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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这双眼睛给骗了，这乡下女人就是见识短，就是什么也不懂，还偏长了一双八辈子都非她不可死去活来的眼睛。
那条路远远看不见尽头，一路鲜花盛开，它会在怎样的站点停靠，沿途会出现什么样的风景，都是未知。
出现, 白芙裳无所事事举着望远镜东看西看，只一眼就捕捉到藏在街对面的瘦高女人。
白芙裳倚着门框看她，手里无聊转一串钥匙，声线懒洋洋，“怎么样，还不错吧。”
下午一点，她准时出现在凤凰路八号。
赵鸣雁这样的女人还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样的女人会在沙场上班呢？
她更多困惑，于是也大大方方提出问题，“太太究竟看上我哪点，又要我怎么伺候？”
没有十足的把握，白芙裳也不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嘿嘿！”昆妲转身欢呼着跑走。
“太太说得是。”赵鸣雁点头哈腰。
“你以后会知道的。”白芙裳说。
现在她细细把这些经过讲给她听，一脸“我已经拿捏到你”的小得意。
两手撑着桌沿，赵鸣雁微微朝前探身，“昆老板呢？”那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家里的阿姨都有这样的屋子住吗？”赵鸣雁回头，一双眼睛亮亮的。
有钱人都这么多臭毛病吗，闲的吧，沙场上打一天沙，我看你还要不要人哄睡觉。
呀，倒还真不笨。白芙裳一挑眉，不置可否。
她单脚原地蹦跶，赵鸣雁赶忙弯腰去看，问她疼不疼，她说话跟她妈一样直接，“你来我家干嘛呀。”
白芙裳眯起眼睛，判断她话里真假。
赵鸣雁后知后觉，“哦”一声松手。
白芙裳再次把孩子的学校问题搬出来，“我选中你，还有个原因，妃妃过两年就要上中学，我担心她不能适应，想给她找个玩伴。你女儿既然跟她同龄，那再合适不过，你们一起住到家里来，孩子学校问题我帮忙解决，妃妃也能多一个朋友。”
“怎么，不行啊。”白芙裳双手抱胸，“家里房间多。”
“原来如此。”赵鸣雁一本正经点头。
赵鸣雁其实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没做过住家保姆，不知道这项工作具体需要细致到什么程度。
赵鸣雁探头探脑，“太太跟先生是分房睡呀。”她现在80%确定昆老板不行。
日租房的比工地的软，保姆房的又比日租房软。
“外面吧。”赵鸣走到外间床边坐下，屁股轻轻颠两下，“里面留给小水。这床真软。”
白芙裳果然说到做到，已经把孩子预支给昆妲了，所以她
“当然。”白芙裳说：“刘阿姨就住在妃妃隔壁，方便照顾孩子。不过她再过两个月就要走了，她挣够了钱，儿子也大学毕业，准备回家养老。”
不是吧，真的假的，把人家脚腕子抓在手里不放，问怎么伺候？
赵鸣雁看她背影消失，转身继续手边的活，没过两分钟，昆妲又回来了，两手攀着门框朝里面说话：“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她等什么呢？一连好几天，是等我吗？白芙裳不由得想。
白芙裳给她气笑了，“对，就是哄睡觉，我这人有个臭毛病，晚上睡觉必须搂着人，不然死活睡不着。”
[晚安。]
这已经是谈话中第二次提到这个问题，赵鸣雁自知跟孩子的学校相比，她未知的奉献根本不值一提。以她个人能力，就是豁出命也不可能把孩子接到市里上学。
赵鸣雁放下包，去按按里间那张床，又按按外间这张床，“都一样嘛。”
白芙裳亲自来给她开门，领她从花园一侧进入后院，来到别墅一层的保姆房。
赵鸣雁心定下来，原来是因为刘阿姨要走了。
“还有更软的呢。”白芙裳似笑非笑。
终于美容院门口又一次碰面，她换了身新衣裳，白芙裳就知道她准备好见面了。
十分钟后，赵鸣雁给白芙裳回了短信：
“混账！我只是举例子！”白芙裳一巴掌拍得满桌杯碗跳。
赵鸣雁回以真实的困惑。
收回脚，白芙裳理理裙子坐好，端起茶盏大喝两口掩饰慌乱，杯底重重敲在托盘，“啰里吧嗦一大堆，你到底干不干！”
几次试探，白芙裳发现她的目标果然是自己，美容院、国贸商场、网球场……走到哪里女人跟到哪里，非常谨慎，每次都躲得远远，但必然会存在于视线范围内，用心一些总能找到。
男人上班, 孩子上学, 白芙裳一个人待在家的时间有了好打发, 她在窗边支上一张小桌，摆上茶水点心, 再拿上一本书，时而看看赵鸣雁，时而看看书。
她在美容院里充了数不清的钱，享受美容师像伺候王母娘娘一样伺候她，喜欢女人柔软的手掌抚在身上……
怎么突然生气了，刚才不还好好的，赵鸣雁也给她弄迷糊，“太太还没有回答我，要我怎么伺候。我真的不知道阿姨要做什么，我之前干的都是粗活，没干过这种细致活，我怕干不好。”
安顿好，白芙裳亲自带赵鸣雁参观房子，二楼的几间着重介绍：
头天到家，白芙裳要她露一手，赵鸣雁收拾好屋就去了厨房，刘姨把主场让给她。
白芙裳对她真是好奇死了。
赵鸣雁头一天晚上通知房东退租，日租房结算很痛快，她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塞进一只老旧的牛仔大包，下楼先搭车去批发市场，给孩子买了新书包和文具，还给老娘买了衣裳，扛到邮局寄回老家。
[我愿意。]
知道这孩子长得漂亮，远的近的看过好几次，这次的感觉最为直观，才十一岁，已经是个小美人。
赵鸣雁哪敢吱声，嘴巴抿紧了。白芙裳扭着腰在前面走，想想又回头说：“他夜里打鼾，我没办法睡。再说，这把年纪，还成天黏在一起干什么。”
房间里转个圈，裙摆开成一朵花，白芙裳翩翩下楼，命人把后院空的一间保姆房打扫出来，小房间即将迎来新住客，她要把她的玩具妥善安置好。
白芙裳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是赵鸣雁这双眼睛惹的祸，天生多情的眼睛，看人时目光专注，好像爱了八辈子。
晚饭前一个小时，昆妲从同学家玩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走进屋去。
没有惊动对方，白芙裳生活一切照旧，她购物和玩乐的时间总是不定，只有去美容院是每周雷打不动。
那地方漫天的灰，沙机整日里嗡嗡，住宿饮食条件都恼火，她怎么忍下来的？她力气得有多大呀？
“我更喜欢搂着女人睡，我妈死得早，我从小就缺爱，母爱。”白芙裳开始胡言乱语。
这女人平时就这么说话吗？
“难道是太太你的床。”赵鸣雁朝她抬起脸。
“所以这项工作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当然报酬也很丰厚。”
离开凤凰路八号别墅，赵鸣雁脚步虚浮，有些昏昏然。她告诉白芙裳，她需要考虑一下。
“我愿意——”白芙裳细细咂摸着这句话，她结婚的时候当着证婚人的面也没心没肺答应过。
“哪里呀。”赵鸣雁东张西望。
赵鸣雁转身在消毒柜里拿碗，没注意身后有人，踩了她一脚。昆妲“嗷”一嗓子，正要发火，抬头见是张熟面孔，惊喜睁大眼睛，“怎么是你啊。”
穿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 戴顶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黑色鸭舌帽, 手边是她那只被茶渍浸透的大水壶, 人就坐在马路牙子边啃馒头。
回到出租屋，照例借隔壁的锅煮了碗素面，躺在床上休息，思绪沉淀下来，她细细拆分起其中利弊，各放在天平的两端比较。
“你要睡哪一间？”白芙裳已经是闲聊的口气。
赵鸣雁扭头看她，这会儿看清了，她两脚内八站着，手背在身后，穿一条蓬松的白裙，头发长长披散着，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白芙裳，眼睛尤其的大和亮，鼻子和嘴巴都小小。
白芙裳给她弄迷糊了，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脚跟贴着赵鸣雁膝盖蹬了两下，“放开我！”
赵鸣雁疼孩子，却不懂怎么跟孩子沟通，同龄的昆妲也是一样。
[我愿意。]
她问她就答：“我是新阿姨。”
怎么那么好，一切的好事都在瞬间发生，命运的转折如此突然，突然就拐个大弯，朝着更为开阔的大路上驶去。
这两间房简直是为赵鸣雁量身定做，里头那间带扇小窗，窗口是院中繁茂的花草，是一幅随四时变化的风景画。她挎着包站在房间里，想到女儿坐在窗前写作业的样子，不自觉弯唇。
赵鸣雁似懂非懂，“太太吃饭睡觉也需要人督促吗？”
“那就是哄睡觉？”赵鸣雁猜测。
明明是小年轻才会说的话、使的手段，想象那呆女人一本正经在手机上打字的样子，白芙裳忍不住笑出声。
深吸一口气，白芙裳告诉自己慢慢来，别着急。她咬一口糕点，喝一口茶，等嘴里食物完全咽下去才慢条斯理说：“举个例子，就像刘阿姨照顾孩子，督促孩子起床、穿衣、吃饭和睡觉，就这么细致。”
白芙裳上前把女儿领走，过了五分钟，昆妲又回来，“你是我家的新阿姨啊。”
未知总是充满希望。
有钱人家里总是缺不了保姆的，孩子大了不必再像从前那样照顾，但打扫做饭等种种活计，都需要人来做。她就怕自己没活干。
当然是在白芙裳的房间里，但她现在不说，只是笑。
“这是我的房间，这是妃妃的房间，这是老昆的房间，还有他的书房……”
] 她叫这双眼睛给骗了，这乡下女人就是见识短，就是什么也不懂，还偏长了一双八辈子都非她不可死去活来的眼睛。
那条路远远看不见尽头，一路鲜花盛开，它会在怎样的站点停靠，沿途会出现什么样的风景，都是未知。
出现, 白芙裳无所事事举着望远镜东看西看，只一眼就捕捉到藏在街对面的瘦高女人。
白芙裳倚着门框看她，手里无聊转一串钥匙，声线懒洋洋，“怎么样，还不错吧。”
下午一点，她准时出现在凤凰路八号。
赵鸣雁这样的女人还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样的女人会在沙场上班呢？
她更多困惑，于是也大大方方提出问题，“太太究竟看上我哪点，又要我怎么伺候？”
没有十足的把握，白芙裳也不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嘿嘿！”昆妲转身欢呼着跑走。
“太太说得是。”赵鸣雁点头哈腰。
“你以后会知道的。”白芙裳说。
现在她细细把这些经过讲给她听，一脸“我已经拿捏到你”的小得意。
两手撑着桌沿，赵鸣雁微微朝前探身，“昆老板呢？”那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家里的阿姨都有这样的屋子住吗？”赵鸣雁回头，一双眼睛亮亮的。
有钱人都这么多臭毛病吗，闲的吧，沙场上打一天沙，我看你还要不要人哄睡觉。
呀，倒还真不笨。白芙裳一挑眉，不置可否。
她单脚原地蹦跶，赵鸣雁赶忙弯腰去看，问她疼不疼，她说话跟她妈一样直接，“你来我家干嘛呀。”
白芙裳眯起眼睛，判断她话里真假。
赵鸣雁后知后觉，“哦”一声松手。
白芙裳再次把孩子的学校问题搬出来，“我选中你，还有个原因，妃妃过两年就要上中学，我担心她不能适应，想给她找个玩伴。你女儿既然跟她同龄，那再合适不过，你们一起住到家里来，孩子学校问题我帮忙解决，妃妃也能多一个朋友。”
“怎么，不行啊。”白芙裳双手抱胸，“家里房间多。”
“原来如此。”赵鸣雁一本正经点头。
赵鸣雁其实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没做过住家保姆，不知道这项工作具体需要细致到什么程度。
赵鸣雁探头探脑，“太太跟先生是分房睡呀。”她现在80%确定昆老板不行。
日租房的比工地的软，保姆房的又比日租房软。
“外面吧。”赵鸣走到外间床边坐下，屁股轻轻颠两下，“里面留给小水。这床真软。”
白芙裳果然说到做到，已经把孩子预支给昆妲了，所以她
“当然。”白芙裳说：“刘阿姨就住在妃妃隔壁，方便照顾孩子。不过她再过两个月就要走了，她挣够了钱，儿子也大学毕业，准备回家养老。”
不是吧，真的假的，把人家脚腕子抓在手里不放，问怎么伺候？
赵鸣雁看她背影消失，转身继续手边的活，没过两分钟，昆妲又回来了，两手攀着门框朝里面说话：“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她等什么呢？一连好几天，是等我吗？白芙裳不由得想。
白芙裳给她气笑了，“对，就是哄睡觉，我这人有个臭毛病，晚上睡觉必须搂着人，不然死活睡不着。”
[晚安。]
这已经是谈话中第二次提到这个问题，赵鸣雁自知跟孩子的学校相比，她未知的奉献根本不值一提。以她个人能力，就是豁出命也不可能把孩子接到市里上学。
赵鸣雁放下包，去按按里间那张床，又按按外间这张床，“都一样嘛。”
白芙裳亲自来给她开门，领她从花园一侧进入后院，来到别墅一层的保姆房。
赵鸣雁心定下来，原来是因为刘阿姨要走了。
“还有更软的呢。”白芙裳似笑非笑。
终于美容院门口又一次碰面，她换了身新衣裳，白芙裳就知道她准备好见面了。
十分钟后，赵鸣雁给白芙裳回了短信：
“混账！我只是举例子！”白芙裳一巴掌拍得满桌杯碗跳。
赵鸣雁回以真实的困惑。
收回脚，白芙裳理理裙子坐好，端起茶盏大喝两口掩饰慌乱，杯底重重敲在托盘，“啰里吧嗦一大堆，你到底干不干！”
几次试探，白芙裳发现她的目标果然是自己，美容院、国贸商场、网球场……走到哪里女人跟到哪里，非常谨慎，每次都躲得远远，但必然会存在于视线范围内，用心一些总能找到。
男人上班, 孩子上学, 白芙裳一个人待在家的时间有了好打发, 她在窗边支上一张小桌，摆上茶水点心, 再拿上一本书，时而看看赵鸣雁，时而看看书。
她在美容院里充了数不清的钱，享受美容师像伺候王母娘娘一样伺候她，喜欢女人柔软的手掌抚在身上……
怎么突然生气了，刚才不还好好的，赵鸣雁也给她弄迷糊，“太太还没有回答我，要我怎么伺候。我真的不知道阿姨要做什么，我之前干的都是粗活，没干过这种细致活，我怕干不好。”
安顿好，白芙裳亲自带赵鸣雁参观房子，二楼的几间着重介绍：
头天到家，白芙裳要她露一手，赵鸣雁收拾好屋就去了厨房，刘姨把主场让给她。
白芙裳对她真是好奇死了。
赵鸣雁头一天晚上通知房东退租，日租房结算很痛快，她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塞进一只老旧的牛仔大包，下楼先搭车去批发市场，给孩子买了新书包和文具，还给老娘买了衣裳，扛到邮局寄回老家。
[我愿意。]
知道这孩子长得漂亮，远的近的看过好几次，这次的感觉最为直观，才十一岁，已经是个小美人。
赵鸣雁哪敢吱声，嘴巴抿紧了。白芙裳扭着腰在前面走，想想又回头说：“他夜里打鼾，我没办法睡。再说，这把年纪，还成天黏在一起干什么。”
房间里转个圈，裙摆开成一朵花，白芙裳翩翩下楼，命人把后院空的一间保姆房打扫出来，小房间即将迎来新住客，她要把她的玩具妥善安置好。
白芙裳渐渐发现了问题所在，是赵鸣雁这双眼睛惹的祸，天生多情的眼睛，看人时目光专注，好像爱了八辈子。
晚饭前一个小时，昆妲从同学家玩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走进屋去。
没有惊动对方，白芙裳生活一切照旧，她购物和玩乐的时间总是不定，只有去美容院是每周雷打不动。
那地方漫天的灰，沙机整日里嗡嗡，住宿饮食条件都恼火，她怎么忍下来的？她力气得有多大呀？
“我更喜欢搂着女人睡，我妈死得早，我从小就缺爱，母爱。”白芙裳开始胡言乱语。
这女人平时就这么说话吗？
“难道是太太你的床。”赵鸣雁朝她抬起脸。
“所以这项工作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当然报酬也很丰厚。”
离开凤凰路八号别墅，赵鸣雁脚步虚浮，有些昏昏然。她告诉白芙裳，她需要考虑一下。
“我愿意——”白芙裳细细咂摸着这句话，她结婚的时候当着证婚人的面也没心没肺答应过。
“哪里呀。”赵鸣雁东张西望。
赵鸣雁转身在消毒柜里拿碗，没注意身后有人，踩了她一脚。昆妲“嗷”一嗓子，正要发火，抬头见是张熟面孔，惊喜睁大眼睛，“怎么是你啊。”
穿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 戴顶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黑色鸭舌帽, 手边是她那只被茶渍浸透的大水壶, 人就坐在马路牙子边啃馒头。
回到出租屋，照例借隔壁的锅煮了碗素面，躺在床上休息，思绪沉淀下来，她细细拆分起其中利弊，各放在天平的两端比较。
“你要睡哪一间？”白芙裳已经是闲聊的口气。
赵鸣雁扭头看她，这会儿看清了，她两脚内八站着，手背在身后，穿一条蓬松的白裙，头发长长披散着，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白芙裳，眼睛尤其的大和亮，鼻子和嘴巴都小小。
白芙裳给她弄迷糊了，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脚跟贴着赵鸣雁膝盖蹬了两下，“放开我！”
赵鸣雁疼孩子，却不懂怎么跟孩子沟通，同龄的昆妲也是一样。
[我愿意。]
她问她就答：“我是新阿姨。”
怎么那么好，一切的好事都在瞬间发生，命运的转折如此突然，突然就拐个大弯，朝着更为开阔的大路上驶去。
这两间房简直是为赵鸣雁量身定做，里头那间带扇小窗，窗口是院中繁茂的花草，是一幅随四时变化的风景画。她挎着包站在房间里，想到女儿坐在窗前写作业的样子，不自觉弯唇。
赵鸣雁似懂非懂，“太太吃饭睡觉也需要人督促吗？”
“那就是哄睡觉？”赵鸣雁猜测。
明明是小年轻才会说的话、使的手段，想象那呆女人一本正经在手机上打字的样子，白芙裳忍不住笑出声。
深吸一口气，白芙裳告诉自己慢慢来，别着急。她咬一口糕点，喝一口茶，等嘴里食物完全咽下去才慢条斯理说：“举个例子，就像刘阿姨照顾孩子，督促孩子起床、穿衣、吃饭和睡觉，就这么细致。”
白芙裳上前把女儿领走，过了五分钟，昆妲又回来，“你是我家的新阿姨啊。”
未知总是充满希望。
有钱人家里总是缺不了保姆的，孩子大了不必再像从前那样照顾，但打扫做饭等种种活计，都需要人来做。她就怕自己没活干。
当然是在白芙裳的房间里，但她现在不说，只是笑。
“这是我的房间，这是妃妃的房间，这是老昆的房间，还有他的书房……”