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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鸣雁倒在床上，手掌按在心口，后知后觉感受到它的狂跳。
“但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本钱，也可能会有亏损。”白芙裳指腹轻轻擦过杯口的痕迹，“以你现在的经验和实力，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
一种蛇类凉滑的触感攀上小腿，是白芙裳脚尖探进赵鸣雁宽宽的裤腿，小幅度蹭。
“我将来的打算……”赵鸣雁奇怪她们怎么突然开始交心。上次是为了说服她，与她达成交易，现在又是为什么。
白芙裳大步走进家门，还晚安呢，花里胡哨的。
关于将来，确实是个巨大的诱惑。
但那些花儿都不及她美。
她心里有个很宏大的愿望，每天都在认真梳理，仰面看着天花板上大块青黑的霉斑，已经察觉到人生的大变革在缓缓靠近。
赵鸣雁也没闲着，隔壁女人回老家去了，她就亲自去找他们打听。
白芙裳循循诱导，“你讲给我听听，我说不定给你出主意呢。”
视线相触，无声的交锋。
“那我做什么。”赵鸣雁明知故问。
搞什么啊，还发短信，玩小年轻那一套。
果然姓王的扔了牌就来扯她，边骂边把她往外赶，她扯着嗓子哭，王哥李哥的喊，说自己命是如何如何苦。
赵鸣雁点点头，说我知道，“所以才打算从小本生意做起。”
“你现在有钱了，这一点很容易办到。”白芙裳极有耐心，“那么你呢，你总不能一直围着孩子转，你也得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再说，她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呢，还有得你花费。”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晚安。]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给白芙裳发短信说了心里的想法，给出他们可能行动的时间，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赵鸣雁装糊涂，问哪个小姑娘，然后又“哦哦”两声，“那个小姑娘呀，我在路边遇见她，她迷路了，我就给她送回去。”
这女人惯会装，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终于，周五下午，距离小学校放学时间半个钟头，白芙裳短信来了。
[抓住了，三个。]
男人脸庞黝黑，红背心劳保裤解放鞋，满嘴的黄牙，叼着烟蹲在凳子上跟对床的人打牌，一对六狠狠砸在桌面上，“姓张的早跑了，哪儿还有钱！”
成年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可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这才是她们第三次见面。
那帮人已经找到新的事做，住在建筑工地的活动板房里，她提了水果过去，忍着熏天的脚臭和汗臭，一口一个哥叫。
白芙裳付过车钱，攥着手机走进别墅大门，想想还是给她回过去：
“伺候你？”赵鸣雁重复她的话。
屏幕上横平竖直的宋体字，连标点符号都一板一眼，完全可以想象那女人捧着手机满脸的严肃认真。
能不能找到不重要，他们的反应才最重要。
有个小个子男人来劝她，她又趁机向他打听，问工地还要不要人，问工地休息是不是跟沙场一样，说沙场要她，工地应该也要，她要给女儿攒学费。
白芙裳顿时慌乱，两手撑在座椅稳住身体，“你干什么！”
之后的一个星期，赵鸣雁每天躺在出租小屋里，等白芙裳的短信。
一直闹到他们锁了门出去上工，赵鸣雁戏终于唱完，也是巧，临走她看见贴在外面的工程值班表，心中暗暗记下，出了工地一路走一路张嘴大口喘，把肺里的臭气排出去。
“来我们家做阿姨，我支付你薪水，提供你的吃住，甚至孩子上学的问题也可以帮你解决。”
没挣开, 白芙裳瞪她一眼，鼻孔狠狠出气, 一腿撑着，两手把椅子往前拖，身体坐稳。
“孩子的安排……”赵鸣雁犹豫着开口：“我想把孩子送到城里上学，不能在市里，县里也好，孩子要读书，多读书将来才能有出路。”
“伺候我。怎么, 我不能让你满意？”白芙裳下意识挺胸。
“要不先从你的孩子说起。”白芙裳知道她的软肋，“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她跟妃妃差不多大，也上五年级，对吧，那她很快就要小升初了，你对她有什么安排呢？”
下一次见面很快到来，她们约定在三天后，地点是凤凰路八号昆家别墅。
省略了很多细节，比如她穿了她的鞋，她摸过她的腰，她们之间暗涌的许多不可言说。
她开始讨好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说我给你们洗衣服吧，话落时已开始掀他们的床铺，翻他们行李，床上床下，四处去看。
可这想法才刚冒出来, 她又觉得奇怪, 她们明明不熟，却怎么像认识了很久，她怎会如此理所当然接受她的理所当然。
很多进城务工人员赚到钱后会选择在老家盖房，男人死之前赵鸣雁也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白芙裳告诉她，她是自由的。
要绑架人总得准备些作案工具，麻绳胶带什么的，她像一阵风在屋子里刮，把一股股的臭气从那些盘包浆的黑被窝里刮出来，从西刮到东，又从东刮到西。
鞋藏起来，人却没藏，她把今天遇见赵鸣雁的事直接跟昆志鹏说了。
“那你不如留在我身边。”白芙裳抬起脸，“我可以教你怎么做生意，都是现成的，比你自己摸索来得快，也不会有损失。”
第 32 章 你耳朵好红啊
这乡下女人哪里学来的啊。
“咱们那钱还能拿得到吗？”她找到同乡的一名王姓男子，给他递了包烟。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白芙裳试着把脚往回收。
赵鸣雁沉着脸不说话，白芙裳先发制人，“为了感谢你，我会给你一笔钱，但是我很好奇你接下来的安排，上次那笔抚恤金数目也不算小，加上我这次给你的，我想知道你怎么安排它们，我觉得你是不甘平庸的，对吧，你男人已经死了，你现在是自由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很多事明面上解决不了，只能通过一些非常手段，这办法实在有些冒险，但一劳永逸，从加害方变成彻底的受害方，获得正义的庇护，理所当然拒绝曾经受害方提出的一切要求，拒绝谈判。
“美容院门口那场会面之前, 你来找过我很多次, 你是找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留在你身边？”赵鸣雁眯起眼睛。
“那昆家呢，前阵子他们不是给了，要不咱们再继续闹。”赵鸣雁满嘴都是孤儿寡母的苦，说家里还有个老娘，没了男人这日子该怎么过。
白芙裳早早在花园中等候，赵鸣雁还是穿的上次那身衣服，她确实没几件能拿出手的行头，除了白芙裳上次买给她的那双小牛皮高跟鞋。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还有她何德何能就给这女人看上，是因为她的识趣，还是别的。
“那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呐！”赵鸣雁拍胳膊打腿，屋子里准备开始嚎。
[还好，就在学校门口，我们的人很快就冲上去了。]
想把一个人藏起来，不叫人生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彻底暴露。
藤编茶几旁落座，白芙裳给赵鸣雁倒了杯花茶，一块精致的小糕点送进她面前的冷碟里，“说说吧，你将来的打算。”
赵鸣雁一手探到桌下，弯腰快速捉住她的脚，握住脚踝往后扯了下。
“我吗？”赵鸣雁看向她的脸，目光中有了些向往，“我想学着做点生意，小本生意，以后开个小饭馆什么的。”
赵鸣雁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此刻她出奇的冷静，按在手机键盘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准确无误：[孩子没有受到惊吓吧？]
赵鸣雁走进她，她张开手臂献上拥抱，错落有致的身体陷入另一片柔软。
“你知道什么？”赵鸣雁反问她, 保持原本姿势不动, 手指收拢抓得更紧。
她在门口换了拖鞋，把高跟鞋摆在门垫，人造革放进鞋柜的最里面。
以昆家的势力和财力，他们不用向任何人寻求帮助，下面找几个年轻力壮的过来，每天学校门口蹲着，守株待兔。
“当然是伺候我。”白芙裳挑眉，脚腕在她手里动了动。
“家里不是已经有阿姨了。”赵鸣雁盯着她。
昆志鹏当然没有起疑，也默许了她们的计划，并提供支持。
他听得厌烦，“给一回还能给二回？你以为那钱是树叶子这么好得。”
他表弟也死在沙场，去昆家门口举牌是他组织的，他大概是个什么脾性赵鸣雁心里清楚，他好玩两把，赌债欠了不少。
姓王的却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来问她，“我前阵子怎么听说，你见过昆家那个小姑娘。”
“又见面了。”白芙裳坐在花园里，身后是大片颜色鲜艳的藤本月季，枝头一簇簇开得火红。
赵鸣雁笑了，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也只有白芙裳。
瘦高女人一对凹陷的眼窝里，瞳色深重，是洞察一切的了然，白芙裳嘴角勾起笑，“那个阿姨是照顾孩子的，专门照顾孩子。”
“开小饭馆，挺好。”白芙裳两根手指捏起茶杯，赵鸣雁看见她的口红在杯沿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你安全到家了吗？]
[刚进门，你呢。]
“你没跟她家里人胡说八道什么吧。”姓王的问。
赵鸣雁立即凑上去，神神秘秘问王哥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男人挥手隔开她，“老娘们儿唧唧歪歪烦不烦。”
也是一次心血来潮, 门口闹事的人已经有阵日子没
她们怎么那么有默契呢，她也穿了上次见面那条裙子，裙摆繁复，领口低敞，大片雪白呼之欲出。
] 赵鸣雁倒在床上，手掌按在心口，后知后觉感受到它的狂跳。
“但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本钱，也可能会有亏损。”白芙裳指腹轻轻擦过杯口的痕迹，“以你现在的经验和实力，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
一种蛇类凉滑的触感攀上小腿，是白芙裳脚尖探进赵鸣雁宽宽的裤腿，小幅度蹭。
“我将来的打算……”赵鸣雁奇怪她们怎么突然开始交心。上次是为了说服她，与她达成交易，现在又是为什么。
白芙裳大步走进家门，还晚安呢，花里胡哨的。
关于将来，确实是个巨大的诱惑。
但那些花儿都不及她美。
她心里有个很宏大的愿望，每天都在认真梳理，仰面看着天花板上大块青黑的霉斑，已经察觉到人生的大变革在缓缓靠近。
赵鸣雁也没闲着，隔壁女人回老家去了，她就亲自去找他们打听。
白芙裳循循诱导，“你讲给我听听，我说不定给你出主意呢。”
视线相触，无声的交锋。
“那我做什么。”赵鸣雁明知故问。
搞什么啊，还发短信，玩小年轻那一套。
果然姓王的扔了牌就来扯她，边骂边把她往外赶，她扯着嗓子哭，王哥李哥的喊，说自己命是如何如何苦。
赵鸣雁点点头，说我知道，“所以才打算从小本生意做起。”
“你现在有钱了，这一点很容易办到。”白芙裳极有耐心，“那么你呢，你总不能一直围着孩子转，你也得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再说，她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呢，还有得你花费。”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晚安。]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给白芙裳发短信说了心里的想法，给出他们可能行动的时间，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赵鸣雁装糊涂，问哪个小姑娘，然后又“哦哦”两声，“那个小姑娘呀，我在路边遇见她，她迷路了，我就给她送回去。”
这女人惯会装，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终于，周五下午，距离小学校放学时间半个钟头，白芙裳短信来了。
[抓住了，三个。]
男人脸庞黝黑，红背心劳保裤解放鞋，满嘴的黄牙，叼着烟蹲在凳子上跟对床的人打牌，一对六狠狠砸在桌面上，“姓张的早跑了，哪儿还有钱！”
成年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清楚，可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这才是她们第三次见面。
那帮人已经找到新的事做，住在建筑工地的活动板房里，她提了水果过去，忍着熏天的脚臭和汗臭，一口一个哥叫。
白芙裳付过车钱，攥着手机走进别墅大门，想想还是给她回过去：
“伺候你？”赵鸣雁重复她的话。
屏幕上横平竖直的宋体字，连标点符号都一板一眼，完全可以想象那女人捧着手机满脸的严肃认真。
能不能找到不重要，他们的反应才最重要。
有个小个子男人来劝她，她又趁机向他打听，问工地还要不要人，问工地休息是不是跟沙场一样，说沙场要她，工地应该也要，她要给女儿攒学费。
白芙裳顿时慌乱，两手撑在座椅稳住身体，“你干什么！”
之后的一个星期，赵鸣雁每天躺在出租小屋里，等白芙裳的短信。
一直闹到他们锁了门出去上工，赵鸣雁戏终于唱完，也是巧，临走她看见贴在外面的工程值班表，心中暗暗记下，出了工地一路走一路张嘴大口喘，把肺里的臭气排出去。
“来我们家做阿姨，我支付你薪水，提供你的吃住，甚至孩子上学的问题也可以帮你解决。”
没挣开, 白芙裳瞪她一眼，鼻孔狠狠出气, 一腿撑着，两手把椅子往前拖，身体坐稳。
“孩子的安排……”赵鸣雁犹豫着开口：“我想把孩子送到城里上学，不能在市里，县里也好，孩子要读书，多读书将来才能有出路。”
“伺候我。怎么, 我不能让你满意？”白芙裳下意识挺胸。
“要不先从你的孩子说起。”白芙裳知道她的软肋，“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她跟妃妃差不多大，也上五年级，对吧，那她很快就要小升初了，你对她有什么安排呢？”
下一次见面很快到来，她们约定在三天后，地点是凤凰路八号昆家别墅。
省略了很多细节，比如她穿了她的鞋，她摸过她的腰，她们之间暗涌的许多不可言说。
她开始讨好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说我给你们洗衣服吧，话落时已开始掀他们的床铺，翻他们行李，床上床下，四处去看。
可这想法才刚冒出来, 她又觉得奇怪, 她们明明不熟，却怎么像认识了很久，她怎会如此理所当然接受她的理所当然。
很多进城务工人员赚到钱后会选择在老家盖房，男人死之前赵鸣雁也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白芙裳告诉她，她是自由的。
要绑架人总得准备些作案工具，麻绳胶带什么的，她像一阵风在屋子里刮，把一股股的臭气从那些盘包浆的黑被窝里刮出来，从西刮到东，又从东刮到西。
鞋藏起来，人却没藏，她把今天遇见赵鸣雁的事直接跟昆志鹏说了。
“那你不如留在我身边。”白芙裳抬起脸，“我可以教你怎么做生意，都是现成的，比你自己摸索来得快，也不会有损失。”
第 32 章 你耳朵好红啊
这乡下女人哪里学来的啊。
“咱们那钱还能拿得到吗？”她找到同乡的一名王姓男子，给他递了包烟。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白芙裳试着把脚往回收。
赵鸣雁沉着脸不说话，白芙裳先发制人，“为了感谢你，我会给你一笔钱，但是我很好奇你接下来的安排，上次那笔抚恤金数目也不算小，加上我这次给你的，我想知道你怎么安排它们，我觉得你是不甘平庸的，对吧，你男人已经死了，你现在是自由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很多事明面上解决不了，只能通过一些非常手段，这办法实在有些冒险，但一劳永逸，从加害方变成彻底的受害方，获得正义的庇护，理所当然拒绝曾经受害方提出的一切要求，拒绝谈判。
“美容院门口那场会面之前, 你来找过我很多次, 你是找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留在你身边？”赵鸣雁眯起眼睛。
“那昆家呢，前阵子他们不是给了，要不咱们再继续闹。”赵鸣雁满嘴都是孤儿寡母的苦，说家里还有个老娘，没了男人这日子该怎么过。
白芙裳早早在花园中等候，赵鸣雁还是穿的上次那身衣服，她确实没几件能拿出手的行头，除了白芙裳上次买给她的那双小牛皮高跟鞋。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还有她何德何能就给这女人看上，是因为她的识趣，还是别的。
“那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呐！”赵鸣雁拍胳膊打腿，屋子里准备开始嚎。
[还好，就在学校门口，我们的人很快就冲上去了。]
想把一个人藏起来，不叫人生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彻底暴露。
藤编茶几旁落座，白芙裳给赵鸣雁倒了杯花茶，一块精致的小糕点送进她面前的冷碟里，“说说吧，你将来的打算。”
赵鸣雁一手探到桌下，弯腰快速捉住她的脚，握住脚踝往后扯了下。
“我吗？”赵鸣雁看向她的脸，目光中有了些向往，“我想学着做点生意，小本生意，以后开个小饭馆什么的。”
赵鸣雁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此刻她出奇的冷静，按在手机键盘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准确无误：[孩子没有受到惊吓吧？]
赵鸣雁走进她，她张开手臂献上拥抱，错落有致的身体陷入另一片柔软。
“你知道什么？”赵鸣雁反问她, 保持原本姿势不动, 手指收拢抓得更紧。
她在门口换了拖鞋，把高跟鞋摆在门垫，人造革放进鞋柜的最里面。
以昆家的势力和财力，他们不用向任何人寻求帮助，下面找几个年轻力壮的过来，每天学校门口蹲着，守株待兔。
“当然是伺候我。”白芙裳挑眉，脚腕在她手里动了动。
“家里不是已经有阿姨了。”赵鸣雁盯着她。
昆志鹏当然没有起疑，也默许了她们的计划，并提供支持。
他听得厌烦，“给一回还能给二回？你以为那钱是树叶子这么好得。”
他表弟也死在沙场，去昆家门口举牌是他组织的，他大概是个什么脾性赵鸣雁心里清楚，他好玩两把，赌债欠了不少。
姓王的却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来问她，“我前阵子怎么听说，你见过昆家那个小姑娘。”
“又见面了。”白芙裳坐在花园里，身后是大片颜色鲜艳的藤本月季，枝头一簇簇开得火红。
赵鸣雁笑了，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也只有白芙裳。
瘦高女人一对凹陷的眼窝里，瞳色深重，是洞察一切的了然，白芙裳嘴角勾起笑，“那个阿姨是照顾孩子的，专门照顾孩子。”
“开小饭馆，挺好。”白芙裳两根手指捏起茶杯，赵鸣雁看见她的口红在杯沿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你安全到家了吗？]
[刚进门，你呢。]
“你没跟她家里人胡说八道什么吧。”姓王的问。
赵鸣雁立即凑上去，神神秘秘问王哥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男人挥手隔开她，“老娘们儿唧唧歪歪烦不烦。”
也是一次心血来潮, 门口闹事的人已经有阵日子没
她们怎么那么有默契呢，她也穿了上次见面那条裙子，裙摆繁复，领口低敞，大片雪白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