚皮，感觉冰凉凉的，她又找了块干毛巾洇洇。
那是江饮第一次离开家，她趴在车窗边往外看，心里激动又忐忑，不停去想象那个叫妃妃的女孩。
外婆说：“你看看，我欺负你，你都不知道，还上赶着。”
“是我女儿，她等你好久了，她肯定会喜欢你的，你也会喜欢她的，到时候你们要好好玩。”小白阿姨摸着她的脸蛋说。
江饮两只手揪着衣服边挪过去，小白阿姨身上暖融融的香气扑过来，她毫不见外把她搂在怀里，“以后就去我家住了，跟妃妃一块玩。”
白芙裳打小就是城里姑娘，乡下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新鲜死了，好玩死了，本来大家说好一起回去，结果第二天下午吃饭的时候，她接到个紧急电话，说昆志鹏摔断脚脖子进了医院。
“小井，我就要走啦，我妈妈要接我到城里去读书啦，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呀！”
“不会有人欺负我的。”江饮说。
即使是蹲在旁边略带嫌弃捏着鼻子说“你好臭”，江饮也一点不觉得她讨厌。
洗完了衣服，江饮还不走，蹲在水井边对着井口说话。
从此江饮把她的水晶娃娃高高供奉起来，从此妃妃就是她的小主人。
赵鸣雁来得很快，江饮胸口那块水印子还没干透她就来了，同行还有个漂亮阿姨。
第 39 章 找到我，抱住我
她们家院坝扫得很干净，鸡们在靠墙的圈里吃饭, 人在门前的水泥地上吃饭, 旁边一棵桃子树快长到房顶，桃子还挂青, 吃不得。
井口半米多深，四四方方，上面天然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为它遮挡雨水和尘泥，江饮把脑袋伸到井里去。
“好好读书，挣大钱，以后把你外婆也接到城里去享福。”外婆把她碗里的煎蛋捞走，“跟你妈去城市里吃香的喝辣的，剩下这半个蛋给我得了。”
“想我呀——”
井中细小的回声。
吃完饭江饮收拾了碗筷，去后院水井边洗衣服，她揪住襟前一小块布料，肥皂擦擦，旧牙刷来回磨蹭两下，手掬了水淋干净，那块油点子就没有了。
之后是沉默。
赵鸣雁“嗯”了声。
或许可以给她准备些见面礼，江饮躺在床上想，准备什么呢，她没什么好玩的，于是求助小白阿姨，问妃妃喜欢什么。
“妈妈。”江饮小声叫她。
身上这件袖子带两个花边的短袖是上个星期外婆带她去集上买的，她觉得样子有点土，但外婆说好看，她暂且相信，今天妈妈要来接，她就穿这身去。
“我是保姆，你是保姆的女儿，对主人家，不要有太多的非分之想，你是去城里读书的，不是享福的，也不是跟人谈恋爱的，知不知道。”
“来，大妮子，吃水果。”外婆端来一盆洗净的小西红柿，“自己家栽的。”
又在家待了两天，赵鸣雁带着女儿辞别了老娘上路，搭村里人的摩托车到镇上，又转大巴到县里乘火车。
“妃妃肯定高兴坏了，惦记好久了。”小白阿姨的声音。
“妈妈你交待吧。”江饮很乖。
跳下柴堆, 江饮进屋往开水里下了两把挂面, 煮七分熟的时候丢把洗净的青菜下去，大碗端出来, 简单做了两个碗底，拌些昨晚的剩菜，面捞起端到院子里的小木桌上。
“她胆小，你别吓着她。”赵鸣雁轻声。
“我们还去城里上学吗？”江饮感觉有些不安。
她们都为自己的非分之想付出了惨痛代价。
“对哦。”江饮傻笑。
赵鸣雁想在家里多住两天，陪陪妈，江饮听说后马上把新衣服换下来洗了，她心里也安定下来，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跟那个叫妃妃的女孩相处。
她再次跳到柴堆上去看, 外婆正站在刘丽丽家门口跟刘丽丽她妈说话。
“妃妃是谁。”江饮忍不住好奇。
“你妈今天要回来了, 你东西收拾好了吧。”外婆问。
那时候她还不懂谈恋爱是什么意思，等她长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希望你不要生气，为了孩子，我也不能丢他不管的。我不回去，昆姝会怎么想？我们才刚和好没多久。”
“憨头憨脑的。”外婆说她：“到了城市里，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我不能不管吧。”
江饮问菜叶子要不要，外婆说不要，江饮又给她夹了两箸面。
“当然，你们毕竟是夫妻。”妈妈的声音很和气，又有点陌生，像在街上跟人问路。
“你过来。”小白阿姨冲她招手。
“怎么会，且不说他的身份，就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摔倒，我也会帮忙搀扶，帮忙打120的。”
江饮听见她们小声说话，没抬头，继续刮自己的。
“什么都不用准备，直接去就行。”白芙裳半开玩笑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好，一言为定。”江饮蹦跳着跑开。
“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江饮说。
赵鸣雁已经习惯白芙裳对什么都是玩的态度，这位城里来的阔太太很是大气包容，不介意乡下的泥巴路，不介意睡硬板床，也不介意被毒蚊子咬，兴致勃勃跟她们爬山、挖笋、雨后采蘑菇，玩得不亦乐乎。
江饮还是傻笑，“外婆不是欺负。”
“你又叫我太太了。”
简直漂亮得不像话，头发长长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带洗脸盆。”昆妲手指头“梆梆”在搪瓷盆沿上敲, 这种老古董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江饮可以想象她的动作，她说话时喜欢搂着人胳膊。
小白阿姨跟妈妈和外婆坐到桌边去，江饮藏在树后面听她们说话，才知道小白阿姨是妈妈的老板，妈妈现在给她家做事呢。
她决心对她百依百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把她的话当圣旨。
“外婆！外婆！”江饮扯着脖子喊：“吃饭啦！”
江饮掩水印子的两只手改去捏耳朵，她的耳朵怎么啦？
赵鸣雁进屋去找了两双塑料拖鞋换，脏鞋放一边说待会儿洗，江饮蹭过去，偷走她们的鞋，拿到旁边捡根小树枝沿着鞋边刮。
外婆“哎”一嗓子, 健步如飞朝家跑来。
但赵鸣雁知道，她只是图新鲜，她不介意只是因为她不必久住在这里，她只是来玩的，她有自己的家，没有凤凰路八号的大别墅，还有凤凰路九号、十号。
“胆小。”妈妈的声音。
可到真正见面的时候，江饮还是吓了一跳，她头发那么长，皮肤那么白，眼睛那么大……
现在家家都通自来水了，她们家也不例外，但她还是习惯用井，洗衣裳洗菜都用井水。外婆说这口井跟她有缘，她从小就爱对着它讲话。
妃妃是谁，听起来像个女孩名字，她惦记啥呢？江饮佝着脑袋想。
她们开车来的，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走了一大截山路，昨晚下过雨，鞋上糊得满是泥。
“小水，过来。”赵鸣雁冲江饮招手，“来跟你小白阿姨打招呼。”
“外婆给拿的
山里的夜好暗、好静，人家户的电灯光亮不足以穿透重重黑暗照亮她们脚下的路，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走上坡路，江饮耳朵里是自己很重的呼吸声和妈妈郑重的叮嘱。
“我就是最好的礼物——”江饮嘀嘀咕咕走开。
江饮忐忑起来，妃妃是妈妈老板的女儿。
白芙裳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当着司机的面，却不好说什么，只轻轻捏了捏赵鸣雁的手。
江饮害羞，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那时她不知道，像这么漂亮的，凤凰路八号别墅里还有一个。
“不然我叫你什么呢？”
当天晚上，住在镇上招待所的司机把车开回来，赵鸣雁和江饮打着手电将白芙裳送到大路口。
“就干了。”江饮侧身身子躲，两只耳朵红起来。
鞋上泥巴刮完，江饮趁她们不注意，两手提着偷偷溜到后院，找了塑料鞋刷子蘸着水细细地刷，最后洗干净的鞋给晾到前院太阳底下去。
江饮咬着面条轻轻点头, 等嘴里吃食全咽下, 才发现胸口不小心溅了一小块辣椒油, 她跳起来就要去洗, 外婆叫住她，“你吃完才洗, 万一又溅上。”
她像只干净剔透的水晶娃娃，又那么香那么软。
“你生气了？”小白阿姨的声音，伴随床板“嘎吱”一声。
江饮掩着胸口那块湿漉的水印子慢吞吞挪过去，小白阿姨摸摸她的头，转脸跟赵鸣雁说话：“跟你长得真像。”
白芙裳掩着嘴唇“嚯嚯”笑，“赵鸣雁，你看你女儿，她看她耳朵。”
] 小井马上就答应她了。
“衣服怎么湿了呢。”白芙裳手指轻轻抚过她胸口那小块水印子。
江饮觉得再听下去有些不好，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去，当然去。”赵鸣雁说到这里，捏紧孩子的小手，“有些话，我得交待给你了。”
“我呀——”
不止是脸貌像，还有同出一辙的憨傻劲儿。
她们在隔壁屋说话，江饮在自己房间看书，不是有意要听，她们说的话是自己非要钻进她耳朵里来的。
“呀——”
“你看你女儿。”
车窗关闭，车子发动，赵鸣雁直到车子完全没了影才牵着江饮的手回家。
“太太你误会了，我真的没生气，你愿意陪我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只是水湿了衣服贴到胸口和肚皮，感觉冰凉凉的，她又找了块干毛巾洇洇。
那是江饮第一次离开家，她趴在车窗边往外看，心里激动又忐忑，不停去想象那个叫妃妃的女孩。
外婆说：“你看看，我欺负你，你都不知道，还上赶着。”
“是我女儿，她等你好久了，她肯定会喜欢你的，你也会喜欢她的，到时候你们要好好玩。”小白阿姨摸着她的脸蛋说。
江饮两只手揪着衣服边挪过去，小白阿姨身上暖融融的香气扑过来，她毫不见外把她搂在怀里，“以后就去我家住了，跟妃妃一块玩。”
白芙裳打小就是城里姑娘，乡下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新鲜死了，好玩死了，本来大家说好一起回去，结果第二天下午吃饭的时候，她接到个紧急电话，说昆志鹏摔断脚脖子进了医院。
“小井，我就要走啦，我妈妈要接我到城里去读书啦，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呀！”
“不会有人欺负我的。”江饮说。
即使是蹲在旁边略带嫌弃捏着鼻子说“你好臭”，江饮也一点不觉得她讨厌。
洗完了衣服，江饮还不走，蹲在水井边对着井口说话。
从此江饮把她的水晶娃娃高高供奉起来，从此妃妃就是她的小主人。
赵鸣雁来得很快，江饮胸口那块水印子还没干透她就来了，同行还有个漂亮阿姨。
第 39 章 找到我，抱住我
她们家院坝扫得很干净，鸡们在靠墙的圈里吃饭, 人在门前的水泥地上吃饭, 旁边一棵桃子树快长到房顶，桃子还挂青, 吃不得。
井口半米多深，四四方方，上面天然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为它遮挡雨水和尘泥，江饮把脑袋伸到井里去。
“好好读书，挣大钱，以后把你外婆也接到城里去享福。”外婆把她碗里的煎蛋捞走，“跟你妈去城市里吃香的喝辣的，剩下这半个蛋给我得了。”
“想我呀——”
井中细小的回声。
吃完饭江饮收拾了碗筷，去后院水井边洗衣服，她揪住襟前一小块布料，肥皂擦擦，旧牙刷来回磨蹭两下，手掬了水淋干净，那块油点子就没有了。
之后是沉默。
赵鸣雁“嗯”了声。
或许可以给她准备些见面礼，江饮躺在床上想，准备什么呢，她没什么好玩的，于是求助小白阿姨，问妃妃喜欢什么。
“妈妈。”江饮小声叫她。
身上这件袖子带两个花边的短袖是上个星期外婆带她去集上买的，她觉得样子有点土，但外婆说好看，她暂且相信，今天妈妈要来接，她就穿这身去。
“我是保姆，你是保姆的女儿，对主人家，不要有太多的非分之想，你是去城里读书的，不是享福的，也不是跟人谈恋爱的，知不知道。”
“来，大妮子，吃水果。”外婆端来一盆洗净的小西红柿，“自己家栽的。”
又在家待了两天，赵鸣雁带着女儿辞别了老娘上路，搭村里人的摩托车到镇上，又转大巴到县里乘火车。
“妃妃肯定高兴坏了，惦记好久了。”小白阿姨的声音。
“妈妈你交待吧。”江饮很乖。
跳下柴堆, 江饮进屋往开水里下了两把挂面, 煮七分熟的时候丢把洗净的青菜下去，大碗端出来, 简单做了两个碗底，拌些昨晚的剩菜，面捞起端到院子里的小木桌上。
“她胆小，你别吓着她。”赵鸣雁轻声。
“我们还去城里上学吗？”江饮感觉有些不安。
她们都为自己的非分之想付出了惨痛代价。
“对哦。”江饮傻笑。
赵鸣雁想在家里多住两天，陪陪妈，江饮听说后马上把新衣服换下来洗了，她心里也安定下来，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跟那个叫妃妃的女孩相处。
她再次跳到柴堆上去看, 外婆正站在刘丽丽家门口跟刘丽丽她妈说话。
“妃妃是谁。”江饮忍不住好奇。
“你妈今天要回来了, 你东西收拾好了吧。”外婆问。
那时候她还不懂谈恋爱是什么意思，等她长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希望你不要生气，为了孩子，我也不能丢他不管的。我不回去，昆姝会怎么想？我们才刚和好没多久。”
“憨头憨脑的。”外婆说她：“到了城市里，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我不能不管吧。”
江饮问菜叶子要不要，外婆说不要，江饮又给她夹了两箸面。
“当然，你们毕竟是夫妻。”妈妈的声音很和气，又有点陌生，像在街上跟人问路。
“你过来。”小白阿姨冲她招手。
“怎么会，且不说他的身份，就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摔倒，我也会帮忙搀扶，帮忙打120的。”
江饮听见她们小声说话，没抬头，继续刮自己的。
“什么都不用准备，直接去就行。”白芙裳半开玩笑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好，一言为定。”江饮蹦跳着跑开。
“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江饮说。
赵鸣雁已经习惯白芙裳对什么都是玩的态度，这位城里来的阔太太很是大气包容，不介意乡下的泥巴路，不介意睡硬板床，也不介意被毒蚊子咬，兴致勃勃跟她们爬山、挖笋、雨后采蘑菇，玩得不亦乐乎。
江饮还是傻笑，“外婆不是欺负。”
“你又叫我太太了。”
简直漂亮得不像话，头发长长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带洗脸盆。”昆妲手指头“梆梆”在搪瓷盆沿上敲, 这种老古董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江饮可以想象她的动作，她说话时喜欢搂着人胳膊。
小白阿姨跟妈妈和外婆坐到桌边去，江饮藏在树后面听她们说话，才知道小白阿姨是妈妈的老板，妈妈现在给她家做事呢。
她决心对她百依百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把她的话当圣旨。
“外婆！外婆！”江饮扯着脖子喊：“吃饭啦！”
江饮掩水印子的两只手改去捏耳朵，她的耳朵怎么啦？
赵鸣雁进屋去找了两双塑料拖鞋换，脏鞋放一边说待会儿洗，江饮蹭过去，偷走她们的鞋，拿到旁边捡根小树枝沿着鞋边刮。
外婆“哎”一嗓子, 健步如飞朝家跑来。
但赵鸣雁知道，她只是图新鲜，她不介意只是因为她不必久住在这里，她只是来玩的，她有自己的家，没有凤凰路八号的大别墅，还有凤凰路九号、十号。
“胆小。”妈妈的声音。
可到真正见面的时候，江饮还是吓了一跳，她头发那么长，皮肤那么白，眼睛那么大……
现在家家都通自来水了，她们家也不例外，但她还是习惯用井，洗衣裳洗菜都用井水。外婆说这口井跟她有缘，她从小就爱对着它讲话。
妃妃是谁，听起来像个女孩名字，她惦记啥呢？江饮佝着脑袋想。
她们开车来的，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走了一大截山路，昨晚下过雨，鞋上糊得满是泥。
“小水，过来。”赵鸣雁冲江饮招手，“来跟你小白阿姨打招呼。”
“外婆给拿的
山里的夜好暗、好静，人家户的电灯光亮不足以穿透重重黑暗照亮她们脚下的路，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走上坡路，江饮耳朵里是自己很重的呼吸声和妈妈郑重的叮嘱。
“我就是最好的礼物——”江饮嘀嘀咕咕走开。
江饮忐忑起来，妃妃是妈妈老板的女儿。
白芙裳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当着司机的面，却不好说什么，只轻轻捏了捏赵鸣雁的手。
江饮害羞，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那时她不知道，像这么漂亮的，凤凰路八号别墅里还有一个。
“不然我叫你什么呢？”
当天晚上，住在镇上招待所的司机把车开回来，赵鸣雁和江饮打着手电将白芙裳送到大路口。
“就干了。”江饮侧身身子躲，两只耳朵红起来。
鞋上泥巴刮完，江饮趁她们不注意，两手提着偷偷溜到后院，找了塑料鞋刷子蘸着水细细地刷，最后洗干净的鞋给晾到前院太阳底下去。
江饮咬着面条轻轻点头, 等嘴里吃食全咽下, 才发现胸口不小心溅了一小块辣椒油, 她跳起来就要去洗, 外婆叫住她，“你吃完才洗, 万一又溅上。”
她像只干净剔透的水晶娃娃，又那么香那么软。
“你生气了？”小白阿姨的声音，伴随床板“嘎吱”一声。
江饮掩着胸口那块湿漉的水印子慢吞吞挪过去，小白阿姨摸摸她的头，转脸跟赵鸣雁说话：“跟你长得真像。”
白芙裳掩着嘴唇“嚯嚯”笑，“赵鸣雁，你看你女儿，她看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